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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杨戬到了寝宫,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昏迷的曹皇后,随后就到了仁宗跟前,施法将苏妲己的倾世元囊解除,又叮嘱包大人告知皇帝一月内不宜再行欢好之事,否则极易被有道行的妖怪缠上,就急急告辞包大人往西海而去。
透明的冰棺内,白玉堂仍然紧闭双眼,尽管阳光已经透过云彩照射在他的脸上,朱雀无聊的看着冰棺内长相华美的少年,这都第四天了,怎么人没醒就算了,连道君也未曾回来,看来只能把他带到紫霄宫找鸿钧仙祖了。正思索间,上空祥云缭绕,白鹤引路,朱雀赶忙上迎,一看,正是道君与九天玄女一同归来,陆压道君与九天玄女有说有笑的自云中落下。
“久闻道君长居北海鱼鲮岛,不想还能在东帝山落脚,实属难得。”九天玄女打趣。
“非也,贫道四海为家,鱼鲮岛不过是闲时落脚处,东帝山乃是我根源所在,何来落脚之说?”陆压也笑着反驳。
九天玄女看着冰棺内的人,“此子怕是道君留与东帝山的关键吧。”
“不提也罢,都是四处游玩惹下的祸端。”陆压显得非常苦恼,“本不欲出手,无奈原始天尊并不打算放过贫道。”
“天尊岂会做无意义之事。”九天玄女摇头。
“唉,这是他徒孙的儿子的心上人。”陆压叹气。
三界之内阐教是出了名的护短,九天玄女只是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不过我倒觉得天尊是为了你着想。”
正说话间,朱雀打断了二人的哑谜,原来是冰棺内的人紧闭眼间的睫毛似乎在微动,正努力挣扎着要睁开。
白玉堂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想要努力的去寻找光亮,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方向,浑身冰冷,让他十分不舒服,记忆还停留在最后定格在展昭脸上的瞬间。难道做鬼就是这样,动也动不了,浑身冰冷,他奶奶的,老子还真不信邪了,白玉堂意识回转,在黑暗中努力的寻找光亮。忽然前方亮光袭来,白鹤引路侧立一旁,云雾缭绕,一女子立与他面前。但见此女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绦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裙,白玉圭璋擎彩袖。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唇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就连白玉堂以前见过不少美人,此刻也不由得看呆。只是一瞬,白玉堂便回过神,尽管世间多绝色,怎及猫儿动人心。
“请问姑娘是何人,我醒来时发现被困此地,不知姑娘可否指点在下如何出去。”这种情况下遇到这般出场的人物,绝不是一般人物,白玉堂知道要从此地出去,此女肯定是关键,也不知自己现在是怎么了,猫儿怎么样了?
九天玄女端详面前问话的白玉堂,徒孙儿子的心上人,又看白玉堂一副因怕冷而显得虚弱的模样,真真是有当年病弱西施的画风。
“真是我见犹怜。”明显的九天玄女想歪了,但是因目睹太多三界之事,她也早知凡间有龙阳之好,今日见到白玉堂才算是明白了为何会有此癖好。
白玉堂的脸已经黑了,他现在全身像几十层冰雪加身一般冷的发抖,只想赶紧从这鬼地方出去,以礼相待此女,不想这人竟然将他形容成女子,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忍,何况他一直都讨厌人家拿他的相貌说事。
九天玄女自然知道白玉堂已有不悦之态,“本尊无戏弄之心。”越描越黑的解释,本尊为何要跟一个凡人解释,九天玄女开始正题,“此处是东帝山的寒天洞眼处,也是三界极阴之地,所以你会感觉全身冰冷,吾乃九天玄女,特来此引你醒来。”
还没等白玉堂反应过来九天玄女是神仙的时候,她就从手中扔出一卷无字天书,直直向他飞来后白玉堂只觉一阵眩晕后前额剧痛。
冰棺的人突然睁开双眼,下意识的起身,砰的一声撞上了盖住冰棺的冰盖,“疼死爷了。”白玉堂恼怒,刚刚不知道被什么敲了本来额头就疼,现在又撞上这该死的盖子,扫视了一下四周,自己明明就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冰块里面,旁边一个道士和刚刚见到的那个什么九天玄女就站在一旁玩味的盯着他看,旁边还站着一只红色的鸟。全身运功,发现丹田内力充盈,白玉堂勾唇,让你们想看爷笑话,手上用力朝上方的冰盖打去。空气有些凝固,因为盖子竟然纹丝未动,白玉堂不死心又用力拍打了几次,都是一样。
陆压挥手,地上就出现了一张桌子三个蒲团,“请。”陆压请九天玄女落座,才示意朱雀去把冰棺打开。
白玉堂只见那红鸟两爪一握,冰盖就已经打开,终于感受到阳光的暖意的他心情颇好,也不计较那一男一女的看戏行为,虽然有内力抵抗,但是还是觉得全身冰冷,连骨头似乎都在冒冷气,白玉堂又最耐不得冷,连蹦带跳的出了冰棺往蒲团上坐。
“好酒!”刚坐下的白玉堂就闻见了陆压从葫芦内倒出来的液体的酒香味,腹中的酒虫早已蠢蠢欲动。
陆压笑着也给白玉堂斟了一杯。
“多谢。”白玉堂道了声谢意就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未了又陪着陆压和九天玄女饮了两杯才罢休,又觉得酒入腹中,浑身也暖和了许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西王母昆仑主脉的琼浆玉液自然是解忧圣品。”九天玄女调侃。
白玉堂早已察觉此地非凡地,而且他们字里行间透出来的信息也已经很明显,但是他生性洒脱不羁,顺眼的街边乞儿也可称兄道弟,不顺眼的任凭你多么位高权重法力无边也是嗤之以鼻罢了。
“美景美酒已是赏心悦目,更何况还有仙子在前,再多的忧虑也随风而去了。”白玉堂挑眉轻笑,眼里对九天玄女的赞赏也是真诚实意。
九天玄女甚觉有趣,此子眼里对自己的惊艳毫不掩饰,却丝毫没有亵渎之心,像是在欣赏美物一般,招人的桃花眼更是平添几分风流,恐怕凡间多少女子都情迷在这双眼中。
“这般登徒子,道君真应该把他丢去天火中烧个三天三夜,怎的把这等祸害救回来。”九天玄女向陆压微嗔。
陆压只是轻笑摇头道:“贫道只是将他带回,要说救他,也全都是玄女天书的功劳,怎的现在倒来责备贫道了。”也不知道是谁看人家迟迟不醒直接入阵中把人带出来的。
“道君邀我到东帝山不就是欲借我天书之力救他,真是得了便宜还拆桥。”九天玄女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几万年了还看不出他的心思。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活着?”白玉堂从他们的对话中确认了自己的情况。
“算是吧。”陆压道君回答。
“什么叫算是?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白玉堂追问。
“你的身体被神器所伤后就已魂飞魄散,后来展昭入五太图中将你散掉的魂魄聚齐,杨戬又到地府为你加了五十年寿命,所以你是活着的,但你魂魄早已离开身体散落,早已无法再与你的身体结合,所以你是一个拼凑起来的魂魄,但后来我用阴木引你的魂魄与身体融合,又利用寒天洞的阴冷使你的魂魄、身体、阴木血肉相融,就有了现在的你。”陆压解释,虽然不知道他听得懂多少。
“你说展昭,他没事!”白玉堂礼貌的听他说完一大串终于激动的问起自家猫儿的下落。
陆压和玄女对望一眼,这小子的重点抓的真的是......
“他没事,只是在五太图为了找你的魂魄不小心被卷入裂缝伤了些许元气,估计....”陆压秉承着好人做到底的良好心态继续回答。
不过白玉堂这次是终于没耐住性子,“伤了元气,要不要紧?他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他。”
“我说小娃娃,你等贫道把话说完可否?”陆压突然有些后悔向元始天尊妥协救人了。
“是白某失态了,道长见谅,请讲。”白玉堂态度瞬间乖巧。
陆压清了清嗓子,在白玉堂一脸担任又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道:“展昭虽伤了些元气,但杨戬想必一定会为他疗伤补齐。”
“杨戬?他是谁?为什么他会救我们?”知道展昭没事后白玉堂心头的石头落下,目前就是了解自己的处境,然后去找猫儿。
“你还记得那个打伤你的司法天将吗?”看到白玉堂点头后陆压又接着说:“他是刘沉香,三圣母之子,二郎神杨戬的外甥。我记得他曾经下凡到你们开封府一段时间,哦,对了,他化名杨尔朗。”
“杨先生!”白玉堂简直不可置信,“你是说我认识的那个杨先生就是担山逐日斧劈桃山的二郎神杨戬!”
陆压和九天玄女淡定的点头。
“哦。”得到回答的白玉堂平静下来,“那他为什么又给我添寿命又给猫...不是,又给展昭疗伤?”
所以敢情你刚才那么激动干嘛?现在还问他为什么救你,九天玄女腹诽。
“因为刘沉香是他外甥。”陆压停顿喝了口酒,
“也因为展昭是他儿子。”九天玄女放出了劲爆的后半句,果然,悠闲喝酒的白玉堂此时明显被呛到了。
虽然开封府时就早已猜到杨先生可能是展昭的亲生父亲,可是没想到这杨先生的身份这么,令自己意外,白玉堂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既然杨戬是他父亲,那他母亲是何方神圣?”白玉堂打听,神仙应该都是和神仙在一起的吧。
“其实展昭只是体内流着杨戬的血而已,也不算是他父亲。但他的母亲可以肯定,就是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九天玄女回答,对于三界的这些恩恩爱爱之事自己可是了解的很。
这九天玄女一定是故意的,白玉堂看陆压表情就知道他不喜谈论别人的家事,但这九天玄女说话老是这般大喘气,没想到神仙也记仇,刚刚自己不过是单纯戏言罢了,看来这天上的仙女不好惹啊。
“上仙可否一次性把话说完?”白玉堂皮笑肉不笑。
九天玄女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清了清嗓子就把杨戬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与面前笑得风流洒脱的人。
陆压只能默默在一旁饮酒,玄女虽早已修成正果,性子却仍似初时,自蚩尤大战后就一直隐居西昆仑,若不是这次三皇五帝再聚,怕是她也不会出现,不过看来这几千年她过得也不算无聊,还是如当初一般。
当九天玄女喝到第十杯酒的时候,终于把事情讲完。
白玉堂听完后却不如之前一般轻松,眉间紧蹙。
陆压看玄女已经说完,又见白玉堂神色沉重,只是心内叹息,末了还是开口将话说完:“你体内的阴木乃是鸿蒙之时的神树凝聚所化,后被我父皇所得,此木极阴寒,也是聚魂溶血佳物,如今与你的身体和魂魄就靠此木相连,可以说此木就是你的心脏,而且此木乃是上古神木凝聚而成,灵力不可估量,可助你修道成仙。”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冷?”白玉堂听明白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但是身上的冰冷感还是令他十分头疼。
“这是阴木所致,而且为了将你的身体魂魄和阴木能彻底融合,贫道将你封在离恨天寒天洞洞眼处,这是三界最冰冷所在,以后你的身体会异常冰冷,特别是入冬后会十分畏寒,用火多烤烤就没事了。”陆压语气轻松的解答,反正人是救活了。
什么叫用火烤烤就没事了!白玉堂不解的问:“木头不怕火?”
陆压理所当然的点头,“木头当然怕火!但你体内的是鸿蒙神木,连三昧真火都奈何不了你。”
“那什么火才能奈何我?”白玉堂还是十分惜命的想知道。
看着不知该不该回答的陆压,九天玄女贴心的解释:“一般的离火能将你烧伤,但对你没什么影响,毕竟是天地未开时的神木,老君的炼丹炉也奈何不了你,但是陆压乃是离火精魄,他可以将你烧死。”
重新打量一身玄衣的道人,白玉堂十分狗腿的帮他把空杯满上酒,“道长,来,玉堂敬你一杯,多谢道长搭救之恩,这神木一看就是稀罕物件,道长还用在我身上,真的是大公无私,道长放心,白玉堂一生光明磊落,绝不做那般宵小之事。”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做坏事,你没事可别烧着我玩啊。
陆压却笑了,此子当真有趣,“若你是那宵小之人,就算是鸿钧仙祖放话,贫道也不见得会出手救你。”
白玉堂自蒲团起身拱手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以后但凡有我白玉堂能帮的上忙的事,道长可尽管开口,白某定会全力以赴,哦,对了,前提是那件事不能违背大义。”
陆压满意的点头道:“你且先坐下吧。”
白玉堂闻言遂坐下问道:“不知道长道号为何?仙山何处?也是天上的上仙?”
“贫道陆压,不过是个散仙罢了,久居北海鱼鲮岛,当然东帝山也算贫道居所。”陆压回答。
“原来如此,陆压道长,白某有礼了。”白玉堂起身稽首后坐下。
陆压微笑着收下这一礼,观察着白玉堂表情问:“你体内灵力不可估量,但你还不会运用,你可愿修行得道?”
“这...”白玉堂从来没想过要修什么道,“白某生性喜好快活自在,怕是无法清心寡欲修行,何况白某只愿与一人长相厮守,又怎会抛下他断绝七情六欲去修道?道长好意白某心领。”
陆压又想起当日那个坚定的红衣少年,即使面对着生命不能再延续仍然坚持入五太图为他聚魂,又看了白玉堂毫不犹豫的拒绝和想起他时眼中的柔情,顿觉这二人是真的相配。只是他也把修道想的太过恐怖,陆压哭笑不得,“白玉堂,我让你修道并不是如凡间一般断情绝欲,只是让你修习法术,更何况你那心上人本就是神氏后裔,若你不能修成正果,就算天条已改,这一世之后你还会与他分离轮回转世,你舍得让他忍受着你每一世轮回忘却后苦苦相等吗?”
陆压的话确实给了白玉堂当头一棒,是啊,自己不过是凡胎□□,猫儿却是天生神氏,人生短短十数年,而他却有着千万年的寿命,若不想离开他,只能让自己变强,离他更近。
“我看凡间修道者终其一生也有未窥得天机者,我要修多久啊?”白玉堂想到那些方外之人修道的过程就觉得不可思议,人生短短数十年,为何不好好享受,反而抛家弃子的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九天玄女忍不住开口:“你现在本就是灵体,加上天资聪颖,无需如一般凡夫俗子一般苦修。”
“如果你愿意,贫道赠你三本道家经书,将你送至幽冥血海,那里的时间是逆转缓慢的,你在哪待上个二三十年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罢了。而贫道当初与杨将军所说的限期是一个月,如今却还有十几天的功夫,以你的聪慧定能修炼得小有所成。”陆压想了想还是说了,本来元始天尊将白玉堂交给自己就是看他根骨不错,再加上天界劫数将至,总是需要一些新鲜血液维持天界的正常运转。
“小子,还不快点磕头拜师,陆压道君可是不轻易传人道法的,你是唯一一个。”九天玄女在一旁帮腔,能拐一个这样的人当徒弟,也是不错的,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拐一个这么好看又聪明的呀?
略思索片刻,白玉堂挥袍行礼道:“白玉堂见过师父。”后又将酒杯倒满递给陆压,“今日玉堂以酒代茶,请师父喝了这磕头酒。”
陆压点头笑着接过酒一饮而尽,“今日你既自愿拜师,其他道义之事我也不必多说,贫道相信你必不会做,但我有三条你须谨记,一:贫道乃道门中人,若你日后再拜佛门中人,须到我面前自行散功,剔除我道门灵智;二:贫道虽是散仙却仍是道门中人,若是鸿钧仙祖有何法旨你须依旨办事;三:不许与任何人提我是你师父。”
“那个,跟枕边人也不能说吗?”白玉堂苦脸,自己说过什么事情都不瞒着猫儿的。
陆压道君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这二人能不能不要如此腻味,无奈道:“展昭可以。”
“行,白玉堂除他以为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师父。”反正夏玉琦那老头以前也是不允许跟任何人提起他的身份,高人总是有点怪癖的,“只是,我不提起师父,若是那什么鸿钧仙祖有法旨问起我是哪个山头的我怎么说?”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只是不允许你向任何人提起,没说我不能跟别人说,以后西昆仑与阐教的道友们自然会知道你,你见到他们以礼相待即可,他们知你是我弟子亦不会为难与你。”陆压笑眯眯的解释。
白玉堂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家拐卖了还乖乖替人家数钱的感觉,特别是看到九天玄女的笑容后,白玉堂突然有些后悔了。
陆压向朱雀挥手道:“朱雀,过来。”又指着白玉堂说:“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师父,你就送我这只红色的鸟?”白玉堂欲哭无泪,“要不您老人家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比较凶猛的,这只鸟一身红红的,看上去又那么温顺,一点都不附和我的形象啊。”
“净瞎说,这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朱雀。”陆压对这个小弟子的不满十分无语。
“可是我看他明明长的像个鹌鹑。”白玉堂低语。
虽然白玉堂小声腹诽,但是还是被面前的两尊大神听见了,玄女噗呲一笑对站立一旁的朱雀道:“小朱,变个身给你新主人瞧瞧。”
朱雀明显对九天玄女的称呼十分不满,扭过头不理她。
“朱雀,去。”陆压挥手,这好不容易留下的唯一一只朱雀还被白玉堂嫌弃,真的是心累啊。
朱雀看是陆压的命令,虽然不乐意,也只能挥翅飞往上空,瞬间将上空映照得一片火红,朱雀仿佛浴火而出,挥翅高呼,瞬间飞沙走砾,云雾齐聚,山雨欲来之势。
“好了好了,你快让他下来,再吹爷就要冷死了。”白玉堂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是真的冷啊。
陆压挥手让朱雀下来变小站在一旁,“朱雀在四象中代表夏季,他跟着你也可克制你身上的阴冷之气,而且你进入幽冥血海,没有他不行,”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进那个什么海还和一只鸟有什么关系?
“少年,盘古开天辟地后,肚脐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圆几万里,血浪滚滚,洪荒众人将此处唤做幽冥血海,血海内时空与三界不同,虽然是修行圣地,但血海内的一片熔浆处可随时移动,就算是大罗金仙进去不小心碰上也会烧的无影无踪,后来血海被东皇与帝俊创立天庭时封印,里面只有四大神兽才能畅通无阻,而朱雀就是曾经东皇太一的坐骑,有了他,里面那移动的熔浆才不能把你怎么样。”玄女解释,同时也为朱雀正名,虽然人家确实红火了一点,但白玉堂怎么可以这样嫌弃我们的小朱雀呢?
“接下来在血海的修行一定艰苦难耐,你可受得住?”陆压故意激白玉堂。
“笑话,我白玉堂岂会怕甚么苦。”白玉堂就是这样,就算知道是激将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应承,有些骄傲是怎么样也无法磨灭的,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
陆压和玄女相视而笑,随后默然不语,接下来修行漫漫,全看此子的造化了。
话说杨戬带着敖寸心急急的往西海而去,却被挡在了西海岸边。
看着面前把守的虾兵蟹将,杨戬皱眉,语气威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奉三太子之命把守西海海岸,不许闲人乱入。”虾元帅老实回答,但是看着眼前不怒而威的司法天神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人家可是司法天神,三太子可是让他犯上啊。
本来还在杨戬衣袖打盹的敖寸心闻言立马来了精神,现身在虾元帅面前,“麻烦元帅通报三哥,就说寸心回来了。”
看着早已应该魂飞魄散的敖寸心,虾元帅犹豫,别是杨戬变化出来的吧?这谁不知道二郎神除了□□玄功,七十三般变化更是出神入化。
杨戬本来因为苏妲己的事情心情就已坏透,只是敖寸心的出现让他略感安慰,只是对峙时再怎么装不在乎心内还是担忧不已,如今又被拦在西海岸边,杨戬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心内也想着展昭的伤势,就凭这些虾兵蟹将也妄想拦他,真是不自量力!三叉两刃刀运足八成功力,将拦住去路的虾兵蟹将震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从容的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敖寸心收回扇中带入西海。
“杨戬!你竟敢伤我西海的人!喂喂喂,你快把我放出来,我要自己回西海!喂!”敖寸心不满的声音只能随着三叉两刃刀的刀风漂流在西海海岸。
杨戬却不理会敖寸心的话,直接往西海龙宫而去。但是最终杨戬还是停下了脚步,“寸心,你知道龙宫的寝宫怎么走吗?”
“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啊!水晶宫进去拐弯直走就是了。”敖寸心下意识的回答,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喂,我说杨戬,我回西海你跟着我干什么!还把我困在这破扇子里,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熟悉的聒噪感多年又重新传入耳中,杨戬却觉得有些陌生,“寸心,你要是再不安静些,我会被发现的。”自己现在是在偷偷的闯入西海好吗,依敖烈的性子若是能让自己安然无恙的见到展昭才怪。
“那我偏要喊!”敖寸心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那我就只能施法不让你说话了。”杨戬回答,“顺便把扇子扔到九重天去,待我有空了再去拿,反正也没人敢捡。”
“哼。”扇子只是传来不满的鼻音,然后就没有再说话。但安静只是一瞬间的事,“杨戬,你会不会走路,现在昭儿一定在我三哥宫内,你这是往我父皇寝宫走!”
“那杨戬请教三公主该如何走。”淡淡的语气。
“往左。”寸心回答,随后扇子内又传来声音:“我早已不是什么三公主,以后请真君不要再如此称呼小龙。”
杨戬淡然的脸上又浮现歉疚之色,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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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是杨戬第一次跟寸心回西海吧,在那之前千年的婚姻里,承诺的那一句你想回西海杨戬陪你回西海,想见爹娘杨戬陪你见爹娘,三界之内任你驰骋。私心里或许真的想二哥就这样和懂事的三三幸福在一起多好,可是他们之间又隔着那么多。所以在我的文里,只能YY他们一起回西海了,虽然寸心别说驰骋三界,就连白天都无法直面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