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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
一开始众所归之是严家第一,岂料严家所得数量第一却在品阶上稍逊于柳家,屈居第二。
各大长老家主亦没有想到柳家弟子竟杀得如此高阶灵兽,一时间感慨不已对他们一阵赞赏。
接着又吩咐了一些事情,散了所有弟子,可选择即日离开亦可隔日离去,这些长老们不管。然家主已被长老调回去,好解决诸多事宜。
柳归尘被长老带去内殿单独审问,甚至把所有侍从派遣出去,独留五大长老和柳归尘六人。
五位长者眼睛齐齐盯着他,气氛顿时压抑起来,柳归尘不急不躁地站在殿下,长老们也没逼他跪下,就这么保持着微妙的沉默。
须臾,严家长老开口道:“方才有所不便,我等没说出口,现在有话要问你,如实回答。”
柳归尘作揖道:“是。”
“小友无需紧张,简单的问几句话罢了,抬头看。”樊家长老笑道,似是真的不在意。
柳归尘迫于压力把头抬起来,直视他们,情绪暴露无遗,他看到自家爷爷恍然未觉的脸,莫名苦涩,直到严家长老问道:“你所说的外来入侵,我等早已知晓。你且说说,你认为是何人所为”
“魔修。”柳归尘答道。
长老们无一不惊讶,柳家长老看着自己的孙子也带着不明的意味。
“想不到小友竟知道,那我等也没必要隐瞒。魔修啊,是我等年轻时候出现的,现在早就隐匿了,但见控制尸体的手法,除却你们符道禁术,便只有魔修了。符道禁术小友怕是无处可学,我等且信你。但不知小友如何得知是魔修所为”樊家长老问道。
柳归尘好似犹豫了一会道:“此次之前,弟子曾去往南山除妖,妖虽除去,却偶然得知此妖受修魔所控制,一时好奇便去老者那打听了一番,方才得知。”
严家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眼看了他一会儿,道:“老夫听宇儿提及,你所言不虚。”
既然严家长老都这么说了,其他长老自然不再有质疑。
“既然如此,那医道弟子便是受了修魔之人的蛊惑,有意杀害你,而你在混乱中为自保杀人。我等所要查的,是这背后之人。此事你不得声张,记住了吗?”严家长老又道。
华家长老不满:“即便如此,他犯了规矩,怎可轻饶!”
“面壁三个月,罚抄家训十遍,受家鞭二十。你可有异议”严家长老看了眼华家长老,淡然道。
柳归尘送了口气,道:“弟子多谢长老开恩。”
柳归尘出了内殿,意外的发现自家大哥二哥,还有樊洛笙严炜宇竟然都在外面等着,一时感动。柳子源和柳卫琛都温言对他好不关心,最后柳归尘只得遗憾地对樊洛笙他们说让他们先行一步去那座空城,他受完罚之后再与他们会合。
三个月说多不多,其中却能发生许多变故,而这前两个月柳归尘再未见过严飏一面,他似乎凭空消失了,当真应了他的话,倒叫他不适应。
许久未曾抄家训都有些陌生,他向来不把家训放在心上,就算犯了只要不被发现就成。比如不可私自斗法,男女不可私会,不可晚归,不可看民间话本,不可偷习禁术等等,没很变态但独独一条不许男女私会就叫众男弟子哭天喊地。
师兄弟间小小的斗法也传不到家主那里去,而且更多的是切磋。家主一向认为修道人之间不会私斗,所谓历练就是去各个地方除妖。正派修士自认逢乱必出,万事为民,自己有本事除掉妖怪,不仅名声大振也能捞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到最后一个月,柳归尘家鞭受完,还在边养伤边抄家训,严飏不知从何处翻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扒开他的衣服,柳归尘大惊不知他要作何,结果人家拿出药瓶帮他细细地擦药,还一脸难受地说道:“你就这么听话,乖乖受罚”
“不然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现在受罚之后就会好过些。”离开那么就刚见面就坦诚相待,虽然是为了涂药。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对了,时间一过我要出去一趟,你来吗?”柳归尘随口问道。
这件事严飏并不知情,似乎卷进去也不是很好。
严飏笑了一下:“好。”
连去哪都没问,柳归尘也不想再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但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亦不过问。
三月期限一过,柳归尘便背着家里人跑出去了。
那座空城比较有名,但仅限于修道人间,一般修道小家族不会去招惹这座城。
此城原叫华城,后遭天灾改为灵城。据说当年这城是华家的附属城,后来被弃,亦无人再管。自灵城方圆几里皆无人烟,基本上无人问津,阴气甚重。
远远望着这灵城,只觉阴森,待靠近时,寒气逼人,如果不是修士恐要被这阴气所吓住知难而退了。
残败的城门上爬满了绿藤和蛛网,萧条瑟瑟,待进入城门却全都变了个样。
小商贩的叫卖声,孩子追逐嬉闹的笑颜,来来往往面色各异的路人,如繁华都城般热闹,一切完好,与城外格格不入。
柳归尘被这一景象震住,这是怎么回事
“……幻境”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柳归尘低声道。
严飏微皱眉,道:“不是。”
“……”
那眼下是什么情况樊洛笙他们比他早到,不知现在在何处。
他们不动声色地往城内走去,所有人的脸和神态无一不鲜活动人,完全不像死去的人,甚至有姑娘看到他们,还频频送秋波,羞红驻足看向他们。
太不正常了。
外头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偏生这些人看起来与活人无异,实在叫人费解。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旁楼阁掉下来,正对着严飏的方向,他下意识避开,被柳归尘撞了个满怀,只见怀里温润,皓齿星眸,肤白皮嫩,面带娇红,抬头看了柳归尘一眼,娇声道:“多谢公子相救。”
除了皮肤有点冰凉,柳归尘没感到任何不对的地方,遂温言道:“不必多礼。”反正……他只是凑巧。
那红衣少女起身,美目偷瞄了眼柳归尘身侧的严飏,似乎对他颇有好感,一心想忘他身上蹭,结果后者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移开。那少女又眼眸含泪,星辰戴月的望着柳归尘,低声道:“若是公子不嫌弃,可来小女子这小坐,以报救命之恩。”她指了指方才她掉下来的楼阁,一般人会认为她是看得入了迷不小心跌落下来。
柳归尘正在犹豫,只听身旁的严飏爽快地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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