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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情落两无由
温水淌过肌肤,很是解乏,我抓起一旁的衣服披上,是一件宽大的白衫,上等的衣料,应该是容月染的。
进房时,容月染正倚在床头看书,衣襟半敞,露出胸前一片白皙肌肤,泛着水汽,天人玉容隐在暗暗的烛火下,房间里燃了暖炉,只觉春色无边。
容月染放下书,向我一招手:“过来。”
我过去躺到床榻里面,容月染一翻身到了我的上面,墨发落到我脸上,“你生气吗?”
我不懂他问什么,没回答。
“你被齐玉带走,我没过来要人的事。”
当时我是有些气郁的,但现在和他这般温存,他的眼眸在我眼前,我又是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他,就什么都忘了,笑着摇摇头。
容月染也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绝美的眼瞳突然在眼前放大,他低头吻上我的唇,辗转吮吸,一丝丝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辗转缠绕,渐往下移,挑开艳红的衣襟。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世子,宫中有人传话,说太后晕过去了,情况有些不好,请世子赶快进宫去救治。”
容月染停下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起来穿衣。
我对他说:“你帮我找套素一点的衣服吧,我和你一起去,我也会医,也许能帮到你,容洛死了,容漪被软禁,太后娘娘一定不好受,等她醒来,我也能陪她说说话。”
容月染的手指在我的唇上碰了碰,然后笑了,我知道那里会有些红,谁让他突然发情,少年人嘛,一时忍不住也是有的,况且我一向不看重这个,肌肤贴的再近两颗心还是远的,危险就不会靠近,我虽不阻止他,却也不会真正把自己交给他。
太后宫中的太医围了一圈,个个眉头紧锁急的跳脚,我们进去的时候,太医们自动向两边让开,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身后跟了一群带刀的侍卫。
“世子,不好了,不好了,帝使出事了。”
我看容月染:“你去处理吧,太后娘娘这里有我。”
容月染留下青垣给我压场,自己一甩袖跟着小太监走了,剩下一众太医好奇地看着我,“请带我过去看看太后吧。”
一群老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我摇头叹息着进了内殿。
半个时辰后,外头一阵响动,那些老头们忽然住了嘴,不一会儿,容月染踏步进来,披风上沾了风雪。
我对容月染笑了笑,让他安心,太后已无恙,然后解下他的披风,掸着上面的飞雪。
“怎么这么急,也不撑把伞?”
容月染凝眉:“死了帝使陈廷的儿子。”
我问:“和之前一样?眼睛还在吗?”
容月染点头:“没了,不仅是他的,容洛的也没了。”
我想了想,“宫中到延王府来回也就半个时辰,加上被人发现的时间,那人动作还挺快的,是宫里的人吗,不过现在又掺合了一个帝使,不是西宁王亲,真是有些乱,帝都虽已是强弩之末,但你曾说过与沧澜有仇,沧澜绯珠会不会乘机挑起争端?”
容月染走过来给太后把脉,神情淡然自若。
“不会,靖帝给他的小女儿留的是一副烂摊子,没个三五年皇室不会有起色,沧澜绯珠不会选择轻易起干戈。”
“那你也不用操心了,各国的势力都在这儿,正好互相牵制,只是现在搞得人心惶惶的,众人自危。”
容月染叫了青垣进来,吩咐:“去找人要容洛,容添,还有帝使的画像来。”
三幅画卷在桌上摊开,我叹了一声:“还真是有些像啊,眼睛的地方,都很漂亮。”
我坐在一边仰头看容月染:“你想怎么办?”
“昨晚的宫宴上,可还记得有还哪些人有这样的眼睛?”容月染问。
我歪头想,嗯,狭长漂亮的眼睛,还真是有许多呢,不过最漂亮的,我突然一拍桌子,甩了甩手:“还有容漓和齐玉!”
青垣在一旁偷笑,容月染斜眼看我:“你担心他们?”
我摇头:“用不着,他们又不是断袖,不过,他们可以用来引蛇出洞。”
“他们不行。”容月染一口否决。
“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出现过?”
好像是没有,我眉头一皱问:“他们有仇?”
容月染道:“今天太晚了,你跟我在宫里住,明天一早我送你回翌园。”
我拽着容月染白色的衣袖问:“为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容漓和齐玉的事呢。”
容月染不说话,青垣对我使眼色,我立刻松了手,不说就不说,明早我就回翌园,谁要留在这儿看一些恶心的尸体。
青垣带我去容月染住的玉华殿下榻休息,一个多时辰后我醒过来,月上中天,白光半打在我眼上,透过精致华美的窗棂,消了睡意朦胧,容月染还没回来,掌灯宫女打着瞌睡儿,下巴支在手腕上。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忽然“阿嚏!”一声,小宫女赶忙上前询问。
我摇着头说没事,拿了披风就往外走,眼前突然落下一个青色人影挡在门口,劲装短打,却眉眼清秀,身材娇小,恭声道:“小姐。”
我问她:“你是?”
小姑娘道:“我叫青玲,世子说让我今后护着小姐。”
我笑了笑:“那正好,本来这月黑风高的我还有些怕,现在有你陪我一同去了。”
青玲仰头看了看皎洁的明月,提着裙子跟在我后头出了玉华殿,淡青色的裙摆一摆一摆的,步子轻快。
我回头向她招了招手:“青玲,我不认路,你带我去找你们世子。”
突然一片红色的宽袖带着掌风拍向我面门,青玲从后面推开我迎上去,两人交手,我吓了一跳,抚着胸顺气儿,等看清了来人后喊。
“快住手,齐谣,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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