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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掩盖
“小舞,梦里你虽然没有,但实际上你有,所以那也许只是被掩盖住了,而你只需要等候时机把那遮盖的东西掀掉,因为事实是不会被掩盖的。”逸生走到其舞的床边,把她揽起放到怀里坐下,“可是小舞,如果你整个人都是黑洞的话,我会很内疚很内疚的……对不起。”
“大哥哥不要说对不起,您没有必要内疚的啊!”
“有的,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对不起。”
“才不是呢!”小舞拍拍逸生的肩头,示意他抬起懊恼的头,“哥哥之前忙什么呢?”
“我呀,在帮助发洪水而离世的人,”逸生说到这里,抬起手指点点其舞的鼻子,“你这丫头不是特别惦记嘛,所以我就去处理啦!”
其舞低下头,“大哥哥,我听外公说当时状况特别惨烈,大家都安顿好了吗?”
“嗯,应该是挺糟糕的,我去的时候,海面、海边、陆地,到处都是漂浮的雪白尸体,而大家的灵魂都在做着生前最后的事情,并没意识到灾难。”看向其舞,“所以安顿的还算顺利,只是有个别的小问题。”
“大哥哥,辛苦了。”小手抬起,轻抚空中那虚无缥缈的容颜,“还有,谢谢您,让您为我费心了。”
“傻丫头,瞎客气。”
“逸生,这还真不是瞎客气,你当得起她这一声‘谢谢’。”原本温馨的画面,被这一声沙哑的语句打断,其舞闻言抬起头便看见了一位拥有绝色容颜的男人。
钴蓝色的瞳孔,幽深的眼神,带着一种剔透而深邃的视线;丰密卷翘的睫毛和妩媚的双眼皮曲线只是眼睛的点缀;那犹如青烟迷漫的眉确是柳叶的细腻,软剑的犀利;与眉相连的鼻梁,恰如高山流水般,到鼻尖又似玉雕的月牙一样圆润、晶莹。
然而,男人恰恰是一头白发,在夜色中异常突兀。长短不一的发凌乱的勾勒着、修饰着、掩饰着他的神色和脸色,高高竖起的发髻被玉簪固定,其后更是散落很多,只有其中一束垂在耳际的是乌黑发亮的秀发。
“师傅。”
“嗯,”男人的视线看向其舞,“我是次于,请你把你的目光收回去。”
“师傅,您这是?”听到逸生的问话,其舞知道这是在帮自己,于是乖乖的把自己的视线快速的下移,直到目光所及之处是次于的鞋,那鞋很眼熟。
“那事儿,你办了多少?”
“不足千分之一。”似乎这数量是一个羞于表达的成绩般,逸生低下了头,看向怀中其舞注视他师傅鞋子的目光。
次于的目光跟进到其舞和逸生的身上,“为她。”
简短的两个字,似是疑问,却偏偏是肯定的意思。次于料定逸生不会作任何回答,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鞋,莞尔一笑,虽然其舞并未看见这个笑容,可是那一刻,整个房间就好似春满人间一样,明媚动人。
“为什么会乱?”带着逸生的视线看向还在思索的其舞,“你难道不清楚如果真到那一天,她会是怎样的心情吗?”
“我……”踌躇间,逸生轻轻的把怀中的其舞安顿在床上,才起身走向次于。
“你看着办!有些事,这辈子还是别奢望,能得到下辈子的机会就要好好创造。”又从手中现出一张纸和一支笔,“你把这些带给她,问她要不要过来,还有赶紧完成那边的千分之一,才可以踏实的在这里呆着。”
“是。”逸生的身影快速淡去,而其舞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次于的鞋子上。
那双鞋,也许应该称呼为锦靴,以其舞现在的知识含量,还不是很确定,那如墨的主色,金色镶边的花纹,其间还镶嵌有一些红宝石。
靴子包裹着穿着茶色裤子的长腿,在暗夜中虽看不清衣着的颜色,但是次于的衣着颜色较深,胸前的领口开的有些大。
瓷白的肌肤很细腻,在月光下,泛着璞玉的莹润。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声音有些暗哑、低沉,还带着几分调侃。
听到次于的声音,其舞这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面前的男人,“对,对不起。”
“你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像。”
“什么?”
“没什么。”回答了其舞的疑问,次于便准备转身离去。
“那个,”其舞焦急的出言挽留次于,“您刚才给逸生哥哥的纸……还有您是不是在我的学校出现过?”
“嗯,眼睛够尖的。”次于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其舞的疑问,而她反应过来时,人家早已消失。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依旧响亮,让黑暗的屋子中有着一闪一闪的光线,而表盘上隐约间呈现的已然是字母L。
“啪。”开门声响起,紧接着是关上门的声音,“怎么今天又这么晚啊?最近几个月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没有,还有没有什么吃的?”随后就是其舞的妈妈准备食物和她爸爸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时间的流逝很奇妙,无论你是否关注它,它总是依旧故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幸福的人看它流逝的快,不幸的人盼它流逝的快。
而其舞眼中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每次都是其舞的爸爸在为时间的流逝焦躁。随着其舞的年级攀升,她爸爸的叹息声也在攀长。
*秋,真的是一个感伤的季节吗?
我不知道秋天是不是感伤的季节,但是爸爸最近的叹息声越来越多,每多看我一次,叹息声越多一分。
逸生来看了我一次,很快又离开了,我也见到了他的师傅,很魅惑的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很严肃、很冷漠,我甚至怀疑我摔伤牙齿时,他就站在我的旁边。
我问他是不是在学校出现过,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一页日记,他却只回答了一个‘嗯’。
还有,很多同学很喜欢我给的奖品,甚至有同学希望我送一副画儿呢!
呃,好像东一句,西一句,果然文笔太差了……
哎,这次的作文又是3分,不及格。盛老师说:让我‘多看书’学习写作的方法和文笔,‘多写日记’记录每一天的大事小情,认真观察生活,这样就不会没得可写了。
可是要怎么办才好?我就是不会写作文……
*無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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