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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之痛难释怀
一夜,我被一声声石子拍打在屋外的声音吵醒,起来一看才发现身边多了个纸条。我打开一看原来是皇上派来了人。
据纸条上写,我昏睡了几日后他们发现了我手掌上的伤引起身子不适,为不让我这个唯一的诱饵出事,他们竟大胆给我请来了大夫,也因此让他们无意中曝露了自己的藏身处,更提醒我明日午时他们便会有所行动缉拿白莲教教徒,让我寻个适当的时机先行逃开。
自看了纸条后我一夜难眠,担心自己会就此又连累了其他人,可若我不按着纸上说的做怕是会坏了他们的计划,我只能待到天亮探探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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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闻着鸡啼声天也跟着亮了。
“有人吗?”
我试探着。见着久未回应我只能往门边上走仔细得听听门外的声音。
“你们在吗?”
我再一次问道。
怪了!怎么突然的就没人了?我正要往回走突然门被打开了!我未反应过来已被其中的两人给架住了。
他们不顾我怎么嚷嚷硬是拉着我便快步的往外走。
不到门外,我已清晰地听见一群人正打斗的声音。
他们把我往门外推又用剑架住了我的脖子,我抬头一看才惊觉是永琰带着一群官兵与那些教徒对打着。
“看好了!你们的格格在我手上!她是死是活就看你们了!”
那人道。
永琰下了马回道:“你觉得你们还逃得掉吗?放了格格饶你死罪!”
那人又道:“别忽悠我!你们这些狗官的话能信吗?我呸!”
永琰道:“本贝勒以大清皇十五子的身份饶你不死,条件是把格格完好无损放了!”
他明知这些白莲教心里最想得到的就是像他一样在朝里有权有势的人为威胁大清的筹码,他竟为了救我曝露了自己的身份陷自己于危险当中!
那人问:“你真是皇十五子?”
永琰拿出令牌道:“以此令牌为证!把人放了!”
那人与我身后的几人嘀咕了几句我听不见的话后,便把我往永琰的方向推去。我缓着脚步走就是担心他们会在大伙毫无防范时出手。
我方走几步永琰便急着朝我走来,见他担心的模样我已压不住泪水欲朝他奔去。我快到他身边时耳边突然出现弓箭拉扯的声音,我知道正有人要朝我们这射来!我想推开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剧痛那箭便刺到了我的胳膊上!
顿时,四周的官兵把他们紧紧的包围。
我眼前也渐渐的模糊,只知道他唤了我一声又紧搂着我便匆匆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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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夜里我硬是睁开自己的眼,模模糊糊的见到永琰和皇上就在我身边,我原以为是自己发了梦直到隐约中听见太医说射中我胳膊的箭抹了剧毒再加上我手掌上的伤导致我一直昏昏沉沉的,我才相信我已离开了匪窝。
“快传太医!格格醒了!”
我被自己背上的疼惊醒。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小安子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我硬是撑起自己往门外一看,但是就是无法坐起来。一会,过来的是皇上和永琰!我想起来却越发的晕眩。
“行了!把这些礼节全给忘了!”
皇上皱着眉道。
太医给我把了脉又一堆的人窝在一处嘀咕着,最后竟把皇上给叫上。我无意理会他们只知道不断的望着那快红了眼眶的永琰,碍于皇上还在屋内我也不好与他说上几句。
不一会,太医们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问:“这是哪呀?皇上怎会在这里?”
他坐到我身边道:“这是天津县衙。朕方出宫几日便听闻你被白莲教掳到了天津来。心急之下朕只想到这来见你可否安好。不幸的大幸啊!太医原先束手无策后来还是把你救醒了。”
我问:“奴才似醒非醒间听到了太医的话,说什么奴才中了剧毒。是怎么回事啊?”
他叹道:“箭上抹了剧毒再加上你的伤已严重的耽搁,太医们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强行把毒逼出。”
听了皇上的话,我心里突然的不安。我知道定有我不想知道的事。
我道:“奴才定是因为皇上厚爱才能康复的。”
他静了会道:“歇着吧!”
我道:“是。”
我原以为他会连带把永琰也带出屋内,谁知皇上就这样叹了口气黯然的离开,留下永琰和小安子在屋里。
“小安子,吩咐太医熬药时加些冰糖。”
永琰道。
我见小安子离开后方道:“我想起来可手使不上力,你扶我一把。”
他急匆匆的走到我床边把我扶起,可泪已不断的落下。
我道:“别这样,我不是安好的在你面前了吗?”
他看了我半晌,一句话也不说。我见他神情有异加上太医们那忧心重重的模样还有皇上的叹息,我已确定他们有意瞒着我一些事。我试着动动自己的右手竟疼得难于合上!即使是箭伤也不可能这样的。
我问:“我的伤可严重?”
他躲开我的视线又不发一语。
我再问:“太医可有说我的手为何使不上力?”
他还是避着我不答。
我想从床上起来,方一挪动身子他便急着抓着我道:“你的伤未好,太医让你别乱动。”
我道:“我不想待在屋内,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道:“我把门窗打开,你别下床。”
未待我答话他已一一把门窗打开了。
我道:“别折腾了!门窗开了我却越发的冷。”
他又急着走到我身边用被子裹着我,问:“喝些热茶暖暖可好?”
我朝他点点头。
他给我倒了杯茶,我方接过手便因手疼难耐无意中把茶撒在被子上。他见着我这样脸上不仅仅担心而已更多的是心疼。我心里也明白,这种伤根本不可能会让我连握杯茶的能力都没有,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我急问:“可否告诉我究竟回事?”
他道:“你伤着了手自然这样,过些日子痊愈后便不再这样了。”
他假借给我搽拭手上的茶迹,低着头道。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摸样!
我问:“可真是这样?”
他反问:“我还能骗你吗?”
我道:“你没有骗我只是瞒着我一些我本该知道的事!”
他看着我道:“真没事。”
我道:“你不说我只能随意揣测,是好是坏我自个说了算。”
他静了一会,背对着我。
我道:“告诉我。”
他回望了我一眼,又红了眼眶。是有多大的伤痛才会让他强逼着自己忍下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涌现?
“我对不起你。”
我问:“何以见得?”
他叹道:“若非你为了救我也不会伤的这么重。我保护不了你!我妄称男人!豫儿,我竟保护不了你!”
他转头看我时还是落下了泪。只是见他这般的摸样我又何尝不是跟着他眼浅。
我道:“你没错。”
他道:“我答应你的事又有多少是办得到的?嘉贝勒也不外是乎!”
我道:“我说你没错!我们都只是身不由己而已。你为何要怪罪自己?”
他拉着我道:“豫儿,太医说。。。”
他叹了气。
“太医说箭刺的太深严重伤及了你的筋骨再加上箭上的毒,恐怕以后你的手再难使力了!”
我心里一怔!怎会这样?!
我压抑自己,问:“还有呢?”
他道:“箭上的毒让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最后只能试着以毒攻毒。只是这个药引。。。是天下至寒之物。。。”
他突然顿下,已说不出口。
我道:“我就此体寒过虚。。。难于有孕!”
他揉我进怀里。我已泪崩!
“是我坚持让太医用药的,你可怪我?”
我摇摇头道:“我不怪你。”
他叹道:“你体内的余毒未清,那药你还得再服一次。”
我问:“还得再服一剂?那我今后不就。。。无法生育了?”
他道:“豫儿,服药吧!这毒一日未清复发的可能就越高。”
我问:“复发以后我会怎么样?”
他道:“我将。。。永远见不到你。”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为什么上天如此对我?!他的眷顾为何不能再长一些?
我道:“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谁敢要?也罢!服吧!大不了从此当个带发尼姑!”
他把我抱的更紧,道:“别说了!我要你!我要你!”
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自己的身世。我是个罪臣之女如今即便皇上答应我也不能嫁他,论身份我高攀不起论我现在的身子我根本配不上他!
我道:“皇上不会答应的。”
他道:“即使不能娶你,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这一生你别想离开我!”
说罢,他起身便走。
“你想干什么?”
我急着问就怕他又决意跪求皇上。
他回头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放心吧!我不会与皇阿玛硬碰硬的。”
我躺在床上又不知哭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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