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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说实话,在这里做候鸟多年,像国贸、东方新天地、美美、燕莎之类的购物中心我从未进去过,因为我深知自己是没有那个消费能力的,所以当白若尘领我往新光天地去时,我踌躇着,却是再不肯往前走。
我就是土包子,一到这种高消费场所,就觉得严重的不适应,如局促不安、满脸通红、喉头发干,只有此时我才深刻的明白徐梅梅说的话,贫富悬殊的恋爱其实是不合适的。
车停下后,我拉住白若尘的手,央求道:“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里太贵了。”
白若尘温和的笑了笑,安抚式的拍了拍我手背,轻拥着我往前走。
两双GUCCI的鞋,款式极其简单,可价格合下来,也要一万多,近两万的人民币啊,这让我浑身不自在起来。
好不容易购完鞋出来,白若尘见我面色严肃,轻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我想了想,恳求道:“以后,能别给我买这样贵的东西吗?一万多的鞋,你让我自己买,我买不起,可你给我买,我又觉得很有压力,所以,不要给我买了。”
白若尘坐在正驾驶上,笑着,我见他不说话,不由得又说道:“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白若尘不答,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对了,你那个桑塔纳不好用,我那里有闲着几辆车,你拿一辆来用吧。”
他这话越说越没谱,明明买这鞋就让我压力大得要死,他还让我拿他的车来开,于是我说道:“我是俗人,所以也不免俗的喜欢好的、贵的、美的,可是,我也要根据我自己的能力来消费啊,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有压力,你或许觉得我矫情,可是我也不想被人误会是喜欢你的钱啊。”
白若尘只是笑,不接话。
我想了想,又问道:“你从上海给我带回来的包与衣服也不便宜吧?”
白若尘终于收了笑,瞥了我一眼:“花小夏,你如果真的很介意这个,我到有一个办法。”
我奇道:“什么办法?”
白若尘慢慢说道:“嫁给我。”
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恍若刚才他说的话只是错觉,我怔怔的看着他,白若尘并不看我,只是专注的开着车,淡淡说道:“你不用怀疑自己的听力,你没有听错。上午,我跟母亲通电话时,她还在讲,若有时间,希望我带你去她那里玩。”
我看着他,只听他又说道:“我已经答应她了。”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当然,我也希望你能抽时间带我正式拜访一下你的父母。”
我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白若尘又说道:“我是认真的,你先好好考虑考虑,不要着急回答我。”
这个话题来得太猛,很出乎我的预料,所以我必须得好好的理理思绪,这时电话响了。
原来是罗勇的电话,电话大意是,他们已经进京了,但在进京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因为手续不齐,进京证没有办上,还好白若尘的司机老李开的奔驰商务车够大,把他们全部都接上了,他们现在正被老李带往酒店路上呢。
晚上请罗勇及其家人在酒店吃饭。
我挑了一件白若尘买的长袖及膝连衣裙穿上,并简单的打理了一下不久前才烫的卷发,或许人靠衣装,也或许白若尘挑的衣服是极适合我的,样式虽是极简的风格,可穿在身上,明显的感觉自己的气质似乎不一样了,就连白若尘也若有所思的端详了我好久。
晚上见到了罗勇,一个多月未见,他似乎并未有什么变化,我介绍了白若尘与他认识,他也客气的介绍了家人与我们认识。
罗勇的哥哥虽说在罗家河长大,可因为年龄比我长了许多的缘故,后来毕业又在政府机关任职,所以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而他老婆孩子就更是初次见面了。
然而,让我最没有想到的是,罗勇的母亲,我不但认识,而且印象还极为的深刻。
罗勇的母亲,左脸有一颗很大的痦子,罗家河有人给她取了个绰号‘大疤脸’,这么恶毒的名字,该是多恨她的人取的啊?
首先痦子与绰号给我了最初的印象,而最深刻的印象则是,在几年前,也就是我与徐梅梅来北京的那年初夏,罗家河发生了一件大事:在一个暴雨过后的早晨,有人发现水位暴涨的罗家河漂浮起一具女尸,等众人打捞起来,才发现是幼儿园教书的张老师,原因很狗血,就是张老师与同村的同学恋爱了,可遭到了男同学母亲的反对,因为男同学的母亲认为,教幼儿园的老师配不上自己那在政府机关任职的的儿子,也不知男同学的母亲对张老师说了什么,张老师给家里留了一封遗书,就跳了罗家河,等周围的人把她打捞起来时,已经咽气多时。
这个故事里的男主角就是罗勇的哥哥,那反对儿子恋情的母亲就是罗勇的母亲。
当时这事吵得沸沸扬扬,因为跳河的张老师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知道罗家用了什么方法,也或者赔了多少钱,张老师的家人没有追究他们任何责任,不过这个事情,让我对罗勇的母亲与哥哥多少产生了厌恶的感觉。
厌恶的感觉应该是双向的吧,因为罗勇的母亲也明显的不喜欢我,这个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在饭桌上,她对我态度极其冷淡敷衍,这与她对白若尘那种热情的态度简直成了鲜明夸张的对比。
突又想起罗家河的那条恶狗来,想起罗勇曾说他母亲用绳子勒死的那条恶狗,我只觉得后肩上的牙印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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