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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验尸,真相大白。
原来厉云天已闻讯赶来,他一见到白头老翁便怒火中烧,挥剑刺去,口中喊道:“你这老贼,昨日里与我没打出个结果来,夜里竟又跑去威远镖局作恶,今日我必斩下你的狗头!”
白头老翁只能挥掌应招,殊不知前一日他与厉云天交手时,对方并未拔剑,而此时眼前这位三绝剑客的剑已拔出,他再不是对手。
罗采蓉本想制止两人的打斗,却发觉那红头老翁像看戏一样立于一旁,心道:“厉伯伯武功在白头翁之上,而有红头翁在,那白头翁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还不如好好看看两人的招式。” 一看到新奇的招式便要研磨一番,短短几年的功夫她已从一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娃娃变成了一位痴迷武术的奇才。
如今五绝剑法对上西山掌法,双方打得甚为好看,只是白头翁还是弱了些,外加厉云天正在气头上,招招凶狠,才几十招那白头翁便节节败退,转眼间被逼到墙角,口中骂道:“厉云天你这个看不出好赖的老匹夫,威远镖局的镖师不是你爷爷我杀的。大哥,快助我!”
厉云天见对方死到临头竟然还口出狂言,不免愤恨,使出五绝剑法中的三抖连环刺,这一招名震江湖,功夫全在手腕上,抖上三抖,对方眼前便仿佛有九把利剑刺来,反应稍慢上一点便会中招。
采蓉身后的厉明玉虽不习练武功,但却也见过爹爹使用此狠招,她见形势紧急,忍不住喊道:“爹爹,不要杀他!”
“啪!”的一声巨响吓得众人惊声尖叫,大家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再定睛看去,厉云天的剑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那白头翁也吓得满头大汗,紧紧靠在墙角不得动弹。
厉云天回头对着红头翁怒喝道:“你竟然背后偷袭?”
红头翁冷笑着回道:“我若是偷袭,那飞走的恐怕就不是你的剑,而是你的人了。”
“你......”厉云天刚要发作,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同时被惊呆的还有罗采蓉,打走厉云天手中利剑的不是那红头翁的手掌,这红毛老头离着厉云天还有数丈之远,且方才争斗之时他也未向前挪动半步;更不是什么独门暗器,因为离红头翁最近的罗采蓉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只是把右掌向着空中用力一挥,并未扔出任何异物。
打走利剑的是半根断枝,原来红头翁挥出的一掌竟然打折了不远处的一根树枝,这等隔空打物的功夫真是绝妙,难怪众人惊奇。罗采蓉这个小武痴也不免吐舌,暗叹道:“这红头老翁的功力不仅远在白头老翁之上,恐怕连厉云天也不是他的对手,世间竟真有隔空打物这等功夫,我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采蓉算得上武学奇才,五、六年的功夫学得了别人二十五、六年都未必能掌握的武功,无论是张有德的南山剑法,还是白头翁的西山掌法,只要她看到了都能照猫画虎地学个大概,但是眼前红头翁这个隔空打物的惊世绝招却让她无从学起,武林中可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爹,快别打了,这其中必有误会。”厉明玉趁着这个空子连忙上前劝慰厉云天。
“还能有什么误会,玉儿,我刚刚从威远镖局赶回,那两位镖师胸前所中确确实实为西山掌法,而那一掌令人即刻毙命的功力也非这双头老翁莫属。”厉云天看着眼前的红头翁,心中不免一颤,此人功力非凡,又素来以脾气暴躁闻名,今日真是凶多吉少,他一想到此立即说道:“玉儿,你快离开此处,以免被伤到,既然这两人找上门来了,我就没有退缩之理,定要为兄弟出这口恶气。”
“你个老蠢货,今日若不是你女儿在此,我早便一掌劈死你!”红头翁果真不好接近,在他嘴中无人不是蠢货,但他此时好像脾气并不如方才那般暴躁,反而面露温和之气,这实在令人诧异。
“大哥,和这老匹夫废什么话,他想打便打,看你不打服他。”
“你闭嘴!”红头翁喝道,“这位厉明玉就是你们前几日下毒的那位姑娘吧?”
白头翁点了点头,小声回道:“我可没给她下毒,只是帮着看几天解药而已,又没真想要她的命。”
红头翁一巴掌拍到白头翁头上,骂道:“没心没肺的蠢蛋,人家可一直在为我们说话啊。还有我身后这只蠢猫,他是不是昨日打赢你的那位?”罗采蓉无奈地笑了,她也难逃一蠢了。
“我才没输他!要不是被人偷袭我才不会那么狼狈。”
“算了,是我二弟先对不住厉家,厉姑娘还能如此明事理,我今日便先不与你这个老蠢货计较。”红头翁指着厉云天喝道,“你去威远镖局把那两具尸体抬来,老夫一看便知。”
厉云天刚要争辩,厉明玉连忙拦住:“爹爹,我觉得此法甚好,抬来尸体当面指认,在大家的见证之下无人敢说谎话,一切都可明明白白的解决。”
罗采蓉拍着手说道:“红长老英明,此事就该如此解决。”她自己的家里出了此等祸事当然希望尽早解决,如今双头老翁都在,若能找出真凶实在是心之所向。
两位镖师的尸体已入棺木,幸亏还未下葬,罗金伟亲自抬棺来到厉府后门外,低声说道:“尸体不便再入厉府,就在这里验吧。”
厉云天点点头,回身对着红头翁与白头翁说道:“你们二位前去看看吧。”
白头翁一个箭步跑到棺木旁,口中念道:“我们双头老翁是谁都可以假冒的吗?你们这群没长眼睛的,看一会怎么说。”他伸长了脖子向棺木里一探,立即大叫道:“怎么会这样?大哥!快看,真的是西山掌法!”
红头翁听到叫声,两步奔上前去,看了看两具尸体,登时大惊,口中骂道:“哪家的大蠢驴竟敢偷学我西山掌法,看我不把你劈成灰!”
罗金伟身旁的众位镖师们早已按耐不住了,他们义愤填膺地喊道:“你们两人不要再装了,杀人偿命!”
罗金伟也说道:“世人谁不知西山掌法甚为独特,尤其这两位镖师都是一掌毙命,他们二人的武功虽然算不上绝顶高手,但也是远近闻名的练家子,能用西山掌法让他们二人一招致命的只有你们二位!”
那红头翁突然哈哈大笑道:“呵呵,这位就是罗总镖头吧,威远镖局名声在外啊,却没成想那个别人口中智勇双全的罗金伟如蠢猪一般,难怪你的手下会被杀,活该。”
“你说什么?杀了我们的人,还侮辱我们大当家的,威远镖局的人可杀不可辱,我们和你们拼了!”众位镖师群情激奋,要一哄而上,罗金伟连忙拦住,口中大叫:“大家冷静!”
罗采蓉正在不远处,见此情景心急如焚,她知那红头老翁脾气火爆,万一一个冲动,那老家伙一掌就能劈死一个。她一个箭步奔到爹爹身前,对着红头老翁拱手说道:“红长老,你们与威远镖局本无仇怨,不可冲动,一切当从长计议呀。”罗金伟不免生疑,心道:“这位侠士昨日在青林山对我就呵护有加,今日又护在我身前,他到底是什么人?”
厉明玉见罗采蓉走上前去,自己也上前去探,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两位镖师的胸前掌印,又看了看双头老翁。突然,心思如丝的她兴奋地喊道:“这两人果然不是二位长老所杀!”
众位镖师并不去理会她的话,激动地喊道:“明玉姑娘,我们知道你不想我们拼命,可是事实已在眼前,我们威远镖局已被欺负到家了,与其一个个地被人杀掉,不如死得堂堂正正的好!”
罗采蓉知道厉明玉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兴奋,身后众镖师的情绪却已无法控制,再看那红头翁早已被尸体身上的掌印气得哇哇大叫,她知道这等剑拔弩张之势实在太危险,便挥出双臂,使了三分力几掌把身后众镖师击出三丈开外,口中大喊道:“你们瞎嚷嚷些什么,厉姑娘什么时候说错过?老实听着,报仇也不差这一会。”
趁着众人发愣之际,厉明玉连忙把爹爹也叫了过来,大家围在棺木旁,她笑着说道:“我们从昨夜到此时都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简直是可笑之极!”
厉云天看不明白,烦躁不堪地嘟囔着:“明玉,你不要卖关子了,大家都急死了。”
“你们莫急,先仔细看看两位镖师胸前的掌印,再看看两位长老的手掌。”厉明玉慢慢的说道,“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咦?厉姑娘不提还未发现,这个掌印好小啊。”
“是啊,怎么不一般大?”
“还差好多啊!”
“那白毛老头的手好大。”
“红毛老头的手更大。”
“凶手的手小好多啊!”
厉云天一把抓起白头翁的手就往那尸首上比划,白头翁惊得大叫:“你个老匹夫放开我,谁要摸尸体啊,好脏的啊!”
“啊!”众人都叫了起来,比对之下一目了然,白头翁的手明显比凶手大上一圈。红头翁连试都不用试了,他那宽阔的手掌可称得上武林第一掌。
“大家看到镖师被杀都很激动,一时之间只关心掌法欲找出凶手,却未仔细查看,外加因死者胸前有血溢出,造成掌型有点模糊,所以才有此误会。”厉明玉又仔细观察了许久,才下出了结论。她又说道:“两具尸体上的掌印为一人所为,此人看掌型竟像是个半大孩子。”
“什么!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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