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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不明,找祖师!
李云来听话地踏水而回,轻轻一跃跳到了渡头上。
李云来敲着自己的太阳血,激动地与傅司冥说:“祖师,你可算醒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有多凄惨啊。”
“多凄惨?”
“我都差点成豹子的点心了,呜呜。祖师您老能出来了不?这好歹是我的识海,一声不吭就进去,你礼貌吗?”
李云来这变脸速度太快了,方才还急着和祖师撒娇求安慰,不等祖师回馈又自行与祖师划清界线了。
小男孩傅司冥坐在李云来的识海里,看着手中的匣子。不大的空间里面有些山石青草与树木。微风抚过,倒是舒适惬意。比他的识海强多了。
傅司冥伸开手臂躺在青草地上无赖地道:“礼貌。”
李云来无能狂怒,她打不着祖师也说不过祖师。气得抡起望月噼啪又朝湖面砸去。地下的古道又一次呈现出来。
“收起你的好奇心!”傅司冥在识海内发出警告,这不按理出牌的小猫咪不知道危险性是不会好好听话的。
“方才那道古道……我为何去不了?”
“那下方有合体境妖兽守门,你是要进去给它当点心吗?”傅司冥冷冷道。心中却在想那合体境妖兽的气味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被困在这里他也没办法下去查看一番。
李云来思索着合体境的妖兽,它主人得是什么境?她一个破虚境不知够不够在它面前转个圈圈,它是不是吹口气就给她灭了。
在这个世界境界差别可是非常大的。同一个境界又有小成、大成、圆满之分,越阶挑战谈何容易。得亏祖师醒得早,不然他们就一起给它当点心吧。
李云来握紧望月,“祖师醒得太及时了,再晚一些我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傅司冥在李云来的识海里傲娇冷哼。“你怎么到这儿了?”
“拖祖师的福气,没死在荒漠。”李云来怨念道。
“那还不感谢祖师!”傅司冥也不惯着。
“美得你!哪里是你的福气,明明是我聪明伶俐抓了两个笨蛋。不然饿都饿死了!别说明天的太阳,今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李云来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
“哦?”傅司冥知道,是两个金灵宗的笨蛋。虽然在她识海里休息,但外界发生的事情是可以被共同感受的。
李云来指尖轻击枪身,估算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爬上这悬崖。这无为崖在明泽湖的东南侧仰头往上看目测有个几百丈,崖壁光滑,只有几缕藤蔓垂落随风轻摆。
也有几处不大的洞窟嵌在岩壁间,李云来眯眼细看,联想到了悬棺。
便指着那几处问祖师,“祖师,那儿是不是放着棺椁?”
“倒是不笨,怎么?你想上去?”识海内的傅司冥可通过李云来的眼睛看到她所看到的东西。目前他们的状态有些像寄生——傅司冥寄生于她的识海。
“对啊!去听风宗逛一逛。”李云来依旧仰着头继续计算着自己要提几口气才能跃上这悬崖。
“引水成阶,借力攀天。”
“引水……哦哦,我懂了!”崖壁光滑没有借力的地方,她只能引水向上驻成阶梯助自己登崖。
李云来凝神聚气,枪尖直击湖水,注入不要钱的灵力搅动水流使其旋涌成柱。她则足尖轻点水柱,身形如燕掠起十丈,发丝在风中扬成一线。这一跃便碰到了悬崖上的藤蔓,指尖顺势缠住一根粗韧的枝条,翻身而上。
第二口气接续,一股水柱自脚底升起,强大的冲力将她送到了无为崖半山腰的一个洞窟入口。
岩壁忽有阴风扑面,李云来觉得凉嗖嗖的,等不及灵力聚集好又升起一道水柱往上攀,在竭力之时堪堪抓住了一根藤蔓,大口喘息着稳住身形,冷风灌入衣袖。往下看时脑袋一阵眩晕。
“祖师诶,我不会游泳的诶。你说要是掉下去了会不会淹死啊?”
“我给的防护罩,你当是摆设吗?”
“能避水?”不敢再看下面的湖水,这种高度她觉得手都是软的。
“哼,岂止避水,可阻世间五行之力。”
“果然祖师出手,必非凡品”
傅司冥轻哼一声,语气略带得意,“区区湖水,何足道哉。”
李云来稳住气息,指尖扣紧藤蔓,聚力又升起一道水柱,身形再度拔高,直逼崖顶。
“最后一次,登顶!”李云来吼道,借最后一道水柱的冲力成功登顶无为崖。竭力的李云来直直躺在崖顶,手挡住夕阳的余晖。
呼吸渐缓,心跳与风共鸣,李云来望着天边熔金般的晚霞,“果然高处的风景就是好看些啊。”
“祖师,你说美不美?”
傅司冥在识海内透过李云来眼睛也看到了她看到的晚霞。
“一般般吧,若去云层之上看的会更壮阔些。”
李云来轻笑一声,撑起身子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影,“祖师总爱说得轻巧,云层之上,那我得飞多高?灵力不足了不就成折翼的蝴蝶,摔死了?我不干!”
她拍掉衣裳上的尘土,不与实力爆棚的祖师计较。
“何人擅闯我听风宗!”
忽地,身后传了一道冷厉喝声,李云来心虚地转身,只见两位青衣弟子仗剑朝她走来,心里头嘀咕怎么这么倒霉,才一上来就被发现了。
“这地儿怎么还有保安啊!”李云来小身地站起身,盘算着要怎么与他们说。要不然敲晕得了!她一个破虚还斗不俩保安?
见他们越来越近,浆糊脑袋的李云来仍旧没想好用什么措辞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反手聚力试图唤出雷电之力。却呲呲几下后熄火了。
这是……
电池没电了啊……
“二位,二位且慢!”李云来退后两步抬手示好,面露讪笑,“我乃无为崖下李家村采药人,方才见崖顶有异光,以为失火,便上来看看……”
青衣弟子冷目审视,剑尖微抬,“采药人?什么采药人能攀此绝壁?”
李云来尴尬地笑了笑,这话没毛病,瞧吧,她就说她编不来瞎话。
随即咳嗽两声又道:“实不相瞒,小人祖传一门轻身功夫,专为采药所练,方才情急之下施展上来……”李云来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调息,试图恢复些许灵力。
“那你的药呢?”青衣弟子冷声质问。
“药呢?药呢?”李云来慌忙四下查看,随即跺脚道:“哎呀!方才情急之下药篓子没提上来,还在半崖挂着呢!这会儿怕是被风吹走了!”
她苦着脸一拍脑袋,顺势弓身作揖,“两位仙长明鉴,小人确系良民,不敢欺瞒,若不信,可派人去查——那药篓上还绣着‘李家村’三字呢!”
青衣弟子对视一眼,神色稍缓,却仍不收剑。“听风宗地界,岂容人随意窥探?随我下山受审!”
“得嘞得嘞,我跟您走。”李云来乖乖举手,眼角余光瞥向西沉的日光,心底默念:“祖师,接下来该演哪出啊?”
“这不演得挺好吗?继续装到底便是。”傅司冥声音淡然,却透着几分玩味。“小猫咪确有几分脑子啊。”
“啊呸!谁要你夸!去你的小猫咪!叫我李云来!记住名讳!”她心中羞恼地回怼,脸上却仍维持着那副诚惶诚恐的采药人模样,低眉顺眼跟着青衣弟子下行。
石阶蜿蜒,暮色渐浓。三人行了一会便一了一处山门之前,灯火初上,映得青石台阶泛着微光。
山门高耸,匾额上“听风宗”三字苍劲古朴,在灯火映照下泛着淡淡金光,门两侧石狮静蹲,颇有宗门的气势啊!实则李云来就没进入宗门,她知道个锤子,这就是一侧门。
李云来佯作敬畏地抬头观望,心中却飞速盘算:等会要怎么演啊。还是敲晕算了,趁着没人赌一把得了。
唤出望月,手持长枪,蹬蹬两下将前面二个弟子敲晕了。随后又将他们拖到别处并扒下其中较矮那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并不忘取下他的腰牌。
折回山门口,只见方才无人的门口如今多了个人正东张西望着,蓦然看见李云来走来上前两步问她,“这位师兄,可看见方才在这儿守门的林师兄?”
李云来脑袋压得低,两边的厚重的鲶鱼刘海也遮挡住了半张脸。手指着一个方向对他道,“在那边。”
“谢谢啊!”这人仿佛有急事找这位林师兄,正眼都未瞧李云来便朝她指的方向过去了。
李云来瞧见敞开的门便要进去,却被一道结界给挡了回来,被撞的额角有些麻麻的感觉。
她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掏出方才捡的令牌贴到结界上,再往前走时便再无阻碍。
“这都有结界了干嘛还要人守门啊?难道是特意来送进山钥匙的?”李云来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吐槽着又将令牌挂回了腰间。
她轻步穿过山门,天色已暗,廊下的灯笼皆被点亮,映得影子斜斜拖在青石路上。
人是进来了,可她要怎么找人呢?遇事不明,找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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