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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早上好,宁叙。”
唔,谁在叫她?
桑宁叙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头来,随即就发现这张床上不止自己一人。
男人带着浓重笑意的面孔顿时放大出现在眼前,他轻轻刮了刮女孩挺翘的鼻头,对着还迷糊的她抵了抵额头。
脑门上传来的热意终于让她清醒了几分,待她终于睁大双眼,也立刻被他们二人亲密的姿势吓了一跳。
不是不是,为什么他们靠得这么近,还睡在同一条被子里!
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后,桑宁叙扶着额头满脸惊恐地看着那个□□半敞,头发凌乱的男人一点点从原本的位置挪了过来。
“你等等!”
桑宁叙厉声制止他的动作,好在男人倒是乖乖停止了移动,但却依然睁着水灵灵的双眼柔情似水地望着她。
怎么睡了一觉,这人就魔怔了!
“你昨天去哪了?”
她背过手去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尖锐的疼痛从胳膊传递到脑神经后,桑宁叙才觉得自己正常了一点。
“我昨天一直在飞船里啊。”林深不以为意地答道。
“一整天都在?”
“对啊,怎么了吗?”
原来只是在飞船里。
可是他在飞船里待那么久做什么?
还没等桑宁叙开口询问,男人就像提前知晓了她的疑问,立即笑盈盈地接过话题:“我不是易感期不舒服嘛,抑制剂虽然有效,但不论怎样最好还是要发泄出来,我怕影响你,所以就去飞船里待了一段时间。”
“那现在……”
“嗯嗯。”接到女孩信号的林深又恢复了活力四射的模样,他眨了眨水光粼粼眼睛肯定道:“现在都好啦!”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这人失踪,又或是被军方抓走了。
“咦,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
不等她拒绝,激动的Omega就已经飞扑过来,好在他刻意收着力,后面又有堵墙,不然桑宁叙非得被他的冲力撞倒在地。
“宁叙,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女孩被迫承受着这个身形高大男人的撒娇。
他好腻歪啊……
不知是不是巧合,男人温热的鼻息撒在她脖子侧边的皮肤上,只要再偏一点,腺体就会暴露在他眼前。
“好好好,你先松手站好。”
“不要不要,宁叙的味道好好闻。”
她有味道?
看着男人像狗一样在脖子那处黏黏糊糊地磨蹭着,桑宁叙用力推了推他的脑袋:“什么味道?”
“嗯……是洗发水的海盐味。”林深含含糊糊地答道。
也对,她昨晚确实是洗了澡,原来只是日用品自带的味道。
被说服的桑宁叙不满地揪了揪男人微红的耳垂,示意他闹够了就赶紧放手。
“宁叙,我可不可以晚上和你一起睡啊?”
好不容易摆脱了缠人的小Omega后,正在喝水的桑宁叙听见林深的询问差点一口水喷到他脸上。
“咳咳……你说什么?!”
“就是,和你一起睡的话,我比较有安全感。”林深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不行,我是Alpha,你是Omega,我们怎么能睡在一起,AO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可是,可是……”
林深撇着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在女孩暴躁的目光中,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委屈巴巴道:“可是我才是Omega,我都不介意。”
“而且这个地方这么黑,这么可怕,平时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我害怕……”
林深说着又看了一眼女孩死死杵着的眉头,再接再厉道:“昨天我一个人待在飞船里总觉得不对劲,半夜好像还听见了几下奇怪的震翅声,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生物……”
震翅?
难道是虫族?
桑宁叙只觉得自己眉心皱得更紧了一些,她打断还在滔滔不绝试图说服自己的林深,把话题转移到了虫族身上。
“你昨晚真的听见了?”桑宁叙万分严肃地盯着他问。
“可能吧,但也许只是我在做梦,也可能因为害怕臆想出来的……”林深在女孩快要吃人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攥着衣角小声说着。
如果真是虫族,昨晚应该不会这么太平。
又或者,虫族只是路过此处,实则目标是……
难道帝星要被攻击了吗?
一瞬间,各种杂乱的念头充斥在大脑中,桑宁叙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慌乱、恐惧、忧愁、无奈,所有不同的情绪皆翻滚而来,她只觉得自己几乎要站不稳。
新闻,对了,看新闻!
一把推开林深冲向通讯器的女孩飞速打开视频,却意外发现属于今日的报道迟迟没有出现。
完蛋,完蛋,帝国不会真的玩完了吧!
桑宁叙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站在一旁的林深见状勾了勾嘴角。
“怎么了,宁叙?”
男人径直朝她走了过来,趁着女孩慌乱间,牵起她的手,把人带到了床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深并没有随她坐在一起,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同时缓慢地蹲下身体跪在了她面前。
像条祈求主人垂爱的小狗。
望着男人澄澈安宁的双眸,桑宁叙刚才还慌乱无比的内心像是突然受到了安抚一般,渐渐淡定下来。
不知为何,明明这个人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性格也不像,但是……
那张熟悉的面孔渐渐和眼前这张新鲜的面孔逐渐重叠。
最后一次见面时,穆沉凛也曾做过相同的动作。
只是当时的她却没意料到,那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林深的手腕处,男人随之望去,立即,有更多透明的液体自上落下,滴在了二人相交的皮肤上。
他定了定心神,朝上方缓慢抬头,便看见了眼圈通红,怔怔盯着他面孔无言哭泣的女孩。
她不是在看他,却又在看他。
怎么哭了?
林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随即起身把人抱在了怀里。
这次她没再抗拒,老老实实地任由男人把自己放在腿上,然后将自己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处,倾听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与此同时,林深的下巴抵在女孩的头顶,一只手轻抚她的发丝,一只手柔柔拍打着脊背,半晌后才听不出情绪地开口:“这么难过?”
不问还好,问完反而哭得更大声的桑宁叙在男人无奈地道歉轻哄声中使劲抽噎着,流不尽的眼泪早已浸湿了他胸口前的那片布料。
听着女孩难过的哭泣声,林深一边哄她,一边在心里纳闷地反问自己。
他是不是做错了?
即使知道在自己缜密的安排下,她顶多也就是被吓一吓,精神受点打击,但现在看来,似乎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过。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有一点喜欢他呢?
“呜呜……”
女孩的抽泣声逐渐低落,但她依然把头埋在男人的胸口不肯出来。
林深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后,趁着女孩哭得太久还在轻微缺氧的眩晕中没什么反应时,不容抗拒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头,用拇指上的薄茧为她擦干泪痕,然后闭上眼睛亲了亲她的眼皮。
脆弱如蝴蝶羽翼般的眼皮在他的触碰下可怜兮兮地抖了抖,林深被她的反应逗笑,又换了另一只眼照样吻了上去。
等眼睛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离去,桑宁叙傻乎乎地睁大眼睛,像是在质问男人为什么这样做,却又因为眼眶中半落不落的泪水而显得娇气可爱。
林深看着她这幅模样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吻上了那张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口。
开始是抵触,在男人的吻即将到来前,桑宁叙就已经闭紧牙关,绝不让他占到一点便宜。
然而林深却并不着急,他看着此时正皱成一个包子脸的女孩,压下眼角的笑意,把唇贴在她的唇上,随即不紧不慢地发出响亮的“啾啾”声。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只觉得嘴唇触感熟悉的桑宁叙迷迷糊糊地在脑中乱想着,突然,她腰间痒肉的位置被人猝不及防地大力捏了一把,由一点快速扩散开来的痒麻让她忍不住大叫出声,同时,一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伸了进来。
好软。
被男人细细密密吻着的桑宁叙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她只觉得这人的味道熟悉极了。
“穆……”
“……我在。”
以为穆沉凛回来的女孩在听到那让她熟悉的声音时,倒是突然着急了起来。
难得这么主动。
忍着笑意的林深配合着她的动作,趴在男人温暖胸膛里的女孩满足地吐出一口气。
好想他。
想让他只能属于自己,想让他满身都只有她的痕迹,想让他浑身染上自己气味,想……
还想要什么呢?
咦,这是什么?
突然间,女孩停下动作,她面带疑惑地望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努力思考。
就在她正想一探究竟时,却被男人制止了动作。
“你承受不住的……”
由于信息素被强制压在身体中得不到释放和解脱,男人强忍着渴望面色狰狞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
桑宁叙此时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姑娘生气地大声指责,丝毫没意识到底下这位已经忍到快要变态。
“你确定?”男人目光幽深地发问。
“我当然确定……”
话只说了一半,二人的位置再度交换。
“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后,很快,她就如愿以偿。
“怎么样都可以吗?”女孩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提问。
“……嗯,对……”
得到回应的桑宁叙跃跃欲试起来,她用力攥了一下手指,随后难耐地舔了舔嘴角,只觉得喉咙仿佛无比干渴。
林深勉强撑起身体,任由她胡作非为。
看看看,谁说她承受不了!桑宁叙只觉得自己得意傲慢极了。
可惜很快,掌心中的火钳几乎要烧穿皮肤。
没意思,不舒服。
喜新厌旧没耐心的女孩顿时丢下手中的东西,开始专心致志地观赏起各种漂亮痕迹。
“宁叙……继续好不好。”
男人哪里受得了这般冷落,他双眼猩红地低下头用头发不停蹭着她哀求道。
桑宁叙欣赏了一会儿他这极为少见的姿态,在男人即将爆发掌握主动权时,突然又重新掌控住局面。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男人一边低三下四的求她,一边又霸道地缠上她的腺体。
“你放开!”
被男人过分行为吓到的桑宁叙挣扎着反抗,试图用力掀翻他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惜林深才不给她这个机会。
力量悬殊的两人很快就分出胜负,在桑宁叙不满地抗议中,林深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意,全方面压制她后,毫不犹豫再次封上她柔软的红唇。
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嗓子呜哇乱哼的女孩很快就在他强悍地攻城略池中失去力气,仰起头来被迫接受他。
“喜欢吗?”
男人还不死心地在耳边不停询问,桑宁叙此时早已手脚无力,为了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她不得不红着脸点头。
“我是谁?”
“穆……沉凛。”
“穆沉凛是谁?”
女孩睁着水汽腾腾的双眸疑惑地望着他,像是不太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你……”她随便乱答。
“不对,穆沉凛是谁?”
“想好了再回答。”
男人似威胁般咬了她一口后,才语气不善地开口。
“是……”
是谁?
是太子殿下,是帝国的未来,是她的丈夫,也是……
“是什么?”
头顶传来男人的催促声,他的身体越绷越紧,满身的肌肉都在发力,但强大的自控力允许他短暂地克制等待。
他想要听到那个期望中的答案。
“是我喜欢的人……呀!”
桑宁叙刚说了一半就被湿凉的液体打断。
“乖宝贝。”
男人一边继续吻着她的侧脸一边餍足地哄她。
“我们很快就能……”
就能什么?
在昏过去前,桑宁叙烦躁地在心里大叫。
又是说话说半句,这人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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