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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噗通”一声，黑脸学长下水了。
夏初仔细检查潜水装备，背上沉甸甸的压缩食物块，前往最近的7号喂食点。
她很小心地远离这些海洋生物，从垃圾分类眼镜看鲨鱼，全是一片巨大的刺眼红光，太恐怖了。
“宿主！宿主！好大的垃圾哇！”
小垃突然激动大喊。
从垃圾星出来后小垃沉寂了许久，突然出声把集中注意力的夏初吓了一跳。
她按住差点跳出胸口的心脏。
“闭嘴，红成那个鬼样子，我还不想死。”
“宿主你仔细看看，红色里面还有漂亮的绿色呢。”
她无视小垃鬼喊鬼叫，径直往喂食点游去，这个人工湖太大了，她游了好一会儿，那标志喂食点的灯光似乎没有拉近多少。
“去嘛~去嘛~又大又沉的垃圾，用分拣臂特别容易抓起来，清理完一只鱼至少可以拿到10吨垃圾呢！那可是5个能力点！”
夏初有一点点心动，但她不傻，命和能力点哪个重要心里没有逼数吗？
终于到达7号喂食点，她将背包里的压缩食物块倒出来。
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正方块，疯狂吸水涨大，瞬间把她弹出去十几米。
与此同时，一条鲨鱼嗅到食物的味道，火箭似的往喂食点赶来。
夏初听到恐怖的轰鸣声，湖水剧烈动荡，她拼了命往前游，与喂食点拉开距离。
鲨鱼停在了喂食点，埋头大快朵颐。
夏初此刻直观地感受到鲨鱼究竟有多大，视线范围装不住它庞大的身躯，耀眼的红光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绿光。
她观察了一会儿，鲨鱼进食的时候，姿态优雅安逸，几乎不游动。
这个时候偷偷捡一点垃圾，似乎能够做到。
“勇敢勇敢，加油加油，宿主就是最伟大的！”
她屏蔽小垃，悄悄游近鲨鱼。
某一瞬间，她隐约感觉到鲨鱼巨大的眼珠子扫了自己一眼。
一定是错觉。
自己吓自己。
她很小心地避开鲨鱼的胸鳍和尾鳍这类灵活的部位，悬停在它的背鳍和尾鳍之间。
这会儿她看清了鲨鱼表面沟壑纵横的皮肤，以及覆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圆锥形白色壳状物，每个半径在两米到三米不等，有的是空的，有的探出柔软的触手。
夏初看着看着想起来，西奥爷爷曾经说过这个东西，学名铀触，寄生在异毗鲨身上，靠捕食小型海洋生物或者鲨鱼血肉为生，是高级机械润滑原材料。
非常非常贵。
因为野生的必须去深海找鲨鱼“采摘”，既危险又成本高昂，而养殖的必须先养鲨鱼，异毗鲨对生存环境挑剔，养殖的出铀率又低，十壳九空。
太无耻了，竟然把这种东西叫做垃圾。
“宿主，您误会小垃了，小垃是最称职的垃圾回收站，只回收垃圾！”
原来是叫她回收这些空壳。
空壳不出铀，既占位置又增加鲨鱼负重，能除去最好，但是成本太高所以基本上都置之不理。
分拣臂伸到最长，精准扣住一个空壳。
接下来特别像拔牙的场景，壳根扯着皮肉，缓缓剥离下来。
不同在于拔牙下来是新鲜的血窟窿，而空壳下面是黑漆漆的腐肉，臭味仿佛能透过潜水装备冲进鼻子。
她退后一些观察，鲨鱼没有反应。
很好，继续。
这空壳虽然不长铀触，沉甸甸的贼有分量。
远在垃圾星的十几台垃圾分拣助手，全年无休，效率稳定偏低，她每天一觉醒来看见的新增垃圾重量差不多，现在久违地看着数字大跳跃，爽出鸡皮疙瘩。
而且30%概率得到的原材料，返回来的居然附带铀触干。
虽然少，积少成多啊！
夏初的呼吸有一点点不稳，潜水装备的耗氧量一下子增加，她赶紧平复心情，专心致志地“捡”垃圾。
太专心了，没有注意到鲨鱼已经吃完了食物，依旧维持近乎石化的姿态。
“宿主，要兑换能力点吗？已经可以兑换1个了哟！”
她翻出能力面板——
精神力：C（A--）
智力：6（8--）
体力：5
力量：4
敏捷：4
距离最初的计划，力量和敏捷还没有达到目标，单靠锻炼已经很难在短时间内提升。
被小垃这一打断，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
该去岸上补充压缩食物块了。
她万万没想到，她这一动，鲨鱼跟着动。
她加快速度，鲨鱼穷追不舍，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好像迫不及待将她一口吞下。
救命啊！她还不够塞牙缝啊！
小垃我要兑换敏捷！全部给我敏捷！
“好的呢宿主。”
-2吨。
-4吨。
-16吨。
垃圾余额不足。
共兑换3个能力点，敏捷提升为7。
身体变得异常轻盈，她“嗖”的一下蹿出老大一段距离。
但鲨鱼毫不费力地提升速度，再度追上来。
她不理解，自己又没有流血又没有招惹鲨鱼，为什么对她紧追不放？
等等，“捡”垃圾也算招惹吗？
她的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听信小垃妖言，小垃这会儿倒是安静如鸡了。
她耗光力气，缩成一团装死。
鲨鱼也停下来，距离她十几米，涌来的水流将她轻轻推后了一点点。
她拉开一丝眼缝，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奇怪的是不吃她也不走。
这个地方距离岸边不到百米，她等待恢复体力，一口气蹿上岸。
鲨鱼庞大的身躯浮出水面，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兴许是这只鲨鱼的性格比较恶劣，就喜欢欺负人玩。
她补充完氧气和食物，换了一个地方下水，前往9号喂食点。
那只鲨鱼远远地望着她，眼巴巴的一动不动，莫名可怜的样子。
她打了个寒颤，佩服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敏捷度提升之后，她潜水起来又快又轻松，到达9号喂食点，食物很快吸引来另一只鲨鱼，按道理她该撤退了。
但是望着密密麻麻的圆壳，贪婪渐渐压过恐惧。
她决定就“捡”一点点，不要多，等鲨鱼食物吃一半了就跑。
万万没想到。
她一跑，鲨鱼食物都不吃了就追上来。
幸好这只鲨鱼同样只是恶劣，杀心不重，她中途装了两次死，成功回到岸边。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感觉肾上腺素在疯狂飙升。
追就追吧，不吃她就行。
接下来几个喂食点同样操作，捡得盆满钵满，赶在天黑前完成工作出来。
黑脸学长也刚结束，一抬头看见她，仿佛见鬼似的。
刚才她负责的地方到处惊涛骇浪，他压根不敢靠近，还以为她被鲨鱼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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