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爱断层

　　……
　　7月4日·首都机场VIP通道·13:29
　　"程先生，您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
　　地勤人员的声音透过蓝牙耳机传来时，阮昭正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放假通知发呆。程叙单手拎着两个爱马仕旅行袋，右手拇指在她掌心画圈——这个动作从昨晚开始就成了他的新习惯。
　　"私人飞机？"阮昭猛地抬头，碎玉吊坠在颈间晃出一道银光，"你不是说订的头等舱？"
　　程叙的嘴角勾起痞笑，左耳钻石耳钉在机场灯光下闪烁："临时升级。"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量子科技的股价走势，"今早又涨了12%。"
　　安检通道的玻璃倒映出两人的身影——阮昭穿着程叙昨晚让人送来的白色亚麻连衣裙，他则是一身休闲的黑色真丝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的二维码纹身。196cm的身高让他不得不微微低头才能听清她说话，这个姿势从远处看就像在亲吻她的发顶。
　　"程总！"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小跑过来，"这是您要的备用卫星电话。"
　　阮昭看着程叙熟练地检查通讯设备，突然意识到这个满身纹身的男人已经是个真正的商界精英。他接过卫星电话时，花臂上的彼岸花纹身随着肌肉线条舒展，R.Z.两个字母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飞行中·15:47
　　舷窗外的云层像棉花糖般铺展开来。阮昭蜷在真皮座椅里，脚趾无意识地蹭过程叙的小腿。私人飞机的客舱被改造成了小型工作室，角落里放着台顶配外星人笔记本，屏幕上还运行着《量子恋人》的后台数据。
　　"别动。"程叙突然按住她的脚踝，拇指在脚背上轻轻摩挲，"再动就改签航线。"
　　阮昭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她看着程叙弯腰从冰柜取出两瓶Dom Pérignon，修长的手指拧开瓶盖的动作熟练得不像话。香槟倒入水晶杯时，气泡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隐秘的暗号。
　　"敬我们的第一次旅行。"程叙举起酒杯，香槟液面映出他深邃的眉眼，"虽然晚了四年。"
　　飞机突然遇到气流颠簸，酒液溅到他的黑色衬衫上。阮昭下意识去擦，指尖却触到他腹肌的轮廓。程叙的呼吸明显一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座椅扶手上，水晶杯里的香槟随着动作晃出细小的漩涡。
　　"程叙..."阮昭的声音发颤，"空乘会看见..."
　　"没有空乘。"程叙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我包了整个机组。"
　　舷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在万米高空的密闭空间里，蓝钻戒指与蟒蛇纹身第一次毫无顾忌地纠缠在一起。阮昭的碎玉吊坠不知何时滑到了锁骨中央，在阳光下泛着与程叙耳钉如出一辙的冷光。
　　马尔代夫·日落时分
　　水上飞机的螺旋桨缓缓停转。阮昭站在舷梯上，赤足触到温热的海水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整座岛屿被改造成了《量子恋人》的游戏场景，栈桥两侧的珊瑚礁间漂浮着量子科技logo的LED灯，在黄昏的海水中折射出梦幻的光晕。
　　"喜欢吗？"程叙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第三章的取景地。"
　　阮昭的视线模糊了。她想起游戏里那个隐藏关卡，像素风的小人就是站在这样的栈桥上相拥。而现在，程叙的体温真实地贴着她的后背，花臂上的R.Z.字样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某种活着的印记。
　　私人管家的电瓶车开过来时，程叙突然蹲下身，手指抚过她脚踝上淡淡的红痕："疼不疼？"他的声音罕见的带着懊恼，"飞机上太急了。"
　　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阮昭看着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小心翼翼为她系上珊瑚礁鞋，突然俯身吻了他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就像游戏女主角对男主角做的那个动作一样。
　　"量子纠缠状态下..."她轻声说出游戏里的经典台词，"我们终将重逢。"
　　程叙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站起身时，满背的蟒蛇纹身在夕阳下栩栩如生。远处传来香槟开瓶的声响，管家识趣地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他们的CEO把新晋女友按在棕榈树上亲吻的样子。
　　海水漫过脚踝时，阮昭无名指上的蓝钻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而在北京，量子科技的股价正在收盘前最后一分钟，再次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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