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回和排球里的成长物语

　　春假来临之前，星野美月和白鸟纱织召集各个首席一起开会。
　　春野提前向古森佐久早打了招呼，让他们先回家。

　　会议室里，春野坐在其中，从书包里掏出来个笔记本。
　　“大家都到齐了？”星野美月查了查人数，在最前面坐下来，“那我们就开始了?”
　　“好”、“好的”……零落的应答声响起，春野也跟着轻轻点头。

　　“最先要说的是关于下学期的六年级退社，我做了统计，大约会有十二人。”星野美月查看自己的记录册，“——但是对于五十人的A组来说，下学期五六年级人数依旧是多出的，竞争依旧存在。”
　　吹奏社的社团活动不算轻松，面对升学，六年级会选择退社、重新加入更轻松的新社团——这并不少见。

　　春野算了算，下一届六年级人数由三十九变成二十七……
　　“所以下学期最起码会有七人不被选为A组成员——这一次可能不单单是五年级……”星野美月接上了春野脑海里的思绪，“这是没办法的事，还请大家及时通知各声部成员，有所准备吧。”

　　不单单是五年级……
　　马上要成为六年级的他们也有可能落选?
　　大家窃窃私语起来，有些捉摸不定社长的意思。

　　“嗯……可以提问吗？”有人举起手。
　　“现在不可以哦。”星野美月笑眯眯地拒绝了对方。
　　而后，她就安静下来。
　　春野挑挑眉，顺势做上记录。

　　议论平息，白鸟纱织接过下面的话题：“第二件事，招新。”
　　“三浦前辈毕业了，我们最需要的是一位社团经理。”白鸟纱织语气平缓，“然后，我和星野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可以在开学第一天的广场上吹奏校歌来吸引四年级——大家觉得怎么样?”

　　她停下来，环视四周：“表态，同意的请举手!”
　　星野美月和白鸟纱织率先举起手。
　　春野低头，右手写字，左手也举起来。
　　“好的，全票通过!”白鸟纱织继续，“就这么决定了，今年的目标是四十人!”

　　“咳咳——大家都关心的第三件事，看向我——”星野美月清清嗓子，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继续道，“以后每个声部的首席需要在每周五对五六年级成员的练习进度、练习水平做出检查和指导，并汇总情况，在下周一交给领队，由领队作出指示。”
　　“没错，这会关系到A组成员的决定!”白鸟纱织接话。

　　“来来，继续表态哦！‘周五总结’计划，谁——”星野美月调皮地笑笑，“反对!”
　　今井绯夏举到一半的手“刷”地放下：“哎呀，美月!”
　　“哈哈哈，”星野美月得逞，又看看大家，开玩笑一样威胁，“都不能反对哦。”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好的，会议结束。”星野美月和白鸟纱织最先站起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哦，我们的目标是——”
　　白鸟纱织握拳：“全国金奖!”
　　“好哦好哦——”今井绯夏最给力地鼓掌。
　　“全国!金奖!”萨克斯声部首席江口琴叶挥舞拳头。

　　春野用笔在纸上的“全国金奖”后点上三个感叹号，结束记录。
　　她抬起头，和白鸟纱织对上视线。
　　反应了一下，春野露出笑，也跟着鼓掌。

　　“春野!”
　　校门口，白鸟纱织想跟上前面的人，出声喊住她。
　　春野回头。
　　白鸟纱织邀请：“一起走一段路吧？”
　　“嗯。”春野点点头。

　　“……春野会觉得我胆小吗？”白鸟纱织低头看脚下的石子，“成为了领队反而更不敢说什么‘讲实力’之类的话了……”
　　春野扭头定睛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又把头转过去：“不会。”
　　白鸟纱织只以为这是安慰。

　　春野却继续说：“老师不愿意改变的事，学生往往是没有办法的。”
　　白鸟纱织抬头，看向春野。
　　“更何况，你已经在努力了。”春野目不斜视。
　　“……嗯，谢谢春野。”
　　白鸟纱织轻松地笑了一下。

　　春野又说：“有了‘周五总结’，最起码，雪村老师这次会在五六年级里选出实力更好的，不是吗?”
　　虽然四年级依旧没有机会。
　　“噗呲——”白鸟纱织被逗笑了，“是呢，万幸哦。”

　　最后，吹奏社成功招新三十七人，其中四人有乐器经验。
　　星野美月和白鸟纱织如获至宝。
　　而新的社团经理是五年级的转学生，本多良子。
　　而单簧管声部，招到了四名初学者。

　　因为三分一由里还想和自己一起做平时练习，所以在“老带新”分配时，春野搞了个抽签。
　　“一号跟着谷清一，二号跟着户田一花，三号和四号跟着我和三分一——没问题吧？开始抽签，谁先来?”
　　分配结束，春野带着新生去选单簧管。

　　“来吧，”三好藤乃活跃气氛，“请选择自己的‘心动嘉宾’!”
　　“啊，我选择第三个!”吉村春希最先举起手，“这是我的幸运数字!”
　　“那好，吉村春希同学，要好好爱护它哦。”

　　看着几人陆续选好，春野在最后补充：“大家的单簧管可以带回家练习，只要爱护好就行，毕竟是社团的东西。”
　　几名新社员：“明白了——”

　　还剩下半个小时的练习时间，春野和三分一准备带着吉村春希和津田利明上楼。
　　经过声部练习室，她们也就没有停留。

　　“诶?”吉村春希问，“我们不和大家一起练习吗？”
　　“因为楼上有空闲教室嘛，”三分一解释，“是更安静的环境哦。”
　　吉村春希：“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春野和三分一由里一对一地指导了两人一周，发现吉村春希意外地不开窍，反倒是沉默寡言的津田利明，学得很快。
　　津田利明简单吹奏出一个片段，春野点点头：“掌握得不错?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要注意，比如这里……”

　　这天训练的最后半小时，春野带着他们到声部练习室集合。
　　春野坐在一侧，拿出笔记本：“五六年级的第一次周五总结，六年级先开始吧?没有要求，把这周自己的重点练习展示一下就可以。”

　　“好的。”三好藤乃最先出列，她这周还在吹奏上学期指挥布置的练习曲目。
　　反而没有之前吹奏得好……春野在心里评判，如实记下。
　　紧接着，是千葉彩夏。
　　等到一切结束，春野和三分一结伴加训。

　　她们去清洗单簧管时，三分一问：“前辈觉得，是教我更好，还是教津田更好?”
　　春野诧异，吃醋吗？
　　她毫不犹豫：“当然是三分一了。”
　　“嘿嘿，春野前辈真好。”三分一满足。

　　六年一组。
　　周一早上，春野把“周五总结”的记录交给白鸟纱织。
　　“啊，”白鸟纱织接过来，简单看了看，“辛苦春野你了，新社员表现如何?”
　　“都还不错。”春野想，不管水平如何，态度端正就好。

　　“那就好呢，”白鸟纱织从随身带的笔记本中翻出一页，示意春野查看，“这是对周五总结的补充，你看看?”
　　春野接过来。

　　——根据周五总结的表现，由领队打分：进步加一，退步减一。每五周汇总一次，退步最多的成员退出A组，进步最多的成员进入A组。平分者竞争。
　　对于首席记录有异议的成员可以向领队申诉。

　　“最初的A组成员也会以这个为依据。”白鸟纱织补充。
　　“那首席怎么来加减分?”春野问。
　　“这个就是我们最开始的疏忽了，”白鸟纱织不好意思地笑笑，“首席由我来直接判断，上周五缺掉的今天下午补回来。”

　　“嗯，”春野把笔记本还给她，“你才是辛苦。”
　　“星野帮忙想的，而且我很满足哦，”白鸟纱织笑得开心，“还得感谢雪村老师的同意。”
　　不，是他得感谢你们。
　　春野在心里反驳。

　　回到座位上，后排的佐久早问她：“社团变忙碌了?”
　　——是的，六年级分班，春野和佐久早在一组，古森和竹之内在二组。
　　而如今春野和佐久早的座位，和他们四年级时一样。
　　春野笑着回应：“算是吧，一些新的规则。”
　　“在逐渐变好吗?”佐久早看春野确实心情不错，也就放下心了。
　　“有赖于社长和领队。”春野点头。

　　就这样，社团活动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黄金周前，古森和佐久早拿到了最新的背号。
　　两人双手抱着刚发下来的排球社队服等在校门口。
　　因为开会而稍晚了的春野小跑着接近。

　　古森：“一、二、当当——”
　　两人把队服展开来，春野看到了上面印着的数字，一下笑开了。
　　“以后就是主将古森元也和王牌佐久早圣臣了?”她恭喜两人。

　　“哈哈，虽然上学期前辈就把主将位置交给了我，但果然还是拿到1号更加安心啊。”古森摸摸数字，爱不释手。
　　“圣臣呢？对自己拿到4号感到惊讶吗？”
　　“没有惊讶，”佐久早如实回答，“也是安心。”
　　春野直言：“你们的队友也会因为你们的存在而感到安心的。”

　　而在五周后，配合着“周五总结”计划，等到皋月小校祭结束，雪村一辉宣布了A组成员，一共四十六人。
　　不出春野所料，单簧管声部，三好藤乃没有成为正选。
　　女孩低下头，羞愧地攥着自己的单簧管，露出的双耳通红。

　　春野只余光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三好藤乃的水平足够，但退步就是退步，她从开学就没能调整好状态，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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