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

　　（二十三）
　　玉竹公子似乎很受欢迎，其受欢迎的程度已经超越了性别。每当北厅演奏完毕，便有无数银钱飘然而来，尤其是在小君先生到来之后。玉竹演奏自己曲子的时候增加，原本作为既定曲目之外的调剂产品，最后因为太受欢迎了，索性成为个人的独奏会。小君先生每每瞥见攒动的人头之中、低垂的布帘之后，似乎还有中院的头牌沈落雁在其中，便会叹气。
　　这样的人生，何必相逢。

　　这日台下来了位金主，出手阔绰，风姿不凡，只是罩了张面具，让人看不清面目。这人从头到尾也只是坐在雅席里悠悠品着茶，也不说话，身边跟了位衣着精致、身形矫健的紫衣仆人。每当一曲结束，紫衣仆人总会远远甩出一锭金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十几米远外的盘中，落下时竟无半点声响，总像是被人轻轻稳稳放上去一般。旁边的人像是看戏法般，懂门道的人却是暗自捏了把冷汗，于是大家自动自觉离开这雅席五米之外，仍觉不够，只是观众太多，再挤也挤不动了。
　　依例开始竞价，价高者明日可与玉竹公子共度一晚。
　　当一盒金条被紫衣人递上的时候，那日的竞价竟是半点悬念都没有。
　　饶是玉竹也微微讶异。
　　“我家主人仰慕公子琴艺，明日戌时自有人迎接公子，请公子带上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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