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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清晨。
宛如一轮圆盘的太阳冉冉升起,一个满身脏污的男孩,姿势大剌剌仰躺在柔软的草坪,舒适阳光透过密叶倾泻在他金灿灿的发丝,为其镀上了一层柔和光晕,画面美好犹如不甚坠入凡间的天使。
月森椿端坐在高高的树梢,俯瞰着金发男孩,然后她轻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踱步到他身边。
自从上一次卡卡西与再不斩那一战之后,卡卡西因用眼过度昏了过去,一行人便带着他来到达兹纳的家里休养。
卡卡西醒来后,怀疑那日再不斩可能没死,而是被自称雾隐的追击忍者给救下,为了应对桃地再不斩的再次突袭,于是向第七班制定了修行计划。
从那天开始,鸣人跟佐助便较上了劲,从日出到日落,除了吃饭睡觉时间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森林里练习。
鸣人更是为了超过佐助,每天晚上都会独自过来修行,但昨晚,鸣人竟然累得昏了过去。
思念及此,月森俯下纤细的腰肢,发丝因她的动作自肩头滑落垂在鸣人脸侧,银色发梢与金发暧昧交缠,空气中无端弥漫着旖旎气氛。
她黑眸深沉,目光肆无忌惮在鸣人脸上打转,像是为了弥补过去五年不见的遗憾,一点点将金发男孩的样貌临摹进脑海。
跟五年前的他相比,稚嫩懵懂的眉眼间多了些许坚韧,皮肤更是相较之前晒黑了许多,可以看出男孩努力修行过的痕迹。
不过性格还是那么的天真。
近乎幼兽般的呢喃声飘荡在月森椿耳畔,她回神望去,只见他眉头紧紧蹙起,神情紧张,像是在梦里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干涩的唇不断上下开合,让人听不真切。
月森椿下意识伸手想要替他抚平那道扰人的思绪,伸到一半她却似是惊醒般,陡然停下,小巧精致的手就这么滞空在鸣人脸庞上方,落下一片阴影。
她缓缓收回望着白嫩的手心,清冷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疑惑来。
不等月森椿细细想来,听觉灵敏的她,听见了从远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来了。
她直起身子,动作细致的将来时的痕迹遮掩干净,将身影渐渐隐没在树林深处。
不出片刻,一位容貌漂亮的少年来到鸣人身边,跪坐在柔软的草坪上。径直伸向他的脖颈,手掌一寸寸逼近。
刹那间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降临在心头,下一刻却转瞬即逝,彷佛从未发生过一般。一时间,树林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北风吹过,席卷着绿叶簌簌声响。
白面不改色,心里却有些惊讶的同时并暗自提高了警惕,至少是个上忍。
他不动声色瞥了鸣人一眼,不难猜出那股杀意是针对他的警告。
于是虚握在脖颈上的手转而换了个角度,拍了拍金发男孩的肩膀。
“小椿!”
鸣人猛的惊醒坐起,目光飞速环顾四周,在看见少女的一刹那,脸上惊喜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下去。
“你是谁?”
白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是来摘草药的吗?”鸣人余光扫见了放在一旁的篮筐,里面放满了草药。
“是啊。”
鸣人的心绪调整的很快,那股助人为乐的冲劲儿又上来了,“那我来帮你吧!”
在宁静惬意的环境里,两人就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摘草药。
“你为什么想要修炼呢?”白问道。
因着先前那股杀气,使得他对鸣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鸣人脱口而出:“想要变得更强啊。”
“不过你看起来已经很厉害了。”
“不行,只有这种程度怎么会够。”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低落,下一秒小麦色的脸庞再次露出招牌式笑容:“我还要变得更强才行!”
白听着他坚定的话语,脑海里闪过被他杀死的那些孩子,他们大部分跟鸣人的年龄相仿。
心脏抽疼了一瞬,他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那是为什么呢?”
鸣人攥紧拳头,没有察觉到一旁白的异常,“为了要成为我们村里最强的忍者啊,我要让村子里的人都认同我的实力!”
“另外,现在是为了证明某件事给某个家伙看!”
他的话语不知是刺激到了白哪块神经,他身体向前探去,认真凝望着他澄澈的蓝眸:“你这么做是为了某个人,还是为了你自己呢?”
鸣人一愣,那懵懂的模样让白不禁失笑出声,沉重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有什么好笑的啊。”
白放下抵在唇上的手,换了个话题:“你心里有很重要的人吗?”
鸣人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也没回答有没有,而是直接问道:“姐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白没说话,整个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眼神发散,似是在回忆。片刻,他抬起头,一双黑眸直直闯入鸣人眼中,里面彷佛有他看不清的东西在搅动。
“当人……想要保护他觉得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就真的可以变得很坚强。”
他语调缓慢,宛若是在陈述故事,只是周遭沉重的气氛与那悦耳的嗓音实在是让人联系不到一起。
鸣人感受到与之前聊天时轻松的心情不同,现在的白像是告诫他什么。
他思考着白的话语,脑海里也随之浮现出以往的记忆。
伊那利,卡卡西和伊鲁卡老师的还有……
小椿。
胸口处突然传来的沉闷感犹如浪潮般涌遍全身,鸣人感到无比窒息,他失控地拽紧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合上有些酸涩的眼,深吸了两口气。
“你……没事吧?”
白神色关切的望着他,实在是鸣人现在的模样有些骇人,他神情痛苦,呼吸急促,加上眼睛因为充血而微微泛红,远远看去简直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我没事。”
鸣人声音沙哑,不过为了不让少女担心,他疲惫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
白瞧出了眼前的金发男孩有着自己的秘密,或许在某些方面他们都有着相似的地方,对在意人的执着,甚至可以说是执拗。
他提起篮子,视线在鸣人身上凝聚了许久,唇张了又张,心里想要对他诉说的千言万语全都转化为了一句:“你会变强的。”
“嗯!”
“有缘再见了。”
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白突然提高了嗓音,“我是个男的。”说罢,也不管鸣人是何反应,毫无留恋的离去。
静谧的树林里倏地传来了某人的大叫。
“男,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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