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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
谢泽兰本以为自己也难逃一劫的,但是没想到就一直安稳到了第二天。白天时来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来审问自己,言语间暗示自己将罪名推到徐苏木头上,指证徐苏木通敌叛国的话便可逃过一劫,并且还许给自己诸多好处。
谢泽兰一口咬定自己从未写过那些信件,也不认识什么朔月人,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那人见谢泽兰态度坚决,自己再三劝说也没有任何作用就挥了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了。
遥方的情况有些不好,今早突然发起了低烧,谢泽兰心下很是着急,他身上的伤口定是感染了,再不即时处理可能会出事的。可是现在既找不来大夫,也没有金疮药什么的。
晚上,关押两人的牢房内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眼神凶狠的人。他进来上下打量着谢泽兰,再次询问他是否愿意合作,谢泽兰依然装傻糊弄过去了。那人眼珠子一转,眼神凶狠的露出了笑容,眼睛死盯着谢泽兰说:“那就只好让您吃点小苦头了,小人也不想如此,累得慌,可是谁让谢小公子你不识抬举呢?”
谢泽兰心想终究还是躲不过。可还是硬气的开口:“我父亲乃是当朝丞相,这大理寺亦是由我外祖父掌管,你确定要在此处对我动用私刑吗?掂量掂量你背后的靠山保不保得住你再动手也不迟啊?”
不想那人竟是被人偷派来的,毫不畏惧的笑着看向谢泽兰,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和天真。他朝,门口的两个人挥挥手说:“带出去,绑在凳子上。”
谢泽兰和遥方都被带了出来,遥方虽然在发低烧,意识也还清醒。他又被绑在自己当初被鞭打了许久的十字架上,而谢泽兰则被绑在一个椅子上,身前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些刑具。
吩咐人做好这一切之后,巴水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心似的朝着气息不足的遥方说:“怎么样?你主子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他还怎么救你,你不如老老实实招了说不定可以将你们二人都放了?”
未等遥方开口,谢泽兰就立即接过话傲慢的说:“真是新鲜啊,他不过是为本公子送信的一条狗罢了,你觉得主人做什么事情都会和自己的狗说吗?”
巴水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了,他向来看不惯那些目中无人的贵族子弟,他们自诩出身高贵便从不将穷苦人家的子弟当人看。自己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受尽了这种屈辱。他收起自己脸上伪善的笑容,满脸阴狠咬牙切齿的附身在谢泽兰身前说:“是啊,不过是条狗,就是招了也没有什么价值,还是我们谢小公子高贵有用。”话落他对着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后面的那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是谢泽兰经历过的最难熬的时刻,他不知道自己从前见过的那些断指的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撞死在面前的桌上也不要承受这样的刑罚。
巴水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恨,让施刑的人刻意的放慢速度。看着修剪整齐的甲片从那双护养较好的手上整个拔下,莹白的甲片上沾染上了嫣红的血液,巴水感到分外满意和舒心,特别是看见谢泽兰痛苦的表情。
谢泽兰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双目紧闭,咬紧牙关,死死忍耐着到嘴边的痛呼声。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指甲被人用大钳子紧紧夹住,缓缓抽出来,坚硬的甲片带出柔软的甲床一起被扯出来。每拔出一个,对自己来说就像死过一次。
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顺着伤口涌出,却无人管理。拔出甲片后的手指的痛苦远远超过拔指甲时的痛苦。伤口的神经将痛苦传递到大脑,可谢泽兰却觉得自己的胸口生疼,心也紧紧的疼起来。
遥方在一旁哀嚎着,一遍一遍的喊着公子,还想将罪名都揽到自己头上,他企图制止这一切,但是他只能双眼通红的看着,替谢泽兰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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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总是不喜欢一章写太多,但是太少了是不是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