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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匮生懑祸起萧墙(下)
设计部的“工资”照例是每周结算的,有固定的数目。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工资都是由萧语结算的,而是从上至下一层层发放。
然而,这次由于萧语同学花在她“心上人”们身上的钱太多了,导致她虽然还没有到囊中羞涩的地步,却也感到有些拮据窘迫。这也导致她有了这样一个挪用“公款”的心思。
因此,这一次发向各部门的资金,就比原先正常的数目要少了些许。那些部门的领导看到这样的境况,心里自然也不大满意。然而,他们也掌握着给下级发工资的权力,自然也会怀着不满的心情,从中做些手脚,其中最擅长做这样“精打细算”事情的人自当非设计部部长莫属了。在这样一层层的剥削和克扣之下,当工资终于到达那些底层成员的手中时,甚至连一周的饭钱都不够。
而沈浅华作为其中一名职位不高也不低的小组长,是惟一没有拖欠和克扣下级工资的。作为后果,她作为小组长的个人工资几乎一点都没有剩下,刚刚走上上坡路的八班经济再一次面对了停滞危机。
沈浅华想要约上其他的小组长去萧语那里讨要一个说法,其他人却根本不理她。毕竟,他们可以直接通过克扣下级工资的方式来填补自己的亏空,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去得罪别人。更何况他们有什么必要在乎这样一个人呢?这样一个来自于“废物班级”的异端者,这样一个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钱分给beta的“傻子”
正所谓有了第一次之后就一定会有第二次,下一周萧语对于资金的克扣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这时其他小组组长都不乐意了,但是这种不乐意却不是对组员的担忧,而是即便自己将小组里所有成员的工资全都占为己有,也无法使自己的资金恢复到原来约定好的数目。
而到了沈浅华这里,一切事物都在向一个更加充满悲剧感的方向发展。她是善良的,这一点没错,可是在这一段特殊时期,她的善良几乎让自己倾家荡产,也让自己的班级难以继续向好的方面发展。
“唉,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方法啊!”
再这样三番五次的经济威胁之下,沈浅华只好放弃原来那种安于现状的想法,开始向一些“旁门左道”考虑。
在沈浅华成为学习委员之后,她也成功搬进了一间有窗户的房屋,在古朴的窗台之上,是她的“小实验室”。
虽然她早已习惯了失去信息素感知能力的生活,并且欣喜于这种没有等级概念,没有偏见歧视的感受。但到了新的集体之中,看见周围那些谈情说爱、亲密无比的人,又为自己不能参与其中而感到遗憾和些许的自卑。所以,她一直寻求着恢复这种感知能力的方法,却一直未能如愿。
信息素这种物质不单存在于人类体内,并且也少量存在于不同种类的花卉当中。因此,在闲暇的时光当中,校园花坛中的各种花都会沦为她的实验对象。蒸馏、萃取、提纯,然而最终从“实验室”中生产出来的大多是各式各样的香水和精油,只能用做修饰,没有什么实际的功能。
后来,她开始模拟化学课上的那些实验操作,将不同种类的香水和精油混合在一起。在此阶段,柳熙月常常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志愿者,试验那些最终产品的功能。
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一种金盏花和月季的混合物-她本来想用玫瑰的,但是种植玫瑰的地方都用铁网围着,戒备十分森严,因而只能采用月季-展现出了它的功用
虽然这种“药品”并没能成功恢复她的信息素感知能力,沈浅华却意外发现了它的特殊功能。那时她和柳熙月守在一堆仪器旁边,观察着蒸馏而出的金盏花纯露,感受着温暖而散发着清香的雾气。而在萃取精油的时候,沈浅华却在反应容器中加入了自己先前提取好的月季精油,立即散发出一阵浓雾。沈浅华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柳熙月却有点难受,我感觉自己很困,想要睡觉,说着就躺在了沈浅华的床上睡着了。沈浅华担心她的安危,立即停止试验并且将她送到了校医室,她到了校医室之后就像是突然醒了酒,立即醒来了。医生说柳熙月没有大碍,大概只是过于缺乏休息了。沈浅华对这种反常的现象感到十分疑惑。
回到“实验室”之后,沈浅华独自一人完成了实验剩下的步骤,并且将最后所制得的精油装进了一个小喷瓶当中。完成了这些,她决定外出找几个“幸运观众”来试验一下它的功能。
像是散步一样走在东南走廊上,沈浅华很快就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程成,王梓涵曾经的“小弟”之一,离开他之后没有找到新的“大哥”,只好一个人每天混日子。她悄悄的举起了那个瓶子,并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到,轻轻的在程成身后一喷,当香会飘到他身上时,他像是瞬间失去了平衡一样向前倾倒,沈浅华急忙扶住了他。
“谢谢了!”程成恢复了理智,而且丝毫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因为自己是不小心滑倒罢了。
“原来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沈浅华有些得意的自言自语,“但为什么我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后来她也想到了,这种东西的生效方式大概就是靠信息素方面的吸引作用,而自己在这方面的功能,几乎失灵,也算是因祸得福的不受影响。
在经受了来自上级的压迫和同事的冷言冷语之后,沈浅华突然想起了这个自己之前的“小发明”,并且决定利用它去干一些正事。
学校的印刷室虽然被称之为“室”,占地面积却不仅仅是像一间房间那么大,而是一座有三个楼层并且攀附着方厅外墙的独立建筑。而设计部部长的“办公室”,正是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一个美其名曰安全系数极高的隐蔽地方。
在那一天,沈浅华先安顿下那些担惊受怕组员的心情,然后就打算向着二楼进发。路程中也遇到了一些“同事”,她举起瓶子,对着那些人的脸毫不留情的喷,喷雾一接触到他们的脸,他们就立即失去意识倒在了一旁。
清除掉路程中所有的“障碍”之后,沈浅华顺利地登上了二楼,这个自她来到这里工作以来,从来都没有到过的地方。而在二楼办公的人,除了三个部长以外,还有装订印刷部门的所有工作人员。不过在那一天,审核部部长由于自己前一段时间工作摸鱼导致了审核通过的一本书遭到了不少人联名举报而被萧语请到三楼办公室“喝茶”。印刷部部长担心自己下级那群人的工作能力,因此每天都在二楼最北边那间堆着各种打印复印机器和纸张的工作间监工。这样一来,独自一人处在南边办公室的设计部部长就显得尤为孤单。虽然走廊里也有一些在那里“站岗”的工作人员,但是即便他们再孔武有力,再会用武力解决问题,在面对这种带有“偷袭”性质的药品时还是相形见绌。
因此,在这样的局面之下,沈浅华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了设计部部长的办公室,并且破门而入。
此时的设计部部长,正偷偷在办公室里看自己收藏的那些未经过审核的样书,并且时不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见到来到自己办公室的这位不速之客,立马惊慌失措的将书合起。
“你是谁,来我的办公室做什么?”
“怎么,连自己的下级都不认识了,你这个领导怎么当的?”沈浅华冷漠的回答。
“你来这究竟要干什么?你要再这样的话,我……我要喊人了!”
“那你就尽管去喊吧,”沈浅华一点都没有被吓住。“他们现在都睡得可香呢!”
说着,沈浅华揪住那人的肩膀,将他从自己的位置上拽下来,一直推到了办公室门口。沈浅华打开门,那位部长见到自己请来的守卫全都在走廊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也不由得心惊胆战。此时他的境遇真可谓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两人重新回到办公室,由于那位部长也是五班指派来的,和其他的“关系户”一样,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没什么真本事。他见到这种局面就立马被吓坏了,收起了原先那种狂妄自大的语气,变的毕恭毕敬:“同学,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请问您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要再吹彩虹屁了,没什么用!” 沈浅华不耐烦的说,“你看看你自己干了些什么好事吧!挪用公款,克扣工资,我们小组里的成员都快吃不上饭了!”
“同学,请您冷静一下。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萧语发给我的工资本身就比原来少……”
“那也不是你随便剥削的理由!”见到他仍然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沈浅华实在忍受不住了。“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都能听从吗?那你就从这里滚蛋吧,换任何人过来都能比你做得好!”
他实在有些不乐意,但当他偷偷的瞥着门外时,那群能够保护他安危的人仍然没有醒来,而眼前的局势却是如此的紧迫,只好暂时答应下来:“好好好,我这就滚蛋,要不然这个位置就由您来接替吧。我想着像您这样关心下属的性格,一定会比我更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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