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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灭
蓝灵看着缘清离去,好奇看向露立,“缘清也知道这些事?”
“对,缘清便是上古鞭灵,万灭!”
“那便是追随也池至此,可也池手持为剑,为何不是鞭?”
“万灭鞭不比他物,他需有所隐藏,只有入鞭才可化鞭。一旦万灭现世,三界必有所察觉,届时恐引无妄杀戮。”
缘清出来时,也池还在院子里下棋。
他笑着走近,“你们二人谁更胜一筹?”
一看棋面,不分伯仲,此时已快无子可落。
缘清又站着看了会,最后也没分出胜负,倒也不算稀奇。
两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缘清开口道:“辰非呀,我有事需出去段时日,大业城内你可照看好她。
尤其是皇宫,若是她去了皇宫可要多留几个心眼,那里的纷扰不比江湖剑刃。”
“会的。”辰非认真看向缘清。
“去哪?”也池也看向缘清。
缘清看出也池的担忧,“去寻人,你莫操心师父的事。
不过下次再遇到杜梓暮那般的人,不必手软,你若懒得收拾,留下来交给我。”
“你去杜府了?”也池盯着缘清,像是询问不听话的孩子。
缘清感觉到也池察觉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哪有?”
辰非轻笑,杜梓暮他也是想收拾的,但是这又不单是一人之事,只怕届时会引起杜府与将军府风波,故此没有轻举妄动。
缘清此举确解了气,但杜府也不会轻易放过,但于他也是应付的来。
也池看到缘清这反应,就知道十有八九了,“她伤的如何?”
“也就……也就肩上多了一个刀口。”缘清吞吞吐吐的。
也池无奈扶额,“真是拜了个祖宗,你赶紧走吧!碍眼得紧。”
杜府的人很快就会来府上要人,杜梓暮在院里是见过缘清的。
“我知道辰非可以解决这些的,你就躲在别院就行了。”
缘清有些理直气壮,还拽了一下辰非的衣袖。
“对,交给我就好了。”接到缘清暗示,辰非赶紧看向也池。
也池瞥了一眼辰非,好像是两个祖宗。
也池面无表情的看着缘清,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还是趁早送走的好。
“嘿,那我就撤了。”缘清憨笑着走了。
也池看着大摇大摆出去的缘清有些头疼,又要给他擦屁股了。
“我去夫人那里一趟。”也池站起身,上次夫人在官府不与辰非相认,只道是府上贵客。
恐怕将军府此时情形不算好,其中缘由,还需细问。
“一同去吧。”辰非也站起身。
也池有些犹豫,现下还不知夫人有何隐情。
但辰非已经走在前面了,也池只好跟上,算了,他总归该知晓的。
到的时候夫人正在缝补衣服,看着像是将军的旧袍。“你们二人来了。”
夫人看向也池和辰非。
“嗯。”也池应道,顺势坐下,辰非也坐在也池身边。
夫人有些局促,在官府她不该怀疑也池青楼之事。“也池,昨日我……”
“夫人不必在意,也池已然无碍。”
也池打断了她,夫人毕竟是长辈,歉意之类的话怎能承受。
“可是——”
“辰非清晨已为我换过药,夫人大可放心。”
夫人看出也池不想让她为难,没再开口。
“今日我来,有事要问夫人。”
“但说无妨。”
“我有些时候没在大业,宫内朝中的事都不甚了解,劳烦夫人陈述一二。”
也池知道直接问将军府现下难处,夫人未必直言相告。
“宫内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夫人顿住了,有些犹豫。
但还是开口道:“自偏殿那日走水,你消失之后。皇后在宫内大势不如从前,这些时日茵贵妃得宠的些,杜府也跟着长了不少气焰。
骁国战事欲起,朝中自是人心惶惶,将军出征在外。
朝中也不乏有人向圣上进言,恐此战若成将军拥兵自重,更有甚者言大业或因此改朝换代。”
说到这里,夫人摇了摇头。
“那他呢?相信吗?”
夫人知道也池说的他是皇上,“圣意难测,我只盼将军能够平安归来。我二人所求无二,将军常年征战在外,不善结党,更是没有造反之心,只望圣上明鉴,留将军清白。”
皇上对将军府忌惮怀疑,如此时机,自是不敢与辰非相认。
她看得出辰非身上自由飒意,他日将军府火起,他也可顺利脱身。
也池和辰非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了夫人的无奈。
功高盖主,难免落人口舌,将军府若膝下无儿女,皇上倒少了一个理由。
但若辰非此刻出现,定会认为将军为儿谋划。
“夫人,您快去看看。杜府的人来闹事了!”管家着急的跑来。
来的倒不慢,也池看向外面。
夫人却开口道:“你们二人去别院吧,这里交给我。”
“我陪你吧!”辰非看着夫人。
夫人刚想说什么,管家劝道:“就让公子去吧。”
最后夫人妥协了,“也池你就回别院吧,这些事交给我就好。”
“嗯。”也池答应,但她知道若是杜梓暮的事,此刻许是已经在别院等她回去了。
也池回到别院,果不其然,杜梓暮躺在抬轿里,杜府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一层。
“那女的怎么又来了?”陆当看见也池二人回来,赶紧迎过去。
他和家丁正在厨房收拾,他们听见动静,别院门外的侍卫已经被打了。
杜梓暮和她娘,带着一众家丁仆从把别院围得水泄不通,说是要找一个紫衣男子讨公道。
“没事,她要找的人早就走了。”也池进了别院,幸亏她打发缘清的早。
不然被杜府在将军府找到,这事就和将军府彻底脱不了干系。
杜梓暮看见也池就开口道:“娘亲,就是她!昨日也是她打了育文哥哥,昨夜还遣人来府内重伤我!”
这一次她就是要赌,赌将军府不会为了一个远房亲戚和杜府起战;赌辰非不会因为她一人牵全府下水;赌昨夜的男子,没有本事杀了她。
“是你?来呀!给我打!”杜家三夫人指挥着家丁上前。
毕竟是在将军府,家丁仆从都没敢动手,犹豫不前。
“杜小姐可莫信口开河,昨日确与杜家少爷有了争执,但其中缘由杜小姐难道不清楚吗?
至于昨夜之事,我却不知,杜小姐可莫因为昨日受了气,随便叩些罪名在我身上。”
也池往前走了走,看着轿子里的杜梓暮。
“你!昨夜的男子,先前我分明在这别院见过,那时他就站在你的身边,有丫鬟为证。
云娥,过来!”杜梓暮自知杜育文的事不可仔细追究,开始说起昨夜的事。
云娥从轿子旁走向前,“启禀夫人,昨夜的男子奴婢确实在别院同小姐见过,那时紫衣男子就站在她的身旁。”
三夫人不是饶人的主,毕竟杜梓暮就是她的脸面,欺负杜梓暮就算打她的脸,“也池姑娘怎么说?究竟是梓暮因为昨天的事纠缠?
还是也池姑娘对昨日梓暮披露青楼之事,心有不满,故此派人夜潜杜府,伤我女儿!”
“陆当,你可曾见过她们说的人?”也池问向陆当,看着三夫人。
陆当知道紫衣男子就是缘清无疑,但也池如此问,他看向杜梓暮缓缓开口道:“闻所未闻。”
“也池姑娘真是说笑,这男子是你的人自然向着你说话。”三夫人讥讽。
杜梓暮也附和道:“你们都是一起的,他说的话不作数!”
“既知如此,两位就该明白,这丫鬟说的话也不作数。”也池笑着看向杜梓暮。
陆当看向也池,内心佩服之情油然而生,他自是知道缘清是做的了刺伤杜梓暮之事。
但也池这份理直气壮的样子未免太……气人!
三夫人对这件事知道的不一定是全貌,但是杜梓暮前因后果了如指掌,他都能感受到杜梓暮现在的怒火。
“你!也池你欺人太甚!”果然,杜梓暮被气的差点一口气出不来,她知道也池在说谎,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也池姑娘真有几分聪明,但是还是嫩了些。”三夫人毕竟也经历了很多勾心斗角,现在还可以沉的下气。
“丫鬟所言可假,那将军府呢?这将军府众人难道也还会偏向我杜府不成?”
言罢,三夫人身后的丫鬟,已经开始让人把丁叔抓来。
别院被围,丁叔还一直在角落里,这时两个大汉把丁叔架在也池面前。
还没等逼问,丁叔却在众人面前开口道:“将军府无一人见过杜小姐嘴里的男子。”
他知道也池之所以不承认是为了保全将军府,杜府显然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和不成器的儿子与将军府起争执。
不过是借着此事挑起争端,所以只要缘清在将军府出现过,杜府都会抓着这一点,作为把柄。
杜府要的,恰恰也只是这一个把柄。
三夫人料到家丁会说什么,淡定道:“来呀!给我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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