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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尽落-关系渐缓
关系渐缓
如今的许斯默不同于刚见时
他更高了,褪去了两年前的稚气
逐渐开始与阳光大男孩沾边
可是谁又知道其实许斯默内心是淡漠的
运动会就这么在我们三个僵持着的关系下再一次来临,我遵守医生的嘱咐原本不想参与,只是在罗晨曦的炮轰和老余的鼓励下还是选择了立定跳远和100米短跑,诚然还有接力赛。
李何在田径队混的如鱼得水,老余知道后当场下了令要李何和我一起训练班里的运动员,我清晰的听见几个人倒吸了一口气,而我和李何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淡的应下,以至于老余后来总在怀疑我和李何是不是曾经好过现在分手了。
罗曼仍旧在她们班级门前大叫:“啊!不行,林知默,你不来跑我就没对手了,我还没有跑赢过你,不行,你必须参加800米,你必须。”
我没精力再去搭理她,只是说:“我认输,你赢了。”
罗曼不依我,仍旧吵着要我和她一较高下,我懒得搭理她,跑去找师父,师父叫萧清,是我在初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校队训练紧,我的数学一落千丈,为了避免老余杀了我,我只好到处求学,最终秦婉给我推荐了萧清,一来二去我就一直叫着师父了。
萧清见到我开口就问:“徒弟,你参加了啥?”
我说:“100,立定跳和接力。”
还没等萧清说话,罗曼又开始兴奋的大吼大叫:“哇,萧清对林知默,师父对徒弟,有好戏看了!”
我瞪了她一眼,疑心罗曼大约是个傻子,秦婉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罗曼拖走了。
萧清笑着说:“让着我啊,徒弟。”很谦虚的话,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此时对于这些不甚在意,假装没看出来,笑着说:“好啊。”
下午的时候许斯默嚷嚷着要吃学校外面婆婆卖的凉面,我拗不过他,叫上胡桐童一起出了学校。
刚回到教室,许斯默立马从里面找出了香菜最多的一碗,随后周围的同学一窝蜂围着我的书包认领自己的下午饭。
我问:“憨包,你下午不吃饭的吗?天天吃凉面。”
许斯默看了我一眼,又扒拉了一口面,说:“吃了呀,没有吃饱。”
我觉得许斯默是个猪,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你是猪吗?”
不巧的是,林湘此刻正好和郑琴从教室后门走进来,许斯默朝我笑了一下,然后冲林湘大喊:“林湘,林知默说你是猪。”
或许许斯默说出这句话时他自己并没有觉得不妥,毕竟班上很多人都喜欢开玩笑说林湘是“黑猪”,因为林湘比较黑。
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此刻的林湘瞪了我一眼,然后才骂回了许斯默:“你才是猪。”
我有些不爽,关我屁事,我骂的又不是你。突然觉得心情烦躁,走到窗外静静的看着楼下花坛附近的人在打羽毛球,近来总是喜欢看着窗外,偶尔看见运动的曾经的队员总是会想起来我还能蹦能跳的日子。
许斯默大约是终于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走了过来,看了眼我,有些不相信的问:“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为什么?就因为林湘骂了你吗?”
我瞪了眼许斯默,擦了下眼角,挺好,没有眼泪,我说:“以后不要拿我和林湘打趣,她可不会当笑话,因为你我刚才莫名其妙的被她瞪了。”
许斯默不以为然:“就这?你刚才也瞪我了,我也没哭啊。”
真不懂许斯默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我无奈的很:“林湘喜欢你你自己心里没有数?本来因为我和你玩儿的比较好她就不喜欢我,你再乱说话,下次我们开始打架了看你帮谁。”
许斯默一脸惊讶,我想,他大约是真没有懂得这些东西吧。
“她不会的。”
我觉得有些烦躁。
“刚才只是例子之一,郑瑜和郑琴也看我不顺眼。”
“没有吧,你是不是想多了?她们人很好啊。”
我抬头看着许斯默,如今的许斯默不同于刚见时,他更高了,褪去了两年前的稚气,逐渐开始像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样子,可是谁又知道其实许斯默内心其实很冷。
我突然冷笑了一下,第一次嘲讽了许斯默:“是啊,她们对你确实很好,你就真的不懂她们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我这个人就喜欢乱想,你去慰问林湘去吧,毕竟我刚才侮辱了她,别来找我,免得你和我玩久了也会变成我这样胡思乱想的人。”
许斯默脸色变得难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他这样一说话,我更烦躁了,语气里也带了点不耐烦:“那你什么意思?许斯默,她们对你好不代表就会对我好,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林知默。”
他脸色更难看了,叫了我的名字就再也没有下文,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对他有什么好期待的,片刻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了,明天就是比赛,太久没跑步,我需要练习。
第二日一早我看着田径场内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拿着江晔的外套和水,一边晃晃悠悠的去看了一眼陶平晖和江晔的比赛,一边等着江晔拿走外套和水,最后晃晃悠悠的走到100米检录处。
我蹲在起跑线上系鞋带,左边是萧清,右边则是田径队100米专项训练的女生,我瞬间感觉到压力山大,一抬头看见李何在警戒线外站着,他把右手放在大腿一侧,然后缓慢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一脸带笑。
我系鞋带的手顿了一下,我不明白这算不算是李何对于那件事情释然了。
片刻后,我轻轻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随后专注的听着裁判的枪响,如果说之前我认为这是我最后的一场比赛所以我不愿意输,那现在就是我不能输,我不能让还站在观众席看着我的人失望。
不出意外,我仍是第一,班上几个女生立马围过来,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和呼吸就看见李何远远的站在一边,看见我看到了他,他又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走了,我没有上去叫住他,我觉得,此刻让我们俩再静一静也是好的。
萧清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指着我,同一年前的罗曼一样。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他们不是说你今天感冒了吗?怎么还能这么快?你倒是等等我啊。”
我想起那一年高烧仍旧训练的我,刚缝完针就上场比赛的我,下着大雨仍进行的比赛,想起好多好多,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过,萧清愣了一下,试探性的问我:“你咋了?赢了还不高兴?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笑了一下,说:“没有,只是鼻塞搞得眼睛不舒服,师傅你要相信,感个冒而已,不碍事,你徒弟我还能飞的。”
萧清翻了个白眼,同班的人递给我一杯糖水,我拿着打发了萧清,刚打发完萧清,许斯默就从远处走过来。
我语气不善的问:“有事?”我其实还没有忘记我们俩昨天吵了架。
许斯默朝我摊手:“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有点事情联系家里。”
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就把手机解开递给他,许斯默拿着弄了半天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看他说要联系家里却没有打电话的迹象突然反应了过来,跳起来抢手机。等到手机再回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晚了,许斯默上午比赛的丑照被删的一干二净,我懊恼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原本指望着以后说不定能拿这些威胁许斯默的。
许斯默笑的很开心,大约是奸计得逞了,于是开心的说:“看你这张瘪着的脸,你好好给我拍两张照片补偿你吧。”
我一听,瞬间又开心了,把昨天吵架的事情完全忘在身后。
我顺手把手里江晔和陶平晖的外套递给他,方便我拍照,许斯默熟练的接过去把陶平晖的外套随手系在腰间,右手搭着江晔的外套,又拖住了路过的李新笠一起照相,才照了一张,李新笠就挣脱着跑开了,我看着许斯默,示意他继续,却只见刚好拍下许斯默满脸带笑的一瞬间曾梧昕出现在镜头里,挽着许斯默右手朝摄像头甜甜的笑着。我有厌恶的看着手机上的两个人,许斯默知道我不喜欢曾梧昕,一直挣扎着,曾梧昕却一直伸手挽着许斯默。于是出现了如下场面:
我平静的看着曾梧昕挽着许斯默的手,曾梧昕一定要挽着许斯默拍照,许斯默焦急的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挣开曾梧挽着的手。
还好,去而复返的李新笠看到了僵持着的我们,愣了一下,疑惑的说:“林知默你看到这一幕咋这么冷静?”
我觉得他抽风,我不冷静,我还要上去揍曾梧昕么?
李新笠看我白了他一眼,一副并不是很想理他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对我说:“老余找你商量接力赛的事情,一起回去教室吗?”
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多拍几张许斯默,但我觉得,此刻我也没心情拍下去了,收了手机跟在李新笠身侧一起走回教室,随便后面两个人怎么折腾。
下午接力赛时,郑琴仍是第一棒,我还是站在最后一棒,虽然和郑琴莫名其妙的不和,但我仍相信她的能力,以为她在第一棒能够开一个好头,谁知郑琴在枪响以后愣在原地,失去了先机,眼看着第一名已经跑完最后最后一棒的大半路程郑瑜才拿着接力棒姗姗来迟,无可置疑,我们是最后一名。
五米,再来五米,我一定能够反超最后三人!
但这不可能,于是我的体育生涯里印上了第一个倒数第一。我很生气,从小到大,不论时体育还是学习成绩,我从未如此狼狈,况且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比赛,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尾,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大约是我此时的脸色很难看,老余愣了一下,叹口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最后就最后吧。”
我看着他,我看不懂老余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成绩很差,但不得不先安慰我的心情,但我此时心里难受得很,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
此时,郑琴在一旁阴阳怪气:“老师你别管她了,她是因为二班的萧清在里面故意放水了,她装的。”
如果说我对郑琴几人的忍耐从初一时的不在意,到初二时的隐忍,再到此刻就是我觉得我一再退让只是为了让郑琴几人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
大约是上午的时候被曾梧昕气到了,此刻我已经不再想要对郑琴几人退让,看着郑琴的眼睛,冷笑的着说:“你搞清楚,究竟是谁的原因?我拿到接力棒的时候已经是多久了?你非得要一直针对我吗?我吃饱了没事做去挣个倒数第一吗?这是我这一生最耻辱的事情,没有人会因为这个来责怪你,你大可不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大约是为了故意气郑琴,末了我还添上一句“真不知道我那会儿选接力赛人选的时候为什么会选你。”
郑琴果然脸色铁青,大约是没有想到一向脾气温和的我居然也会发脾气,半天没反驳一句话,老余看我们僵持不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走了,郑琴见老余走了,冷哼了一声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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