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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是夜,两人在镇上的客栈住下,周子舒将在客栈打听到,有一伙黑衣人,脸带鬼面,近三个月一直在梅山脚下的清风镇上掳掠孩童,大约每半月出来一次,算起来在有两天就该到他们行动的时候。再有,还有一伙着黑衣的江湖女客,不知是何身份,与这帮黑衣鬼面的交过手。但双方棋旗鼓相当,据说为首的黑衣侠女还受了点伤,双方才就此作罢,没有过多纠缠。
周子舒将这一切告诉温客行,这也是为什么要在清风镇住下的原因,他们要等待时机将这伙人的身份打听清楚,再救出被抢的孩子。
此时,在清风镇的另一处脚落,一群神秘人在一个漆黑的山洞围坐在一起,洞口还有两个守卫,时刻警惕地观察着洞外的情况。这群人像惊弓之鸟似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恐惧之色,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难言之隐的焦虑之色。为着的女子脸着面具,苍白的脸色,嘴角的血迹,正在打坐调息,身边围着一群年青的女子,他们担心地盯着这位脸着面具的女子,只听见一个女子小声呐呐地说道:“千巧姐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别担心,千巧姐没事的,只是受了点轻伤,只要我们保持一心,听她的安排,一切都会好的。”一位绿衣女子轻声说道。
柳千巧,本来是死在鬼谷大战中,却又生生地活了下来,当年那场大战好像发生在昨天。一切就像死后复生一样,前世的事情如过眼云烟般从眼前飘过。如今她带着侥幸活下来的姐妹们,隐姓埋名地来到这个地方,没想到又遇见一伙冒充鬼谷余孽的江湖恶徒,为练神功,戕害百姓,残害幼童。再与那群恶人的缠斗中,她不幸受了伤,为了顾及姐妹们的性命的,只要就此收手,躲在此处疗伤。薄情司的姐妹们,武功都弱,以前在鬼谷有喜丧鬼罗浮梦,艳鬼柳千巧保护,无人敢惹。现在,只有艳鬼柳千巧一人,势单力薄,这些姐妹都是为世人所抛弃的苦命女子,沦落至鬼谷,又没有武功傍身,全靠罗浮梦与柳千巧保护。鬼谷大战后,留下来不多的姐妹,为了保全这些苦命的女子。她带着她们来到此处,打算找一处山林隐居,了此残生。
没想到老天爷就是不想让你好活,偏偏又碰到这伙恶人。所幸与那伙恶人交手,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只要稍做调息,就可恢复元气。看看周遭这些昏昏欲睡的姐妹们,她眉头紧锁,这些人从入鬼谷开始,大家就相依为命,到现在就剩这么多人,他们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责任。这世道容不下这些苦命的女子,她们犯的所谓的错,所做的恶,只不过是被这混乱的世道所不容而已。实所谓,好人像鬼一样活着,坏人却披着人皮,分不清是人是鬼。
客栈中,周子舒坐在窗边,喝着茶,空气却传来一声叹息,悠长悠长。他手握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茶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温客行正在整理床铺,让小二放好的热水,看着窗边发呆着这人,心中升起一丝恐慌。默默地坐在这人的身旁,抓起他垂在一旁的手,轻轻地攥紧手心,“别担心,阿絮”。周子舒会意地回应了他,心绪却此起彼伏,这江湖才太平了几年,又开始血雨腥风了。他与老温的这四年时间,就像做梦般一样,转瞬即逝。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就这样被打乱了,他们还有未长大的温周,他可不想温周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长大。
\"老温,我想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回四季山庄,我想让温周在那长大。四季山庄远离江湖是非,温周可以在那里习武识字,我们也可以和成岭他们在一起,等温周懂事长大了,我们就回雪山,我厌倦了江湖,厌倦了这人世间,只想和你在雪山上过清静的日子,“周子舒喃喃自语道,心中好似压了千斤石头。
”好,“温客行抬起周子舒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盯着这人一副帐然若失的样子,心疼的要死。看着阿絮这个样子,事情并不想他说的那样简单。许是有了温周,心里的份儿更沉重了此,仅隔一日,便似好几日没见,心里想念的紧。
\"阿絮,夜深了,早些歇息,明天还不知有什么事麻烦呢,先处理好眼前的,无论怎样,我都会护你和温周周全的。”说着,拉起坐着的那人,推到里间沐浴去了。温客行坐在床边,忧心仲仲发呆着。
“老温,帮我拿下帕子,”周子舒在里间叫着温客行。温客行此刻正在发愣,周子舒喊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拿着帕子走进里间,帮那人搓背。
“老温,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正在铺床。”温客行连忙挤出一点笑意,掩饰自己内心的担忧。
洗毕,帮周子舒穿好里衣,自己胡乱洗漱了一下,两人就歇息,一夜无语。周子舒蜷缩在温客行的怀里,两人相护依偎着,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两人在客栈用完早饭,周子舒带温客行来到一处废弃的院落,整个院子只有门是完好的,房屋破败不堪,到处弥漫着腐败的气息,一阵阵风吹过来,令人不寒而立。院中有一口井,周围用枯草遮盖着。
周子舒掀开枯草,漏出井口,看着井口上痕迹,这里定有人经常出入,井口的青石中还有衣服蹭下的线头。温客行拿起线头,沉思的片刻,轻笑道,“这伙人还真是耗子,专在地底下活动。阿絮,看来今天我们又要去一次地府了,同上次一样,做一回活阎王。”
“你少贫,这伙人不好惹,千万不可大意。晚些时候,我们换好夜行衣,去看看这群鬼的真面目。不过,老温,到时候你可不能大开杀戒,得先救出孩子们,再从常计议。
“放心吧,阿絮,只要没人伤你,我就不会大开杀戒。再说,我得积德行善,为咱们温周积福呢。”说着拉着周子舒就往屋外走。
周子舒拿眼瞪了他一下,心想这货总算说了句人话。不过随即又紧锁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温客行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阿絮,别担心了,你看你眉头都能夹张纸了。就算你表哥赫连奕来了,咱也不用怕的。况且,现在还不知道那伙人的底细,咱们何必杞人忧天呢。走走走,晒太阳,喝洒去。”
温客行拉着周子舒,急步地走进一家酒楼,两人就窗而坐,要了一桌子的酒菜,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
温暧的阳光散进屋里,照在两人的身上,温客行看着这人,想起了第一次这人晒太阳时的样子,就在那张病汉的面具下,那人目光里透出的光,还有他随口的晒太阳,目光相触的那一刻,各自的心中都咯噔了一下。当时,他还不知道,那一瞬间,要跟他厮守一辈子。如今,时光苒苒,草木凋零,故人渐个离去,这人却如初见般,清风霁月,绝世独立。初见喜欢,而生爱,重生后的刻骨铭心,到现在的心心相印,深入骨髓,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在一起。
周子舒也没想到,自己直得不能直的天窗之主,会和这么个狗皮膏药混在一起。还真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着,那么地心甘情愿,那么地甘之如饴。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群黑衣人突然走进洒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们也不避嫌,径直走上二楼。小二忐忑不安的转着眼珠子,看向掌柜的。
掌柜示意小二前去招呼,伙计露出一脸地夫奈与些许的恐惧,好像来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避之为恐不及。
周子舒与温客行面露常色,自顾自地喝着酒,相互对过眼神,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酒楼伙计来到这群黑衣人前,露出职业式的假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作揖道:”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呀?”
“先上壶茶,依次每人一碗素面,速度要快,我们还急着赶路。”为首的黑衣女子,好像是这伙的的头头,其它人只听她的安排,并没其它异议,只是这女子面遮黑纱,无法看清真实面貌。酒楼中其它食客,这时候又恢复如常,又开始的各自的谈话。
周子舒与温客行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喝着酒,吃着饭。温客行心中感慨道,许是不管世事太久,现在江湖又有这些不知死活的人,前赴后继地想当什么天下第一。这次出来解决完这些事,再也不到江湖上走动了,扰了我与阿絮的平静生活。
这群黑衣人吃完饭,丢下银子,下楼的时候一位没有眼力见的小子与其中一位女子不小心碰了一下,只见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剑,眼露凶光,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小伙见状立马下跪求饶。可能碍于酒楼人多,光天化日之下的,只见那主事的女子冲那拔剑的女子摇了摇头,那名女子才不情愿收手,一群人瞬间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酒楼中的人好像做梦一般,看着这群人突然出现,又见他们突然消失,好像刚才的一切是一场恶梦一样,大家的思续从刚才的恶梦中抽离出来。
温客行看到这心想,这伙人也太嚣张了,一群臭鱼烂虾:“阿絮,我们........”。
“老温,结帐,咱们去捉妖去?”
温客行一听,立马丢下一块碎银子,拉起周子舒就往外走,脸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既然出来,就要看看这群披着人皮的鬼耍什么杂技,要是危害百姓,稍带手就收拾了,就当做行善了,许久没有打架了,正好松松筋骨。
两人紧跟这伙黑衣人,一路尾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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