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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行……”林明月心觉是今日替林无赦的事情。
唐漪也迷惑地看着这一幕。
她们去飞剑峰下的凡世作甚？
唐摇红拽起林明月的胳膊：“跟我来。”
林明月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旋即她捏决起势，剑身便倏地飞起到她们二人面前，她一手揽过林明月的腰际，手臂有些僵硬，不知何故。
挺软的。唐摇红下意识想道。
“不带带我观光吗？”唐漪笑问。
“你有飞剑。”唐摇红别过眼。
唐漪：你清高，你是堂主，你能御剑了不起。
在唐漪无语的目光之下，林明月跟着唐摇红乘上飞剑。
站定后，两人在云际中反复穿梭，身后的云层被拉扯出修长而笔直的影子，和煦的风拂过林明月的面容，撩起两人的发丝。
如此半日闲暇，显得悠闲恣意。
出乎意料的是，唐摇红率先引起话题：
“你往日去过人间吗？”
被她突然一问，林明月倒是有些措不及防。
林明月思索片刻，回答道：“以我所见，所处之地，凡有烟火气息的地方都是人间。”
唐摇红：“什么是烟火气息？”
原来还有唐摇红不懂的词语哇。
林明月的小指勾着自己发丝，百无聊赖地说道：
“午后炊烟袅袅，有人备好粥菜等我归家，然后与她共话桑麻、白头偕老，就是人间烟火气息。”
唐摇红怔愣了一番，唇角勾勒难得的笑意：
“原是如此。倒是像去过人间的似的。”
林明月嘻嘻笑着，又抖了个激灵：“心上挂念的人所在之地，不就是人间吗？”
记挂之人所在的地方……
闻言，唐摇红低头看向繁华喧闹的凡世，不经意地说道：“那我……也算是来过人间一趟了。”
人间可是比修仙界有趣多了。
唐摇红领着林明月去了京畿有名的京字一号包子铺，排队的人从东街排到西街，光是寻着香味都能找到。
“堂主有兴趣吃小笼包？”
林明月惊喜。
原来堂主也喜欢小笼包吗？
“给你买的。”
唐摇红的话语里还是一贯的冷清。
她今天怎么回事，对自己恁好，还带着自己去人间游玩。
林明月欢心雀跃。
紧接着唐摇红不动声色地带着林明月来到队伍的最前面，她指着面前的香气四溢的小笼包，用最戾气的话语说出最离谱的话语：
“这里的小笼包，飞剑峰都包下来了。”
好丢人了。林明月捂额。
“还是排队吧，堂主。”
林明月拽着唐摇红，小声提醒。
唐摇红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月的小笼包，我都包了。”
……真是。
林明月感觉尴尬地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
没想到老板娘一看见唐摇红来了，竟然一见如故，赶紧叫跑堂小二引着二人往内座，其他客人也都纷纷避让，语句间竟然都是崇慕之意。
不打听不知道，原来京畿的人都知道，当年是唐摇红铲除了邪祟，拯救黎民百姓无数，故此都对其敬仰有加。
唐摇红不置可否。
旋即唐摇红给她点了四十多屉小笼包：
“都归你了。”
林明月见到小笼包双眼放光：“堂主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小笼包！莫非堂主还会读心术，堂主教教我。”
“猜的。”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林明月：堂主你好，你觉得我信吗？
当几十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围在林明月四周的时候，她感觉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倒也不必吃好几十屉吧……
林明月看到阵势好大的小笼包，空咽了一口，喃喃道。
“倒也不必这么多。”
这吃完再看小笼包岂不是见了就吐。
吃撑之后，林明月餍足地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个没忍住，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饱嗝。
“嗝~”
此嗝深远而绵长。
林明月断定这是一个好嗝。
果然，人饿的时候只想着怎么吃饱，水足饭饱之后什么都不想了。林明月在椅子上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须臾，唐摇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但是最终还是把藏在心里的话诉诸于口：
“之前的事情，我……”
“对不起，我可敬可爱的堂主！我没想到堂主是如此的英勇无敌，鞠躬不足以表达我的敬意。”
林明月站起身，朝着唐摇红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什么情况？
唐摇红也是有些出乎意料，她略显呆滞地看着林明月：
“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林明月照做，无声地又鞠一躬。
“……你好好说话。”
唐摇红一时间哑言，但是最终还是虚扶了林明月一下，示意让她坐下：“还有，我也是学砚，在飞剑峰叫我师姐就好。”
林明月掖好自己的衣角，端正自己的坐姿，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礼尚往来，师姐就叫我皎皎吧。”
“好。”
唐摇红的手指蘸着茶汤，灵巧地桌上写着林明月看不太懂的字。
在林明月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只能认出这肯定是两个字，而不是三个字。
林明月不懂就问：“师姐，这是何意？”
“我的名，君心。”
唐摇红看着上面的水痕慢慢被风吹干，神情似乎有些波动，但是转瞬即逝：
“对了，你还记得失忆之前的事情吗？”
林明月抬头看她，紧接着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莫非她是知道自己的端倪了。
“不记得最好。”
唐摇红望着林明月，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明月无奈。
莫非自己之前的记忆并不美好吗？可她是半点也记不得原主的记忆了。唐摇红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唐摇红似是感慨地说道：“很多人都希望忘记以前，可惜忘记不掉。你能忘掉是好事。”
美好的记忆需要记得，不美好的记忆忘掉也好。
“师姐，我以前是什么人物哇，是不是大佬！师姐师姐。”林明月双手托腮。
唐摇红慵懒地抬眼：“籍籍无名。”
四个大字戳中林明月脆弱的内心。
这四个字看似杀伤力不大，实则危害性极强。
……林明月无语。
她就知道唐摇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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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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