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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
婆婆离开听雪楼后,胡环再也没能踏进听雪楼一步。
彼时隋安正在考虑去哪里游玩,而江恒正在组织收网。
汪律师从货车司机妻儿哪里,找到了线索,这些线索足以证明货车司机并非是酒后失控,而是蓄意谋杀。
有了线索就好办了,但是要想把货车司机幕后的人揪出来,这些线索还不够。
江恒派人看着胡家和江家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两家闹掰了,胡家想要投靠江恒,拿下南城西郊的开发合同。
胡家是建筑起家,本来家族鼎盛,因为胡家主太纵-欲,惹来一大堆麻烦,家族渐渐被后起之秀比下去,现在的胡家已经没有了和江恒叫嚣的资本。
胡家主想把胡环嫁给江恒,以此来拉拢江恒,为家族莱斯新的道路。
可江恒看不上胡环,又有江二叔在身旁吹风,胡家主铤而走险,做了这一票。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江恒不仅没有死,还拿到了那一份银行流水和信件。
胡家主家坐落在南城豪华市中心,富丽堂皇的五层别墅,从外面看,像是皇宫一般。
胡家客厅内,胡家主听到消息,失手摔碎了手中青花瓷杯。
“你说的是真的?”胡家主不可置信的看向助理。
胡环和弟弟胡栏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助理说,“胡总,江恒那边的人已经拿到了那封信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胡家主起的不行,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助理的眼神阴冷毒辣,“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把那封信件销毁了吗?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助理躬身说,“这信件是司机老婆偷偷藏起来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没想到没想到……”胡家主暴躁的走来走去,他怒斥助理,“你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再仔细一点,那个蠢女人还偷藏信件,真是该死!”
助理低头,不语。
胡环瞥了眼助理,让助理离开。
助理忙不迭的离开,胡家父子三人,谁都没有看到助理眼底的恨意。
坐到车上,助理给江恒发了一段信息,然后把手机卡扔进垃圾桶里,开车扬长而去。
胡家。
胡环身着红色连衣裙,坐在真皮沙发上,和胡家主说,“爸你别急,那封信件上并没有写和我们家有关的事情,江恒不一定能查过来。”
胡家主焦躁不安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江恒查到了,我们全家都得进去蹲局子!”
胡环胡栏姐弟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胡佳家主见状,冷笑道,“事情是我们全家一块儿做下的,惩罚自然也该由我们全家来承担,怎么,你们难道忘了三年前的雨夜……”
“爸!”胡环急忙打断胡家主的话,大声说,“我没忘,您用不着在这里威胁我。”
胡家主看着胡环,肥胖的脸庞透出几丝凶光,“哼,我们全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小环你也别想着跑,我和你弟弟被抓住了,可不会为你保密!”
胡环一脸震惊的看着胡家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种话。
胡家主看着胡环,冷笑道,“别这么看我,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
“你最好赶快和江恒订婚,把他拉到我们船上,不然……”胡家主冷哼几下,摇晃着肥胖的身体往外面走去,“大家都等着蹲局子吧!”
胡家主离开后,胡栏也找借口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一时间只剩下胡环一人。
看着周围的一切,胡环放声大笑,吓得佣人赶紧跑开了,怕胡环折磨她们。
胡环娇媚的面容,此刻扭曲疯狂,她低声喃喃,“我才不会蹲局子,我不会……”
连连说了几句不会,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摸了摸长发,眼眸散发着骇人的冷光。
走出胡家别墅后,胡环阴森笑了笑,父亲说的对,胡家人会蹲局子,可她又不是胡家人。
胡环开车离去,她不好过,她也不让江恒这个罪魁祸首好过!
-
听雪楼。
傍晚时分,晚霞绚烂多彩,地上冰雪消融,只有风声呜呜作响。
最近几天都没收到江恒的消息,这让隋安有些不安。
最近她眼皮老是跳,又恰逢艺考结束,整日没有事情做,又因为天气冷不想出去的隋安,不由得东想西想。
网上关于江恒和胡环的消息数不胜数,要不是隋安住在听雪楼,恐怕也会当真。
而她每次问江恒这个问题,江恒总是避而不谈,扯开话题。
次数一多,不由得不让人多想。
这天傍晚,和江恒聊天时,隋安突发奇想,想约江恒去临城游玩。
隋安:江叔叔你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去北城滑雪。
江恒:。
隋安:江叔叔是同意了?
江恒:没有。
隋安:江叔叔真的不去吗?
江恒:不去。
隋安:好吧,那我另找人陪我去。
江恒眉头一皱:找谁?
隋安:不知道呢。
傍晚夕阳下,身着蓝白病服的男人,眉眼具是寒霜,剑眉微微收拢,看的人眼皮不禁一跳。
纵然坐在轮椅上,也挡不住男人周身通体清贵气质。
孙经理拿着文件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眼皮跳了跳,看江恒这样,是心情不好?
谁有惹着这位了,孙经理一边腹诽一边快步走到江恒边上。
孙经理过来时,江恒眼皮不抬,扫了手机屏幕一眼,才接过孙经理手中的文件,逐页翻看。
文件看完了,那头隋安的消息也发过来了。
江恒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
隋安:我刚问了,图朵和赵则云有空。
江恒:赵家那小子?
隋安:嗯,叔叔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江恒思及此,冷笑一声。
赵家那小子明显对隋安有所图谋,他的小姑娘长得玉雪可爱,招惹来爱慕者也属正常。
可江恒心里,就是不得劲。
偏生他又说不出为什么不得劲,思绪一时进入死胡同,让江恒有些烦躁。
一旁孙经理瞧见江恒眼里的不耐,忙停住话头,小心觑着江恒的眉色,生怕哪里说的不对,惹得大魔王发火。
江恒正敲着轮椅扶手听他汇报,冷不丁停下,不由抬眼看去。
孙经理当即落下一滴冷汗,他快速汇报完公司事宜,就问江恒,要如何处理江家人。
“江经理和几位股东,怎么处理呢?”
这事不好做,处理不当,难免会让其他股东寒心,但江二叔他们做过的事情,不好叫外人知晓。
江恒也没有把家丑往外扬的打算,沉吟片刻,对孙经理说,“汪律师不是查出他们挪动公款,直接报警,我相信江氏的股东绝对深明大义。”
孙经理一听这话,就知道江恒是铁了心想让江家人进去。
挪动公款这事儿罪名可不小,尤其江二叔江三叔挪用的数额,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末了江恒又说,“追回来的公款,全都捐出去,我记得江氏旗下有个慈善基金会,把钱给他们吧。”
孙经理小声反驳,“这钱还能追回来吗?”
江恒意味深长地说,“我相信汪律师一定能把钱追回来。”
孙经理一看江恒的脸色,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应了一声,就和江恒告辞,准备回公司继续处理江家人的烂篓子。
走出几步,孙经理突然回头去看江恒。
彼时江恒正低头打字,蓝白病服外一件黑色大衣,衬得他眉目清隽,气质如高山雪松。
孙经理离得远,并没有看到江恒脸上的温和笑意,他只是觉得,江恒好像比之前,有人气儿了。
孙经理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庭院景色再好,江恒也觉寂寥,他控制轮椅回到病房,在护工的帮扶下,躺在床上。
他的伤比林特助严重,小腿骨折让他无法随意走动,腹部的擦伤也没有长好,想到医生说的出院时间,江恒顿觉一阵烦躁。
坐在病床上,江恒有几分想隋安了。
其实不是几分,他真的很想隋安。
只是要面子,不愿承认自己还和毛头小子一般,离不得人。
时间如流水,很快就到了出成绩的那一天。
早上吃过厨娘特意做的满分早餐,隋安摩拳擦掌的等着查询成绩。
一旁厨娘也紧张万分,俩人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看。
查询成绩的考生太多,一直到十点钟,隋安还没能进去后台查看成绩。
就在这时,集训绘画班的老师给她打电话,向她报喜讯。
隋安几乎要喜极而泣,厨娘也高兴的不得了。
谢过老师后,隋安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江恒,江恒没有立刻回复,隋安虽然失落,但总体还是十分欢喜的。
厨娘决定给隋安做好吃的庆祝,穿上鞋就要出门,想着隋安许久没出门走动,厨娘便叫上隋安一块儿去买菜。
隋安欣然应允,换好衣服鞋子,隋安便跟着厨娘出门去买菜了。
司机临时请假,厨娘和隋安只好打车,别墅区偏僻不好打车,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一辆车。
坐在车上的隋安,还不知道一场乌龙,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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