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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手
安陵容看完带回的卷宗,拉着夏冬春的手输入一道法力,带着夏冬春一次次的去感受那道法力的存在。
等夏冬春能自如的控制那股法力的时候,又教了她利用令牌去地府的办法。陪着试验了几次都没出错后才带着夏冬春去林家拜访。
夏冬春不热衷于法术修习,只学了几个够用的就再不肯下功夫学。安陵容找了地府守则给夏冬春让她看过记住了,才放她一个人在人间和地府往来。
安陵容依然忙碌,夏冬春却找到了新的乐趣,整日呆在地府里忙活来忙活去的。
等时疫好转,眼瞧着这宫里也平静了下来,只可惜偏偏有人出手搅乱这一池静水。
皇后推出安陵容侍寝,皇帝起了兴致便翻了安陵容的牌子。
宝鹃和宝鹊乐得比过年得赏赐还开心,早早的忙活着准备起来。安陵容翻出许久没用过的人偶,又分了个分身出来由得分身控制人偶,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继续看律法条文。
宝鹊特意挑了身碧色衣裳让人偶穿上,又仔仔细细的抹了香脂,力求展现出自家小主最美的一面。
窗外传来富察贵人聒噪的刻薄话,埋头苦读的安陵容抬头望了望窗外,恍然惊觉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又瞧着两个宫女儿开心的样子,也只感叹一句白费了心思。
瞧着快到时辰了,人偶笑着安抚:“坐下来等吧,等到了咱们再出去。”
富察贵人没在门口瞧见人,只讽刺了几句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苏培盛过来传话,人偶走流程似的起身问:“苏公公,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苏培盛弯着腰传旨意:“皇上有旨,小主您今晚不必侍寝了。”
人偶闻言低垂着目光轻声回:“我知道了,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苏培盛自觉差事儿办的格外利索,也没什么需要他解释找补的地方,说罢便告辞离开了。
宝鹊和宝鹃空欢喜一场,人偶由着她们卸下钗环首饰早早便躺在了床上。
坐在角落的安陵容抬眼瞧着床上的人偶睡的舒舒服服的样子,再一想不归家的媳妇,深觉自己成了个可怜巴巴的孤家寡人。
直到快要歇息的时候,夏冬春才抱着一堆木头回来,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就喊着安陵容来看。
安陵容走过去看了两眼,拉着夏冬春说:“睡觉睡觉,明儿再看。”
夏冬春望着桌上的木头堆,又看了看舒服的床铺,一点儿没犹豫地随着安陵容上床睡觉。
早上的日头好极了,夏冬春伸了个懒腰起床,打着哈欠寻着人,凑上去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字直呼脑袋疼。
“可惜安常在打扮了那么久,皇上翻了牌子却懊悔了。上次被完璧归赵,这次皇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过呢,毕竟是好姐妹,你没得去就换莞贵人去。”
“只是难为她,父亲才被贬官,皇上还肯想着她,这样的好本事,安妹妹你必得好好学学呀。”
“可她再得宠又怎样,我怀着龙裔,皇上还不是来我这儿了?”
正在洗漱的夏冬春听见外面的话,懵的连脸上的水珠窜进衣襟里了都没注意到。安陵容瞧见了起身拿过帕子仔细地帮着擦了脸又擦干水珠,索性按了人坐在妆台前挽发梳妆。
“你什么时候和莞贵人成了好姐妹了?”
安陵容假模假样地细细思索了一番,笑着说:“连我和莞贵人不是好姐妹都不知道,可见这位富察贵人是个笨蛋。”
夏冬春认可的点了点头,还嫌不够似的说:“她好吵,大清早就听她乱叫,惹人烦。”
用早膳的时候安陵容算了算日子想起来今日是宣布敬嫔封妃的日子,想着得去敬嫔那儿一趟,问夏冬春:“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今天要刻一条红鲤鱼,等会儿去千鲤池看鱼去,照着现成的鱼刻个一模一样的。”
果然不过一会儿儿,就传来了敬嫔要封妃的好消息。安陵容帮夏冬春收拾好工具材料,嘱咐了几句等着人走了,才带着宝鹊出门去拜访敬妃。
安陵容去的早,只敬妃一人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如意倒了茶便和宝鹊一起关门退下了。
“陵容恭喜姐姐封妃。”
“你这个丫头,听见我封妃了来的倒快。”
安陵容端起一副忧思过度的虚弱样子,勉强笑了笑说:“陵容近日心绪恍惚,也不敢多叨扰姐姐,怕累得让姐姐也跟着忧烦。今早听闻华妃恢复了协理六宫之职,又听说姐姐封妃,担心姐姐便早早过来看看。”
敬妃也知道劝不了什么,只好略过夏冬春的事说:“等皇上明天走了,这宫里才算是热闹呢。”
安陵容想了想说:“现下皇上对皇后和华妃都有些不满,姐姐只管一如既往地行事,再大的热闹也吵不到姐姐这儿。”
敬妃看着安陵容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奇地问:“你平日里大门不出的,怎知皇上对皇后和华妃不满?”
“皇上在离宫的时候宣布封姐姐为妃的消息不就是证据?
敬妃看着依旧憔悴的人,忍不住叹气“成了精似的人,怎么就偏偏情路如此坎坷。”
“姐姐,我如今已经想明白了。”说罢笑了笑,却只是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双目无神地望着虚空处低语:“我希望姐姐平安,我只求能在这宫里了此残生,这便足够了。”
正说着话,外面传话说莞贵人来了,敬妃凑近了拿帕子擦了擦安陵容脸上的泪痕,才坐下便进来了。瞧见屋子里的安陵容,倒也不惊讶,只柔声说:“原本还想着去看望妹妹,没想到在敬妃姐姐这儿遇到了。”
敬妃看安陵容神色恹恹的,揽过话头说:“陵容来祝贺我封妃之喜,妹妹可是来瞧沈贵人的?”
甄嬛笑意满面地恭声说:“妹妹前来,一则是祝贺姐姐封妃之喜,二则多谢姐姐照拂眉姐姐。这对玉钗极称姐姐的肤色,祝姐姐封妃大喜。”
玉钗成色确实极好,可见莞贵人出手大方,敬妃笑说何必如此客套,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又说了好一会儿。
等甄嬛告辞离开,敬妃握住安陵容的手继续说:“好在你不必去向皇后请安,能远着这些纷争一日都算是幸事。”
安陵容想着华妃的刻薄样子,也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温言安慰道:“姐姐如今算是熬出头了,华妃再位高权重也只能逞些口舌之利。姐姐聪慧,一个华妃又算的了什么呢?”
“惯会说些好听的。”敬妃虽是这么说,却拿过一只玉钗戴在安陵容发间说:“我在这宫中也唯有你一人算得上知交,这成对的玉钗,另一支非你莫属。”
安陵容的手不自觉地摸着触手生温的玉,双目低垂着有些不敢看敬妃。却也只是在瞬息之间,再抬眸时生起的一丝愧疚早已一丝不见。
“姐姐的心意,陵容明白。”安陵容说着起身问:“姐姐,上次给你的香包在哪儿?”
敬妃从床边拿了香包递过去,安陵容从自己随身带的香包里拿出香袋放进敬妃的香包里。
“想必姐姐得听好些日子的刻薄话,陵容堵不上华妃的嘴,也只能送姐姐一夜好眠了。”
敬妃接过香包重新挂了回去,等回来时就听安陵容说要告辞离开。想着今日贺喜之人不少,也未多留,吩咐人拿了刚做好的糕点让宝鹊带回去。
回了乐道堂后宝鹃迎了安陵容进屋说:“小主,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来过,看您不在留了东西便走了。”
安陵容嗯了声,喝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带着宝鹃去见皇后。
皇后字字试探,句句诱引,左不过是想让安陵容做她手中刀。
皇后兜着圈子,她便只做不知,却句句恭维奉承。你来我往之间显得滑稽又可笑。
皇后绵里藏针的话碰到安陵容这块棉花上,扎的皇后愈发郁结于心,看她实在不开窍,草草几句打发了出去。
又在屋子里关了几日,等去城隍庙交完差事的时候,夏冬春的小兔子也能刻的有模有样了。
甄嬛去探望生病的沈眉庄,两人相谈许久才结伴来延禧宫探望安陵容。
安陵容本想着要带夏冬春去外面逛逛,但因着二人来访只得先招待二人,请了人坐下才关切地问:“姐姐身子可是大好了?”
沈眉庄提起这事,仍带恨意:“幸得温太医妙手,才没让奸人得逞。”
“是妹妹晚了一步,才让姐姐遭了这遭罪。”
“我还要谢谢你让敬嫔提醒我,没让我糊里糊涂得遭了陷害。”
安陵容虚握住沈眉庄的手,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姐姐是有福气的人,必然可以逢凶化吉。”
说话的语气尚算平稳,两行清泪却悄然滑下。再开口时平添了几分坚定:“华妃行事狠辣,处处置人于死地。陵容虽然卑微,却也想着为二位姐姐略尽绵力。多行不义之人,必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陵容你?”沈眉庄不知安陵容为何会对华妃有如此恨意,可甄嬛却察觉到了其中的缘由,打断沈眉庄的问话对陵容说:“妹妹能帮忙,姐姐感激不尽。”
几番话便表明了立场,甄嬛瞧着安陵容面色不好,便拉着眉姐姐早早地告辞了。
两人回了存菊堂,沈眉庄疑惑地问:“刚刚你为何拦我?”
甄嬛安抚说:“姐姐,陵容恨华妃自有她的理由,只是这理由却不便说与你。刚刚瞧着她面色不好,咱们只需相信她和我们有同样的敌人便足矣,又何必再去挑起她的伤心事呢?”
有共同的敌人,自然算得上盟友。
乐道堂中的夏冬春咂摸着刚刚的话问:“我怎么觉得,恨华妃是假,站队甄嬛和沈眉庄二人才是真?”
“确如娘子所言。”
夏冬春得了话好奇问:“你就这么肯定甄嬛和沈眉庄会走到最后?”
“我既然加入了这场是非,那么甄嬛必然会走到最后。”
“为什么是甄嬛,而不是别人?”夏冬春皱着眉头问。
为什么是甄嬛?因为答案早有定数。上辈子若是甄嬛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皇后落败是迟早的事,结局根本无须质疑。
安陵容却只说:“甄嬛知道我和你的事却并未声张,而我对她和沈眉庄有恩,助她掌权了方便我们出宫。”
夏冬春哦了声也未纠结这个话题。
皇后依然出手了,没了安陵容,皇后依然用那只猫带走了富察贵人的孩子。
见了红的富察贵人被送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甄嬛怀孕的消息。
夏冬春听着窗外的哀嚎声,原本晃悠着的腿轻轻踢了下安陵容问:“怎么好好的人出去一会儿就被猫扑倒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安陵容头也不抬地拒绝:“不去,去看她做什么?没得找罪受。”
行吧,不去看就不去了。夏冬春又拿起了书翻看起来。
富察贵人虽然在昏睡着,但宫人太医来来往往的吵个不停。没一会儿,富察贵人醒了哭闹个不停。
夏冬春烦躁的放下手里的书,眼巴巴的看着安陵容也不说话。
“怎么了?”安陵容被看的不明就里的,疑惑问。
“那你当初怎么去看我了?是不是你早就对我有爱慕之心了?”
安陵容觉得自己受到了一记重击,笑容满面地说:“是你喊的太过于凄惨了,想过去让你喊小声一些。”
夏冬春闻言睁着眼傻傻的看着安陵容,撇了眼屋子外面,又戳戳她的胳膊问:“那你怎么不去隔壁,让她喊小声点儿了呀?”
安陵容闻言拿了另外一张纸,提笔写下几个字递给夏冬春。
本以为是甜蜜的情书,却不想上面只写着:亲亲娘子,快看书吧。
夏冬春虽说拿起了书看,但也没看进去几个字,看几眼再叹口气,心思全然不在书上。
从旁取了张纸,安陵容想了一会儿才拿起笔写道:世间花草多不胜数,我这采花贼只想采眼前这朵娇花,赏娇花品香蜜,真真是世间美事。
夏冬春起初以为又是让她看书的话,还不愿拿,撇着嘴拿过来潦草几眼看过去,又好似不认字一般再仔细看过一遍。
娇花抢过采花贼手里的笔,怒写色胚子三字回赠采花贼。
采花贼笑纳了这三字评价,笑容满面地写了醋缸子回礼。
娇花哼了声,愤愤起身走到采花贼身旁下令:“收拾了桌上的东西。”
采花贼听话地收拾东西。
很快,桌上便空无一物,只娇花一朵。
“你既是采花贼,怎的还不来采我这朵娇花?”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终是做了那一心只采美娇花的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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