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

　　二十三 小心眼
　　经过一晚上的修整，韩菲越第二天又是满血复活，当着另外两人的面哭天抹泪的控诉了楚天驰的暴行，连血溅衣襟都是有依有据的。楚天驰此时身上还穿着别人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依韩菲越的说法已经被他毁尸灭迹，那上面的血都能流出二里地去，能留着吗？
　　程雨欣以前觉得楚天驰也就是个人模狗样斯文败类型的花心大萝卜，现在再看？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没有良知的暴虐恶徒，应该立马拉出去就地枪决，太他妈残忍没有人性了。对一个亲自给自己送饭的女生竟出手如此之重，是有多可恨啊！
　　楚天驰看着眼前的三人只得把舌头咬断了咽下肚子里，沈威看着眼前的男神那是鄙夷三次方，自己这是交了一个什么玩意啊？你就是吃醋也不能对当事人痛下杀手啊？最起码应该找第三者拼命才对，气昏头了。
　　韩菲越凭借悲惨的遭遇过了两天娘娘般的日子，前扶后搀呼风唤风吆五喝六，被驱使的人暗自诽復怎么当时下手就轻了呢？早知道直接送ICU多清静省事啊！
　　在9月30日的下午，韩菲越正被一群奴仆簇拥着回寝宫休息，一抬头，门口站着三员大将，卓熙辰大爷样的依着楼梯，另外两名身着工作服的小哥恭顺地站在门边跟门神似的。
　　“这是中国电信的工作人员，他们来装个电话。”卓熙辰介绍完让开一步示意主人开门，程丫环赶紧开门把人迎了进去，
　　“我觉得这个建议特别好，以后有什么事大家方便随时联系。”程雨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另外两位男生也表示赞同。
　　“这是我装得订餐热线，你们不要耽误我订餐，其它时间使用免费。”卓熙辰宣布到，除主人外的三人顿时一愣，接着仰天欢呼，这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事，两天来的压迫终于找到了平衡。
　　“以后冰箱里的食材我会定期补给，大家有什么想吃爱吃的可以发短信给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厨房里有人提着一把刀朝他劈来，飞身出门又探回头来：
　　“中国电信话费优惠活动，一次□□五年送一年，不要太划算噢！”随着话声人已到了楼下，要不是看在五年话费的份上，中国电信今天估计得损失两名好员工。
　　其它三人掩饰着内心的雀跃，心满意足地请完安告退了。沈威趁人不备还去看了一眼中国电信的座机号码。趁晚上想想最近有什么想吃的，最好越贵越好，一不要自己掏钱，二花大钱买的东西厨师可不舍得扔了，真是美好的一天，还有后面一个星期的十一长假。
　　楚天驰、沈威和程雨欣被父母安排了黄金七日游，三人一进机舱，楚天驰脸色那叫一个好看，不要太贴心呦，简直就是楚爸楚妈的未来儿媳培养基地，一个个或明目张胆、或含蓄隐忍、还有一个持宠而娇的，
　　“天驰，怎么才到啊？等你半天了。”状容精致的女生先声夺人不说，伸出胳膊就要拉人，
　　“你怎么回事啊？往哪拉呢？知道人家坐哪吗？”后面的一个女生不愿意了，小声嘀咕。
　　楚天驰掏出机票一瞧，真不容易，还真是连着的，程雨欣看到他的表情恨恨地将人推开，自己找座位去了。要不是机舱挡着这一推都能让楚天驰提前回归。沈威一个‘兄弟保重’的眼神投来，拍了两下楚天驰的肩膀，招呼他的同座友人去了。
　　装容精致的姑娘真是有心，靠窗的位子给他留着，随身就一个包的楚天驰长腿一抬就把自己扔在了座椅上，身边人伸来的手被他抢先了，自己麻利地扣了安全带，机舱门在空姐的甜美声音中缓缓关上了，楚天驰的内心小人不停叫嚣“放我出去，开门，求你了，我要出去！……”。
　　飞机一起飞，楚天驰耳机一戴不闻不问，刚好把这几天缺失的觉补回来，要说好好的怎么会缺觉呢？这还得说下那天发生流血事件后，自己鬼使神差的一吻。估计被吻的人都没发现，自己这两天却像丢了魂，晚上睡觉乱七八糟跟梦游似的，白天上学也是迷迷瞪瞪没精神，结果一直到下飞机也没有睡熟。扭头一看旁边人，早知道带韩菲越来就好了，打住，赶紧打住，好什么好，还嫌不够乱得。
　　出了机舱墨镜一带眼不见心不烦，爱咋咋地吧。随后七天过得可真是：左拥右抱、花团紧簇，哭哭啼啼、勾心斗角，你争我抢不择手段。皇帝挺不容易的，真的，楚天驰心里狂呼：
　　“我只想静静”。
　　韩菲越过上了北京之行最舒心安逸的日子，难得地当了两天好孩子，早睡早起吃饭学习。第三天早上随着一阵电话铃声的到来，好日子结束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庄重严肃乌黑锃亮的轿车“嗤”地停在了韩菲越楼下小区门口，看着后座下来的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细腰长腿，韩菲越揍猪头的架式默默地收回了。
　　卓熙辰把身上的包递给呆站的人，自己打开后备箱，提出看着还不轻的超市购物袋，竟然还有好几个，提得人都有点吃力了，韩菲越向前欲伸手帮忙，被人抬手拒绝了。余光扫到前面的司机似乎探头在向外看，韩菲越也不好再说什么。卓熙辰把东西分两次拿的，第二次下来时司机竟然还没走，卓熙辰和他点头说了声，就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拉着韩菲越往里走，韩菲越一边走一边回头往后看，司机似乎也在向这边打量，一出了视线范围韩菲越就原形毕露了，拽着卓熙辰的胳膊就开始耍无赖，卓熙辰一手提着超市购手袋，一手拖着一人形购物袋，一步一移地往楼上奔。
　　卓熙辰祖宗似得呆了三天，韩菲越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三天，原因无它，祖宗貌似真得不太好，看着很疲惫，食欲也不是很好，变着花样给做了好几顿素食才不致饿死。
　　晚上睡觉特别沉，一点声响都没有，吓得韩菲越大晚上进去看了好几次，以为床上人被外星人掳走了。白天也没有往常精神，话也少了，但好处是两人各看各的书，各学各的习，一个没打算问，一个也没打算说。真是最佳拍挡，这也是卓熙辰愿意呆这的原因吧。
　　第二天晚上卓熙辰接了一个电话，聊了好久，心情看着好了点，紧接着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连着好几声，卧室里正打电话的人从阳台向下望去，韩菲越也从沙发上移过去凑热闹，楼下停了一辆特别拉风的白色跑车，应该是吧？前面驾驶的人开了这边的窗户向上看来，也不知道找人还是等人的？路边也有人停下来围观，卓熙辰瞄了两眼，按着韩菲越的头把人拖了回去，挂了半天没说的电话改发短信了，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回信，楼下的跑车一脚油门利落得走了，估计此行目的达到。
　　“咳”，卓熙辰做了个发言前的准备，在沙发上坐下，
　　“那个，我明天要离开，你能不能再辛苦一下，给我准备点吃的。”
　　“允许你点菜，说吧。”韩菲越把手上的书一合，爽快答应。
　　“虾仁蒸饺熟得、素饺子冻得、腊肉炒米饭熟得外加粉蒸肉熟得，最好再来个丸子汤可以打包带走的，两人份两天量，明天下午四点备好。”抓着机会一口气说完，生怕权利失效。
　　韩菲越书啪往沙发上一甩，起来往厨房走：
　　“你就去好好鬼混吧！告诉金屋藏娇的美人，给我的红包提前包好，省得到时见了面让她付我饭钱。”
　　“红包是大大的有，就怕你到时不敢要。”卓熙辰靠着沙发抑扬顿挫地应到。
　　第二天天不亮韩菲越就起床，又是洗又是切又是跺又是蒸得，看着眼前的食材某人是有备而来，井然有条一丝不苟地给金屋的美人准备吃得，最后还搭了一盒西红柿炒蛋酱，盒盖上还放了几根洗好的青菜外加一包龙须面。看着面前装好的瓶瓶盒盒罐罐，周到地拿便签写上了菜名，加热方法及建议食用时间。将所有东西装进两个大手提袋里，一再提醒某人饭吃不完可以倒掉，但容器一定要拿回来，这可是那三位大仙的爱心便当盒，任何一个丢了都是这顿饭值不了得。
　　卓熙辰全身武装地提着东西下了楼，不久又传来貌似昨天的跑车声，不过好像比昨天欢快了一点。收拾好厨房，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又可以享受一个人的世界了。
　　不说什么时间来不问什么时候走，来去自由毫不介意。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苍海一粟，我们彼此相陪。韩菲越不知道的是，凭借这顿饭，如果生活是一场比赛她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最后的两天假期生活，韩菲越抽空出去转了一圈，天渐渐凉了，想买套长的睡衣，又直直去了商业街的那家家居店，好像上了不少新东西，店里比以前更充实了。
　　看中了一套纯棉白色运动款家居服，薄厚刚刚好。就是胸口有只黑色傻猫，举着一只打火机，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德行，让韩菲越皱眉。再看旁边同款浅灰色的，上面一只白老鼠翘着二郎腿大爷似地躺着，手里拿着一根冒烟的雪茄，洋洋得意。看着韩菲越的眼神，店主提醒到：
　　“这套是男款，那套是女款。”又指回了刚看的那件。韩菲越来回转眼看了好几遍，简直神还原么，就是自己前几天生活的真实写照，那洋洋得意的老鼠可刚走了一天不到，自己不就是那只可怜巴巴的傻猫吗？老天爷终于站自己一回。
　　“白色的要165码，灰色的要175码”。毫不犹豫地决定，
　　“灰色现在只有180码了。”店主遗憾的回答。
　　“也行。”韩菲越脑海里忽然窜出另一只相似的。300元两套的价格硬是便宜了60成交，并承诺有了另一个码还会再来的，店主欣然同意。出了店门竟然碰到了以前的舍友，几人好似也在逛街，双方不对等的视线交错，都选择无声而过，只是几人的眼神还是朝着韩菲越手上的东西瞄了又瞄，韩菲越这次脑子貌似问题更严重了，店里的主打款竟然一次买两套，其它几人不知道在门口转了几圈，最后还只是过了个眼福罢了。
　　回去韩菲越将衣服洗了一遍，晚上穿上自己的那身特别合身，连身上的图案都是量身打造，又恢复了一个好学生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最后一天晚上，八点多韩菲越就收拾东西准备早早睡了，
　　“咚咚咚”三声急促的敲门声，不像卓熙辰的风格，韩菲越顿了一会，
　　“咚咚咚”又是三声更急促的，韩菲越凭感觉开了门，楚天驰背上背着包，手掌撑着拉杆站在门口，脸上有连日奔波的疲累和着急赶路的喘息。从门缝中强行就要往里挤，行李箱往墙根一扔，背包一甩，拉过韩菲越就来了一个拥抱。一双长臂紧紧将人搂进怀里，弯腰伏在韩菲越的肩头呼吸阳光的味道。
　　“你这是旅游去了？还是逃难去了？”韩菲越感觉到与自己相贴的身体似乎瘦了点，整个人也显得憔悴，双手搂上来人的腰问到，
　　“受罪去了，有吃得吗？”除了心跳声，楚天驰整个身体最大的抗议就是饥饿，
　　“这真是一个虐待帅哥的假期，但愿卓兄能给你留点。”韩菲越将人推进卫生间，去阳台上收回晾干的衣服，
　　“你先去洗澡吧，有啥吃啥没挑得。”
　　韩菲越去厨房扒拉吃的，楚天驰拿着手里的衣服，跟出来站厨房门口盯着里面的人看了半天，再摊开手上的衣服一看，无声的扯了下嘴角，哼着小曲洗澡去了。
　　韩菲越将饺子乘在盘子里与调好的汁子一起端了出去，饿晕头的人直接将汁子往盘里一浇，狠吞虎咽就吃了起来，旁边又放了一碗饺子汤，
　　“你先吃吧，我下趟楼。”韩菲越往门口走去，
　　吃饭的人抬头看过来，
　　“没什么事，我去商店买点东西。”看到某人低头又吃饭去了，韩菲越出了门。
　　韩菲越回来时，楚天驰嘴里叨着牙刷正对着镜子用洗面奶搓脸，将厨房收拾完，强行把呆在卫生间的人拉了出来，
　　“别搓了，再搓皮就没了。”韩菲越将人按坐在沙发上，自已单腿支地跪在沙发上，推着楚天驰的头后仰，将刚才去药店买的眼药水倾身给楚天驰往眼睛里滴去，感觉到有东西滴入眼睛，楚天驰随手搂腰的手更紧了些。眼看闭着的眼睛有挣开的趋势，韩菲越立即用手捂了上去，
　　“别急着睁开，让药吸收一下。”
　　楚天驰沉默地仰着头，看不到表情，双手将人贴身揽着，韩菲越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搭在楚天驰肩上稳住身体。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手刚拿开，就被人吻住了。
　　韩菲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嗯”的鼻音，脸就被一双手用力的捧住了，嘴上传来男性带有掠夺性的索取，似平急于想获取什么，来回的摩擦甚至带着撕咬，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将每一处嘴唇都反复回味，直到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停下来的楚天驰保持着两人嘴唇相贴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1，1，12，123，123，12345……”全身依靠着楚天驰的人终于用自己的碰触打破了僵持，由少到多，由慢到快的回吻却没有换来楚天驰的回应，他只是无声地感受着。
　　韩菲越的吻就像她的人一样，初时润物细无声，之后坦坦荡荡肆意张扬。随着韩菲越双手搂住楚天驰的脖子，两人都向沙发靠背倾去，楚天驰终于满意了，一手搂着怀里的人一手扶着她的后颈开始回应并加深这个吻。
　　青涩中含着清明与坦荡，就像两个爱慕已久的情侣在短暂的离别后，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与思念。分开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彼此，就在楚天驰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韩菲越打断了他，扯着人逼去睡觉。
　　楚天驰本来以为他今晚会继续失眠，没想到一挨着枕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了十多天来第一个好觉。韩菲越躺在沙发上预习了明天要上的课，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第二天早上，韩菲越起来收拾完，楚天驰才慢悠悠晃荡进了卫生间，韩菲越热了几个被某卓遗忘了的包子装好，提起书包就要开门，门被人从身后猛然按住，捏住下巴就吻了上来，跟昨晚一样的霸道，但只持续了很短就换成了耳鬓厮磨，没完没了的，不知道怎么了。韩菲越放下手里的书包，抱着人加深了这个吻，得到回应的人立马切换了模式，疯狂索取起来，终于满意地退开身体，
　　“不许说。”韩菲越指着人强行命令到，说完提起书包利落出门。此后的几天楚天驰恢复了正常状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韩菲越也是该怎样就怎样，两人的相处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因为假期的精力透支，旅游三人组这几天意外的安省，每天放学直接各回各家补充睡眠。
　　直到星期五晚上，几人才在韩菲越处欢聚一堂，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烩麻食，饭后几人一起说了些假期的旅游趣事就正常地解散了，楚天驰还随手拿走了寄存在这里的行李箱，一切都是那么寻常自然。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韩菲越看了眼时间，距离三人离开刚刚一小时，放下笔起身开门。来人就像出门溜了趟弯，极自然的换鞋洗脸换衣服，完事往沙发上一躺，打开了八百年没看的电视，还很讲究的关了客厅的大灯，
　　“你站那干嘛？”楚天驰看着一直站门口纳闷的韩菲越，
　　韩菲越：“……”
　　“写作业去啊！”看电视的人义正言辞地命令到，说着还把电视调到了静音。
　　韩菲越：“……”
　　韩菲越这一写真写出了一个学霸应该学习的时间，客厅里的人还在一丝不苟地看哑剧。韩菲越走出卧室，给沙发上的人来了一个爽快的亲吻，然后刚打算跟着一起看时，
　　“啪”电视关了，
　　韩菲越：“……”
　　“几点了，你还想看电视？赶紧睡觉，不知道快考试了么？”关掉电视的楚天驰推着人往卧室走，顺便还发表了特别人师的言论。
　　韩菲越：“……”
　　两人很快都进入了梦乡，关键是离天亮真没几个小时了。楚天驰的手机响了起来，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几点，韩菲越还没反应过来，楚天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翻身下床，两秒后听到开门声，五分钟后又听到“哐”一声，两分钟后又翻身上床接着睡。
　　韩菲越：“……”
　　韩菲越醒来时，楚天驰竟意外地靠在床头看书，不过是卓熙辰的八封杂志。
　　“终于醒了，睡到这个点，昨晚用功的学霸又还给老天爷了。”楚天驰放下书搂住了身边的人，
　　“一会吃完饭，我们去书城逛吧，买点复习资料什么的。”楚天驰提议到。
　　“你用？”韩菲越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楚天驰看傻子似得看着怀里人，
　　“一会还得去趟商业街，我那天要的衣服应该回来了。”韩菲越还记得175码衣服的事。
　　“去什么商业街？你在那能看什么衣服？我们去书城，周围全是大商场。”楚天驰以为韩菲越要买衣服，
　　“不用，就你身上同款的，本来那天要买给卓熙辰的，结果人家没码，唯一的码我看你能穿就拿给你了，我给人家说好了再到的话去拿的，……”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韩菲越，你是不是……”话没说完，就吻了上去，这回没让人再等，韩菲越自觉地揽着身上人的后颈回应回去。直到两人结束了这个吻，
　　“不准去！”说完翻身下床，
　　“你什么意思啊！”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也没什么意思。”
　　“那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不准去！！”楚天驰在卧室门口回身特意强调到，每个字中间还带上了略长的停顿。
　　韩菲越：“……”
　　大爷又看电视去了，不过这次是有声的，韩菲越郁闷地洗脸，郁闷地钻进厨房准备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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