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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去吧。”
金红的凤凰展翅在空中打了个旋消失在房间里。
迅速把校长的纸条烧掉，用消失咒消去所有的痕迹。
作为校长大人的追随者，这是他定期的工作之一——向邓不利多汇报城堡里的一切他知道的情况。
收拾好东西，按往常的时间出门巡逻。但还没走到礼堂，就感到眼镜开始前所未有地发热。几乎是同时，麦格教授被魔法放大的声音也在走廊里响起。
“所有学生马上回到宿舍里去，所有老师回到□□休息室。立即！级长们，维持秩序。”
难道……
他直觉有些事在脱离掌控。
人群涌动，成千上百个人的脚步在城堡里隆隆作响，提前下课的学生惊疑地在他身边穿过。
他从人群中挤过，没有理会向他打招呼的人。赶在麦格教授关上教员室门前挤了进去。
“Weasley先生！”麦格教授满脸惊色，“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在维护格兰芬多的秩序。”
“教授，D·A高年级生已经在行动了。现在，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瞪着他，双唇紧抿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而他也毫不退让地盯着她。
“你有权提前知道。”她凄惨地叹息，“是Ginny。Ginny·Weasley被带进了密室。”
□□们抽气，有人在尖叫。
血液逆流。
他抓住麦格教授的肩膀，“你确定吗？”
“斯莱特林的后代，”麦格教授脸色发白，“在墙壁留下了信息——她的骸骨将永留在密室。”
“嘣！”门被撞开。Percy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
“让他去吧，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很快就会冷静下来回去的。”麦格教授用带着哭腔的古怪嗓音阻止弗立维。
……
哈利和罗恩和其他人待在公共休息室。而Percy自从上午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他们只能猜测他待在他的房间里。而教师们也没再露过脸。但不管怎样哈利和罗恩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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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押着洛哈特，沿着那条黑暗走廊，直到走到哭泣的桃金娘的浴室门前。但，令他们意外的是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Percy！”罗恩几乎是震惊地大喊。“你在这里做什么。”
红发的级长没有擦从额头上流下的汗。他取下了眼镜拿在手中，魔杖浮在他另一只手上缓慢地旋转着。
“这句话我来问你们才对……等等，”他突然想起他们一直在私下调查。“你们到这里来是不是知道什么？”
……
…………
管道黑暗阴森，让人联想到狰狞的怪兽大张的嘴。
哈利抬头看了看喘着粗气的罗恩。就在他下定决心的前几秒，一个影子从他眼前闪过。
……Percy·Weasley，Ginny的哥哥已经跳下去了。
哈利突然觉得莫名地难以接受。他头脑发热，紧跟着他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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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巨大的斯莱特林雕像的脚背上，轻声哼着奇怪的曲调：“Weasley is our King……”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旁边一个模糊的光团发出声音。
她自顾自地哼完一段歌，低低地笑出声来。
碰撞着封闭的墙壁，笑声回荡在四周。
“害怕什么？汤姆，你多少应该已经了解自己的交易对象了。”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柔。
光团沉默了几秒钟，靠近女孩停留在她的身边——如果是成型的人影的话，这样的动作应该是亲密地并肩坐在一起……
“你并不想死。”他平静地说，“你就这么相信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救得了你？”
“那并不重要，亲爱的汤姆。”她伸出一根手指，向他摇了摇。“你以为我会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么？你有想过这点吗？——既然你可以夺取我的生命力，我为什么不可能再夺回来？”
“交易。”他冰冷地提醒她。
“恩，没错。交易，包括给予你复生的力量来和波特对峙。我一向遵守诺言。但问题是，交易里并没有我不反抗这一点呀~~”她用一种咏叹调天真无辜地说。“而你之前也没有说过会以牺牲我的生命为代价啊~~所以我们扯平了。”
“你不会赢的。”他想要蔑视，却发现自己语气很较真。
而她温柔地反驳，像在对情人诉说爱语。“我会的。”
对话就此打住。一时间石室里静得让人窒息。
“呵呵呵呵……”他轻笑。“如果我们是盟友的话，世上将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你就这么在意他么？如果加入我的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可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并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除了他。”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他对别人的魅力从未被无视得如此彻底过。
“汤姆，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利用我的吧。”
“难道他就不会利用你么？”
“不，汤姆。这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我的重点是，如果是被他利用的话，我不会在意。”
“没看出你这么‘高尚’。”他嗤之以鼻。
“高尚？当然不。你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错觉？”她眯了眯眼睛。“我不可能不求回报地付出。他这一辈子，我都会是他最重视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允许这一点改变。”她对他微笑。“相反，你做得到这一点么？对你来说，我最多只会是一个重要的合作者吧。甚至，你不会允许有人和你享有相同的权威，正如我不会允许有人动摇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真了解呀。”他语气中带上了一分危险的阴柔。“不过，我看不出你对他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你不是还建议他追求那个女子么？”
“唉唉，亲爱的汤姆，你太不了解人心了。”她摇头故做叹息。“适当的让步会让你前进得更多。如果他娶了她，她会是个好控制的人。她的存在会把我衬托得更美好。他就算有些喜欢她，也不会占据太多的位置。而我知道怎样让他把我放得更深。”
“啧啧，你真疯狂。”他半是嘲讽半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
“呵，我们都是疯狂的人，只是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她的声音降了下去。
头脑一阵眩晕——生命力正持续不断地在她身上流失。
她从斯莱特林的脚上跳下来，稳住摇晃的身体，慢慢地，在冰冷了千年的花岗岩上躺下。
侧头看向渐渐清晰的人影。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要是不小心的话，会死的哦。”她温柔地说着挑衅般的话，闭上了眼睛。
……
里德尔看着她合上双眼——她的眼神里不带丝毫的厌恶和憎恨，但却是认真地，不想让他活着。
他飘过去，靠近她。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然后从她袍子里抽出她的魔杖，拿在手中把玩。
在昏暗的光线下，它显得一片纯黑。细致的裂纹让它凹凸不平，却没有真正断开——杖芯其实被包裹得很严密。
……如果她愿意投靠他的话，他其实有办法让她也同时活着——“救世主”的生命是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可现实是，如果她活下来，她只会对抗他，而她将会是他最大的危险——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她就会比邓不利多拥有更强的势力。
不过，反过来说，如果她是轻易投靠他的人，她也不会如此危险，以及如此地，让他不能忽视。
真可惜呀，他们太过相像，不可能同时活着。他摇头惋惜，唇边却是上翘的弧度。
他靠着柱子，百无聊耐地等着他命定的敌人的到来。
哈利波特，你会给我怎样的惊喜呢？可不要让我失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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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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