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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简单的歌
树枝上的叶子已经飘零,秃剩几片。
寒风中的冰冷宣告着深秋的萧索和即将到来的冬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洒进房间。
玻璃上隐约地还泛着层五彩的光芒,如同雨后的彩虹。
床头上还翻开着的书本,或许是昨夜与她一同躲入在被窝里,此刻摸上去,还有些温暖的气息。
在这个宁静的早晨,她再次瞧见了昨夜里,那些带给她颤动的文字。
“一生总有半生在整理一张桌子。”
“人的一生就像是这桌子。我们随心所欲的改变这光鲜的表面,明亮的一尘不染。然而总是有一个抽屉,在黑暗的最深处积压着我们所有法人秘密。那就好像一孩子童年的锁想隐藏一张没有几个的试卷,等到突然打开的那一天,才发现开卷居然堆积满满。”
她的秋月伤悲,在这样的早晨里突然想狂潮一样奔涌与眼前。
窗外的阳光依旧,隐约地还有还有几声悦耳的鸟鸣声。
打开窗户的那刻,新鲜的空气迫不及待地挤入她有点沉闷的房间。流动的空气冲散了她心底的沉郁。
“今天起,我要做一个幸福的人。”
每日的起誓,她对这窗外的阳光低声说道。
而他也就这么进入她的视线。
高领的米白色的毛衣,外面穿这件短灰色的外套,下身是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下是双运动鞋。
人立挺地站在她窗口对面的树下,双眼在抬头瞧向她时睁开,露出一抹微笑。
她愣了愣,才想起前日里他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话:“久间,生日快乐。等到这个星期日,我回到神奈川,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季舞“啊”的一声,飞快地转身,利索地把身上的睡衣换掉,套上毛衣,短裙,裤袜。洗把脸,扎了个高高的马尾,便冲下楼。
打开房门的那刻,他的笑容慢慢在她面前展开。
她的心忽然就“噔”了一下。
他走上前,缓声说道:“久间,早上好。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早餐,你吃完了我们再走。”
袋子里装的是煎饼果子和豆浆,豆浆还冒着些许的热气,在寒冷的深秋的早晨,她的心,在冰冷的街头的公园中,一点一点地温暖。
季舞从很小的时候就和羡慕那些可以躲在树屋里谈天的人。就像有一个很小的秘密基地,两人躲在里面,夜晚的时候,一边听着徐徐风声,一边仰躺着赏星星。
可惜的是,这个愿望,她从来没有实现过。即使陌汐很努力的找过可以建造树屋的大树,很认真地希望她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树屋。
而在十八岁的生日这天,有个人带着她爬到一个小小的树屋里。
里面细心的铺上一层厚厚的毛毯,四周的木板上也钉上厚厚的毛毯,捂得严实。
外面一阵一阵的寒风吹过,里面却丝毫没觉得寒冷。
他转过头对她说:“久间,18 岁生日快乐。”
然后,很神奇地捧出一盒小蛋糕。
许愿的时候,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轻声的对着蜡烛许愿:
我希望柳学长可以很幸福。
我希望柳学长和我,下一辈还能相遇,相知。
第三个许愿时,柳莲二阻止了她:“久间,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哦。”
她望着他张开的眼镜,微怔。
他弯弯的眉目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愉悦。
闭上眼许愿时,脑海里不禁想到:如果可以,19 岁的生日也希望可以和柳学长一起在这里过。
天色昏暗之时,星星一颗一颗跳出来时,他和她包着厚厚的毛毯坐在树屋的门口,抬着头看星星。
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幅画面。
一个老爷爷和一个老奶奶坐在藤椅上,一个拿着烟头,一个打着毛线。
愣愣地转头看着身旁的柳莲二。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画面。
“久间,怎么了?”
柳低下头问。她还是愣愣的看着他。
“是因为太冷了吗?”
说着,他打开自己身上的毛毯,把她的身子包进自己的胸膛,紧紧地抱着:“这样好多了吗?”
殊不知,季舞趴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中一片混乱。
耳中隐约地还可以听到他傍晚时,弹得吉他声和她柔和的歌声。
这世界很复杂,
混淆我想说的话
我不懂,
太复杂的玩法
什么样的礼物
能够永远记得住
让幸福别走的太仓促
云和天,蝶和花
从来不需要说话
断不了依然日夜牵挂
唱情歌,说情话
只想让你听清楚
我爱你是唯一的倾诉
写一首简单的歌,
让你的心情快乐
爱情就像一条河
难免会碰到波折
这一首简单的歌,
并没有什么独特
好像我
那么的平凡却又深刻
我一直在思考
让你了解我的好
却忘了
常常对你微笑
失去的忘记的
我会尽力去弥补
你是我最珍贵的财富
“柳学长。”
“嗯?”
“你是````你喜欢我?”
感觉到抱着她身子僵了僵,下一刻,却更用力的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问:“你说呢?”
没想到他会把问题丢回给她。
季舞怔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一二。
眼角梢抬起时,正好望向天空一划而过的一颗流星,惊叫:“啊,流星!!”
“你还可以再许个愿。”
她赶忙双手合起,低着头默声许愿:“我希望,柳学长``````”
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回想下午许的三个愿望,似乎全都和他有关。
“许好愿了吗?”
“没```没有。”她结巴的回答,“还是不能太贪心了。已经许了三个愿望了,不能太贪心了,不然老天会生气的。”
他轻笑出声:“那,久间还可以再贪心一点,老天一定不会生气的。”
这一天的夜晚,她第一次没有回真田家。
半夜醒来时,他依旧紧抱着她,和着厚厚的棉被。呼吸均匀的,吞吐着温热的气息在她鼻间缠绕。
她张着眼,再也无法入睡。
是什么时候,他在她心中已经占有这么厚重的位置。
不久前,自己还瞪着他的背影咒骂他,不能找到女朋友。
现在,两人却是如此相拥而眠。
季舞不禁伸手在他熟睡的面容上一点一点刻画出他的五官。地板上还亮着昏昏的电动手电筒的亮光,模模糊糊的照在他深邃的容颜上。
“柳学长,我似乎有点喜欢上你了。”
“可是,如果以后,我不小心爱上你了,该怎么办?哥哥该怎么办?”
她纠缠于这个问题一夜未眠。
第二日在真田妈妈暧昧的目光下,他依旧面不改色地:“真田伯母,早上好!”
而她顶着黑眼圈浑身不自在:“伯~~伯母,早~~早上~ 好。”
“啊,早上好!”真田妈妈笑嘻嘻的大着招呼,转身,一边走一边说:“啊,年轻啊!真是青春的岁月啊。。。。”
大清早的,季舞的后脑勺上滑过一条又一条的黑线。
柳莲二因为是星期一必须赶回东京,而季舞稍稍整理后,也到立海大上学。
或许天下的大人真的都是很关心自己的小孩的吧。尽管,早上的时候真田妈妈表现的有点脱线。可是,晚饭过后,季舞回自己的房间后,真田妈妈就敲开了她的房门。
尽管绕了很久,可是最后,季舞终于明白了她的担心和忧心。
尽管,那晚有得到她的同意,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在真田妈妈舒心的吐出一口气后,一脸放心的模样后,季舞的心里有点感动。在她到日本的这一段时间内,真田家的人对她心意,她一直很明白。可是,这一次,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明白,真田妈妈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
“那,小舞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真田妈妈随意的又问了一句。
“嗯。我打算动用妈妈的保险赔偿金开一家书店。”
“你,你没打算上大学?”
“嗯?”季舞看着她的惊异才发觉自己从没跟她商量过。
“你,你自己想好了就好。”真田妈妈看了她良久,“其实,早点结婚也不错啦。”
季舞还在自责的漩涡里,一下子无法从她跳跃的思绪上回神。
真田妈妈又接了下去:“啊,听弦一郎说,柳今天下午好像去了趟医院,似乎是伤风感冒。”
“嗯?”
“年轻人啊,一旦冲动起来,还真是``````”
“伯母,不```不是这样的。我和柳学长`````”
“好啦好啦,小舞不用掩饰了啦。伯母明白的啦,我也年轻过嘛。”
真田妈妈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能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模样。
季舞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她却起身,说:“好了,我要回房了。你也早点睡吧。昨晚。。咳。。今晚要好好休息。”
说着再次暧昧的看了一眼已经无语的季舞。离去。
“啪啦”得关上了床头的台灯。
顿时,房间里一片昏暗。
就连窗外的月光也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
手拉过身旁的被子,却碰到一旁的毛茸茸的东西。
她愣了愣,还是伸手抱住,像是要从它温温的毛茸上寻找一点勇气和力量。
这是昨日里柳学长送她的生日礼物。
一个毛茸茸的,半个她身长的,软软的玩具猫猫。
“伤风感冒吗?”
“那~那要去看他吗?”
这一夜,季舞混沌的在梦中寻找一张她熟悉的刻骨铭心的容颜。
夏日里,他拥着她,站在一棵大树下,在她耳边细语:“小舞,等会儿,我带你去溪边抓鱼。”
她眉开眼笑地抬头望着他,问:“真的?”
“嗯。”
阳光浓郁的夏日,她的眼前闪烁着的明媚眯了她的眼。
他一张柔和的容颜,模糊间,慢慢地装换成另一张五官深邃的容貌,低着头,说:“久间,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然后,夏日的阳光变成深秋的月光。
树叶繁茂的热气成为书屋的温暖。
她依旧笑着:“柳学长,我们明年还来,好吗?”
季舞惊叫着翻身醒来。
胸膛里的心跳久久不能缓和平静。
明明,那年夏天,她是对着陌汐说:“哥哥,我们明年还来,好吗?”
可是,那年的秋日,他一去不复返。
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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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愚人节阿,也不知道大家过的怎样。不过,JJ上的大大业不知道是否真的都会在这天开玩笑。一直在追得文,今天打开时竟然说因为卡文卡的厉害,就这样结束了。呜呜呜。。。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只是愚人节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