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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黑店了
赵未进来客栈内,要了间普通厢房,在小二的带引下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腰,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艰难跟着上楼回房休息。
直到躺在床上,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屁股和两根大腿内侧隐隐传来的疼痛感以及周身的疲乏让她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动也不想动,闭上眼睛很快咪着了。
等她肚子被饿醒,才感觉浑身跟散了架子般,挣扎着爬起来下楼去吃饭。
站在楼梯口往下望去,大厅里已经没有了食客,门外也是漆黑一片,赵未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也没兴趣知道,反正垫饱了肚子再睡到自然醒才是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一盘酱肘子,一碟小青菜,一小汤盆疙瘩汤,美美的吃饱喝足,打包了剩下的肘子,又要了热水上楼洗浴,泡一泡,驱走身上大半的不适。
在赵未的正房楼上,天字一号房里住着的是仁宗皇帝赵祯,出了皇宫,皇上的衣着打扮依旧贵气不凡,在保护他的安危上,所住厢房门外有两人把手,后窗外也两人把手,屋顶两人,房间内,杨统领带着余下的两名侍卫随侍在皇帝身侧,片刻不离。
赵祯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称病悄悄出宫,也不知后宫和前朝会有什么反应,如今他出宫在外,将日日忍受劳累奔波之苦,如果能够早日找到晋江龙王,他吃再多的苦也值了。
次日清晨,赵祯带人下楼用过餐点后早早上路,沿途四处打听寻人,所以一路走走停停,速度并不快。
而赵未,有了昨天的骑马经验,早上少吃了点,精神抖擞的把包袱垫在了马鞍上,才背着包踩着马蹬子翻身上马,继续南行,
骑在马上,双臀依然隐隐发痛,赵未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坐姿坐好,她可以在路上走慢点,决不接受自己因为疲懒醒了还赖床而耽搁了行程。
马蹄哒哒,不紧不慢的在路上小跑,刚过午时,赵未反超了比她早走的赵祯一行人,
坐在路边休息的赵祯和杨统领等人,看着赵未悠闲的坐在马背上啃着鸡腿自他们面前经过,大宋虽说民风淳朴,但对女子的礼教却非常严格,一个姑娘家独自上路出远门还是很少见,不由多望了两眼。
赵未也很意外,怎么她走到哪都能看到这几个人?尤其是中间明显身份不一般的那个年轻人,皮相真好,贵气不凡,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出门要这么多人随行保护,说到底还是有钱好,等她哪天发达了,以后出门也摆摆普,前呼后拥着出门。
然而,让赵未惊讶的是,一连七八天,每天在路上她都会偶遇到这一行人,不禁让她纳闷,明明每天都超越,结果日日被反超,这特么是什么样的孽缘啊!
“姑娘,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下来一道歇歇,喝口水再上路。”身着便服的杨统领对坐在马背上的赵未揖手豪爽道。
“客气,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拜拜。”赵未稳稳坐在马背上同样拱拱手笑着拒绝道,坏人脑门上又没刻字,她傻了才会下马和你们一群陌生的男人在荒郊野地里歇歇,思及此,双腿夹紧马肚子,马不停蹄的跑远了
“皇上,那姑娘又到我们前面了。”杨统领站在仁宗身边慎重道
仁宗赵祯望着逐渐跑远的马尾巴道“之前可有打听出她是什么人?”
“不曾,这姑娘谨慎的很,从不与人多话,”是以他三番四次搭话都被绕过去了,连姓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倘若她是宫里派出的眼线,不会这般明晃晃在朕面前晃,不必理会了。”一点做眼线的觉悟都没有的人,绝不会是宫里派出来的,这点自信,赵祯还是有的
“是,皇上。”杨统领恭敬道
夹着马肚子跑远的赵未跑远后开始琢磨起赵祯来,明明好几次遇上的时候他们有十个人,怎么一转眼人就少了大半,那些人干什么去了?
莫非,去打家劫舍?看着也不像啊,那干嘛去了,万一他们做了什么,自己和他们前后脚走在一条路上,会不会被牵累?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赵未觉的她应该重视。
所以,晚间在荒山野岭投宿客栈后,她把自己厢房内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保证不会有人半夜闯进来,依然不放心的抱着背包挎着包袱侧身躺在床上休息。
同样沿着南下的路,赵祯在一个时辰后也带人投宿了这家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客栈,走进客栈的院子,杨统领本能的四察看,一眼看到马棚里赵未的老马,随即在赵祯耳边笑道“公子,是那位姑娘的老马,看来她与我们真是有缘。”
赵祯闻言也看到了那匹白毛老马,笑道“何止有缘,她好像知道我们要去哪,早早走在前面等着了。”
是有缘还是眼线,看来还得再斟酌。
杨统领会意,随即示意后面的两个下属避开客栈内的耳目进去查探一番。
两个下属点头,悄然隐身在黑暗中。
一进客栈,杨统领要了两间上方,安排人先去查看,自己陪在赵祯身边点了饭菜茶水,等着充饥。
饭菜端上来,赵祯秉承着皇家习惯,由侍卫最先试吃,无碍后方才动筷,因为怀里揣着心事,只吃了两口就不再进食,
杨统领亲自试过茶水后给赵祯倒了一碗,连续几日下来,皇上日渐消瘦,他比谁都更忧心圣上的龙体。
少顷,先前脱团的两人悄然回来以眼神示意,表示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分别站在不同的方位默默守护在赵祯身侧,
赵祯抿了口茶水,估计是嫌弃茶叶太劣质,掏出锦帕捂唇全轻轻吐在了帕子上,神情不愉的起身回房
待赵祯在杨统领等人的陪侍下一进厢房,先前早一步进来查看的两名侍卫见皇上和上司回来,忙上前躬身道“公子,杨头儿。”
房门关好,赵祯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杨统领见他二人神色有异,正色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其中一名侍卫压低了声音道“头儿,我们发现这里的床板下有隔层,拆开查看后发现下面是隧道。”
另一名侍卫补充道“头儿,我们可能进了一家黑店,现在怎么办?”
黑店?杨统领内心一紧,不由在下属的指引下朝床边走去,果然看到被拆开的床板下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这要是有人掉下去,岂不回成了别人案板上的肉?
杨统领敛了心神看向仁宗赵祯,赵祯同样在等他拿主意,
其余几名侍卫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就护着皇上冲杀出去。
杨统领沉思了片刻后,道“我们一行十人,除了公子,九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样都敢对我们下手的话,那他们得隐藏多少人?”
之前曾探查过一圈客栈的侍卫适时建言道“头儿,我们方才并未发现他们这里有多少人,要不要我们再去查探一番?”
杨统领深沉的在房间内渡了两步摇摇头否决道“刚才你们去还不会引人注意,现在,晚了。”
“头儿,这荒郊野岭的,他们未必有多少人,就算有,也不会是我等的对手。”其中一名把剑扛在肩上的侍卫很自信的站在赵祯身后说,这人是姓周,名强,曾在入选大内侍卫时一人单挑了十人,从中脱颖而出,这才被调到皇上跟前
可杨统领没他那么乐观“不可大意,但凡敢开黑店的,多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我们没必要跟他们死磕,保护公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天色已晚,外面荒山野岭,我们若现在退出去必然会惊动躲在暗处的人,免不了一番恶战,为避免伤及公子,我们要悄悄退走才行。”
赵祯和其余侍卫纷纷点头,皇上的安危大于一切,在敌我实力不明的情况下,悄然退走才是明智之举。
见无人再有异议,杨统领开始安排两人翻窗先去马棚悄悄把马牵走,再回来接应他们,这边又安排四人要了饭菜酒水送到隔壁去假装吃喝休息,皇上的房间里也要了热水洗浴,剩下两名侍卫守在赵祯门外去打瞌睡,种种安排只为达到麻痹对方的效果,只要对方稍稍大意,他们就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兵不血刃的保住皇上万全,此乃上上策。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厢房里只剩下赵祯和杨统领俩人,这时,赵祯的精神开始出现恍惚,阵阵眩晕感让他觉得自己困极了,只要闭上眼就能立刻睡过去,可他心里抗拒,知道自己不能睡。
而这种眩晕困顿之感也出现在杨统领身上,杨统领忍着眼皮越发沉重之感及时发现皇上的不适,这才惊觉自己中了招,当即抽出挂在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左臂肩头刺了下去。
疼痛使人清醒,杨统领顾不上鲜血横流的肩头,两步来到赵祯身边相扶,悄声道“皇上,许是楼下的饭菜和茶水中被人动了手脚,好在量不大,皇上可还能挺住?”
赵祯抚着额头晃晃神,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道“朕还能忍一忍,杨一,你,去找找那位骑老马的姑娘把人也带出去审问一番,若无辜就放了,若是,”
“是,等属下把皇上安全送出就去寻那姑娘。”杨统领应到,皇上才是他首要保护的,其他人都得靠边站,若她等不到自己去就先死了,那也是她运气不好。
而向来自认运气还不错的赵未今晚也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
这客栈里的床一躺下她就觉得硬,无论她怎么翻身都觉得硌的她腰疼,本来就骑了一天的马,人困马乏,晚上连觉都不能睡舒服这是让她最不能忍的,坐起来掀开褥子就露出了床板,忍不住骂了声奸商,就给铺这么薄薄的一层褥子能不咯人吗?
忽的,赵未突然想起自己是在荒郊野岭投的宿,那这么薄的褥子下面会有什么?
一个不好的想法瞬间涌上其脑海,促使她用手指敲了敲床板,听声音,发现里面是空的,赵未又紧急爬到床沿边上撩开床单,没有看到意料中的床底下。
整个床底都是被封死的,让她有种自己是睡在棺材上的感觉,惊的她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还不忘把自己的大包小吧也抱上,心绪翻涌着往后躲了躲。
哎呀妈呀,她这是进了黑店了吗,赵未很快平复下心绪,不想自己先吓自己,就慢慢捋了捋自身现在的状况,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先见之明,离家三日后她就没在人少的地方吃过一顿热饭喝过一口热水,都是打包了带走第二天吃凉的,
今晚也不例外,客栈的东西一口没吃,水也没喝,自己还能跑能跳,这就是资本,管它这里是否黑店,自己认定它黑自然就不敢继续住在这里了,她只要今晚顺利走出去,后面人生依旧光明。
正门是不能走的,赵未打开窗户往下瞅了一眼立刻关上,一眼就看够了,还好,二楼不算高,绑了床单爬下去也不会摔断腿,思及此,她突然意识到床上好像没有铺床单,转回身去看,果不其然。
倒霉,这个高度,她只能自己跳下去了,说逃就逃,从背包中拿出易碎的玉如意挂在腰间,再把大包小包扔到窗户底下,赵未翻身爬窗紧巴着窗檐等大半身子都垂下去离地不远,才松手跳了下去,一屁股蹲在自己的包包上,才没有摔疼。
“幸好我的玉如意没摔坏”赵未欢喜的把玉如意放在嘴边波了一口,然后警戒的左右瞅了一眼发现没有惊动任何人,才匆忙捡起背包背上,抓着玉如意,拎着小包袱顺着墙根,趁人不备,悄悄往马棚溜去。
看到自己的白马,赵未刚想蹑手蹑脚钻出阴影去把它牵走,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给拉了回去躲在墙角,耳边响起一声嘘声
是那个贵公子的护卫?赵未仰头认出来人,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大声,才被人慢慢松开。
“你们也发现这是家黑店啦?”赵未小小声询问,这群人也不笨嘛
躲在暗处的两个侍卫,一个盯着明处,一个压低声音回答道“你不也发现了,劝你别轻举妄动,若是打草惊蛇连累我们受困,你可吃罪不起。”
“切,你们一群武林高手,熊雄赳赳气昂昂的从这走出去,谁敢拦你们,又不似我孤家寡人一个。”这也是赵未搞不懂古人脑回路的地方,一群战力爆表的人,就算是黑店也不管轻举妄动的好吧
这时,一直盯着明处的侍卫缩回来对同伴道“这家客栈只有正院一个大门是出口,我们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马牵出去,你去请示一下头儿,该怎么做?”
赵未轻声讽刺道“你们傻啊,这还要请示,屋里的人能看到大门又不能看到马棚,你们把马牵到后院窗户底下,一人一骑闯出去,谁能追得上,谁能拦得下?”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一人道“我去牵马。”
一人道“我也去。”
“喂,顺便把我的马也牵来。”赵未小声提醒道,她都好心给出主意了,这点帮应该帮帮她吧,要闯大家一起闯。
说完,自己猫腰躲在暗处看那两人钻进马棚牵马,还顺手拿了马鞍一个个放回到马背上。
欧耶,赵未给他们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马牵回来时,开心的接过自己的马缰,第一个踩着脚蹬子上马准备突围。
两人顺利牵马回来,一人牵了所有的缰绳,一人翻窗回去报信
很快,有人抱着锦衣贵公子从窗户上一跃而下落在马背上,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施展了轻功跳下来同样毫无声息纷纷各乘一骑,
房间里突然没有了动静,掌柜的立刻警觉,马上派人去查看,随后就听到有人大喊“掌柜的,点子要跑。”
掌柜的紧急拉响了地下室的铃铛,躲藏在内正大口喝酒吃肉的十几个彪形大汉闻铃响起,当即拍了桌子提刀出来,见骑在马上扬尘而去的一行人,不由怒骂道“奶奶个熊,老子刚想干票大的,来了还想跑,追。”
声落,十几个大汉呼啦啦往门外追去,赵未的马跑的最慢也在最后,眼看被追上,赵未从袖子里摸出一包小粉包往身后扬去,乎乎的辣椒粉迎风刮了后面一群人满脸,全部停下来捂着眼睛跳脚叫骂
人没追到,不多时一群人个顶个红着眼珠子返回客栈,
“娘的,晦气,白瞎老子那么多好酒好菜,毛都没追到一个,说,是不是你故意把人放走的。”气的领头大汉一边抹眼泪呱呀乱叫,一脚踹在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连滚打爬起来拼命跪地磕头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一家老小都在大爷手上,小人万万不敢不顾她们性命,大爷开恩,大爷饶命。”
领头大汉一脚踹在掌柜的心窝怒道“下次再有人逃走,老子先宰了你妻儿。”说完,又威胁了几句才丢下惊魂不定,忍着心口疼的掌柜,带领一票人回去地下室继续喝酒吃肉。
杨统领等人护着仁宗一路逃远,赵未骑着老马紧紧追随,甩开客栈的追兵后又骑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堪堪在一间破庙前停下来休息。
赵未最后一个抵达下马,大半夜的,她还是跟着这群人更安全点。
破庙内,已经升起了火堆,赵祯被扶着坐在干草上,就有人给递了水囊解渴,几口清水入腹,让他清醒了不少。
只听杨统领后怕道“幸好我们够谨慎,没想到那客栈内竟会隐藏着如此多人手。”
是人手,不是高手,因为彼此双方没交上手
当即有下属接话“头儿,不如天亮,我们一起杀将回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好为当地百姓除了这一方祸害。”
赵未慢腾腾进来泼冷水“等你们杀回去,说不定人早都躲起来了。”
装什么仗义,还不是把她丢在后面垫背,哼,只要那群人不傻,谁会留在原地等死!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侍卫周强不岔道
赵未摇头叹息一口,径自坐在火堆旁,右手拿着玉如意拍着左手心道“你们随意喽,反正天亮后我会继续赶路,大家后会无期。”
打架这种事她又不在行,跟她没关系的,别找上她就行。
只有仁宗赵祯的目光望着她手中的玉如意,呆了呆,问道“姑娘的玉如意看上不是凡品,不知何处所得?”
赵未一愣,糟糕,玉如意没来得及放回背包里,财露白可是大忌,面上装做不甚在意的回道“你说这个啊,皇帝给的。”先扯张皇帝的虎皮挡挡,最好能压下这伙人见财起意的心思 ,不要打劫了她才好,怎么说大家也是共同患过难的。
听到赵未的答案,赵祯不禁用疑惑的目光询问杨统领,朕何时给过她玉如意?
杨统领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和皇上有什么关系,看样式,比普通赐给朝臣命妇的玉如意的玉质还要通透水润的多,绝对是上上品,拱手道“敢问姑娘家世?”
“我姓赵,别的就不能告诉你了,咱们又不熟。”赵未说完把玉如意塞回包里,取了个油纸包出来嗅了嗅,没坏,里面的烧饼还可以吃,于是旁若无人般小口小口细嚼慢咽起来。
姓赵?杨统领不得不看向皇上,莫不成是皇家的人?
赵祯摇头,皇家没有这一号人。
难道真是朝臣命妇?杨统领再次以眼神询问
赵祯再摇头,同样眼神示意,你见过谁家的命妇是这样的?
不管怎样,仁宗意识到这人必然不是出自寻常百姓之家,即然萍水相逢就是缘分,说不定日后明释了身份,彼此还相熟呢!
天亮后,一半的侍卫组团杀了个回马枪,出乎意料,还真就有人蠢到放跑了大鱼不知道躲起来避难的傻□□玩意。
四个大内高手在没有了任何顾忌的情况下直接掀翻了客栈,除了领头的大汉武艺高强能与他们中的一人一较高下外,其余者全都被砍菜切瓜般杀的杀,擒的擒,
直到领头人被人斩下首级,掌柜的连哭带爬的跪在地上讨饶,说明自己是被迫助纣为虐,一家妻儿老小都被这伙人给抓了,自己才不得不从了贼,求放过
大内侍卫毕竟不是土匪,在地牢中找到了掌柜已经遇害妻儿和老父亲,直到他们离开,掌柜的仍抱着家人的尸首在苦苦哀嚎。
几人打包了贼首首级,骑着马唉声叹气的离开,掌柜的遭逢大难,让他们毫无获胜的喜悦,对此他们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他自己能过了这一关。
回到破庙门前,负责拎着贼首首级的侍卫把人头扔到杨统领脚下,道“头儿,你猜这人是谁,昨晚还没认出来,这可是条大鱼。”
杨统领蹲下打开包裹,一眼认出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刘雄彪,此人仗着武功高强专门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据说几年前做起了杀人的买卖后得罪了什么人,这几年一直在被追杀,当然他也是朝廷缉拿的要犯。
“这种恶贯满盈的人死了都是便宜他,拿去埋了吧。”杨统领起身,掏出临出门老婆塞给他的帕子擦擦手,这种污秽的东西还是不要被圣上瞧见的好。
下属依言把人头拿去掩埋,杨统领径自走入破庙内,皇上奔波了一夜,这会儿还在休息,而那个口口声声说天亮后自己赶路的女人这会儿也睡的正香,她到是心大,也不怕自己等人把他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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