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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次日,清晨。
陈才正在账房里算帐。
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就是陈平笙的呼喊的声音:“爹!”
他皱皱眉起身了,一开门,看见枝丫也在。
陈平笙嘿嘿道,“爹,枝姐姐有事找你!”
枝丫点点头。
陈才淡笑,“可是有什么事?”
枝丫比划,陈平笙说:“她问你萧家是否还有多余的田地。”
陈才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道,“萧家如今的田地还剩下许多,好些村民付不起租金都把田地归还回来了。”
枝丫了然。
陈平笙一脸疑惑,“枝姐姐,你问这做什么?”
枝丫一脸严肃,[我想种田。]
“种……种田?”
.
她从陈管家那出来就折去找萧厉了。
萧厉刚睡醒,一个人在堂厅里吃早饭。
枝丫看了看,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萧厉看了她一眼,“吃过早饭了?”
枝丫点点头。
他说:“坐。”
她坐在他对面,和他简单地交代。[我方才去找陈管家问了。他告诉我说萧家还有很多没租出去的田地。]
萧厉一挑眉。
枝丫面上一红。
萧厉夹了一根菜,“够我吃几顿这样的菜么?”
枝丫看了看,她有些不敢保证。[我可以多种几亩的。]
萧厉哼哼,“够我去赌一局?”
她有些丧气,[不够。]
她想了想,抬手劝道,[其实,可以节省些的。]
“吃不好,穿不华。”萧厉喝了一口米粥,“说对我好就是这样?”
诶?不是不是。
枝丫急忙否认,她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后院那亩田就够咱们吃了,别瞎折腾。回头去种几亩田回来黑成炭了我可不要你。”
他这样说,枝丫立马把种田的念头打消了。
春夏种稻子,秋冬种小麦。她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出挣银子的法子了。她无奈叹了一口气,难以想象今后穷困潦倒的日子。
萧厉说:“这样吧,给你指一条养家糊口的路子。”
枝丫正襟危坐起来。
“过些天我让人去买一窝的鸡鸭鹅给你在家养着。”
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枝丫认真地记着。
“过年过节的时候可以把它们拿去城里卖个高价,平日里可以拿它们生的蛋拿去村口卖。一亩田估摸能产二百斤粮食,估摸今年收成会不错,介时还可以拿一些出去卖。”
他清淡如玉的声音落下,枝丫还在愣愣地看着他。
他似乎懂的还挺多,枝丫闷闷地想。
萧厉吃完早饭
门外就有人送东西来了。
是他们出城时候买的布匹,今天才送来。
萧厉让人把布匹都在枝丫的屋子里堆放着。
等人走后,枝丫和他说,[这屋子太小,腾不出地。]
他躺在她的炕上,“床大就好。”
枝丫脱下绣花鞋也坐上去,她抱着腿看着他。
他眯着眼睛,睫毛一动,妖气横生。她在想,这个男人真好看啊。
他忽然挣开眼,一手拿着她的小脚。他捏捏她的脚踝处,已经没有淤青的痕迹了。
枝丫立马抽回脚丫子,然后拿裙子掩上。
萧厉翻个身,贴近她。他的手不老实地在掀她裙底,她拿手抵着他。
枝丫不知不觉就被他困在墙角。
俩人一拉一扯,‘撕拉’━━裙子破了。
他的手停下,“这什么料子做的这么不经撕?”
枝丫涨红了脸,哪里还有心思回他的话。
他轻佻道,“下回就买这种布料。”
……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
今天天气不算太热,下午的时候,枝丫和萧厉说,[我想出门一趟。]
萧厉敲了一记王八壳子说:“去哪?”他见她特意换了一身衣裳。
枝丫抬手比划,[我想去找李婶坐坐。]
他不语。
这是答应的意思?她有些拿不准,因为他始终看着鱼缸里的王八。
她欲要转身,就听见他闷闷地说:“我让你走了?”
微风徐徐而过,她扫过一圈,没有其他人。
她抬脚走向他,一下子把俩人的距离拉近了。她踮起脚尖,小啄了他一口。
萧厉侧头看着她,大抵是在外面,她显得有些扭怩。他撇撇嘴,“亲哪呢?”
她有些紧张,只亲在他下巴上一点。[那,在来一次?]
她听见他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她吞吞口水,喉咙有些干燥,她对准他的脸颊一口亲上去,然后立马挺直身板。
静默一会儿
萧厉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枝丫更觉得别扭了,有什么好笑的?笑她脸皮薄么?
萧厉笑说:“你做贼呢?”
她想否认,又觉得自己的行径确实有些像。她别过脸,没在看他。
耳边又传来他幽幽声音,“嘁,有贼心没贼胆。”
枝丫:……
.
磨了一会儿,枝丫才出门。
她记得李婶说过,她住在村路口不远处,和隔壁村靠的很近。
一条清幽小道的距离。
她一个人走的很快,没把目光多放在路过的人身上。
走到村口,向右走,有一片荒凉的草地。杂草很长,到她膝盖处。
她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趴在里面。若不是这人衣裳的颜色太显眼,她险些要踩过去了。
没多想,她绕过这人,就走了。
后边传来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枝丫停下脚步,那人也不动了。
她回过头,乍眼一看觉得眼熟。在细看,她想起来是谁了。好看的人总是让人难以忘记。
漂亮的女人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好呀!”
枝丫友好地对她笑笑,然后就转身走了。
女人追上她,和她并肩走着。
枝丫不知道她跟着自己做甚,她皱皱眉,给她指了方才的方向,示意她回去。
可惜她看不懂。她笑道,“小妹妹,你要去哪里啊?”
她好像并不介意她听不懂,她继续说:“你可以送我回阿娘家吗?好像就在前面。”
她好像生怕她听不懂,和她说明道,“知道吗,今天我和桂花糕一起回家,然后我好像把她弄丢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枝丫猜想,桂花糕估摸是个人。然后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你也是去找阿娘的吗?”
“我叫年阿秀你叫什么呀?”
“你是不是也和尹毅一样不喜欢说话呀?”
“没关系,我和你说就好啦!”
……
没一会儿,这女人就熟络的拉上她的手,“小妹妹,你现在是送我回家吗?”
枝丫点头。她打算帮她找一户人家问问她住哪。
“哇,你真是好人耶!”她方才找了几个人,他们都没搭理她。
“小妹妹,你有娃子吗?”
枝丫摇头。
“那你有夫君吗?”
枝丫摇头。
她瞪大了眼睛,“咦,你怎么什么都没有。这样你要自己洗一辈子的碗了。”
枝丫看着她一脸担忧的神情,倒是真切。
她忽然神秘兮兮的凑近她,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嫁人可好了,不仅不用洗碗,还可以吃糖做舒服的事。”
?
她得意洋洋,“不懂了吧!”
她确实不懂。
她的声音软软,给她解释:“吃糖就是嘴巴吃嘴巴,舒服的事情就是和夫君脱光光的在床上搞。”
“……”
“……”
三言两语,枝丫面红耳赤,一脸错愕。这样羞耻的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从她嘴巴里说出来。
这女人未免也太开放了。她真想告诉她,这样的话不要随意和外人说,奈何她没法和她说话。
她似乎又想到什么,一本正经的补充:“不一定床上哦,还可以在地上,门上,不过昨天我和尹毅是在……唔……唔”
枝丫实在忍不住了,一手捂上她的嘴巴,因为这女人她整个人臊急了。
“咦,你的脸好红啊!”
不都是你害的。
枝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她好像知道她不高兴了,扁着嘴有些委屈。
枝丫无奈,她主动拉上她的手。
然后她又笑了。
真是一个像孩子的女人,真好哄。
俩人走多久
一个高大的男人缓缓地朝她们走来了。
唔,看来是来找她来了。
女人看见来人眸子闪闪,把她的手松开了,将她抛之脑后。“尹毅━━”她冲上去八爪鱼似的把人抱住。
男人脸上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想来是不悦了。
枝丫笑笑,没上前去打扰他们,一转身,女人脆生生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
“尹毅,你知道吗?那个小妹妹她像牛一样,我一直在对她弹琴呢!”
“……”
枝丫嘴角一抽。
她继续往回走。
俩人亲昵交谈的声音慢慢变小,直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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