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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
所以说这TM是在哪里……
南多费力地睁开眼睛,渐渐掌握意识的主权,摊在地上蛋疼的想。
昏暗而狭小的仓库里,南多双手被粗糙结实的麻绳反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紧紧地捆在一起,横倒在潮湿肮脏还散发着臭味的地面上。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一天晕两次。
后颈隐隐作痛,不禁让她揪紧了眉头。感觉到嘴边粘上了湿凉的淤泥,臭味刺激得大脑瞬间清醒,她连忙甩着头呸呸呸地吐掉,拱起肩膀勾着脖子,把残留的一股脑儿抹在衣服上。
南多费劲地撑起手肘坐起身,眯着眼睛四周逡巡着,可惜黑色搅成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南多压着声音低低的呼唤:“福尔摩斯先生?夏洛克?”
安静的黑暗空间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撞上墙壁发出的小小回音,看来这个地方比想象中要狭小的多,南多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找夏洛克上,没有空闲去害怕。
在黑暗中,人的耳朵反而变得异常灵敏,虽然没有听见回答,却能辨出除了自己以外另一处的浅浅呼吸声。
心中一喜,南多向那个方向挪去,终于,脚踢到一块硬东西,大概是鞋子,于是她奋力向那儿靠去,衣服摩擦着地面沙沙作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大概因为速度掌握的不好,身体的摆动没有跟上腿部的速度,她上身不稳地栽了下去。
不想,竟没有预料的疼痛,南多用下巴蹭了蹭,温热的,应该是夏洛克的胸膛!太好了!
“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夏洛克!快醒醒!”南多一边小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用头拱着他的身体。
而此时夏洛克因为缺氧,而如坠深海,耳边仿佛海水闷声滚动无止无休。忽然,微弱而熟悉的呼喊不知在何处响起,他下意识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浑身的力气都被厚重的水流阻碍着,他拼命的伸出手,喉间涌起撕裂般的干涩,肩膀处狠狠一疼!
“咳、咳。”夏洛克被尖锐的疼刺激地猛然惊醒,之前被掐的喉咙依旧干硬地发疼。
南多听见他的咳嗽声,松开了紧咬在他肩膀上的嘴。“怎么样了?还好吗?”
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能隐约看见他脸颊的轮廓。换做平常,他一定迅速地做出冷静的分析了。
于是她连忙挪着身体,皮肤感觉到他凌乱的呼吸,把脸颊贴上他的,冰得她一惊:“怎么这么凉!你还好吗,夏洛克!”
所触之处连空气都是冰冷,脸颊上被她的温热触碰,一瞬间熨烫到心尖。夏洛克微不可见的一抖,然后紧紧闭上眼睛,抬起下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丝窒息感。
“我,咳,我很好。”他的嗓子还是暗哑着。
这些个混蛋!南多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强壮的男人双手掐住夏洛克脖颈的画面,怒火瞬间燎原而起。
夏洛克脸颊的冰冷反而像是一把闪腾的火一下子把这份怒火上升到杀气。黑暗中看不见的双眼里燃烧起的烈火,蒸腾地翻涌着血色。
忽然,像针扎破气球,太阳穴开始暴躁焦虑地狂跳起来,直扎脑仁的尖锐,南多的脸滑落到夏洛克的颈脖处,紧咬着嘴唇,喘着气,压抑着罗伊想出来的欲望。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南多,冷静,现在只要想着怎么逃出去就行,南多,冷静下来,你可是保镖。
压下心中暴起的怒火,头部的疼痛渐渐消退。
但是夏洛克感觉却更糟糕了。他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她的微热呼吸吹拂在颈边,人体没有哪个部位比颈脖最脆弱最敏感了。该死的!本来就因缺氧而疼痛的大脑此时更加昏沉起来。
不过,夏洛克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怎么了,头疼吗?”他低下头,正好,脸颊就抵上了她毛茸茸的头顶,柔软而细致。
闻言,南多扬起上身,甩了甩头,“我没事,你把身体侧过去,我帮你解开绳子。”
温暖一下离自己而去,夏洛克不适应地眨了下眼睛,回道:“你用什么解?”
“只能用嘴。”
夏洛克愣了一两秒,然后在南多的注视中,似乎只是身体抖了抖,他的两只手便从身后拿了出来。
南多惊奇地见他修长灵活的手指在粗糙的麻绳中轻巧地穿梭了几下,紧紧勒在他双脚上的绳子就柔顺地散开落在了地上:“你竟然解开了!”
夏洛克轻轻揉着手腕,偷偷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开玩笑,她的嘴唇休想碰到他的手。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连忙甩甩手,像是甩掉什么荒诞的思绪。
“什么吗!害我这么紧张。”南多矮下身子,滑坐到自己的腿上。
夏洛克站起身,踢了踢脚,然后又蹲下身快速地帮她解绑。语气理所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我解不开的结。”
南多也站起身,捏着手腕,瞄着夏洛克的手指,这个本领很实用,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偷学过来。
“如果你诚心想学,我未必不会不教的。”说完,夏洛克从口袋里拿出小手电,打开。
于是一束亮光凌厉地破开黑暗的重围,燃起人心底的希望。
小心思被看穿,南多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怎么出去?门好像锁着。”
夏洛克转着手电,坚固的门锁在光亮的照射下无所遁形。
只见夏洛克走到门边,背对着自己“咔哒咔哒”地鼓捣了几下,然后他退开几步,“啪”地一声打开了门。
……
说实话,阴天的阳光实在不够明媚,也不够馨香。但是从厚重铁门打开的瞬间奔涌而出的亮丽而洁净的色彩,却一下子点亮了站在暗处的南多的双眼,在暗室里漂浮在心头徘徊不去的焦虑不安在翻涌着亮晶晶灰尘的阳光里,终于在此刻像翻涌在杯中的茶屑,慢慢沉淀了下去。
夏洛克转过身来,依旧平静如初的面孔,淡定自如的神色,仿佛一切危险都没有发生,一切一如平常。南多觉得恍惚如梦。
夏洛克看着愣怔地干站着南多,伸出手来:“来吧,我们走吧。”
来吧,我们走吧……这句话与记忆中的另一道嗓音重合,明明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声线。不过……也仅此而已。
南多忽然破颜而笑,眉眼弯弯,快速朝夏洛克走过去,牵起他的手,仰起脸颊看着夏洛克,浅绿的眼眸中满满的是他:“福尔摩斯先生难得这么温柔~”
夏洛克垂下眼睛看她,她令人心动的笑颜绽放在他的深不见底的眼底,这笑容,可是真心?
“啊,老板,下次我一定会加强锻炼,恪尽职守,好好保护你的!”
夏洛克被她的宣言弄得心思全无,只好移开视线,回了句:“希望如此。”
“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直接去巴尼夫人家,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夏洛克摸了摸脖子,勾起冷漠地笑容。
三个小时之前
南多和夏洛克一同走出别墅区,她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疑问:“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怀疑巴尼夫人说谎?”
“事实上,仅封闭车子和仓库是做不到自然窒息死亡的。”夏洛克回道。
南多耐心地等着下文,便听见他继续说道:“我观察到车里的油量表为零,这也太凑巧了,于是查看了排气筒,上面附着着大量的黑色颗粒。这证明有人打开了车的引擎,在封闭的车库内盈满尾气,这双重密闭空间才是促成里欧.巴尼窒息死的关键。”
“听你讲这些推理时,事情仿佛总是显得那么简单。而我什么也没发现。”南多叹息道。
夏洛克瞥一眼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讽刺的话在嘴边凝固了一瞬,换成了:“因为你只是在看,而不是在观察。”
就算我观察到,估计也联想不到这些关键点。
“结合他们两人不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这么说,案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南多想了想。
“但是最重要的直接证据还没有找到。”
南多叹了口气:“证据啊。”
忽然南多一转身,猝不及防地一把拥住夏洛克。
夏洛克一愣,知道她不会无缘由地这么做,有些无措地转动着眼珠,张了张口,还是选择了配合,安静地让她抱着,只是耳尖还是忍不住染上粉红。
“有人盯住了我们,不止一个,可能有四个。”她左手准确的摸上系在腰间的皮带,从内侧抽出小刀,握住夏洛克手的同时,把它塞进他手里。
“拿这个防身。”她的呼吸拂过耳垂,夏洛克不禁伸了伸脖子。
费瑞厄教授的别墅是在富豪区,地广人稀,出了住宅区是最靠近停车场的地方,除了车以外,少有行人。
南多趴在夏洛克的肩膀上,两只手臂张开护住他背部的关键部位。把警惕值调到最高,两只眼睛密切地盯住周围的环境,他们这群混蛋看来守株待兔很久了。
“应该是鲁库斯卡.布拉特瓦帮的余党。”夏洛克视线扫着四周,贴着南多的耳朵,冷静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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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心忙请见谅。
我们要相信南多抱住夏洛克是怕坏人们有枪,所以她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夏洛克,尽一个保镖的职责。(邪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