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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各位父老乡亲……”志得意满的杨玄感喝了瀍、洛两地父老送来的酒,情绪颇有些激动。他跳上一个高台,大声地说道,“我杨玄感身处高位,家资丰厚。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要知道这可是灭九族掉脑袋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做了,为的就是你们,为的就是全天下的黎民百姓,不再受兵戈之苦。为了能过上好日子嘛!”
“是,杨大将军说的即是。我等愿听命于杨大将军。”李子雄抱拳说道。
“万岁!万岁!”周围的人齐声欢呼,声音响彻云霄。
不久,洛阳城里的许多世家子弟都跑来投奔杨玄感,这里就包括来护儿的儿子来渊。
接下来的几场仗,杨玄感是连连取胜,他甚至俘虏了内史舍人韦福嗣。韦福嗣是太傅韦孝宽的兄长韦敻(xiong)之孙,他的父亲韦世康为官清政,是少有的几个能为百姓谋福的好官,所以杨玄感非常敬重韦家的为人。他不但没杀韦福嗣,还以厚礼相待,留他在身边做了一个谋士。李子雄对韦福嗣自然也没得说,因为李子雄的儿媳妇韦珪就是太傅韦孝宽的曾孙女。前几日,他收到了儿子李珉的来信,儿媳韦珪已经身怀有孕,这让李子雄是十分高兴。但是李密却不这么想,因为他发现韦福嗣说的一些话总是模棱两可,便提醒杨玄感注意,但杨玄感却把他的话当作了耳旁风,并且逐步疏远了他,这让李密很是无奈。
东都留守民部尚书樊子盖是个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将,虽然杨玄感屡战虑胜,但是竟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樊子盖向留守于西京的代王侑和老将刑部尚书卫文升求助。卫文升率领精兵四万支援东都。在路过弘农宫杨玄感的老家的时候,他命人扒开杨玄感的父亲杨素的墓,把杨素的尸首拖出来,烧成灰扬的到处都是。以此发誓,不打败生擒杨玄感誓不还朝。可没想到卫文升与杨玄感一日交战十余次,竟是屡战屡败。一直到杨玄感的弟弟杨玄挺中流疾身亡,杨玄感才有所收敛。
不久屈突通、宇文述以及来护儿带着援军赶到了东都。杨玄感无法抵御,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东都,走西关取西京。他本打算采取李子雄的计策“开永丰仓以赈贫乏,三辅可指麾而定,据有府库,东面而争天下,亦霸王之业也。”可没想到,永丰仓是开了,灾民也赈济了,可是宇文述的追兵也到了,他只好继续往西京进发。为了迷惑沿途的的众人,他假意宣称他已拿下了东都,就这样,一直来到了华阴弘农宫。
弘农是杨家的根本,隋文帝杨坚就出自弘农,杨玄感也一样。这里是杨家的祖居之地。
就在杨玄感打算绕过弘农直奔西京的时候,却被几个杨家的族人拦住了。他们告诉杨玄感,“弘农宫城内空虚,又多有粮草,很容易打下来。”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杨玄感不顾李密的劝阻,执意攻打弘农宫,没想到打了三天竟没打下来。原来这是弘农太守蔡王杨智积使得牵兵之计,目的就是要把他拖住。杨玄感无奈只好率军向西而去。当他到达乡,宇文述、卫文升、来护儿、屈突通等各路军队在皇天原追上了他。在这里杨玄感一日三败,最后仅剩他和他弟弟杨积善两个人,连马都没了只能徙步而走,他自知不能幸免,便叫他弟弟杨积善杀了自己。杨积善杀了杨玄感准备自尽的时候,被追兵追上擒住。自此杨玄感的反叛彻底的失败了。
杨玄感兵尸首也被剁碎焚烧,与他一起起事的几个兄弟也尽数被诛。李子雄自然也是逃不脱了,他的父亲儿子都被牵连遭到了诛杀,家眷籍没为奴。接着朝廷又大肆追捕和屠杀杨玄感的手下及其党羽,有三万人死在了这场事变之中,这当中还包括了那些只是接受了赈济的无辜百姓。除此之外还有六千人被判以徒刑。
死了这么多人,却独独有一个人逃脱了,这个人就是李密。李密和韦福嗣等人一同被押往高阳,途中李密用金银贿赂看守,使他们放松警惕,接着又买来酒菜,将他们灌醉之后趁机逃走。他本来想拉韦福嗣一起走,韦福嗣却认为他没罪,不肯走,李密只好自己跑了。而韦福嗣终究还是没逃脱一死,原来当初杨玄感围东都的时候曾经给樊子盖写了一封信历数杨广之罪,而这封信的执笔就是韦福嗣。韦福嗣就是再认为自己没罪,这封信也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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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可能感觉和李世民长孙没什么关系,其实却牵扯到了一个人的命运,那就是韦珪。另外杨玄感的失败也为李渊最后夺取江山提供了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