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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入绝境
监狱里只剩下一个人,静悄悄的,苏筠凉靠在墙角,嘴角挂着安慰的笑,只要阿格没事就好,就好。
上官痕眼中泛着血丝,有了胡渣,衣服也不似往日的讲究,地上全是一地的狼藉,以及烟头,酒杯倾倒在地淌出丝丝红酒,就像血般刺目,使劲用着打火机点燃烟,却点不燃,便气急败坏的将打火机砸在紫色绒毛地毯上,在一旁躺着几张凌乱的报纸,十四女遭不明人侵虐,风轻轻吹动,报纸就像是败絮般想要离去,这时门打开了。
“表哥”
“你来了。”
“是我来了。”
“表哥,那件案子很棘手,而且被告拒绝我们帮她,我无能为力。”上官痕回过头来看他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表妹,现在的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穿着职业套装,梳着马尾辫,戴着大大的眼睛。
“连你也不行吗”上官痕疲惫不死心的问。
“再厉害的Layer也需要当事人的配合,而那位苏筠凉小姐拒绝我们为她争取,机会是要争取的,她自己都已经放弃了,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番话似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上官痕听,告诉他别再执迷不悟了。
“我不可以放弃她,她没有人可以再依靠了。”语气伤感却坚定的说道。
韩真看着这位从未见面的远方表哥,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是他这样留恋,放不下,一个电话便让她从美国赶来。她还以为是上官家出了什么事,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表哥,她不见我们,我们没有办法与她达成一致。”韩真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上官痕的眸子暗了暗,狠狠的砸向窗子,手上砸出了血,眼中全是绝望,整个人也颓废的做了下去。
“表哥!!”韩真惊呼,她从未见过表哥这样,一直以来,表哥都是温文尔雅的。
今天,苏筠凉梳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头发,要了一盆水将自己的脸洗干净,心甘情愿的跟在警察的身后,她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只要阿格好好的,代替她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这就已经足够,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前庭,今天是开庭的日子,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样的。
她挺了挺腰杆,走向被告席,庭下来的大多是记者,这样的新闻他们怎么会放过,聚光灯聚焦在苏筠凉的脸上,摄像机刷刷的拍着像,好刺眼,让人都睁不开眼,周围小声的议论声,有可怜她的,有不齿的,有鄙视的,什么样的都有。
苏筠凉想起,那个夜晚,也是因为幕晚集团,她被记者层层围个水泄不通,面对记者的逼问,她束手无策,是那双温软的手握住她,将她带离那个漩涡,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吧。
“开庭!!”
她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看着她,一直没有离开她,她缓缓的回过头,是他,他居然来了,坐在庭下的西北方下,一眼却无言,他憔悴了。
“请问被告苏筠凉小姐,你为什么要打伤幕晚集团的幕董事长”咄咄逼人,不留一丝余地,那是幕越泽替他父亲安排的Layer,幕震天并未出席。
苏筠凉收回视线,不语。
“请被告回答我方的问题!!”Layer加重了语气,双眼逼视着她。
这时,段哲瀚慢悠悠的坐到庭下离苏筠凉很静,她的犹豫,她的担忧,一丝不苟的落在他那双如老鹰般锋利的双眼中,段哲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请被告回答我方的问题!!”Layer再次重复。
“我需要钱。”苏筠凉缓缓的说出,似乎在心里演变了千万次。
庭下一片哗然,唧唧歪歪的说着。
“原来是为了钱,还以为她可怜呢毕竟十四岁就被人***,结果是为了钱才打伤幕董事长!!!”
“是啊,见她弱弱的,就让人课可怜,可没想到是为了钱,这年头,为了钱,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啊,瞧瞧她,装那副可怜样给谁看啊!!”
“是啊,贱女人,犯贱。”
“简直污了我的眼,恶心的人,说不定是出来卖的人呢”
“就是,听说十四岁就,难保不是她自愿的。”
“就是,就是。”众人就像是煮沸了的开水,说个不停,好不热闹。
“安静!!!”一锤定音,众人再不敢说什么,都闭了嘴。
高楼大厦,豪华的办公室,袁予丞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喝着酒,开口说:“幕越泽,你这样对她未免太狠了吧。”
幕越泽皱了皱眉,将杯中的酒喝尽,透着深邃的目光看向袁予丞,开口道:“你情我愿。”
“你也真够无情的,好说歹说,苏筠凉也是喜欢你的女人啊。”袁予丞想要瞧出他脸上的神色,却什么也瞧不出,不由作罢。
“那是她的事。”幕越泽看看腕上的瑞士手表。
“你又要去会你那位红颜知己!”虽说是提问却是肯定是说。
“她与晚晴长得像。”便起身拿起车钥匙离去。
“只是长得像而已,你中意的不过是那副皮囊。”房间里回荡着袁予丞的那句话,只是长得像而已,你中意不过是那副皮囊。这时袁予丞想起了一首歌:
看不穿是你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光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阵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歌........
上官痕抓住自己的手,强忍着,对自己说不要冲动,可是她是那样的无助,想要哭泣却固执的将眼泪逼在眼眶里打转,不让它掉落。
“被告苏筠凉请回答我方问题!!!”
苏筠凉的手拽的紧紧的,就要将自己的血肉拽下来也不自知,唇色发白,狠狠的咬住唇,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请被告苏筠凉回答我方问题!!!!”
苏筠凉瞧的段哲瀚一眼,他眼中满满的警告之色,阿格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吗为什么他还那样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的眼神骇人,恨不得将她吞下去。
“请被告苏筠凉回答我方问题!!”
她最后瞧了上官痕那个位置,却没见人,她的眼泪涮涮的流下。
“是,是有人指使。”
“是什么人指使你残害幕董事长!”
“…”
“苏筠凉小姐是谁指使你残害幕董事长!”Layer的声音放缓了不少,像是在循循善诱一个孩子。
“……”
“苏小姐,只要你说出来,你好,大家都好。”
苏筠凉看着Layer,似乎他在等她一句话,就一句话就够了。
苏筠凉想着阿格是逃了出来的,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不安的跳个不停,她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最后由于她的精神状况几近崩溃,无法继续开庭审理,便中途休庭半个小时。
上官痕砸掉手机,似乎那样也不够接气,又万念具灰的狠狠的反复的砸着墙,身后的韩真见了,心疼的说:“表哥,你这是何必何必伤了自己”
“没有办法,我搬出上管家,都没有办法为她疏通人脉!!”
“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你这是何必呢”韩真一针见血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我恨不得站在庭上的人是我,让我去替她受那些苦!!”上官痕痛苦的说道。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你已经尽力了,表哥。”韩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
外面稀稀疏疏的下起了雪,房屋上,树枝上都挂上了银条,白皑皑的一片。
沃尔玛商场里,人熙熙攘攘的,幕越泽推着购物车,笑着替苏亭亭散落下来的红色围脖细心的围在她的脖子上,苏亭亭看着他有一刻的失神,可是他的眼中看不到她的影子,他总是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她知道,她知道,她强笑着说:“天冷了呢今天我们吃火锅吧。”便拿起两包火锅料放入购物车。幕越泽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好,只要有你,吃什么都好。”一黑一红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商场。众人不由的感叹,在这寒冷的冬季,见到这对恩爱的俊男靓女,那绚烂的笑容,怕是再厚的冰雪都会被融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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