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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断魂(一)
终于,琴声君辰一行人踏上了所为的蓬莱仙岛。
举目一片清新淡雅、四处薄雾弥漫。外界已是深秋,这里却依旧温暖如春,百花齐开争妍斗艳、绿柳横斜飞絮满天、岸旁池塘清澈见底……一切美妙不可言,好似梦中。却不知有什么的缘故,琴声明明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
前方行来一位布衣男子,脚步轻缓,衣袂自动,是武艺高强者无疑。他向着君辰等微微抱拳:“不知阁下一行人来此处有何贵干?”话语恭敬有礼,热情好客之风尽显。
君辰略略一礼:“无意间航海迷路,误打误撞入得此地。”
男子细细的打量了他们许久,微疑道:“无其他琐事吗?”
君辰面上不动声色:“没有。”
布衣男子微微一叹,面容有些诡异:“相见即是有缘,请——。”说罢,当先移步向侧迈去。
君辰淡淡一笑,拉着琴声向内走去。文轩拽着琴紫紧紧跟上。
只是无人注意到,蓬莱岛畔的入岛岩上“擅入者死”的血红印记在风中岿然不动。
琴声跟在男子身后突然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男子回身说道:“自是先见岛主。”
琴声有些疑惑的看了君辰一眼,疑惑毫不掩饰:如此海外仙地,当真如此简单?
君辰搂紧了琴声的腰,微微摇头,意思很明显“以不变应万变”。
行至一炷香的时间,男子带着君辰等来到一个木屋前。微微一笑:“大家见笑了,岛上之人无欲无求,与外界自是不同。敝处正是岛主居所,岛主年老,望大家谅解。”
君辰一笑:“无碍。”
男子见君辰不动,心下明了:“公子自行去吧,在下刚刚已经派人通报过了。”
文轩微微蹙眉。
“你不去怎么行?”心直口快的琴紫第一个嚷了出来。
文轩拉住她,琴声回头不满道:“美人哥哥,你拉我干什么,他这样于理不合啊。”文轩听她于外人面前唤他‘美人哥哥’,脸上竟不其然浮上了一丝红晕。
琴声急急赔礼:“舍妹年幼,望阁下谅解童言无忌。”
男子并不在意,摆了摆手。一丝淡雅的花香扑面而来,吹的人心旷神怡。随机退后数步:“请——”。
君辰微一沉吟,率先走了前去,琴声其后紧紧相随。袖袍一甩,带起一阵风声,可怜花香被吹的不剩多少。
琴紫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朵漂亮的簪花,一时好奇之下捡了起来。
可惜布衣男子心性使然,轻视于她,并未注意。
木屋内比外间敞亮很多,当中一层白色沙曼垂下阻隔了人的视线。
“公子一行来此有何贵干?” 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珠帘内传出。水晶珠帘微微颤动,当知此人内里不俗。
君辰一礼:“误打误撞来此,并无其他目的。”
“笑话!”冷音中暗含着一丝嘲讽“岛前碑崖之上有‘擅入者死’四字,难道阁下一行人都是盲者不成?”
君辰眼中精光划过,状似不再隐瞒:“不瞒岛主,在下确实不知,来此只因布衣男子引荐。并无他想。”
“布衣男子?”苍老的声音喃喃,似是思索。
琴声等心下明了,看来这岛上之人也不甚太平。
屋内半响无声,君辰静静的站着。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什么东西夹杂着劲风的声音扫过,眼前多出了一个人,正是不久前才见的布衣男子,只是不难看出,他的脚筋已废。
君辰心下诧异:好快的动作。
“可是此人?”
“正是。”
“自不量力!” 那道冷声讽刺。
布衣男子突然出声,看向君辰:“你们怎么可能记得我!忘忆散随风入体,你们怎么可能躲得过?”
“天外有天,你恐怕自己误吸上花粉,退后数步,却不知如此便闻不到花香,更不知道花香早已随我一袍散尽!”琴声的声音略带讽刺。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防的到。”
“要怪只怪你漏洞太多。”文轩微讽。
“哪里?”布衣男子此时眼前只剩一片昏暗。
“你说岛上之人无欲无求,又道与外界不同。是问,既已知晓外界繁华胜景,人心所向,又如何无欲无求?再者,你言此处简陋,当证明你心底的思富之心,又如何似你表象般温文可亲,有异必怪!你说对吗,美人哥哥?”琴紫看向文轩。
“嗯”文轩宠溺的揉了揉琴紫的头发。
琴紫惊叫一声躲开:“发型!发型!”
琴紫笑道:“忘忆散吗?倒是可惜了如此之香的花粉了。”
布衣男子听至此处,已是浑身僵硬,万万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计划竟有这么多漏洞。下一刻,伴随着一声低咒“该死!”风刃扫过,男子命丧。
君辰看向珠帘内:“事情已经清楚,可放我们走?”
珠帘内响起一声嘲讽的笑:“虽是如此,只是岛上规矩不可废:擅入者死。你们若不出现在我面前,看在为我扫除一祸害的基础上,我还可放你们一命。只是还偏偏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如何是好?”
琴紫气急:“你这是什么理论,如果不出现在你面前,还如何替你除碍,这不是左右都要死吗?”
“小丫头很聪明,是都要死!”
“你——!”
琴声突然出声:“前辈看破红尘沧桑百年,当是以慈悲为怀,何不放我们后辈一条生路?”不是琴声服软,而是不敢轻举妄动。
“岛规所限。”声音中难能可贵的有一丝无奈。
“可还有其他方法?”
“有。”
“什么?”
“娶小女为妻!”珠帘内的人淡淡说道。
“不行!”琴紫第一个唤道:“那我姐姐怎么办?”
“做妾!”珠帘内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缓缓走出一位黄衣女子。
身形款款,年逾二十,却保养的极好。莲步轻移至琴紫面前:“我不喜欢你的黄衣呢。”
文轩突然觉得这句话耳熟,却不及细想,将亲自护回怀中:“姑娘说笑了。”
琴紫一个人嘀咕道:“我还不喜你穿黄衣呢。”
女子却不理他,径直走到君辰面前:“我好不易求父亲留你一命,想想看,是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琴声脸色不变,身形却微。女人如衣物,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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