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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婚礼选择在季氏经营的一家高尔夫球场上举行,没有媒体的介入,所有的来宾几乎全是清一色的集团老总,公司总裁以及他们的家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最忙碌的要算宋凯,他一面要充当司仪,一面又要安排客人入席,还要时不时的抽出时间向琼姨和季柏亭的老娘解释老季匆忙结婚的原因。
一切准备就绪后新郎新娘入场,牧师宣读,一轮废话后是经典的对白。
“季柏亭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乔扬女士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乔扬女士,你是否愿意嫁季柏亭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
接下来的一切都超乎想象的顺利,顺利到连季柏亭都觉得不可思。
晚间,场景转切到红火的中式画面,乔扬被拉进化装间换了身大红旗袍,出来的时候季柏亭也是一袭的黑色中式立领。
所有人都止住了呼吸,重复起白色西装配白色婚纱时的台词。
“真是郎才女貌啊……”
“绝配……”
年长一点的感慨。
“新娘好美……”
“新郎好帅……”
年轻一点的感叹。
“怎么好事都让这小子一个人占了……”
“柏亭哥应该是我的……”
不服气的再送上几句。
“OK!”宋凯拿起话筒,“下面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说完拿着两杯酒蹿到季柏亭和乔扬中间,“请!”
季柏亭接过酒杯,把其中的一杯递到乔扬面前,“请吧,我的太太!”
“我不会喝酒!”
乔扬冷淡的拒绝,现场立刻哗然一片。
“你少跟我倔!”季柏亭抓起乔扬的手低声咆哮,“拿着!”
“我说了,我不会喝酒。”
“亲爱的!”季柏亭附在乔扬的耳边温柔的威胁,“你最好别尝试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乔扬别过脸不理会季柏亭的愤怒,场面就这样尴尬着。
这时阿虎从外面跑进来,不知道附在季柏亭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没有任何的前兆,龙卷风说就来。
“我猜呢,怎么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原来是你那不要命的顾郎在外头替你壮胆啊!”季柏亭说的慢条斯理,但乔扬却开始不安起来。
当众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季柏亭已经拉着乔扬朝外面走去。
今晚的天空格外阴霾,预示着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乔扬见到顾南的时候他正被季柏亭的手下按倒在地,嘴角多了一抹血痕。
“哟,这不是顾大总监吗?”季柏亭故意将手搭在乔扬的肩上,“这个时候你不在墓园奔丧,跑这里来干什么?”季柏亭说完又快速的补上一句,“哦!我差点忘了,这该去守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老婆大人,你说是吧?”
乔扬垂下头,突然这个时候一道寒光闪过,三分之一秒后就见顾南举着一把匕首疯了似的挣脱束缚冲向季柏亭。
按照正常剧情发展,季柏亭会被刺中心脏当场毙命,在所有人惊慌失措之际,顾南牵起爱人的手扬长而去,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无声的叫器和衷歌。然而现实却巧妙的跟梦幻开了个玩笑,顾南手中的匕首在刺向季柏亭的一瞬间被阿威阿虎以及那些忠实的手下们拽住,一顿暴打后倒下去的却是阿虎,众目睽睽之下顾南手中的那把匕首扎进了阿虎的大腿上。
更巧的是,几乎在同一时间现场突然多出了四五个警察,按照季柏亭的设计顾南顺理成章的被捕,再加上他的煽风点火,姓顾的不被关上个十年八年也会在监狱里呆他个三年四年,到时候就算姓顾的活着出来,恐怕他跟乔扬的孩子连爸爸都会叫了,而女人一旦做了母亲也就会认命的。
“顾南……”乔扬推开季柏亭,但又被拽回来。
“你想干嘛?”季柏亭揪住乔扬的衣领,“如果你不想让他更生不如死的话,你就给我好好的演完这场戏。”
“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个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这时现场开始有人交头议论起来。
乔扬握紧拳头走向顾南,他必须让顾南对自己死心季柏亭才能放过他,可她能做得到吗?
……
“乔扬,我爱你……”
“顾南,我也爱你……”
“如果我要娶你,你肯嫁给我吗?”
“当然!”
“如果我要你嫁给我,你肯接受我吗?”
“废话!”
“如果我老得只剩下一颗牙齿了,你还会要我吗?”
“不会,除非你一颗牙齿也没有了!”
……
曾经查尔斯河畔上响亮的誓言,自由女神像下庄严的宣告,华尔街金融中心区难忘的实习,百老汇里看小丑表演后对人生的感慨,约翰•哈佛铜像前告别时的促膝长谈……
仿佛是刻在脑海里的底片,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乔扬,当他走到顾南面前,看到这记忆中的男主角,原本的台词也只剩下了眼泪和穿肠的伤痛。
“乔扬,你还记得吗,我们站在国会山上对着林肯总统许下的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你还说过今生今世非我顾南不嫁,这些你都忘了吗?”
乔扬摇摇头,“我怎么会忘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他,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资本得到她。”季柏亭上前一步抢过乔扬的话,“女人就像是拍卖会上的商品,谁出的价高谁就能拥有她,就凭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跟我争……”
“季柏亭,你这个畜生。”顾南拼命的想挣开警察的束缚,“如果你敢伤害乔扬半根寒毛,我就算变成鬼也要来找你算账。”
“听听,听听,我要是女人的话估计连殉情的心都有了。”季柏亭捏住顾南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乔扬,“可你再看看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天生就一副冷淡的样子呢,还是因为移情别恋对你已经没了感觉。”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季柏亭拉过乔扬对警察说,“这个暴徒就交给你们,希望警方能给我的属下讨回一点公道。”
“你放心吧,季先生!”为首的警官挥挥手,顾南就在挣扎与咆哮中被带进了警车。
“顾南……”乔扬猛的回头,“季柏亭,你答应过我你不会伤害他的。”
“前提是他先不伤害到我,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想杀我,而且还因此伤到了我的属下……”
“亭哥!”刚才还半死不活的阿虎此刻却拿着那把匕首好端端的出现在季柏亭面前,“警察让我去警局做个笔录,您看怎么办!”
“去就是了,顺便展示一下你的口才。”
“明白!”阿虎鞠了个躬退下。
“季柏亭,你这个卑鄙小人。”乔扬再不明白也就太迟钝了,“我不能嫁给你这种恶魔。”
“现在想反悔也未免太迟了吧!”
季柏亭掏出手机给宋凯发了条短信,不到一分钟,忙得满头大汗的老宋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有嘛吩咐!”
“这女人不听话,我先带她回去,客人那边你帮我解释一下。”季柏亭说完拦腰抱起乔扬,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塞进了婚车。
宋凯看着消失的背影,后悔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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