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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自从被关押后,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的梦的桑宁叙今夜又难得入梦。
仍旧是悄然无声的黑暗,但却完全不如前两次来得那般恐怖骇人,相反,明明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耳边还时不时传来如野兽般的低吼,可她却没有感到丝毫惧怕。
“……宁叙……宁叙。”
是谁,谁在叫她。
“宝宝,张开……”
什么?
“乖,别怕,放松……”
他在说什么?
“会很舒服的……”
舒服……吗?
在那个遥远低沉嗓音徐徐不缓地诱哄声中,桑宁叙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难耐地伸长脖颈,后面的某处此时正散发着让她极不舒服的痒意。
好难受,好想挠……
顺着自己心意肆意妄为的女孩干脆一把撕掉那个一直被好好保护着的腺体,被长时间捂住的皮肤立刻被流动在周围的冰冷空气包裹,她舒服地叹喂着,只觉得痒意终于被缓解。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没有得到安抚的信息素就像长出了自我意识一般,吵吵闹闹地寻找着什么,腺体难耐的膨胀感甚至搅得她整个身体都不舒服极了,仿佛有无数贪得无厌的蚂蚁顺着骨脊不断啃食。
桑宁叙在被子中烦躁地翻来覆去无数遍,白皙漂亮的小腿也在乱踢中掀开了被子温暖的一角,顿时,干冷的空气瞬间挤挤攘攘地贴在敏感的皮肤上。
冷意短暂驱逐了滚烫血液中的痒麻,女孩满足地喘了口气,终于能安稳入睡了。
可惜,思维和身体完全是两个分开的部分,即使大脑诉说着困倦和疲乏,但身体却依然精神百倍地等待着什么。
好烦,到底是什么啊?
桑宁叙暴躁地抓了两下后颈,尖锐的指甲划过敏感的腺体,却因为没有收力随即带来阵阵痛意,但好似稍稍缓解了那部分来自于身体内部无法诉说的瘙痒。
“别乱抓。”
尝到一丝甜头的女孩又痛又爽,她当即忍不住继续更加大力的动作,却被不知是谁的双手阻止了行动。
宽厚的手掌,细长却有力的五指。
被攥在手心的指头不安地摩挲着男人的掌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来来回回地蹭着最中心那又硬又软的一小块皮肤。
“嘶……小坏蛋。”
放纵女孩的行为却被她闹得浑身都在战栗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冷气,随即紧紧抓住女孩的双手,十指相扣,抬起胳膊把人死死钉在了床上。
“难受……呜……”
最敏感的地方此刻都已泛滥成灾,信息素疯狂地在空气中涌动,却迟迟得不到安抚,桑宁叙不停地磨蹭着双腿,但却只是隔靴搔痒,越动反倒让她觉得痒意更浓,只恨不得挣脱被禁锢的双手,好去自己安抚一番。
趴在她身上的那人此时已经全然兽化,猩红地双眸在夜色中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贪婪地欣赏着这极为少见的美景。
“……穆沉凛……”
趁女孩勉强不再乱动时,刚撕掉阻隔贴的男人就听见了从她嘴里发出的,细弱无声地呻吟。
她在叫他。
她在想他。
意识到这一事实的男人彻底褪去了刚才的优雅和冷静,又变为竖瞳的双眼此刻在夜色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身体上的肌肉随着信息素的散发一点一点绷紧,冰湖在冰醋酸冒头的第一时间就缠绕了上去,终于久违契合在一起的信息素在房间内疯狂摇摆,于此同时,蓄势待发的男人也来到了女孩的颈边,正像个变态一样着迷地闻着那个脆弱的器官。
好可爱,好可怜。
腺体被凶兽虎视眈眈地盯着,消失的视觉和嗅觉让其他三感顿时变得更加敏锐,在某人疯狂炙热的注视下,睡梦中的桑宁叙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可怕强大的怪物盯上了一般,原本乖乖不动的身体此时也开始乱踢乱动,只恨不得立刻逃开这骇人的视线。
“乖,不怕……”
男人因为忍受欲望而极端粗哑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后,再次用腿钳住女孩不断扭动的身体,随即在她耳边轻声抚慰。
“马上就好。”
话落,原本已经滚烫到即将爆开的腺体被含住。
桑宁叙不再乱动,后颈被微凉的唇细密地吻过,高热也随之渐渐散去,腺体在降温缓解中变得舒服起来。
正当她歪着脑袋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小声哼唧时,男人有力的臂膀也将她柔软的身躯搂入怀中。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当极致的满足席卷全身后,几乎要被男人揉进身体的女孩疲惫地展开紧皱的眉头,含着一抹惬意又轻松的微笑正准备睡去时,却突然听见耳边传来某人极度压抑的气音:“宝贝,我是谁?说完才许睡。”
侧脸白嫩透红的软肉被犬齿叼住轻轻摩擦,困倦的女孩被他闹得实在是无法安心入睡,于是只得头脑混沌地反应了好一阵,才终于理解他的问题。
谁能咬她,谁能标记她?
不是只有那人?
随着她哼哼唧唧不耐烦地说出那三个字后,立即被得到答案满意地不得了的男人又缠着亲亲抱抱了许久,最后在他轻柔温顺地诱哄声中,再也忍不住困意的桑宁叙彻底倒头睡去。
几点了?!
第二天中午,终于从梦中清醒的女孩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双眼失神地盯着面前的空气发呆。
她昨晚,好像梦见和穆沉凛……
疯了吧,疯了吧!
再缺男人也不能梦到和亡夫□□发情吧!
腺体上的阻隔贴依然完好无损地待在那里,身体也没有传来换好后熟悉地酸痛感,看着被子里自己衣衫整齐的睡衣,桑宁叙松了口气。
原来真的,只是梦。
女孩有些恍惚地眨了眨漂亮的双眼,心底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情绪。
她好像,真的想他了。
穆沉凛,太子殿下,你到底……
情绪低沉了一会儿后,桑宁叙习惯性地朝旁边那张床看了一眼,然而,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却不知踪迹。
这人怎么这么爱乱跑。
又以为林深去飞船上找东西的桑宁叙并没有觉得意外,她托着下巴精神萎靡地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后,等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叫声时,才意识到现在已到饭点。
在床上捂着脸墨迹了半晌,桑宁叙强迫自己忘记昨夜那个糜烂的梦境,随即下床清洗身体。
她像往常一样撕掉已经用了一整天的阻隔贴,可就在她对着镜子准备贴上一片新的时,却发现那个向来白的发光的器官上留着一抹淡红。
这……是过敏吗?
桑宁叙皱着眉头对着那处来来回回摸了半天,可它既不发痒也没有长疙瘩,和其他白嫩光滑的皮肤一样,只是多了点色彩。
算了,也许只是蹭到了哪里。
多看了几眼后,桑宁叙老老实实把腺体覆盖好,又清理完浴室的水渍,才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距离她醒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可林深却依然没有回来。桑宁叙吞下一管营养液后,不由自主地有些担心起来。
她打开门,门口却并不像昨天那样堆满了杂物,与此同时,远处的飞行器上似乎也看不出有人存在的迹象。
什么情况,难道林深已经被军队的人发现并带走了吗?
桑宁叙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踏出门外,她决定关起门来再等一等,如果今晚林深都还没回来得话……
那就明天再出去找找好了。
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是非常担心这个Omega的安全,毕竟是一个从小就开始流浪,甚至还跟星际海盗打过很长时间交道的男人,野外生存能力绝对比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在温室中娇养大的脆弱花骨朵厉害,再怎么说也应该不会轻易失踪。
先等等吧。
回到室内锁好门后,无所事事的桑宁叙又打开了那唯一一个无聊的新闻频道,准备继续窝在床上了解一下帝国的最新情况。
“殿下,暂时没有检测到任何虫族的动向。”
MS-8310,在星球的另一端,和桑宁叙位置正好隔了半个星球的位置上坐落着一个中型的军事驻扎基地。
基地最高层的会议室中,正坐着三位熟悉的男人。
“贺书愉那边呢?”
“依然照旧,没有发现其他行动。”
“哼,那叛徒可真有耐心,我还以为殿下死后他会迫不及待地占领帝星,好发展他那所谓的‘大计’。”江止露出一抹鄙夷地目光,恶狠狠地对着屏幕上调取的监控磨了磨后槽牙说着。
“做好准备,前哨派人盯紧,一有任何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殿下!”
两道利落干脆的声音在会议室一同响起,他们对着坐在正中心位置的男人敬了个军礼后,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通知。
此时,那个正被桑宁叙担忧安危的男人,现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终端内收集到的各类最新资料,动作熟练地截取下他认为重要的信息。
元宿和江止坐在一边看着这个和殿下长得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的男人,两人有些不习惯地对视了一眼。
“殿下怎么弄了这么一个小奶狗形象?”
没法出声的江副队长对着元宿拼命挤眉弄眼,却因为过于用力,眼睛都快抽搐了。
元宿一言难尽地看着在其他人面前强势嚣张的男人,现下一幅明显脑子不好的蠢样,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
随即,他也忍不住望了一眼那位正严肃认真阅读报告的男人,心里划过一丝怪异。
其实他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选择一个跟他平时样貌完全相反的面容,他怎么看这张脸都跟那些个王公贵族家包养的小男O一模一样,现在这个小白脸还一本正经地坐在高位上审阅着军事机密,违和感就更强了。
江止还在身边一刻不停地戳他,元宿实在懒得理他,白了一眼那人摇摇头后,他不自觉又看了那个陌生的殿下一眼,随即在心里胡乱猜测。
难道,其实太子妃喜欢的是这款?
夜幕降临,桑宁叙裹着被子坐在床角,愣愣地盯着门口。
一天了,林深还没回来。
女孩顿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从床上下来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
外面本就漆黑无比,在浓雾的遮掩中更是什么都看不见。没有风声,没有水声,就连其他生命体质活动的声音也一概没有,周围彻底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她不敢出去。
虽然这个星球并没有可怕的外星物种,但……
锁好门后,桑宁叙一步一步在通讯设备前站定,她注视着屏幕上的第二个图标像在思考着什么。
最后,女孩葱白的指尖还是略过那处,摁在了左边的位置。
再发一次求助信号好了,拜托,希望这次真的会有人来。
做完一切后,桑宁叙顺手打开那已经看了无数遍、早已没有新意的新闻。
就着枯燥无趣的背景音乐,她盯着属于林深的那张床,片刻后做了一个自己都不太能理解的举动。
她钻进了林深的被子中。
喂。
可不可以请你,快点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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