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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月光打在门外之人的身上,只显示出一个轮廓,但她腰间佩戴着的玉坠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清冷。
“哇,哦,好精彩。”谷觅面无表情上下拍手称赞道,手中还拿着刚从系统上兑换好的袖箭,她本想去找余三商讨些事情,但快走到她房间门口时又隐约觉得不对,今日的府上过于安静了些,平日里余三或者余一的身影总能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而余四她很少能看见,但今天她一有所动作,余四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仿佛在为谁打掩护一般。
谷觅进入房间后随手关上门,并抽了把多余的椅子坐在正中间,非常自然地融入了他们。她只是突发奇想回到这边来看了一眼,没想到能看见他们几个都聚在这里,还鬼鬼祟祟的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
被迫“融入”的余一等人被她这个动作惊得一僵,刚想要问问题的余四也自觉地闭上了嘴,尤其是他早上还对谷觅撒了谎现在就更为心虚。
“谷,谷姑娘?”余三惊得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见余五的手即将伸向衣袖中,她急忙止住他,担心他拿出他制作的那些毒药伤到谷觅,然而一枚蜡丸随着他们两个的动作从余五的袖口中掉了出来,滚到了谷觅的跟前。
谷觅:“……”他们看起来更可疑了。
谷觅俯身捡起了这枚蜡丸,看了两眼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就直接将它递回给了余五。
余五犹犹豫豫地看向余一,谷觅见状直接塞到他手里,他接过之后就退到了最后面,把蜡丸收好。与此同时,余一松了一口气。
“呵。”
余三看余一这么紧张那颗蜡丸,习惯性地嘲讽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捂住嘴,瞅了眼谷觅,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后拍了拍余一,示意他解释一下。
“痛。”余一把余三压在他腹部上的手移开,现在的他的伤口还暴露在外面,刚才余五只是给他草草地涂了下药,被余三突然这么一拍血珠不停地往外渗,疼得他冷汗直冒,快没有力气讲话,但被所有人推到谷觅的身前更是让他头疼。
余四听见他喊痛之后也默默地往后移了移,退至余三的身后,他知道的也不多。
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
谷觅垂眼看向余一身上的伤口,淡淡地开口打破这份寂静:“余一,受伤了?”
“……是。”余一沉默了片刻应道。
“姑娘……”
“余五,先帮余一再重新包扎一下吧。”谷觅打断他,让余五先给他治疗。
余四听言立刻把余一从地上拽起,并示意余五一起离开,余五默默跟上。
谷觅看见他们离开只是挑了下眉,并没有阻拦。余三见状也想跟着离开,但却被谷觅留下了。
“聊一下?”谷觅微笑道。
余三:“……”这个月的月钱都别想要了。
——
余一三人回到余五在偏院的药房当中,一路沉默,关上房间门后余四又反复确保外面没有人偷听。
余五重新给余一上了一遍药之后,把蜡丸递给余一就去休息了,他们当中就属他武功最差,折腾了一天现在只是在苦撑。
余四等他离开后开口询问:“余一,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大人那边?”
用过草药之后余一腹部的伤痛缓解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匣,把里面的东西亮给他看。
一块玄青色为底的玉佩,正面有一枚鎏金的羽毛被雕刻在正中间,而背面则仅刻有一个“羿”字。
“这是皇家的?”余四惊诧地看着它,只有皇家才能够使用玄鸟的标识,也只有皇家才姓“羿”。
随后这枚玉佩便被余一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匣子之中。
“为什么这枚玉佩会在大人这里?”余四不解地看向余一,他从未见过这枚玉佩,而且他一直负责的是府上的采买事宜,对于大人朝堂上的事情很少会轮到他这边来处理,他们几人最近也只有余一和大人走动较多,他总觉得余一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余四盯着余一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蹙眉,随后惊诧道:“不会是太子殿下的?”
余一点头,随后拿出方才那枚蜡丸,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儿,蜡被慢慢融化,里面的纸条也显现了出来。
【交给余二。】
看到上面的字迹余一和余四对视了一眼,随后余一就任由蜡烛把这张纸条燃尽。
“前几天我收到大人的密信叫我前去取回这枚玉佩,估计京城里很快就会有变化。”
余一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次日清晨,一道黑影从余一房间窗口闪过,房间内突然就多了一个人。
“余二,你!”余一正拿着昨日余三给他送过来的袖箭研究,被余二在身后的袭击一惊,没有及时躲闪开。
“哈,这么久未见,身手见弱啊,余一。”余二随意抛着从他手上夺过来的袖箭,嘴角带着一抹嘲谑。
“那个是谷姑娘的东西。”余一见他还不知收敛,默默来了一句。
余二顿了一下,把袖箭轻轻放在桌子上后对余一伸出手:“大人要的东西?”
余一把昨天给余四看过木匣递给他,余二确认里面的东西完好之后,就打算离开。
“等等 ,”余一叫停了他,把桌子上的的袖箭一同递给他,“这个也带给大人。”
余二对他挑了挑眉,倒是不急着离开:“大人交代给你的事情就这么暴露了?”
余一无奈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余二听完:“……你在这边也不容易。”
“那我去大人那边做事,你留在这里?”余一试探道。
余二倪了他一眼,拿好东西之后就和来时一般快速撤离了他的房间。
余一起身关窗户时和外面的余三对上了视线。
【刚才是余二?】
余一从她的口型中得知出了这样的意思,点了点头,就把木窗关上了。
而正在给羿承宣上课的谷觅完全没有注意到府中有一个人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开。
她昨日把余三留下本想让她帮忙把袖箭带给柳荫,结果余三以为她是来质问余一他们的事情,把余一受伤的前因后果全都招代了。
谷觅听完感觉如果对谢舒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就显得特别对不起他,于是就顺手把要给柳荫的袖箭给了余三,让她帮忙带给余一。
回到房间之后,担心谢舒会把它当做普通的袖箭,又按照系统说明仔细抄写了份它的使用方法。
现在回忆起这件事,她还觉得有些无厘头。
“先生?”
谷觅在羿承宣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这里还有些不懂。”见谷觅注意力又重新转到他身上,羿承宣嘴角上扬,随意指了书上一处内容。
“适婚年龄,男十八,女十六。”谷觅对着他手点到的地方一一读了出来。
羿承宣:“……”
“所以你是对这条婚户律有哪里不懂?”
羿承宣强撑着支起嘴角:“我不懂为要男十八才可成亲?”
嗯?
谷觅用一根手指点在‘十八’那里,问道:“对年纪有疑问?”
“……是。”羿承宣艰难地点了下头。
谷觅当真认真地给他讲解了一遍,见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才结束了这堂课。
“想成亲或许也不急于这一时。”谷觅一言难尽地留下了这句话。
不,他不想。
羿承宣抿了抿嘴,起身垂眼送别先生。
——
未时稍过,余三正在账房核算府中的日常开销和商铺的营收,有下人前来告知寿才俊想要见她。
余三轻轻将毛笔停放在一旁的笔架上,让人带他进来。
“为何过来找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同谷姑娘上课?”余三问道。
寿才俊把几张张白色印有黑色字迹的纸张放到余三的眼前。
“这是?”余三瞟了眼票额,惊诧地问道。
“谢师礼,我担心先生不会收下,所以想直接交给到管家您这边。”
寿才俊觉得他真的是选对了先生,这两天他按照谷觅教的方法去熟记往年举人进士的文章之后,感觉书上的内容也不如往日那样晦涩难懂,这也是他今日匆匆忙过来给府中的管家送谢师礼的原因。
做事须知周全,待人不可无礼。
这是他们寿家人应知应会的惯例。
余三沉默了片刻,另起了一本记下这笔银钱,并在书衣右下角做上标记。
寿才俊见她收下就安心地离开了,打算回房间继续背诵那些篇章,三日后他就需要接受谷先生的考核。
在他走后,余三也离开了房间。
谷觅房间内部
“……”
谷觅:“发财的新路子?”
这些可能都够她买下一座府邸了。
余三十分赞同,并积极道:“姑娘,什么时候再招名学生?”
谷觅一时语塞,但还是指出:“不是所有学生都和寿才俊一样有钱。”
“但也可以在您的培养下变得和柳荫一样有出息。”余三把柳荫搬了出来。
“不知您有没有考虑过修金?”
余三抛出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谷觅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前两个学生都是特例,但之后如果招收的学生越来越多,她也不可能无偿教学,还免费提供府上的房间供他们居住。
这笔钱她想好了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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