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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落马过往.不喜缘由
见三皇子离开后,那位属下才从一旁走了出来,半跪在地,“可需要下属去继续庇护太子殿下,此间一遭,想必四皇子的处境也难免受扰。”
毕竟如今敢下手在他身上,指不定日后就会主动伤害到三皇子朗睿本人,到底此言是为四皇子,到底也是为了主人。
只是此刻的三皇子朗睿依旧是神色淡漠,将刚刚那番看似脆弱易折隐忍不发当中抽身出来,陷入一处场景当中融入期间,也能够随时随地的离开,这或许早已经是他所境遇经历过的,便是当初也是这样的态度行径,才好让他不至于从情绪波动之中失了分寸。
因为他多知晓,八弟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
只可惜,他的恨与怨又有谁更能懂,八弟该死吗,他固然该去,但是这真正该除去的却另有其人,将死之人却得以长生,只道是滑天下之大稽,因而在摸索着那方才放在枕边的丹药,三皇子朗睿眉目居高临下间淡薄不少,而是将丹药捏碎后稍有作提。
“献给皇帝的丹药可还尚佳,年年益寿还需多加精进些的好。”只是这话语间的意思,那下属自然清楚,因此也领命前去,之后后续的事情,又有谁可知晓,这天下都是囊中之物,且为覆水再收,到底不过是一场隐瞒,天下之同合的隐瞒之中。
那些岁月流逝间,长生之人本不该参与到凡间,可他们独独创造了凡间这些场面现象,何怪忽此,当中是百密一疏唯独算漏了世人千变万化,也不是顽固一同,他该伤之人是谁,自然再有定夺。
只是,难道三皇子朗睿心中真的不会有半点起伏吗,就连自己至亲至爱所见也未必不可,毕竟随着那岁月流逝的,愈发慎重加深的不是爱,而是在那彻骨恨意之下所绵延万里的感情,无时无刻随着心脏的跳动证明着他们鱼死网破的决绝。
其实三皇子朗睿这般毅然决然,并非不知,只是那太子殿下多半也清楚这期间种种,因而在这当中他们二人可谓是表面上的隶属关系,实则却算是相互在惜,也许正是因为一番英雄惜英雄的理念,才会由此而论。
对于中毒一事,太子并非不知,只是那四皇子离开了三皇子的屋中,也是先行在回屋的路上另有所意,于是打算之后就朝着太子殿下的住处前去。
只不过通常也只是留有一道虚幻的浮于表面,多半他们并不住在这所谓的现实之中,太子之所以是太子,也是因为其身份地位,因而他多半是有着一番洞天福地所居,与三皇子这处凡人地界到底也会有些差异。
所以在那屋外的能人异士把守之下,四皇子朗裕也是告知自己想去见大哥,因而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便先行将事情传送符箓告知太子,当那边收到消息,于是也是允可了四弟前来,多半此刻的太子殿下尚在修炼,一般也不会轻易消失。
四皇子朗裕多半心中有些不解困惑,又让他觉得有些难受,所以过来找大哥还是为了说到几分,之前这期间种种,他不知晓是不是自己错了,还是说自己撒气在了不该撒气之人的身上,想到先前的经历,或许他们也都从各自的视角看去截然不同。
只是如今一个不再过问,一个则是心知肚明,或许的确是有着误解和时差的区别,因此之后四皇子与三皇子见面,回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这样才让朗裕心知有些不解。
在看到大哥的时候,朗裕也不似先前那样的开心,多半清楚自己掺杂在了一件事情里面,但是这世俗当中的事情不少,自己只是面对这一件便是困惑不已,如若将来面对诸多,又该如何解释呢?
他不想做最愚蠢的人,但他总归还是要知道些什么才是,或许他会接受不了,但是他起码得知道清楚。
因此在论及过往的时候,太子殿下见他这样的途径思索,到底还是考虑到四弟也的确是该长大些了,将曾经的事情娓娓道来。
只是太子曾经与四弟所处的时间实际上也不算多,因为身负重任,多数时候还是从旁观摩,或是遇到些什么事情才会出面帮协。
“大哥,你告诉我吧,当初关于你和三哥的事情,我想听。”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些有什么用,但是朗裕总想着,自己如果能够从中听到一些令他安心的也好,此刻在经历亲眼所见的那些隐瞒之下,他到底还是有些心慌,他不想真正一辈子都被瞒在鼓里。
但好在太子殿下多是知晓他此刻的心境,于是让身边的能人异士先行宽慰着四皇子,将施法当中设了一处结界,才不紧不慢在洞天福地当中为四弟沏茶静心。
“莫慌,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太子殿下想来是最为宽厚,因此无论遇到什么情形也都不会表露太大的情绪波折,纵然有,多半也能够将眼前之事迎刃而解,多对于曾经的儿时回忆记得还算隐约清晰些。
而朗裕也是落座在大哥的对面,捧着手中的清茶,“大哥、你还记得曾经我与三哥吵架的时候吗?我都有些不太记得曾经是什么时候与他关系不好的了。”
毕竟幼年记忆当中到底还是有几件事情记得尚且深些,多半还能够隐约察觉到些许不同。
“那段时日我不太知晓,但记得儿时你与三弟关系可谓是黏腻,时时因你母妃的缘故相互交际,便是长大也一同,若非日后年长分开渐行渐远,多半也不会有如今的这番误解,虽我之前有心相助,但多半你也不愿听闻,三弟也觉得我话多干涉,因此多半是无从得知。”太子殿下多是将那茶水端起,一旁的能人异士则是用灵力波动测了一番茶水的波动水质,才算是面色如常不动声色的收回灵力。
大抵先前的事情说起来可谓是久远些,因此他们二人对此也是不太记得,而四皇子朗裕也只是从记忆当中挑挑拣拣,实在是找不出来什么年幼时候和三哥亲近的记忆。
“我就记得之前有一次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还是大哥你过来救我的,我记得那个时候和三哥关系应该还好,但是他都不救我,好像还数落了我一顿。”想起那时候冷嘲热讽的现象,多半也是有些气起来,只是这事情四皇子朗裕曾经也没有与太子提及,因此对此也有些不明。
“当年?我记得是有一次你偷溜去马场玩闹,但是那时候我只是恰巧得知经过,所以过去正巧见到,孩童玩闹本没有什么不妥,你当初的那匹红枣烈马如今还在马场里边年长了,你可还记得。”
对于这些事情,太子兴许比起他们记得更加清晰些,但是期间的细节却的确不算了解,估计记忆也时常会相互之中有些出入,就好比这随意提及的一次经历,多半也是有些差异出入,“当初你们二人一同在太师身边学习,多清楚期间种种,除去你总是被说道,常是三弟替你维护几分,收拾些摊子。”
“啊?我怎么记得他总是数落我,还不记得我对他好,他帮我也没见的几次、我就记得一回我没学好记着,然后迟到了些被太师说了几句,他还在那边说风凉话。”对于四皇子朗裕的记忆估计也不假,只是多少是会有着他所不知的情况。
因为年幼沉稳,那时候三皇子朗睿总是或多或少的会与太子殿下有些交际干涉,对此还算是了然。
“可他那时候多少与我抱怨过,说你总是需要他为你说好话。”可能长大之后谈的都是眼下和将来的事情,因此大家成人立冠之后便很少见面,纵然见面也多不过是说些现如今的各种情形遭遇或是之后的打算,对于这次情况,太子到底还是有些回忆往昔经历。
“也许当初你不懂,他若是在太师面前数落你,太师多半不会罚你,身为兄长的训过之后,你固然生气,但之后他还是会常在你负气离开后替你与太师解释好话,之后还常常派人给你送去你喜欢好的吃食,多半我也是从他那儿听来,所以下次记得给你送些你爱食的。”
这些身为年长些的道理,多半是认为无错,但那时候的四皇子朗裕年级尚小,多对于这种情形是不太满意的,也少不得与太子说到几句三哥的别扭话,太子殿下当初常常听闻,也知晓四弟前来多是和自己抱怨起三哥,而自己多是会感慨他们二人的关系亲近,但常常这样说道的后果就是四弟赌气抱怨。
“因此后来不了了之,我便少与你解释,说到三弟的好多少你也不信,他当初也并不在意,你知晓你三哥惯来是看着对什么都不上心,只对自己上心,但实则他还是关切周围之人的,那名誉多半在年少就可得见。”
毕竟那场面当中,多半都不会有皇子意识到周围的太监宫女,但是也唯独只有三皇子朗睿年幼时候早早理解,对于想要出宫年岁稍长侍奉带养自己的宫女嬷嬷行方便特许,也能让其与家人团聚,多半会特地放假让他们相聚,又能够在宫中有些收入,在询问意见后才会下达命令。
这样的皇子心性多少是体谅的,因此多是懂得。
只是说到这事情,又为何偏偏是说当初四弟落马摔下来还被数落,对此多少是有些进展了然。
一旁的能人异士恰巧有一位是曾经跟随太子殿下周身的,对此也只是低声出言提醒了一二。
毕竟他所记得清楚些,多时那时候的三皇子朗睿从何处冒出来,之后找驯马师傅过来看顾稳妥些,恰巧就错了。
这事情太子殿下仔细思虑下,才依稀想起来些,“这、多记得是三弟曾经在你落马时候与我说过什么,虽记得不太清,但那时候你上马时候我还隐隐见到他了,起初以为错意,宵禁时刻本不该出宫,你冒然出去,这事情多半还是怪责下来,他替你担着了。”
“嗯?我怎么感觉听着和我想的不一样。”四皇子朗裕对这件事情多半记得清楚,到底还是摔疼了的缘故,所以听到他们三言两语间和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出入差异较大,所以也多是对账询问了一下。
毕竟四皇子朗裕可记得儿时与三哥关系不好,虽是这样说,实际上四皇子的确是头脑简单了些,最初以为是太子殿下救了自己,起初这事情也并非如此,恰逢此刻太子似乎收到些消息,于是就叫了能人异士前来,“且讯问一番多半知晓,她名了执,可窥几分曾经过往真假,你可要看看”。
这样的行径之中,多是有了几分途径和出口,那一旁名为了执的女子上前几步,于是拿出一副罗盘前来,将那术法投射在玄武罗盘执上,随即那罗盘便自觉的翻转改变阵法,随之则是那曾经的昔日过往所能够浮现出的场景,“还请太子与四皇子将手放上,多可窥见当场执人所思行径与见闻决断。”
那英气女子一身劲装水墨衣裳,背后还背着一只看着很大的竹筒,高束着马尾,身后高于头顶的竹筒里边估计放着不少东西,看着却很轻,看似轻装上阵,此刻只是让他们二人将手放在玄武罗盘片刻,因此他们二人也是照常行径,在此之后的一切也都能够展现查明。
估计三皇子朗睿也不知晓大哥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位能力不凡的能人异士,多少也是感慨:“大哥你这身边的能人异士这么多,隔三差五的又来个意料之外,这次是这种新奇之人,下次又该是什么独到能力。”
太子殿下朗轩宽笑了下也并未应答,多清楚也只有他这般单纯的会随意问问,如若换做别人多半是认为打探消息而为,“谨言慎行,毕竟如今大哥可顾不到你了,若是喜欢,日后再替你留意几位放在身边。”
“尚可,两位可放下了。”在那能人异士言语间说罢,便将那异象玄武盘呈起,在半空当中快速旋转着看不清轨迹,随即忽然一道阵法展开,显露出曾经他们二人记忆当中的场景来。
当时他们二人将手放下,一旁的另外一位能人异士则是上前拿着刚刚浸泡洗净后的帕巾将其擦拭干净,随后又为其染上防护的护身阵法在周身,多半也是看到四皇子在侧,于是也为其照例弄上,或许这样的作为见闻,可见那些能人异士多半而已不止只有一种能力,都是千里挑一的重中之重。
此刻的场景当中所见,也是在那玄武罗盘幻化阵法之中见闻,隐约的将当初的画面显露出来,只是那场景当中,或许也可见期间的三皇子经历,毕竟是早些年间的陈设布局与时日年少,与如今宫中焕然一新的朱墙瓦自然少有逊色,却带着些许的古朴之意。
大抵他们二人也多时默不作声,因此也没有将眼下的这番场景告知于三皇子朗睿,多半知晓四弟现在还是在卧病在床,太子殿下本打算之后前去慰问关切,也恰好四皇子朗裕如今携带疑问前来,就暂且将眼下的疑惑所解,之后再告知于三弟,想必这也多是合乎他的所意之中。
因此随着当年的画面显露,玄武罗盘从模糊当中到逐渐清晰,也将当年事发之前的年岁时日鼎位定格在了当日的时辰之中,且跟随在了这皇宫当中的那一出地界,这能力的确出众,毕竟皇宫当中本就是为封印于阵法,多半是没有任何可能干涉之中的事物,且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下,这样的独特能力也实在是特殊。
太子多时也知晓,对此虽未提及,但多数时候还是心知肚明墨守成规。
追其过往,那时候的三皇子虽然性格冷清,但从小就知晓自己的身份地位与义务所在,就算是所谓的天降异象也并不足以注意,只是外界传闻总是喜好夸大其词,只是稍微上心些,便被称赞如此,当初自然也习以为常。
也许是因为母妃教导自己时候总是喜好所闻经历,因此他也受到些许的性情影响,而对于这个和自己母妃关系极好的弟弟,朗睿虽说不怎么理会,但到底还是知晓自己身为兄长的职责,因而看在母妃之间的关系之间多有照拂。
只是这显然是从后朝前的经历看去,在那事发时候所留下的,大概多是那时候还是幼年时期朗睿隐隐的妒忌和偏见,认为明明自己是对他最后的兄长,但从那以后小四开始粘起大哥,多半是因为此间的落马之事,也不会日后的机关算尽用尽作为,更不曾反思过自己的行径。
朗睿认为阿四虽说喜欢太子,也不过是在最初的时候,因为阿四贪玩,天还没有亮宫门也还没有看就趁着没人见着,故而偷溜出去想要马场驯服一匹烈马,而且正当是黄昏日落在即,故而有心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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