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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十九)
希弥顿了顿,靠着她这小小的胸膛,沉默着,“我只是有些慌,就是考试没把握样,我怕没给你一个好成绩。有些不安吧。”
“好成绩?多好是好成绩?”
“满分100。要是90多,也还行吧?”希弥思索着,想着那些更低的糟糕结果……
“60及格就好。不及格……”斐清默了默,“我也还要星星。”说着打了个哈欠,下巴搭她头顶,挺困的。
“清清,你这……让我更加不安了。”
“为什么?”
“只有太难太难的地狱级难度才会只要求及格,因为你觉得我没有优秀的能力,及格已经是对我的最高要求。”
“那你满分吧,我要你满分。”
“及格挺好的。”
“星星好麻烦。”
“清清,我问你个问题你好好睡,我绝不打扰你了,你也很困了,我影响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啊。
你能感知到表面吗?你的那部分精神体?如果能,要不跟她说下别这么拼,注意休息,别累着了,天黑了,该睡觉了,别熬夜加班,没必要,真的不至于这么拼的。”
“不能。没事的,她怎样,都不会有事。”斐清轻轻道,“我没事就好了。”
希弥沉默,她有事……
最终无奈叹了口气,罢了,那边再怎么拼能拼几天呢?!活就那么多不是吗?!毕竟资源就那么多!
“她也可以算资源的一类。”斐清突然补充道。
“清清,咱别打击我了。你确实不太会哄人。”希弥无奈道,抬起了头,捞起人重新抱在怀里,轻拍她背哄睡。
“谢谢你,清清,我感觉好多了。嗯,我不慌,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只管拼尽全力,后面,我就全交给清清啦,麻烦清清啦,爱你~”
“嗯。”斐清应着,感觉着脸下那柔软,蹭了蹭,起身手按着理了理想理中间,松手但又分开,拉起她衣领,但被抓住了双手。
“清清……”希弥很是复杂唤道,“这是我的胸,虽然……
它本身就是这样的,长这样,不是想挪中间就能挪的,也不能挪,成中间一团了真的不好看,不符合审美……
这,这本身是哺乳的作用,但是咱不需要,你枕也行,但,但真不能因为中间有点硬就……”
“我就看看,怎么回事。”
“清清啊,能不能再问你个事?你能变大吗?差不多像我这么大?你这小小的样,虽然我知道你只是缩水了,但是我总有些良心和道德上的煎熬,你变大了,我整个人都随便让你看怎样?随便摸也行。”
小家伙眨了眨眼,“我试试。”
不多时,希弥沉默抱着被她紧急抓过的毛绒袄一裹的小家伙看着那被没控制好的力量给压塌的房子……
她就不该多这张嘴,她家清怎么可能这方面没防着她呢?得亏她反应格外迅猛的打断了她家清的继续,否则,就不止房子塌了……
“为什么这样了?”斐清则疑惑开口。
“没事,不……
不关现在的你的事,力量稍微失控罢了。”希弥回应道,身后的须须将卷着的康靖雪放下,“麻烦安排新的住处了。”
康靖雪还是愣愣的,回味着刚刚那股子突然而来的迅猛气压,无法反抗,窒息,死亡就在一瞬,得亏那根触手来的及时,而且这气压出现也就一瞬,她能感觉到,那一瞬,她仿佛巨人脚下的蚂蚁样卑微脆弱、不堪一击。
废墟里,一块墙块被掀开,天同样沉默爬出,那须须就捞了那人没捞祂,那一瞬这位格气息的碾压祂根本无法反抗。
“刚刚那,是我们未来,要面对的吗?”康靖雪喃喃道。
“还要更加困难。”希弥回道,然后看向天,“我以为你能躲过去。”
“位格的碾压不容反抗。”天道,“这是位格。”
“位格?”
“是的,所有面对更高位格的事物都会被碾压般无法反抗的臣服,算是一种强势的控制。当然,太过弱小差距过大依旧会死。”
希弥抬头望望天,又颠了颠怀里的媳妇儿,扭头看向康靖雪,“住哪?”
“通讯设备全部毁坏,等等,我去联系。”康靖雪回应道。
希弥点点头,“等你回来。”然后人走后又是一场长长的叹息。
————
汹涌澎湃的天悬河边,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她紧了紧那红袄自带的帽子绳,无言望着这条河,手里出现一个笔记本和一根金色钢笔。
{没有所谓的河神,但有河神妻们,你们便是这条河的统治者。
评级:9星}
她将纸撕下,纸燃烧灰烬被卷入水中。
……
一个雪很深的荒郊野外。
{冬天来了,春天依旧很远,我们熬不过那个冬天。
钱啊,钱啊,他们抢走的不止有钱,还有我们熬过冬天的依赖。
评级:9星}
又一次的撕下,灰烬随风四散。
……
一晃,出现在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不少人看到了她惊愕,窃窃私语。
她没有搭理。
{滴答滴答,时间在流逝,
滴答滴答,脖子上的牵绳越来越紧,
滴答滴答,一个又一个的上帝,
滴答滴答,停不住的奔跑,
滴答滴答,终于倒下。
评级:8星}
有人上前想要询问,然后就见这人又消失了,一阵慌乱散开。
……
某个偏僻地方的大型医院。
{怀孕,肚子不停的起起伏伏;
孩子,没有一个成为我的孩子;
照顾,他们提供吃住和照料,但永远会再次将我们送上那张我们不想躺上的床。
朋友,好多人疯疯癫癫,我们的理智去向何方?
评级:9星}
……
她站在一座黑山之上,面前是深深的坍塌的坑坡,今夜的风有些喧嚣。
{财富是别人的,生命是别人的,家是回不去的。
评级:8星}
……
茫茫的草原之中。
{阿姐阿姐去哪了?
我们成鹰飞向天空。
我们成狼成群奔跑。
我们虔诚跪在地,水银分身魂,鼓声响啊响,我们接生死,扣天门。
转经筒转啊转,我们念着经,成为那菩萨空中落。
阿姐今儿结婚了,拨浪鼓响啊响,头相扣,永不离。
莲花来啊来,我们封佛母,那彩衣身上离。
笛声呜呜,是风吹过我们。
评级:9星}
……
高高的雪山之巅。
{这是堆积的枯骨牢,这是神圣的圣女巅,茫茫的雪山啊,是所谓神的考验,踏过无数枯骨,成就一位圣女。
评级:9星}
……
某处崇山峻岭。
{我们不曾退却,身后即是家园。
评级:9星。}
……
宫殿高塔之端。
{鲜血皮肉供养的天神的云端之上富丽堂皇,美妙绝伦。
评级:9星}
……
高高神庙之顶。
{我们全身包裹,不能露面,就差手持镰刀,成为那斗篷笼罩同样不会露面的死神,斩除那一切对女人不公和对男人的偏私,生归于我们,死,同样该归于我们!
评级:9星}
……
{海水会带走一切鲜血和尸骨,带走屠杀,风平浪静。
海依旧是那片海。
评级:8星}
……
{那一天,一场白光,席卷一切。
评级:9星}
……
{战火纷飞之下,皆是创伤,愿成为和平的白鸽,带来和平和安息。
评级:9星}
……
科研楼。
{生命在于奉献,药物用于人,同样以人实验。
评级:9星}
……
{我们未曾输过,只是身后替我们投降。头颅高高落下。
评级:8星}
……
{这里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和最美丽的爱情,金色鸢尾花永不败落。
评级:9星}
……
{眼睛被硝烟熏黑,耳朵被爆炸贯穿,眼前最后的景象是灰暗的天空,耳朵最后的声音是麻木的抽泣。
我们像那阴沟里的老鼠,但,老鼠有病,也会咬人。
愿成为那疫乱的终端,守来那平静的蓝天。
评级:8星}
……
智者,智者已经麻了,从开始的震惊劝说到如今的麻木,祂忽然感觉头一个的那4星是多么的眉清目秀……
如今,啊,毁灭吧,毁灭吧!累了!祂真的累了!
有这么玩的吗?想毁灭世界直说啊!有必要给祂希望又让祂绝望吗?!为了骗权限如此的哄骗我吗?你的本事也没有骗我的必要啊!
祂可真是招惹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开8星9星真的顺畅的跟随便写写是的……
这玩意儿祂当年写一个真的是半口气歇至少一周的!
祸心抬手抚向了自己的嘴角和喉咙,原本诅咒的黑纹全部淡去了,对面虚了,撤出了……
她陷入沉默,喃喃开口,“就到这吗?不够她玩的,这么弱的吗?”
她手中的笔仿若有一滴油滴入水里般扩散一点色彩,色彩很快混合成了淡淡的灰色,然后是继续的书写。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
我姓许,名如清,字永宁。
我出生在了一个混乱的时代,一开始还好,家也算富有,但,混乱的时代哪有永久的平静、永远的安宁?
最终,父亲带着我们一家人去往了深山,躲进了大山的深处。
后来,也偶有人与我们同样来此避难,恰巧遇上。
渐渐的,我们共同成了一个小村落,大家都很安定和谐。
或许,这辈子也就如此了,我的家人们大多这样想,日做而出,日落而息,有地,有种子,有种禽种兽,勤快些,便不用愁了,只不过没有以前的华绸制新衣,还有各样的好点心罢了。
这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同样也偏远的地方,不然,我们不会在这里停歇。
一年,两年,三年……
我渐渐长大了,许多人求娶我。
我也算大户的孩子,读的诗书礼仪,他们都喜欢我,认为我跟其他女孩子们格外的不一样。
我的父亲一一回拒了他们。
他曾单独跟我说过——我们是避难来的,难过了,是要回家的,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不在这里。
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从我的父亲死了开始吧?
我的父亲死了。
他们说是打猎不小心被蛇咬了,毒死的,他的大腿上有蛇牙印,他们带回来了被打死的毒蛇。
大家都很哀伤,泛青紫的脸,那闭不上的双眸瞪的大大的,很是恐怖。
村里的其他的男孩子们安慰我,许诺保护我,表达着爱意。
我有些软弱了,但还是坚定要回家的念头,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不该在这。
我的大哥没多久也死了。
他们说是因为下雨了太滑砍柴意外从那有些陡峭的坡上摔下来,还不小心撞石头上死了,他的额头有着血,塌了,胳膊腿是扭曲的折断,是同样闭不上的双眼。
我的二哥是死在来的路上的,他体虚,生病没熬过来。
我的三哥是水淹死的,那天大雨,他们说路塌了,我的三哥不幸落了汹涌的大河里,尸骨都没有。
家里的狗子死了,说是可能乱吃吃错什么东西了。
我魂不守舍,然后,我不记得都有谁,袋子蒙住了我的头,我被拖走,衣服被撕开,汩汩的溪水流淌,陪伴我的尖叫。
再见天日时,太阳还灿烂,只是,我的身体黏的恶心,我沉入水底依旧恶心、绝望,张开口,尽是那恶臭的气息,淹没我的声音。
我差点死了,路过的村民招呼正巧救了我。
我的母亲抱着我一声声的安慰我。
这是第一次,某条枷锁,完全解开了。
我的母亲打算带我们一同离开了。
现在,我们一家,还有,我母亲,我的爷爷奶奶外婆,我姨、我大叔叔婶婶、二叔叔婶婶、大伯二伯三伯四伯几家。
我的外婆死了,被我大叔叔打死的,因为,她发现了,我和我的母亲,我们一家子为何会变成这样的缘故,她生气,她为我们讨公道大骂,她被活生生打死,我看着,我和我仅剩的母亲,看着。
我和我的母亲,我们永远离开不了了。
我和我的母亲,还有外婆,我们都被其他家人背叛了。
他们收了其他村里人的好处,把我们一家子卖了。
最主要,是卖我。
因为,我太过好了,长的漂亮,白嫩嫩的,还懂的诗书礼乐,柔顺端庄,是那寻常让人攀不起的大家闺秀。
因为,我一直拒绝,我的家人拒绝。
一家有女百家求,百家有儿百家留。
一双双的手伸向我,各种各样的,熟悉的,不熟悉的。
身体是疼痛的,眼泪是停不住的,不远是与我同样遭遇的母亲。
他们一个个的好像疯了,像那野兽,像那侵.略者,无视我们的意愿,只一个劲的伸手去肆虐,肆无忌惮进行对我们的凌.辱。
一只只的鸟不识窝,为了玩乐随意钻,丝毫不怕窝如何。
一日又一日,太阳每天升起,有时或是阴天,我住过所有人的家,偶尔会看到被牵绳的母亲。
我的肚子一次次大过,又下去,是一条条的新的生命,难看的跟他们一样,后面长大些又好像披上我的皮似的变的白嫩,他们都有小鸟,会飞向天空,享受那蓝天白云,那森林溪流,一切美好;
没有的,沉入水底成为鱼,不知被水冲去何处泥。
后来,有人尝试了吃鱼,大家都喜欢上了吃鱼,这是柔嫩的肉,是他们用那么多粮食供养我换来的神仙肉。
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一天,我仿若重新燃烧,活了过来般逃进了深山。
我的母亲,她放弃了自己,但还没有放弃拯救我。
坎坷的山路啊,让我的双脚鲜血累累,
我不敢停,这是母亲给我的新的生命。
茂盛的树丛啊,不时划伤我的身体,我的身子臃肿沉重有些坏了,但哪怕用上双手去爬,我也不能停下来。
但,绵绵的青山啊,迷了我的眼,拦我的出路;
肚里的鬼子啊,让我不住的流血,更加软了我的身。
他们在逗弄我,看着我在重重绿色的屏障下穿梭,一步步的,突然拉开隔纱,抓住了我。
我逃不出这群山,逃不出。
我仿若被打猎的野猪被绑在棍上给抬回了村,大道上,是一群人牵着狗在笑,我的母亲肮脏凌乱,我好像许久没认真看她了,但我宁愿我瞎了。
她的身子很是瘦小干枯,身形很是扭曲,身上遍布伤痕和秽物,尤其是头,是口,湿漉漉的,覆盖不知谁的粪便,合不上的双腿下,是粗壮的树干,是一滩的血,狗在吃屎,在吃血,在啃被他们用火把烤熟的肉……
她早已死了,死的很凄惨,眼睛闭不上。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再次被抓回来,我希望,她看不到,希望,她认为我跑出去了,不知道我被抓回来了。
他们说,这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一开始选了谁,同意了,就不会如此了。
如果,如果,我之前就同意了其他人就好了。
他们说,这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跟母亲哭诉,我们就不会想走,就不会如此了。
如果,如果,我之前接受了那场遭遇,不自怨甚至想要死去,逼迫得我的母亲做出离开的行为,就不会如此了。
他们说,这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选择逃跑,放弃我母亲给我创造出的这次机会,我的母亲也就不会死的如此凄惨了,至少,她还可以活着。
这都是,因为我……
放弃是什么?
是那嘴角上扬了的笑。
是那松垮塌下去的肩膀。
是那欢声畅快的歌唱伴响。
是那一群孩子围绕的欢声笑语。
是那一户一户勤快忙活的家务。
是那松垂的皮肉,粗糙的双手,一片银丝中夹杂黑丝,那苍老的姿态,渐渐,不再有人碰我。
这个村里,渐渐的,都是近亲了,都是因为我。
啊,都是因为我。
百家无女何处寻?
看着那一个个畸形的孩子,我感觉到了畅快。
但是,很快,有新人来了,带着女人,他们要粮换女人。
小溪依旧汩汩流着,脏的水被新的水冲去。
这是活水。
我是活着的死人。
后来,外面,据新来的说,平定了。
我们村来了位女教师,很朝气,很有学识,很漂亮。
在一种女人中,闪闪发光般的突出。
犹如当年的我。
我尝试委婉劝她离开这里,为什么不直接呢?
大概,我也有了些嫉妒吧,我嫉妒她如此的朝气,像那日出是刺眼的朝阳;
我也被训化了,我害怕被他们抓到后我会被怎样的折磨,眼前出现了母亲的警示。
我成为了那讨厌的人。
我又为什么劝呢,大概,是经历了这么多后最后的一点我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她许是没有接收到我的意思,我印象最深的是她望着那一群男孩子们说——这是祖国未来的骄傲,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她有责任将他们培育成才。
她是那么的耀眼。
然而,跑错了地方。
我死了。
我跳进了那溪流的上方,跳进了那水库,嗯,对,我们这儿修水库了,拦那条大河,说什么什么,我也不懂了。
那天,我约了她,说想给她唱首歌。
已经,很久很久没唱过歌了。
我很喜欢唱歌,大家都喜欢我唱歌,因为我声音好听,婉转清脆。
后来,渐渐的不好听了。
果然,最后,我还是不想当我讨厌的那个人吧。
但我也没有那么勇敢,带她离开。
她能不能逃离,就看她了。
绵绵的青山群呀,把你留下来,
我在青山中奔跑,青纱披做我衣,
咿咿呀呀啊啊啊啊,何时能停下来
我在溪边欢叫呀,水汩汩伴我音,
他们唱啊唱啊啊啊,嘻嘻又哈哈。
水里鱼儿游啊,眨呀眨眼睛,
我随鱼儿游啊,游向那天空呀,
软软的白云落下,我从水里出来,
他们牵着手呼呀呼呀,簇拥我同离开,
我不时频频回头,鱼儿们深潜睡下。
越是回想,越是唱的混乱,一切仿若昨日,然而,她似乎还没想明白。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即是她逃跑的,又是我自杀的。
他们会找她的,他们要关注她的,她是他们的猎物。
不要到深山去呀啊,那里有青网纱;
不要到溪流去呀啊,那里是落泪地;
姑娘不要过来呀啊,这里是迷宫路,
迷呀啊迷呀啊啊,不知何处去。
我劝完就跳了。
但是,失败了。
她为了救我耽误了。
这大概就是惩罚吧,惩罚我的矫情,不下定决心直说,左右徘徊,明明一两句直说就能解决的事,还这样那样……
这是对我犯恶的惩罚,即让她快进到了撕破脸面,又让我不得善终。
他们多像一条条狗在群分一块儿肥美的肉啊。
我,我没被打死,但,很疼很疼,针扎进我的腿,戳我的骨头,我哀求,然而,是一脚又一脚的踢打,是一片的肮脏。
她淋一片白,我淋一片黄。
没有人是干净的。
一个是曾经的猎物,一个是现在的猎物。
都是猎物,被捕猎的肉。
她的同伴被绑了关了,她穿上了身很漂亮的红裙子,他们可笑的摆上了席。
用一个好听的名字——结婚。
结了婚的女人是正式的要永远留在这个村子里的一家人。
她的同伴呢?
她的男同伴在要么死,要么也加入了这场盛宴。
女同伴?
没有,就她一个人。
嗯,就她一个人来,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人太少了?
他们的话依旧那么刺耳,她的学生们也在起哄她,甚至,侮辱她。
我读的书太少了,所以这些孩子们念书不行,她是大学生,就是国家送给他们,让他们来造更多大学生改善村子用的……
与她当初的盼望两相对比下,真是格外刺目。
她死了,很幸运的趁人不备自杀了。
……
仔细想想,我其实有很多次自杀的机会。
但是但是……
我可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就像他们说,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一开始,就死在了路上,或许就好了。
我死了,死在了那水库,被那些“栋梁”们装笼子推水库里玩,最终,于他们的嘻嘻哈哈中死了。
这狼狈的一生啊,恨也无力,怨也无力,像狗样,但还不如狗,祈求那一点不知要来何用的活命。
但,终于也算是结束了,我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啊,如果……
不,从来,都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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