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白鹭入梦深
白眼的少年清风朗月,踏着破碎的月光向两人走来。
彼时的夜色深沉,月光下拉长的影子在心口处仿佛无风燃起莹莹鬼火,沿着宁次全身的脉络细细丝丝的啃咬燃烧。
雏田几乎不敢抬头,即使没有白眼也能看到愤怒在堂兄的每一寸筋脉蔓延。
羞愧,不甘。
一束月光打下,把心绪照的惨白透亮。
在雏田决定伸出手时,一句,一句话语如风般从耳后飘过。
这风似乎从心底遥远的地方而来,却能在最脆弱的脖颈处感觉到像花般开放的温热吐息,夹杂着木叶百年间的寒冷,剑指少年的眉心。
这般寒冷且凌厉,像劈下的惊雷。
“那是日向大小姐的命运,而不是日向雏田的命运对吗?”
雏田的手还在保持着伸出的姿势,虚掩着留在了离少女胸前几寸的地方。
或许是起风了,又或许是没有。那如金丝一般的头发在雏田的指尖缠绕,丝丝细细的痒意就像是从指尖攀爬到了心底。
她像一个虔诚拜佛的僧人一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鼻尖发酸,泪光中,亘古不变的大地,似乎也变得柔软。
这风似乎是刺痛了宁次的眉心,如冬日的风一般,割在了他白净的脸上,仿佛留下了和对方瞳色如出一致的鲜血。
两双一模一样的白眼,一双望着柔软的大地,一双望着肃穆的夜空。
宁次望着千春几乎没有任何波动的面孔,仿佛她只是一尊会呼吸的白玉瓷器。
在雏田第一滴眼泪落到地上,晕染开来的那一刻中,宁次的脑海中闪过了鲜血和玫瑰。
可是少女面上的这种颜色既不带着铁锈味的寒冷也不有着世俗的荼靡。
就像是眼睛只是一双玻璃,透过它你能清晰的看见少女的内在翻腾的血液和跳动的心脏。
这仿佛不似人类一般的真诚和天真。
可能在幼时,身为分家的孩子也曾对着月光宣誓过自己的命运。
但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头疼欲裂的痛苦,月亮也从来都只是肃穆的挂在天空上。
于是面对着月亮,宁次再一次从心底否定了自己。
“难道她就能摆脱日向大小姐的命运吗?”
“为什么不呢?”
“那恐怕是因为它本身就是有大小姐的权利吧。”
“而我。”
宁次把手伸向脑后,解开了护额的绑带。
青色的印记浮现在额头上,深深的扎根在了宁次心底最不堪的地方。
“只不过是一只笼中鸟罢了。”
他想嘲讽她,嘲讽她的无知与天真,却在看见她依旧毫无波澜的神色时禁了声。
指尖好痒,仿佛那团火焰要把他吞噬殆尽。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日向雏田已经身为宗家的大小姐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得所有人的尊敬与喜爱?
为什么?
为什么站在她身后的不是他呢?
每一次摘下护额,就像是把血淋淋的伤口重新撕开,这一次除了彻骨的疼痛,还有丝丝细细的痒意,折磨着他自己。
他想要转身离开,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千春望着表情逐渐寒冷下来的宁次张了张口。
“那么你愿意相信我吗?”
千春想到了来到木叶时闷闷不乐的哥哥,砂隐村和这里,都一样孤独的我爱罗和鸣人,即使是看似最幸福的佐助,也有着不被承认的痛苦。
“愿意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能够解除你的痛苦。”
“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信徒。”
宁次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想说你自大,想说你不自量力,却又在看到你那双仿佛能够看到内部血液的眼睛时禁了声。
“你在做梦吗?”
宁次只堪堪的挤出了这几句话。
“你知道吗?”
千春定定的望向他。
“你又如何证明你所做的梦,不是你在另一个世界的样子呢?”
“或许你的梦能成为现实也不一定。”
千春做了一个起手的姿势,微微一笑。
“那么。”
“要接受我的考验吗?”
“我的预备信徒。”
……
…
远处一片空间的漩涡扭曲后,露出了一个身着红云黑袍的人影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