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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负责的吧？
多的是活不下去就死吧。
“笨蛋。”
意料之中被保科宗四郎骂，我懒得反驳随口应承下来。
“睡吧，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呢，和我这样的人不一样。”说着我松开手已经在找合适的位置准备入睡。
事实是我的手又被保科宗四郎抓住，他直勾勾盯着我眼睛说他觉得我有时候真是蠢笨如猪，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头看看他呢。
我终于明白那句被我认为他无懈可击的答案是为了什么，真的只因为是我。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塞住一样，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面对我的沉默他到最后只是松手让我睡吧，他翻身背对着我没再说的一句话。
我很想把今天这一切归咎于是酒精造成的幻觉，但此刻我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和体温。
自我有记忆以来保科宗四郎就已经出现在我身边，与此同时阴魂不散的还有他的大哥宗一郎，小时候比起他我还是更愿意和保科宗一郎待在一起，主要是他常年都在练刀法不会给我买糖吃，但抵不过我和他学校一直都在一个。
我们分别于他选择追随父亲和兄长的脚步加入防卫队，我按部就班的读完非讨伐类大学成为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我们见面的次数取决于他什么时候休假，但有时候哪怕休假他也会被紧急事况调喊回去。
我曾想通过考核加入防卫队的，这个想法终结于母亲的哭诉，她说她没办法想象失去我的痛苦，我看着她的眼泪终究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可我现在发觉如果那时候我坚持自己的选择或许还能过得快乐一点。
想了好一会，我把头抵在保科宗四郎的背上:“你刚刚那句话是表白吗？”
“不是。”
这人生气了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让他消消气。
但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到最后只好坦诚表露其实我喜欢过他这件事，在很久之前春心萌动时候，问题是那时候他眼里似乎没有我，比起我，大约是他的刀可能更重要些。
过好一会我才听见保科宗四郎问我:“现在呢？”
“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是非他不可的存在。
可能是因为这个答案我获得缓刑，他的语气又恢复往常那样，他向我道了晚安。
“晚安，宗四郎。”
——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随着他说出那句话而发生改变，他照旧会在空闲时间和见面，虽然大多数时间地点都是在我家里，窝在沙发上看书我打游戏或者睡觉一天就这样过去，几乎不怎么会出门。
有时候我会产生一种我们们其实已经交往多年的错觉，但事实上我们谁都没有跨越那条名为朋友的分界线。
我曾以为我们会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到死，直至昨晚我又喝多召唤休假的保科宗四郎来接我，或许是酒精影响大脑思考能力，又或许是色字当头一把刀。
我睁眼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保科宗四郎，这不奇怪我们俩同床共枕次数不算少，奇怪的是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好些咬痕和腰部隐隐约约的酸痛感。
我努力回想，终于回想起彻底断片前保科宗四郎那双情绪不明的眼睛和他几乎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那句让我别后悔。
不得不承认清醒过来的我确实颇为后悔，我甚至想抓起手机再谷歌一番把朋友睡了之后该怎么办？
我放空大脑对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就不能提裤子就跑路吧？这貌似不太厚道而且这可是我家。
事已至此不如先起床去吃饭吧，只是我刚打算起身就发现保科宗四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一点声都没出的静静看着我。
“早上好？宗四郎。”
“其实已经中午了。”
“哦……这样吗？我说天这么那么亮，哈哈。”
好尴尬的对话，尴尬到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到我口不择言的说:“宗四郎，我不可以不负责吧？”
某人不说话他又变成平时那副眯眼笑的样子。
“不要笑得那么恐怖……等会？！不要拿起我手机给宗一郎发消息啊！”
还在起身去拿床头柜上手机的时候超不经意间露出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各种印子，包括但不限于牙印和指甲留下的抓痕，我良心疼痛三秒，真的就三秒。
因为我的腰也很酸痛。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保科宗四郎给保科宗一郎发消息的，因为我特地给他设了壁纸以防哪天我发错消息，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保科宗四郎还因此问过我是不是暗恋他哥，我让他想象力别太丰富，我只是曾经错把发给他的消息发给他哥，从此痛定思痛一定不能让惨案发生。
“你在给宗一郎发什么消息？”
“没什么。”
我凑过去本来想去看保科宗四郎给宗一郎发了什么消息的，结果我发现我已经被保科宗一郎拉黑，虽然我也不能确定到底他拉黑我，还是身旁这位拉黑了对面。
算了，等保科宗四郎离开再给宗一郎打个电话问问怎么一回事吧。
于是我又躺下，问保科宗四郎什么时候回家不是明天还要回基地吗，结果他说他暂时不打算走。
“今天不走还是以后都不走？”
“你希望是哪种？”
保科宗四郎又原模原样的把问题扔给我，这是什么地狱选择？
我试图阿巴阿巴的装傻不想回答，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回答会影响到我和他后续的关系，但这次他没像以前那样好说话。
保科宗四郎执意想要我的答案。
事已至此，我再逃避下去就显得我不像个人:“我更希望你以后都不要走。”
就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保科宗四郎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我没办法想象哪天他脱离我的生活，不过我现在还没理清我到底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不像是喜欢更像是依赖。
接下来的那句话我不敢看着保科宗四郎的眼睛说，我只敢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但我现在好像不喜欢你。”
喜欢他也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久到我已经回忆不起当年是怎么样的心情，比起爱人我似乎更想和他朋友。
话音刚落下，我听见保科宗四郎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说我这话听起来真的不是一般渣。
“因为我不想骗你。”
保科宗四郎还在笑，笑到我有点恼怒的瞪着他看他说他知道，谢谢我的坦诚，但即使如此他会继续喜欢我的。
我回想起那夜他的回答，我忍不住问:“这次总算是表白了吧？”
“你猜？”
“你真的好讨厌。”
“你也一样。”
好吧，果然我们到现在都还单身都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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