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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事实证明，一名专业的塔克斯真的什么都会。雷诺凭借精湛的舞技获得了阿尼安的认可，对方非常爽快地答应帮助他们执行任务。三人以宾客的身份混进弗西托的包厢里，希森则在外面负责接应和解决藏在人群里的打手。
“内鬼已经解决，不过弗西托跑了。”耳机里传来鲁德的声音，“雪崩的人数比我们预计的要多，先撤退。”
希森反手把一个试图偷袭她的男人摔进水池里：“你们都喝酒了吗？”
“为了套话喝了不少，怎么了？”
故乡的教育根深蒂固，希森义正言辞地说：“开车不喝酒，喝酒别开车，我得给我们找个司机。”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滴酒不沾的曾负责送他们回去。但今天曾不在，他们都忘了这回事，为了不被雪崩的人发现异样全部都喝过酒。
她一边卸下敌人手里的枪，一边拨通了扎克斯的号码：“扎克斯，你在米德加吗？”
“刚回来，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忙！”隔着手机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激动，“你在哪，我们现在过来！”
希森以为他和克劳德在一起，并没有多想，“蜜蜂公馆，我发定位给你，去我的车库开最边上那辆车。”
好不容易摆脱了伪装成客人和侍应生的打手，希森和西斯内一起扶着雷诺离开公馆，鲁德负责疏散门口受惊的人群。现在是凌晨的时间点，哪怕是商业区的街道也没有多少行人，和舞池的纸醉金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人还没走出街道，几辆改装过的汽车便堵在了两边的出口，一看就来者不善。
在室内使用魔法和武器容易伤及无辜，但在室外就没有这个限制了，以他们几个的能力解决掉这些人不成问题。希森掌心刚燃起一团火焰，一道银色的细线突然划过眼前的车辆，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坚硬的金属被无声地一分为二，重重坠落在地面上。
弗西托派来的打手最先反应过来，连车子都不管便朝另一个方法没命般地逃走了。又一道银色的光劈开面前的车辆残骸，银发的特种兵的身影在硝烟后缓缓显现。
“要我说，你找的这个司机长得有点像是萨菲罗斯。”雷诺小声地说。
“自信点，把长得有点像去掉。”鲁德也压低了声音，“我们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她明明只喝了一杯香槟，应该还不至于出现幻觉，她喊的小狗代驾怎么变成了大猫代打。希森找到了把车停在街道旁的扎克斯，用眼神询问对方：为什么萨菲罗斯会出现在这里？
小狗从车窗里探出头，同样用眼神回答：他和我一起回来的，我刚才跟你说了我们过来。
两人交流间萨菲罗斯已经提着刀停在了她面前，碧绿的竖瞳扫了后面一眼，“剩下的人……”
“交给我们就好，给他们留一口气，等下还要带回去审讯。”希森连忙说，“没有影响到你的行程吧？”
附近的人早就已经跑光了，只剩下几个爬不起来的在原地装死。银发的特种兵收回目光，“没有，只是顺路。”
“下次需要帮忙也一定要找我，”扎克斯开车把他们送回总部，还不忘热情地推销自己，“我也很靠谱的！”
“我——”希森刚想答应，碧绿的竖瞳似是无意般淡淡地扫了过来。四周的空气忽然有些冷凝，她在直觉的预警下马上改口，“——我知道了，今晚谢谢你们帮忙，早点回去休息。”
安抚完小狗之后，她又看向一旁的银色大猫，夸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愧是萨菲罗斯，果然最厉害了！”
气氛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雷诺悄悄地对她竖起大拇指。
交接完任务后天际已经泛白，希森离开总部时再次见到了那一抹皎洁的银白。萨菲罗斯并没有和扎克斯一起回去，而是环抱双手靠在一旁的围栏上，抬头望向遥远的天幕。
她开心地跑到对方身边：“抱歉，是不是等了很久？”
银发的特种兵侧过头，“喝酒了吗？”
微凉的晨风拂过脸颊，吹散了酒精带来的微醺。希森伸出手比划酒杯的大小：“只喝了一点点，是没什么度数的香槟。萨菲罗斯会和杰内西斯他们一起去喝酒吗？”
“……喝过，酒精对我们影响不大。”萨菲罗斯和她并肩行走，“我送你回去。”
“我真的没喝醉。”她轻轻地揪了一下银白的发尾。
“嗯。”萨菲罗斯低头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衣服很适合你。”
“是吧，这可是我特意选的款式，不仅战斗方便，裙摆下面还能藏很多武器。”希森骄傲地说，“你要不要看看？”
“……”萨菲罗斯沉默了片刻，忽然移开了目光，“确定在这里吗？”
啊，等等，她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不对劲。于是她马上抽出两把枪，欲盖弥彰地补充：“——我是说我的武器。”
“这种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对别人还是少说比较好。”
以往萨菲罗斯都是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这一次直接送到了房间门口。希森突然想起他们两个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去去过对方家里做客，于是把告别的话语改成了：“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银发的特种兵抬起眼帘，似乎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还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迟疑了片刻，他最终还是在对方充满期待的目光下走进了客厅。
“……对了！你等我一下。”
希森飞快地跑进房间翻出一颗储物魔石，等她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萨菲罗斯正站在书架前，似乎对上面的书籍很感兴趣。初晨的微光为银白的发丝镀上一层浅金，仿佛一张定格了空间与时间的画像。
“这个给你。”她把魔石递给对方，“里面放了很多种不同的食材，都是已经处理好、加热后就能直接吃的，有详细的菜谱和说明。我还做了你喜欢的海鲜意面。以后要好好吃饭，不要总是只吃军用干粮。”
萨菲罗斯接过魔晶石，丝绸般的银发如星河倾泻而下，刚好挡住了他的神色。希森已经好奇地转过头去研究到底是什么书能让他感兴趣了，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对方抬头望向她时的眼神。
那并不是英雄应该有的眼神。
就像完美的雕像裂开一道深渊，露出被埋在深处多年的、滋生于黑暗的东西。
想要彻底拥有。
“你喜欢看书吗？”她发现引起萨菲罗斯注意的是自己收集的关于外星生命和平行宇宙论的的文献。
“……还好。”银发的特种兵拥有极端的自我控制能力，他已经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很特别的题材，你对这方面感兴趣？”
“我觉得很有趣，也许我们的世界并不是唯一的，也许这个星球外还有其他星球和生命的存在。”
比如她自己，比如她原来所在的那颗蓝色星球。她一直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又有没有机会再回去。
萨菲罗斯侧了侧头，神色专注：“比如说？”
“比如我有可能是个从其他世界来的外星人。”希森眨了眨眼，抽出两本书递给他，“喜欢的话，要一起看看吗？”
这所公寓设计的书房连着客厅，沙发一侧是落地玻璃窗，初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两人身上，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暖意。萨菲罗斯和她一样，看书的时候会非常专注，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书页翻过的沙沙声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好温暖，好舒服，如果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通宵战斗过后的疲惫和酒精的效力此时缓缓开始浮现，文字开始飘散，翻页的速度越来越慢，不知从哪一刻起就彻底停了下来。希森好像听到有人在轻柔地呼唤她的名字，等她想要尝试做出回应的时候，对方却忽然停了下来，告诉她好好睡一觉，自己会一直在。
那就睡一觉吧。
等希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从黎明到了黄昏。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把她送回来的人还仔细地替她盖好了被子，关上了房门。
公寓安静而温暖，银发的特种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两人看过的书本被整整齐齐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手机弹出一条未读信息，萨菲罗斯在离开前让她好好休息，总部给他安排了临时任务。
……明明是自己邀请萨菲罗斯来做客，结果居然靠在对方身上睡着了，还被他送回房间。
好丢人。
客厅的桌面上有什么东西在黄昏的余晖下闪烁，她走近后发现那是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蛋糕。这并不是她自己买回来的，那便只能是她的客人留下的。
亮面的绸带折射出鲜艳的色彩，和她初见萨菲罗斯那天买的小蛋糕非常像。她当时愣在原地看着被毁掉的蛋糕，银发的特种兵挡在她身前，问她有没有受伤。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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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文的时候有和亲友讨论剧情，她说妹宝太会提供情绪价值了，别说老萨了她看了都拒绝不了哈哈哈。妹宝爱丽丝和小狗三个人一起简直就是情绪永动机（）
再甜个两三章就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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