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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50万!从此我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跟前。”白志强威胁着白宛星。
在亲生父亲的葬礼上没出现的白志强如今为了钱站在了她面前,白志强无意间在电视上瞧见她火了,便急忙来要钱,他丑恶的、急切的嘴脸让白宛星泛着恶心,要不是看在白明的份上,白宛星早就报警抓他了。
白明去世之后她第一时间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也发了不计其数的信息,通通石沉大海,白志强就像死了样杳无音讯,白宛星彻底寒心,生前疼爱的儿子丝毫不关心白明,只知道要钱,像个寄生虫。
白明从小到大为白志强操碎了心,某次白志强闹事被抓后更是一夜白头,原本看起来乐呵乐呵的小老头满脸愁容,谈起白志强时尽是叹气与无奈,沧桑的眼中饱含着泪,白宛星都看在眼里。
如此疼爱的儿子没去白明的墓前祭拜过一次,甚至没问过父亲埋在何处,她为爷爷感到不值。
“我哪里来的50万给你。”
白志强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越说越恼怒,作势打掉了白宛星的手机。
“你少骗我!你都上电视了!我说50万都少了!要不是我爸捡回你,把你养这么大,那还有你的今天!”他扬起手就准备往白宛星脸上打去。
动作太快,白宛星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下一惊,害怕地闭上眼睛,但过了会儿却什么都没发生,她缓慢睁开眼睛。
发现白志强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制服,这几人人高马大看着像专业保镖。
白宛星感到疑惑,皱起眉头,随后听见带头的那个男人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她是哪门子的小姐,白宛往四周看了下,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后,开口说道:“谢谢你们,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是你们的小姐。”
保镖训练有素,很快便将白志强制服妥当,所有人整齐划一站成一排,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白宛星说的小心翼翼。
“大小姐,君总等你很久了。”保镖示意白宛星上车。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谁的人,心想不是吧,她又得入虎穴,保镖依旧保持恭敬,白宛星上了车。
豪车在一座巨大庄园前停下,她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修建整齐的绿色草坪,明明是秋天,草坪却郁郁葱葱。
风吹过由下至上掀起一层又一层波纹,发出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绿色的平原,还是绿色的海。
人在空旷面前显得渺小,风胡作非为地吹动她的黑发,白宛星被惊到了,那一刻她感到宿命降临的时刻,她仿佛要受到某种审判。
白宛星在保镖的带领下踏入庄园,路的两边种满了紫丁香和粉色绣球花,上面残留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花和植物,不远的庇荫处还种了几枝铁线莲,浅紫色探到墙外,生机盎然。
华丽的大厅弥漫着令人沉静的木质香,大理石瓷砖如镜子般明亮,脚步声回荡在大厅。
上空吊着巨大的水晶螺旋流苏吊灯,左右两边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栏杆不沾灰尘,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巨大的古老时钟,四周也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画,看得出来主人热爱艺术。
二楼站了个女人,正对着门口,君容挽起头发,富贵恬静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本来还在和秘书说话的君容在看见白宛星的那刻脸上便换上笑容,“你来了。”
这是两个人自上次的第一次见面,亲昵的语气让白宛星感到不自在,身为母女的她们并不熟悉。
君容顺着楼梯走下来来到了白宛星的身边。
“没受伤吧。”君容关心地问道,她靠近白宛星摸着她的手。
“没有。”白宛星回答道,她从君容的手中抽了出来,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就好”君容看着她这些小动作心中有些失落。
“我们今晚一起吃顿饭,好吗?宛星。”
“不好意思,请问君总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白宛星直奔主题,她下午还要去排练歌曲,没时间在这里跟她耗着。
“别这样好吗,妈妈只是想和你吃顿饭而已。”君容说道。
“你是我的妈妈吗?”她问道。
“当然了。”君容拿出亲子鉴定书,这张薄薄的纸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袒露无遗,白宛星的确就是君容的女儿。
此刻外面的阳光好到不能再好,阳光穿过窗外枝丫,在地面上勾勒出叶子的影子,空气中游荡着茉莉花的香气,充盈在她的鼻腔内。
白宛星听着她的话觉得可怕,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取走样本,甚至没有一丝察觉。
年少时对母亲的空缺还抱有执念,可随着年龄增长她明白有些事强求不来,该她有的怎么都会到她身边来,而没有的倒也不必执念不放,让自己平白无故受了伤。
更何况在没有任何庇佑下她依旧长大了,白宛星很喜欢这样的自已。
“抱歉,我还有事,恐怕不能和君总一起吃饭了。”白宛星说道。
“是去找席野墨吗?”君容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君容并不喜欢对自己如此陌生的女儿在她面前展露出对别人的依赖。
“宛星,年少时的爱来的轰动又炙热,自以为能够抵过世间万物,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以利益作为交换的。
爱的深了不过是给自己割了个口子,也给了别人一个伤害自己的理由,就好比给了对方一把能够轻易伤害自己的利刃,而失望的那刻就是他将利刃刺进了你的最软处,流血不止,即使侥幸愈合了,也会在某天突然崩开来。”
君容又离女儿近了一点。
“席家深不可测,各中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所有人只为利益而结交,席家的原配夫人其实也并不爱席,没爱的两人最终还是因利结亲生下了席家长子,母亲并不希望你踏入这样一个形如沼泽的家里去。
席野墨不是你的第一选择,也并非良配。你能够保证席野墨就不是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之后才有意接近你的吗?
原谅母亲说这么多,希望你并不会因此而记恨我,”
见识过人间无数险恶,摸爬滚打才达到如今地位的君容自知亏欠女儿许多,如今的她也有足够的资本去撑起白宛星想要的任何东西,纵使她要天上的星星,君容也能想方设法给她摘下来,只要白宛星喜欢。
“宛星,你知道女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是心软。你能保证他没有利用你来获取我的信任吗?获取我的投资?”君容说道。
“他不是这样的人。”白宛星下意识否认,她相信他。
“是吗?”君容使了个眼神,秘书把一个文件夹放在了桌上,“打开看看吧。”
“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相信。”
此刻的君容像个身居高位的将军,对着白宛星发号施令。
白宛星没动文件夹,甚至没看文件夹一眼。
她只是一直看着君容身后花瓶中插着的粉色洋牡丹,花苞开始变红,嫩叶开始舒展,白宛星想应该过不了多久花朵便会全数绽放。
君容知道现在和女儿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她放软语气,握着白宛星的手。
“只要你转身,母亲永远都在这里。”
白宛星甩开她的手,“永远?”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当初为什么抛弃我?”她问。
这句话她很平静地说了出来,没有歇斯底里,仿佛是在问今天天气好吗,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但白宛星知道自己在心中演习了很久。
问出这句话的白宛星内心期待着君容的解释,她没看母亲的表情,会有愧疚吗?她不知道。
始终没听到回答的白宛星不想在这里露怯,流泪的瞬间就证明自己在乎,她装作不在乎眨了眨眼睛想将眼泪逼回去,随后拿起自己的包包夺门而出,独自一人离开了这诺大的庄园。
保镖想拦住白宛星,君容却使了动作表示不必。
“让她走吧。”君容望着白宛星的背影丝毫没动作,淡淡说道。
可悲的是,或许君容是因为愧疚才想找回白宛星,自己风光无限,女儿却受了多年磨难,时隔十几年再相见的二人属实走不到谈母女情深的那步。
君容不着急,因为女儿总会回到她身边。
她君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不然君氏财团也不会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到如今在亚太地区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其中的杀伐果断鲜为人知。
席野墨出现在初赛彩排现场。
初赛的比赛机制采用不公开,歌手不现身唱歌,现场的评委和观众根据歌声投票,投票结果公布时,歌手才会慢慢从升降台由下向上慢慢出现。
“怎么样?还可以吧?”
冯朗洲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身为这个比赛的总制作人他言语间带了丝自豪的意味。不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席野墨。
这次比赛是S级项目,更是他本人亲自出马,因此在网络上颇受关注,热度居高不下。
两人相识在国外,那时的冯朗洲还只是一个街头卖唱的歌手,没人为他驻足,就在他准备唱完这首便收拾离开时,席野墨停在了他面前,他对冯朗洲说他让自己想起了一个人。
后来冯朗洲投了很多唱片给音乐公司都石沉大海,郁郁不得志,席野墨忽然联系他说有家音乐公司问冯朗洲愿不愿意帮他管理。
宸宇音乐公司就这样横空出世,直到现在旗下有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与炙手可热的歌手,成为了业界内金牌音乐制作公司。
没人知道宸宇音乐公司幕后的大老板是席野墨,也不会有人把音乐公司和物理大佬联系在一起。
冯朗洲回忆起他那天在电话里说见到那个女孩,原来就是白宛星,他撇了眼席野墨没什么表情的脸。
为了喜欢的人做到这种程度还是冯朗洲头一次见,他后知后觉原来这所有的一切皆因白宛星而起。
席野墨从很早之前就在为她铺路了,而如今犹如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才刚刚开始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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