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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你自己
九川和玊羽被容青也偷偷带回了王宫,当然,侍卫们都收到了眼瞎的命令,让他们进了容青也的寝宫 。
九川感觉自己快冻成个冰山了,他立马窜到容青也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还招招手让玊羽过来一起。
容青也第一次偷偷摸摸的带人回王宫,紧张的发冷汗,他刚坐下倒杯水喝,门外突然就来人了。
“王子,夜里寒,王命阿琐前来送些被褥与新做的衣物。”
容青也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九川和玊羽两人裹着被子一下弹起来。
容青也晃来晃去,从来没觉得自己寝宫这么一目了然过。硬是转了半天没发现藏身的地方。
“王子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你进来吧。”
门刚被推开,阿琐就看到容青也在面前跟铁板一样站得笔直。
容青也肩宽人又高,把阿琐的视线挡了不少,眼神正要往里转的时候容青也一把接过被褥,微笑着把人赶走了。
玊羽和九川躺在床上,摆出了生平最扁平的躺资躺着,厚厚的被子从头盖到尾,闷的九川脸通红。
听见人走后,九川一把坐起来,大口的呼吸起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暴露了!”容青也小声的叫到。
玊羽也坐起来,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跟九川乱的不相上下,两人缓了一会,忽然相视一笑。
九川伸手帮玊羽撒开头发准备帮他顺顺,结果门外又响起了很轻的脚步声。
两人立马拉着被子躺下。
“谁啊?”
“王子,卑职正在巡夜,抱歉打扰到您。”
“没事,没打扰我,你继续。”
那人正准备要走,却突然又停留下来。
“王子,您房里有别人吗?”
此时容青也的心已经挂在了屋顶上,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怕自己心跳声太大被听到。
“没。”
“门口的脚印很乱,可能是贼人进了您的房间,王子,您开门。”
容青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今天不开门,明天就会被阿父拎着审,云丘在外防一事十分重视,即使他是王子,挂上隐藏外人的嫌疑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不过一会门打开了,那侍卫鞠了一躬后走进去巡查了一番,容青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神不断的瞟着床边的柜子。
玊羽和九川躲在暗格里,两个人紧紧贴着对方,九川挤在最里面,玊羽背贴着他,没来得及梳起的秀发散落在九川的胸前,拂过肩膀和手臂。
头发实在弄的九川有点痒,他艰难的抬手拨开玊羽的头发,却因为空间太过狭窄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响。
那侍卫立马注意到底,他的脚步生越靠近,玊羽就下意识的越后退,九川的手实在没地方放了,从原本的玊羽的肩上转移到腰前。
侍卫打开了柜门,立面只有一些衣物。
他没发现暗格,巡视了几下就走了。
【他走了。】
“嗯。”
【我们可以出去了。】
九川从背后紧紧的抱着玊羽,在黑暗的环境里,他们谁都看不清谁,也没办法动弹,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感受对方的体温。
“玊羽,转头。”
玊羽听话的转过头,九川的唇就迫不及待的覆上去,他抱着玊羽腰肢的手逐渐向上抚摸,将人紧紧按在自己怀里,舌尖粗鲁的破开玊羽的齿关,进去胡搅蛮缠了一番。
玊羽被亲的喘不过气,况且容青也还在外面等他们,索性直接躲开了九川下一步深吻。
“玊羽。”九川有些撒娇的哼了一声玊羽的名字,手里开始发力抱着玊羽的身体。
【听话,我们先出去。】
暗格被玊羽打开,九川不得不放手,容青也在到他们俩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两人干了什么。
“你们…算了。”
九川还在舔嘴唇,回味刚才的感觉。
他拉拉玊羽的手指,玊羽转头看他,露出了微笑。
“我说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容青也紧张的忙前忙后,感觉自己一下老了几岁,结果他们两个还有心情增进感情。
“今天你们两个都不准睡床,给你打地铺。”
忽视他就是这么恶毒的惩罚。
夜晚,九川还在忧心忡忡,他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
他不耐烦的一次次翻动后,突然背后一暖,玊羽抱住了他。
九川转过身,也抱着玊羽。
“你没睡啊。”
“对啊。”容青也突然站在他们旁边,吓得两人立马松开对方。
容青也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九川和玊羽从柜子里出来时那副情欲未退的样子,特别是九川,眼神飘忽,还边舔嘴唇边笑,他想想就瘆人!
容青也望向他们俩打地铺的地方,立马起身过去,走过去看到两人抱在一起。
他一下躺在两人中间,抓着两人的手,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九川想甩开他的手,容青也猛地睁眼转头看他。
“我求你了,就这么睡吧。”
毕竟寄人篱下,有求于人,九川还是识趣的躺下了,三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睡了。
次日,天还未亮,九川就把两人全部喊醒。
“干嘛,你不会现在在报复我吧?”容青也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抱怨着。
“什么报复?你睡迷糊了吧。”
只见九川已经脱了衣服,把窗户打开,面对着吹风。
“啊啊啊啊,冷死我了,你发什么疯?”
容青也看不懂他在做什么,转头看向玊羽,只见玊羽朝他微微一笑,随后就走到窗前跟九川一起面对面吹风。
没一会,两个人就吹得浑身冰冷,头发里也夹杂着雪花。
九川边打颤边说,“准备就绪,容青也你去支开外面的侍卫,我们俩逃出去。”
“啊?你们逃出去干嘛?”
“跪着啊。”
“啊?”
“你不懂,做就是了。”
随后容青也就出去替他们探路了,结果没走两步就发现,今天居然没有侍卫!
奇怪,太奇怪了。
得知没有侍卫,九川和玊羽朝着宫门口飞奔而去,你猜怎么着?诶,宫门是开的。
“我们昨天跪在哪块地来着?”
【这这。】
“把雪堆到我膝盖上,身上也来些…唉,你就不用跪着了,你靠在我身上,对,衣服包着点脚。”
等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容青也就进去把门关上了。
果然,没等一会,好奇他们两的人都来到了宫门前。
“这两个孩子跪了一夜啊?”
“我的天呐,这得多冷啊。”
一位大娘把自己身上的袄子脱下披到了他们两个身上,玊羽在感受袄子盖上时,一下愣住了。
袄子还有大娘的体热余温,玊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感受,很熟悉,又很稀少。
对了,他记得,这个叫温暖。
“哎呀,你干嘛?”有人拉走大娘问道。
“他们还是孩子,冻坏了就不好了。”
随后,围观的人有几个也脱下了袄子,披到他们身上,甚至垫到腿下。
九川看着一个个泛着红晕的脸颊,他们有人笑着,有人皱着眉头。
人越来越多,似乎形成了一堵人墙,挡着风来的方向。
九川和玊羽抬头看他们,每个人的右耳上都挂着刻着云丘族徽的耳坠,青色的耳坠将这些人锁在了雪山,他们每个人,出生既有责任。
雪山不该是他们最后的容身之处。
跪至正午,宫门缓缓打开,宫里的侍卫出来将两人抬入宫殿。在关上宫门之际,九川还能瞥见他们的脸,在雪花的落下间传达着浅显的关心。
他们直接被抬进了议事殿,没有半分休息的时间。
容元兴,容青也和斯克雄都在这里等着了,九川一进去就看到好多几张纸铺在桌上,其中一张画着九川告诉容青也阵眼的分布,其余都是白纸。
“我们就不废话了,画出凤阳城的地形,地势,和所占面积,下黑雨的范围,百姓居住分布,最好有黑雨雨水给我看一看。”
九川不慌不忙的开始画图,玊羽则伸手化出一瓶雨水递给容青也。
一打开瓶塞,云丘的三人瞬间被震住了。
“你看得到吧?”容元兴对玊羽说,玊羽点点头表示肯定。
“什么看到?”九川问道。
“非常强大的灵力,这阵绝对不是凡人所施,就算是妖怪估计都没有几个有这么大本事。”
“这会意味着,这个阵很难破吗?”
“不好说,还要再观察观察。”
九川加速画好了图,容元兴三人围着几张图纸看来了半天,不一会来确认有没有画错,得到否认后就紧皱着眉头。
九川有种事态严肃却又帮不上忙的慌乱。
不一会,容元兴对他们说:“你们先等等,我们再仔细研究研究,我保证,不出三天就能找到破阵之法。”
容青也听到三天破阵惊讶的抬起头,却又在看到九川和玊羽担忧的眼神时瞬间转为了自信的表情。
【九川,我们先走吧,他们族内有些事不便外露。】
“那就劳烦各位了。”
玊羽被九川牵出去,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九川,别担心,我们要相信他们,起码事情在好转不是吗?】
九川摇摇头,他低下头又开始扣手。
“我就是突然想到我爹了。”
玊羽才想起,自祝老将军逝世,九川都在忙,忙的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甚至平时停下休息,他都会给自己找事做,不会给自己思考的机会。
【祝老将军的事,我很抱歉。】
“不,你是为了我好,为了凤阳才不让我回去,你没错。”
【不,九川,我的意思是,祝老将军,很有可能是九疑杀害的。】
“什么?”
【当初我遇到梁渡喧时,在他身上施了追随咒,如果他遇到任何事我都会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他当时遇害事你也在?”
【不,我来的时候,他早就遇害了,可我到的时候他却活生生站着 我只好藏在祝府观察,没想到…】
九川突然有些无力,他看着天空落下的雪花,气愤也有,无奈也有,麻木也有。
“你说她到底想要干嘛,不会就是为了逼我去做什么鬼容器吧。”
玊羽抱住他,说道:【你放心,我会做好一切的,你不是罪人,不是你的错】
“二位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问需要带路吗?”
俩人正伤感着,一个侍卫站在他们面前冷不零丁的来了句。
“需要。”两人人本来蹲着,立马站了起来。
被带到房间后,就有侍女送来了棉衣,帮他们编发,带配饰。
玊羽注意到一位侍女手上的花环,他没见过,也想不到在这寒冷的地方会长出花。
玊羽从镜子里盯着侍女手上的花环,九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里也会有花啊?”
给他编发的侍女笑了,“这是这里独有的花,一年四季都有,是男子与女子订婚后双方都会佩戴的。”
九川转头问玊羽:“你喜欢吗?”
玊羽转头看他,对视许久,淡淡的笑了。
【我喜欢,但现在有很多事都等着我们呢,下一次,你再来帮我采吧。】
九川突然有些小低落,其实玊羽说要或不要九川都会去采,但是玊羽总在为他们之间的事情有所介怀,变得小心翼翼。
侍女们出去后,玊羽问九川接下来什么打算,九川没有说话。
玊羽以为自己拒绝他的要求让他生气了,湊到九川旁边说道:【九川,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拒绝了你让你难过了,我们现在就去采花吧,好吗?】
九川听着他跟自己道歉,他突然发现,玊羽一直都在道歉,一直都在迁就自己。
“我不想采花了。”
玊羽没有反驳,而是又谈谈的说:【好的,听你的。】
“玊羽。”
【嗯。】
“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情?”
玊羽的笑容此时僵住了,他看着九川的侧脸,莫名的委屈。
“你说你喜欢我对吧,那你到底为什么一味的要把我推开?”
【我只是怕你受伤,但我保证过不会再有隐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玊羽,我是说,自从我知道那些事情后,你就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我承认,我确实有把不好的情绪发泄到你身上,但你不是对这一切也不知情吗?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你不要做什么说什么都为我考虑,你要考虑考虑你自己啊。”
考虑考虑自己?玊羽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他出生那会是想考虑自己,结果呢?简直是痴人说梦,因为根本没得选,他被困在玉里时他的伙伴犯下了无数杀戮,而就他的立场而言他没得选,现在他想阻止这一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是为了九川,为了那些冤魂。
考虑自己是需要资格的,他从来没有这种资格。
玊羽知道九川想说什么,但没办法,他早就不把自己当人看待了,就连此时的关心,都是他偷来的。
【九川,这是我爱你的方式,我知道你想让我多为自己考虑,但是,你是我现在最在乎的人,你开心我就开心,看到你幸福我更幸福,我的所有动力就是你,我不知道我们能陪伴对方多久,所以我想让你在与我一起的时候你都是开心的,如果我这么做会让你感到不适,我会尽量改变。】
玊羽总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所有烦躁与苦恼,他们在沟通上有一种契合点,使两人都无论怎么吵,感情依旧稳扎稳打。
他一把把玊羽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我现在就很不开心,你得安慰我。”
玊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干嘛,抱着他的头在额间亲了一口。
“就这样?你就这样安慰人?”
玊羽看他不满意,换成两腿跨坐的姿势,把唇附在他的唇上,用他教自己的顶开了九川的牙齿,却被九川抢先侵入,舌头打乱了玊羽的口腔,到忘我之处,九川直接把玊羽抱起来朝床走去。
【哈,现在不要。】
九川立马转身把玊羽放到桌子上,把人按着亲。
九川实在有些难忍,亲吻的时候干撞了玊羽几下。
“玊羽,求你了。”九川把头窝在玊羽颈窝处撒娇。
玊羽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了,点了点头。
一条鱼儿轻车熟路的闯进了独属于自己的池塘,搅的天翻地覆,泛起无数波澜,温暖的家池水化为一片温柔乡,包容了鱼儿的所有动作,无比刺激的柔情使鱼儿在其中畅游不止,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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