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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援
是夜，星空高悬，宇智波的族地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卡卡西趁着夜色摸到宇智波族地找到宇智波明月的住处时，明月正坐在窗台上欣赏着月色。
“这么晚还不睡，对小孩子的身体可不好。”
卡卡西没有带着白天的面具，但依旧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他的脸上带着一层黑色的面罩。这意味着今夜来此的人并不是只属于火影的暗部，而只是——卡卡西。
明月坐在窗台上依旧比卡卡西矮了一个头，她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面目。少年的眼睛看起来已经比初见时坚定了许多。
“这么晚一个人偷偷摸到未成年少女的房间来，你很有变态的嫌疑。”
明月抬眼，毫不客气地反击。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卡卡西反问回去，明月微微一笑，她知道卡卡西没有恶意。她的目光在卡卡西的面罩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转向了窗外的月色。
“确实，是我邀请你来的，”明月承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卡卡西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
“我在等你开口。”
明月转过身面对着卡卡西，目光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意外，她颇为轻松地挑眉。
“我以为你会放弃反抗。”
“如果没有你，也许会吧。”
“我？”
“没错，你。”
卡卡西抬起手指了指明月，然后微微弯腰平视着她。
“你是个真正的天才，能让宇智波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筹谋，能够成为宇智波的姬君，让宇智波把自己的野心如此毫无顾忌地放到台面上来，你是他们最大的倚仗，如果只有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他们绝不敢这么做。”
“只是因为这个？”
卡卡西直视着明月的眼睛，她的眼睛带着浅浅的棕，和普通的宇智波不一样，就像她生来便注定与众不同。然而此刻是黑夜，那一点浅棕色并不明显，因而他见到的，是和所有的宇智波一样黝黑的眼眸。
就好像此刻他只是在和宇智波的姬君谈话，而不是一个普通、仅仅只能够代表她自己的孩子。
“并非如此，你伸出援手救助那些柔弱的游女，确保她们安然无恙，这让我相信你是个正直与清澈的人。在火之国的边境，你以如此年纪巧妙地抹去了所有痕迹，让木叶的追查无功而返，足可以看出你实在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在日向族地，你心中虽忿忿不平，却能深藏不露，选择了最为明智的退避，这份忍耐与自制……”
卡卡西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他从不是个多言的人。
但是他还没有说完，明月用一个手势制止了他的发言。
“看来当时在火之国边境，你果然在跟踪我？”
“……你发现了？”
卡卡西沉默，明月的关注点有些莫名其妙的跑偏了，但他还有些意外自己的跟踪居然会被发现，毕竟眼前自己平视着的这位姬君，她是那样的年幼。
如此年幼、如此天资，她有资本反抗忍者的宿命，反抗这个世界。
“我也算半个感知型忍者吧……是三代目的命令？”
明月耸了耸肩，随即反应过来卡卡西是受谁的命令。三代目年迈，到底是火影，该有的提防和手段不会少。
卡卡西没有承认，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岔开了话题。
“总之，我觉得你可以信任，所以才会站在这里。”
“你想改变什么？”
“我想要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但是我很清楚，没有什么事情能重头再来了。至少，希望以后的忍者能够成为守护和平的力量，而不是战争的工具。”
明月看向卡卡西的眼睛，虽然不是宇智波，但他也拥有一双黑色的眸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总是与宇智波的人纠缠不清的原因吧。
“有点像千手柱间的想法啊。”
与初代火影类似的发言让明月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曾经被称为忍者之神的男人，她敲了敲窗台，面上浮现出一个微笑。
“初代目是个伟大的人，他是和平的先驱者，不论后来如何，至少真的维持过一段时间的和平，但是……如果真的是正确的道路，为什么今天你还会站在这里，跟我说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卡卡西愣了一下，长久以来对初代目火影根深蒂固的尊崇和仰望有些微微动摇起来。
“没错，他是忍者之神，打遍忍界无敌手，可是他真的是神吗？是神明就不会死了，人就是人，是成为不了神明的。强行塑造神明的结果就是当那个被塑造成神的人离去时，留下的是更大的空虚和混乱。他死了以后战争结束了吗？并没有，系于一人身上的和平终究会因为此人的离去而崩溃，因此我们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一个神明。”
明月停顿了一下，重新看向卡卡西，后者貌似有些惊愕，木叶从小的火之意志教育以及整个村子对千手柱间的疯狂推崇让每一个忍者都能为村子生为村子死，而一旦对村子的利益产生威胁，就会被打上叛忍的名号。卡卡西对现状不满，因为他已经见过太多不该死却死的人、不该发生却发生的悲剧，如他的父亲、带土、日向日差……
卡卡西找不到始作俑者，每一个人在自己的立场上都是对的，可如果都是对的，又怎么会发生这些悲剧呢？那错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是命啊，是这个世界啊。
他直觉地感到这个世界病了，可他不知道病灶是什么，连源头也找不到的他当然也就无从改变。
看不到希望的卡卡西决定得过且过。
直到看见宇智波明月，他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一样的人，这个宇智波的小孩身上烧着一团看不见的火，终有一日要将整个旧世界燃尽。她有他没有的权势地位，有他没有的透彻目光，她是新生的太阳，在黑暗的世界中带来一丝希望，也总有一天会撕碎所有的黑暗。
所以他来到这里，想要跟随她的脚步，哪怕对方是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年的孩子。只有这一次，他愿意赌一把，为美好的未来。
“那么，我们需要什么呢？”
他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痒，是因为紧张吗？
“制度与平衡、智慧与合作、共同维护的和平，而不是依赖于单一个体的权威。我要每一个人都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权力，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力，都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
明月从窗台上跳下来，她向卡卡西伸出自己的手。
“那我们应该怎么实现这个未来呢？”
卡卡西没有立即回应她，追问着细节。
“先不急，卡卡西。我们太弱小了，得找外援才行。”
“外援？”
“受限于年龄和身份，我不能频繁出村，但是你可以，我需要你替我联系一个人。”
卡卡西盯着明月的手，这只手纤细幼小，谁能想到她的主人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他最终握住了她的手，松手的刹那，他看到明月的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我刚刚还在想，你知道了这么多，如果不跟我合作，我就得杀人灭口了呢。”
————
无奖竞猜这个外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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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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