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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
三位看完戏,石导还偷偷跟两人吱吱咕咕的说了一堆。
程轲的听觉向来很好,他看旁边冷漠挑了挑眉看着那公开密谈的三只。
程轲听到些,如石导无脑吹冷漠上妆上相镜头前的效果是现在十倍,如冷漠邪笑起来撩得狠……看来这石导真是因为那日看到冷漠的笑才“沦落”的。
他偷偷问旁的冷漠:“你演的是个美男子?”
冷潇默翻了个白眼:“美得惨绝人寰的那种!”
“啊?”美要用惨绝人寰来形容?程轲理解不了?“那另一个人呢?”他刚明白耽改是个什么鬼,那搭戏的那个呢。
完整的剧本冷潇默还拿不到,但是原作小说里有。“另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程轲自己琢磨起来。
这边三人已经回过来,石导表示他们可以签约了。还关心了下冷潇默现在的状态。冷潇默已经跟原来的公司解约了,虽然公司也觉得他还有空间,但新合约冷潇默觉得并不怎么样,便选择了自由身。石导说可以让他跟他熟悉的经济人签个短期的经济约,这样他这段时间也好有人帮他作好其他的工作,但被冷潇默回绝了,他说跟石导这次也算是他在这个圈子里作的最后一次尝试,若他还是找不到自己今后的方向,或许他未必继续在演员这条路走下去。
三人及程轲也没料到冷潇默有这样的打算。临别时编剧景玥问了问冷潇默对自己即将的CP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冷潇默表示目前没有,景玥跟冷潇默单独留了联系方式。
两人离开时还见到顾绅还在轻舟门外跟经济人呆着,不清楚是不是还想看能不能等到石导……
当然顾绅未发现离开的两人中一人是他的“眼中钉”。
上车后,程轲想着道:“看这剧的演员好像也没凑齐,这要多久才能开拍啊?”
“之前一部剧,石导应该也还要再忙一段时间,应该也没那么快。”
程轲看了看冷漠才道:“没想到你并没有一直演戏的打算。”
“反正你不也觉得我演得不怎么样。”
“要是你真认真了呢?”
“不知道。”说实话,今天跟程轲表演那段,冷潇默觉得演得挺开心的,但真正上剧组里他却没有演戏的乐趣,也因此他提不起劲,加上别人对他的角色要求也十分简单,演多了类似的角色,也没有太生动的角色来找他演了,所幸他就按着一个模式摆烂,反正找他的对他也没太多的要求。
程轲认真的问:“你真的不喜欢‘红’吗?”
冷潇默见程轲那么认真的表情,便道:“红有什么好处吗?”
程轲没有体会过红,但是现在网络发达,不管是专业演员,还是网络红人,想红的人前仆后继,不管是出于虚荣心,还是经济原因。但是眼前的人,一同生活那么久,除了感觉冷漠对生活品质还是有些要求的之外,对于金钱和虚荣,他确也没感到冷漠有野心。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当演员呢?”他不由想到那个旧时代的演员肖默,那人所说是为了让自己被世人所知,以方便他前世的恋人能知道他而跟他相聚,只是不清楚,那个人他后来有没有找到他的那位恋人,小年并没有再查到那人更多的消息。
“机缘巧合吧,当时也正好有些无所事事,没有特别想做的工作,经济上也有些压力。凭脸进的这个圈子。”冷潇默想着,程轲一直也肯定的不也是张脸。
两人说完相对无话。程轲也就开着车离开了轻舟。程轲突然有想法上头,冷漠有问过他万一他火了他要怎么赔他,若这人真的并不想过那种去哪都被拥簇,做什么都需要被管着的生活,自己老这么拱火真能赔吗?赔不了。而且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跟在他身边了吧。
“要不……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想红。”
冷潇默没想到沉默了那么久,听到的是这些,心里有些悸动,他静静的看着这个表面上用十分的心开车,但是眼神却表明不安的人。
程轲已经不是对自己说的话不安了,被冷漠看了一路他的心已经是慌得一批。等到了小区楼下停车处,程轲熄了火,冷潇默才突然出声道:“不知道我进这个圈子转了那么久,是不是就为了能跟你相识一场。”
瞬间,程轲觉得时间都要凝固了,他不能说不被这句话感动到,但是同时冒出来的是那人残酷的——你并不是他缘定之人。
冷漠并不是为了与他相识一场,他应该是为了另外的人。
冷潇默不太明白,自己刚刚有点像表白的话,眼前这个人的表情从震惊?感动?到暗淡下去?什么鬼?难道这段时间这人对自己的各种都只是纯粹的友情?接受不了,明明平时都很暧昧啊?
并不想把直接关系变僵,冷潇默接着道:“怎么了,难道我说跟你有缘有问题?”
“缘”这个字是程轲的敏感字,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冷漠。
“我要想想……”他不敢看冷漠,有些慌乱的回答。
冷潇默不是太明白程轲的反应,也就没再接着说,两人回到了家里各作各的事。直到睡觉……
这个套房是两房一厅,但是从住进来,就是为了冷潇默的恶梦抑制计划,所以只有一张一米八的床。程轲也作不出因为这次交谈后便去睡大厅沙发这样明显的动作。
所以两人上床后躺下,程轲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伸手去拉住冷漠的手。
而冷潇默他的想法从车上下来就没停过。他人不如其名,不光不冷淡,而且直接,虽然不是热情的类型。他一直觉得程轲是他能一眼便看得明白的类型,他也一直看得出这段时间两人同卧中,程轲对他的纠结,有时睡醒时两人都抱到一起了,这个率真的人在想什么,身体的反应也明显告诉他,只不过他还没太明白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说,程轲一步一步接近他并进入他很私人的领域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而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觉得跟程轲一起他很舒服。
不知道现在算不算他明白自己的想法了呢。要是自己真是这样的想法,那这般的退让、逃避不是他的个性。
程轲主动伸过来牵他的手,手心很烫。
于是冷潇默顺从本心,一个翻身将程轲压在身下。
程轲被这突然的动作一愣,两人此时四目相对。冷漠睡觉前洗的澡,现在身上还带着点湿润和沐浴液的清香,额前鬓角的头发也还有点湿,眼睛里也带着点水汽。隔着身上轻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量。这人……程轲脑子里现下是没有任何秩序的乱麻。
冷潇默的手从程轲的发鬓擦过到后枕扣着,他承认石导的看法,眼前的程轲只要稍微捣腾一下,也不输一些明星,特别是他的眼睛,认真望着你时便会把人吸引注视,只不过这人不自知。也或者是故意的……
冷潇默侧了侧头,唇贴上了这人。
一个有意为之,一个CPU已烧爆,火在这霎那点燃并瞬间形成烈焰……(不能说,脑补吧!)
火焰烧尽,冷潇默堕入梦中,他梦见自己在飞行,这个梦有些黑暗,他在迷雾中穿行。突然四面八方冒出一群相似的人影,小个子像个少年,声音轻亮,不太能分辨出男女,只听人影从四面八方发出:你不来找我吗?你不要我了吗?默?你在哪?
冷潇默觉得很烦躁,他不知道这人影是谁,但有种自己应该认识的感觉,他挥手,手似乎连着一支巨大的翅膀,他对着各处的人影喊着:滚开!
双翼翻动分开眼前的雾气,冷潇默拼命向下边的树林飞去,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在找什么,飞过树林,飞过湖泊,在登上另一处岸边时,他想起了程轲。
他终从梦中醒过来!
不舒服,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做的第一个不舒服的梦,实话说,这梦并不恐怖,但是却让他慌乱,而且他能记得这个梦里的内容。
醒来时,程轲还在他臂弯里,不知道是作梦还是他们的大动作之后,程轲的眉皱着,似乎是不适,不知是身体的问题,还是在做些不太好的梦。
冷潇默又轻啄了下程轲的唇,程轲喃了声“别”。
“醒了?”冷潇默不确定的问。
程轲扭了扭,保持着皱眉眼睁了一些。他不太愿意清醒,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明明他应该在感情上跟不是与他缘定之人的冷漠保持距离的……但不久前的深入接触又在他脑子里回味起来。
他忽然反应一件事,翻身坐起。又被身上的不适弄了“嘶”了一声,质问:“为什么我是被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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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何时种下的种子:生长、发芽,并在一夜间开出绚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