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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
冬天的太阳总是升起的格外晚，天色尚是雾蒙蒙的蓝，夏油杰便出门搭乘地铁，换乘两次出站，在鹅蛋黄的晨曦中钻入等待他的车辆。
“早啊，伊地知。”
“五条先生，早上好。”
前两次收到来自五条先生的早安问候时，他还会神色一紧，疑心又有什么整蛊游戏，经过一周的适应，他已经能自然的回复了。
简单问候后，夏油杰便从斜挎包里取出教案，为即将到来的授课做更充足的准备。
“五条先生，最近很认真呢。”驾车的伊地知感叹道。
夏油杰翻过一页，神情自若回答着：“嘛，因为发现把备课放在无聊的坐车时间，就可以有更多的空闲排喜久福了~”
伊地知：“……”
伊地知勉强笑了笑：“五条先生的时间利用很高效。”
“承蒙夸奖。”
*
车辆只能送到高专山脚下，剩下一段得夏油杰自己走，如果鬼蝠鲼在就好了，不对，他现在顶替的五条悟的身份，应当说是——如果学会瞬移就好了。
走过漫长的阶梯，穿过曲折的回廊，刚好踩着上课铃到达教室。
虽然教师经验条很浅，但夏油杰在教学上颇有天赋，他是会认真做教案并且圆满执行的人，对时间的把控也出奇的好，而且会适时关注学生们的需求。
大抵世间之事皆有相同之处，他当学生和教主时培养的习惯和能力，担任教师时依然适用。
这倒不是说五条悟教学能力不如他，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教学风格，一位天马行空，一位脚踏实地，全看学生喜欢。
比如禅院真希就表示：“悟最近讲课更好懂了。”
“但是没那么有趣了。”来自熊猫。
乙骨困惑的挠挠头：“不光是上课，感觉五条老师整个人都变了。”
“焕然一新。”
“改头换面。”
“他谈恋爱了。”
“木鱼花。”
突然乱入了一句，三个人齐刷刷转头看向说话的熊猫。
“看我干什么？”
“你，你刚刚说悟恋爱了？”禅院真希满脸惊恐。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熊猫掰着胖爪分析道，“他的手机震动得格外频繁，而且每次震动他都会往手机方向瞟，一下课就出教室回消息。”
禅院真希皱眉：“这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最近刚好有什么事情。”
“比如招生季。”乙骨补充道。
“对，比如招生季。”
熊猫无语：“悟什么时候对工作这么上心过，还不如说是甜点推送消息。”
“也有可能是甜点推送，说不定是限量那种，”真希说，“还有别的证据吗，有点说服力的。”
“当然有啊，”熊猫分析着，“悟现在都不住高专了，听说住的地方还挺远，每天很早就起床了。”
“消息可靠吗？”
“当然，我在夜蛾papa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
“悟竟然宁愿早起也要住外面，”禅院真希神色凝重，“的确很奇怪。”
“是吧是吧。”
乙骨插话道：“周二午饭时五条老师自带了便当。”
“金枪鱼！”
“那份便当……”乙骨回忆着，“虽然看上去很美味，但是是简单质朴的家常菜。”
“我们都知道，悟之前带的便当都是超豪华——的特级便当，”熊猫抹了把不存在的口水，“分给我们四个吃都吃不完。”
众人沉默点头：事态严重了。
莫名的焦灼感凝固了周围的空间，他们都想说什么，但都没有开口，于是诡异的寂静沉甸甸的压着每个人身上。
渗冷汗的乙骨忧太打破了这份寂静：“不如我们问问五条老师吧。”
“好的！”
“可以。”
“鲑鱼。”
“你去吧。”
不知怎么重担就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乙骨：……啊？
“务必问清楚哦！”
乙骨忧太被推到进教室准备上课的夏油杰面前。
“乙……忧太，有事情要对老师说吗~”
乙骨动作无措，脑袋忍不住往回看，真对上为他无声呐喊助威的同学们。
他捏着濡湿的手心：“老师……”
“嗯哼~”面前是同样鼓励他的老师。
乙骨硬着头皮，大喊一声：“老师，我有个问题不太懂，可以晚上请教您吗？！”
“晚上？”夏油杰思考不足半秒，笑容满面的拒绝着，“今晚不可以哦，老师预约了一家很难约的俄餐，有问题的话现在说也是一样呐。”
“是，是关于格斗方面的。”
“嘛，那就明天格斗课跟忧太讲解好了，”夏油杰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开始上课。”
*
放学后，仍然是兢兢业业的伊地知去送夏油杰。
“还是送到五丁目吗？”
“是的。”
伊地知想了想，表示道：“五条先生，其实我可以直接到你家接送，这你就不用搭乘地铁了。”
“可是……”夏油杰眼眸微眯，弯起的弧度显出几分皎洁，“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呀。”
“……”
伊地知闭上嘴，专注开车。
*
搭乘地铁的人不知何时扣上了鸭舌帽，虽然行走于拥挤的猴子堆里心情不那么美妙，但不得不说，这是隐匿行踪的最佳方式。
依旧是换乘两条线路下地铁，再穿过一条深深的窄巷，便到达位于闹市的公寓。
公寓人口密度较大，拥挤的电梯承载的猴子贴的极近，夏油杰把帽子往下压了压，屏住呼吸，往角落里更贴了贴，才抑制住想要将猴子全部杀掉的冲动。
直到电梯门在指定楼层打开，他才侧着身挤出去，弹掉衣服上的灰尘和褶皱、喷上过载清新剂，才掏出叮铃作响的钥匙插入锁芯。
门内，是可以畅快呼吸的放松区域。
“悟，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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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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