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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
三天了,斋藤看着站在厨房中忙碌的小依,从救总司回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小依除了那天把总司送回来之后,三天以来,她再也没有进过总司的房间,一直都是雪村在照护总司。小依一如往常地笑,甚至一滴泪都没流,只是眼神空洞,笑意未达到心底,让所有的人看着都心痛。
“小依。”斋藤走进厨房,欲言又止。
“阿一是不是饿了?我做了点心,先吃点吧。”小依笑着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点心,递给斋藤。
“我不饿,只是……”
“阿一有话直说嘛。”
“为什么不去看看总司呢?”斋藤终于问出口。
那一瞬间,斋藤看到小依的眼里闪过许多感情,不舍,眷恋,关心,甚至还有,恨!
“我和总司已经结束了。”小依又恢复了平静。
“什么叫做结束了?”门外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雪村扶着步履不稳的总司走进来。
他和她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却仿佛有一世的差距,再也无法靠近。
“千鹤,我们出去吧。”斋藤暗叹一声,带着千鹤出去了。
“冲田先生,找我有事吗?”小依勉强维持镇定。
冲田先生,总司胸口一痛,那样生疏的称呼,是否表示他们真的结束了,努力装作不在意,总司微笑,上前一步,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小依眼眸一闪,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手僵在半空中,总司怔住,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是不是这几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才没有来看我。”总司深深地看着她,声音颤抖,无法自制,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失去她。
“不是,结束的意思是,我们不会在一起了,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既然注定要结束,就不要在拖延下去了,小依挺起胸膛,深呼吸。
“咳咳咳……”总司努力压抑住咳嗽,鲜血却不停地涌出。
小依恍惚地站在那里,看到他吐血,她的灵魂就像被撕成了碎片,但她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她知道,只要她一心软,从此,万劫不复。
总司终于停止咳嗽“是谁说过,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会永远爱我?”他在赌,赌她对他的爱,像一个置气的小孩,什么都没有了,赌上他最后的东西,那种名为爱的东西,如果她爱他,就绝对不忍心伤害他。
“是我。”小依面无表情,冰冷而淡漠“但是,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你,后悔爱上你,后悔和你所发生的一切,如果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相互伤害,什么都不会有。
“噗!”总司吐出一大口血,跪坐在地上,血喷洒在小依素色的衣服上,恍若一朵血色蔷薇,艳丽地绽放,美丽而又绝望。
痛,好痛,小依的指甲狠狠地插进手心,几乎流出血,泪水疯狂地奔涌在脸上,不该哭的,不该哭的,小依慌乱地抹掉眼泪,这泪,为谁而流,为何要流。
“冲田先生还是快点回房休息吧。”她恢复了理智,走过他身旁,准备叫千鹤扶总司回房。
手却毫无预备地被他抓住,总司微微用力,将她扯入他怀中“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抛弃了尊严,只要能留下她,他什么都可以不管。
小依用力地挣扎,挣脱他的怀抱“冲田先生,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她转身走了几步,身后没有一点声音,小依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回头,总司靠坐在墙角,胸口的伤因为小依的挣扎裂开了,血染红了浅蓝色的和服,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眼角,一滴泪逐渐滑落。
“冲田先生,小依扶住他”要快点重新包扎伤口才行。”终究,还是心软了,不能看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放开!”总司用力甩开她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伤口,苍白的脸上冷汗直流“我的事,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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