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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长姐!我来看你啦!”我原本正倚在床上看棋谱,听到声音之后一抬头便看到了叶依依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衣裙,蹦蹦跳跳地向我跑来,一屁股坐在了小棋刚刚给她搬过来的凳子上:“长姐你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我看着她又圆又大的双眼,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因为奔跑而歪了的发髻:“好多了。大夫都说了我没有什么病,不过是母亲不放心非要让我再躺一个月,你也不必隔三差五地就跑来看我,既是入了秋,还是要提防着不要跑地太快,凉着了才好。”
“那些大夫的话我倒不觉得靠谱。”叶依依瘪了瘪嘴道:“长姐你明明是都晕倒了,他们却非说长姐你身体无恙,这不是糊弄人吗?”
我笑道:“可是你看我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吗?”
叶依依自上而下仔仔细细地看了我一遍,叹了口气:“不像…可是我还是不太放心。”
“好了,没有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难道还不清楚吗?若是哪里不舒服的话,自然会说出来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无需担心我。” 我从小棋手里接过热牛乳递给她:“快喝吧,小棋特地给你多加了勺糖浆。”
“谢谢长姐。”叶依依正要低头喝,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同我道:“长姐,那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同我说啊。”
我笑道:“好。”
“改日我一定给长姐你诓来个厉害的大夫,让他好好地给你检查一下。”小棋送完牛乳之后又给叶依依端来了两碟糕点,她便一边吃一边同我念叨让我注意身体。
自从中秋我在皇宫后花园晕倒之后,便在府中昏睡了一天一夜。孟夫人险些吓晕过去,结果就在第二天,我便毫无预兆地自己醒了过来。连宫里的御医都被请了过来,可就是查不出我为何晕倒,只能叮嘱让我好生g修养。就因为这句话,孟夫人便把我关在房间里闷了整整一个月,甚至没收了所有的书籍笔墨,不许我费一点心神。这种没病养病的日子着实难熬,还好有叶依依时不时地跑过来同我聊天,还偷偷给我带棋谱。只是她显然对替我诊病的大夫给出的结果很是不满,这一点她同孟夫人倒是罕见地达成了一致,只是全城的大夫找了个遍,每个人给出的结论都是我身体健康,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
反倒是我自己,对我晕倒的原因猜出了八九分。如果抛开身体上的因素的话,那么便很有可能是因为那天我试图喊出我真正的名字,就像是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我做出了违规的事情,故而受到了纠正和处罚。
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昏睡过去的那段时间,我梦到了叶依依的未来。我穿书之前,只读到叶依依并非是叶从山的亲生女儿,其余则一概不知。而此番我却在梦里读到了一部分我从未读过的原书中的内容:叶依依的母亲年少时被人掳到异族,成年后并与一位贵族男子相恋,后来回到中原,而叶从山只不过是她为了给孩子找的一个名义上的父亲罢了。叶依依的母亲为了那异族男子苦守一生,那男子亦没有辜负她,自她离开后始终郁郁寡欢,不过而立之年便撒手人寰,也是因为他的离开,他的另一个女儿,叶依依同父异母的妹妹流落在外,甚至被卖作奴隶。叶依依也就是在一场拍卖会上遇到了她,与她一见如故将她买下。叶依依虽然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但因为冥冥之中的血缘关联始终对她极好。然而这个妹妹却在阴差阳错之下得知了叶依依同自己的关系之后心生嫉妒,在叶依依生产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趁机下手,害得叶依依难产险些丧命。
我看着眼前有说有笑的少女,无法想象这样单纯善良的叶依依在得知自己的妹妹因为嫉妒而想要害自己一尸两命的时候该会有多么难过。
可惜我睡中浑浑噩噩,读到的内容也是断断续续,只能在醒后通过这些零星不全的片段拼凑出大致的内容。即便如此,我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开挂的快乐,旁的不论,至少三天后的那场拍卖会,我绝不能让叶依依遇到她的那位妹妹。
“依依。”我打断她道:“你最近可是要出城去采买些什么东西吗?”
叶依依只短暂地愣了愣,转瞬笑着点了点头:“嗯,长姐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我有一个朋友生辰将至,不知你此番出去可否帮我寻一只好看的玉镯子?价钱材质都无所谓,小巧精致便好。”
“放心吧长姐。”叶依依自信地道:“我一定给你办好!”
我知道她是因为我这么说才临时决定出去,但这也正是我的目的。从这里出城再到叶依依开采的那个玉矿来回恰好三天,再加上挑选,打磨,等她赶回来的时候那个拍卖会也就过去了,叶依依也就能避开同那个妹妹的相遇。
这次的拍卖会拍卖的商品从罕见的珠宝首饰到绝笔的名人字画,再到美女奴隶,珍奇野兽…甚至据说他们曾经有一次公开售卖一次暗杀的机会,只要你能拍下,他们就会为你杀掉任何你想杀的人。也是自那开始,所有的交易活动都转为地下。参加的人或是有钱或是有权。他们带着面具坐在用屏风隔开的薄纱之后,若是看上什么便直接让随从叫价,自己则自始至终都隐藏身份。与其说是买卖,不妨将其称之为一场游戏。权贵们在这里一掷千金,享受用财富来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的快感,而有些商品则是完全无法摆在明面上,而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地将自己的贪婪和欲望暴露。
而要想取得进入这里的机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还不能让叶从山知晓。原书中的叶依依是凭着她母亲留给她的信物方才进入,而我则去找了司马帮忙。作为天下首富,司马自然有这个资格,并且他还是这场拍卖会的常客。他十分大方地表示我可以顶着他的名号进去,并且拿给我信物的时候叮嘱我看上什么就买,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就算花多了也有他买单。我笑着接过东西并且笑着对他道,即使如此我也不会答应一个月给他出二十张试卷的。现在给他出的那些题已经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极限了。一个月二十张,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拼。
只是这种抱上金主爸爸大腿的快乐我还没有享受多久便被一个问题所取代:那就是我的这位金主的大腿实在太粗了。整个拍卖会上唯独的四个“天”字号席位其中之一便是司马。当我
硬着头皮在其他三层席位的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顶层的那个特地为我空出的位置的时候,帷帽后的那张脸着实有些撑不住。
而同一层的先我来到的那三位显然要比我更神秘。每个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四周都被薄纱所遮住,只能从里面向外面看,从外则窥测不到分毫。连带着站在外面他们的随从都是浑身上下裹地严严实实。和他们比起来,我身边这只带了个面具的两个人看上去显地十分业余。
而自我入座起,那三家便几乎没有任何的动静,垂下的薄纱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站在一旁的随从,我恐怕会以为里面没有人。除此之外,他们似乎对于今天的卖品也并不怎么敢兴趣。除了东边的那个人有时拍下了两件珠宝之外,只有我拍了样东西,余下的两人则是一点出价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不只是他们,整个“地”层的兴致都不甚高涨。大部分的东西都被“玄”层和“黄”层的人买去了。直到新的一件商品被带上台,才引起了自拍卖来的第一波高潮。
主持拍卖的人将一个十分小巧精致的盒子拿了上来,打开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锦囊。
“各位,接下来的是一样奇特的商品,我们拍卖的,是二十粒麦子。起价一千两白银。”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议论之声:
“麦子?还一千两?难不成是金子做的?”
“我看说不定是玉的。”
“一粒就要五十两,谁要当冤大头买二十粒真麦子啊。”
简言之:
“各位,此番我们拍卖的乃是货真价实能够种下结种的真麦子。”不顾场下越发响亮的议论声,台上之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只是这二十粒麦子不但抗水涝,并且它们种下之后的产量,要比当今市面上的麦种高出大约一半。”
一瞬间,方才的质疑之声消失不见。近百双眼睛皆聚积在了台上的那个小小的锦囊之上。
“那么现在,各位可以开始叫价了。”
增产近一半的小麦着实很令人心动,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会场。同时也惊动了“天”字号的剩下的三个人,亦在一同出价。只是当那价格抬到六千两的时候,场上竞标的人开始大幅度减少。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他们想要这新麦种无非是想通过增加产量来获利,但当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即使最穷的百姓也买得起本年新产的新麦。就算是卖给国家充当国库也最多保留两年,这也就是说麦子的销量是有上限的。再加上朝廷调控粮价,这就导致薄利多销的这条道也行不通。这新麦虽然能获利,但如果获取它的成本过高的话,整件事也就成了赔本的买卖。除非你无私到主动把粮食上交给国家,否则多出来的粮食只能砸在自己手里。同时他们或许也抱着另一种想法:这东西再怎么珍贵也不过是个麦种,等到这种麦子流通到世面上,他们再想办法搞到就好了,又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然而,有一件事是在场的其他之人所不知晓的。三年之后,整个国家会迎来一场巨大的水灾,田地被水淹没,百姓颗粒无收,哀鸿遍野,无数的人活生生饿死在自己的家中。
他们只专注在这麦子的产量,而忽略了另一点,也就是将来能救他们命的一点故而当我方才听到他说着这高产麦子的时候我瞬间想到了这件事情。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些麦子买到手。
等到价格涨到七千八两的时候,“地”字号最后一个人也停止了竞拍,只剩下我与两个“天”字号的人。
我看着那两个没有丝毫动静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将价格直接抬了一倍:“一万五。”这是临走前司马告诉我的“天”字号的一个无声的规矩,如果有人一下子将上一个价格翻了倍,那就代表他对这样东西志在必得,剩下的三个人除非是打算同他争到底,否则都会自动放弃,也是默认卖了那人一个面子,之后若他们再杠上的话,那人就要还情,自己退出。
果然,剩下的两个人不再出声,我最终以一万五千两白银的价格买走了这二十粒麦子,成为了全场最大的一个冤大头。台下时不时就有试图向上望的目光,大概是想一睹这个人傻钱多的“幸运儿”,即使知道他们根本看不到什么,我也忍不住座位上缩了缩,在接下来的环节中乖乖当鹌鹑。
他们向上打量的动作最终止于这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商品”的上场。
主持人将其称之为今天最美丽的商品,然而被用金链锁住手脚站在台上的却是一个金发女孩。她同书中写地分毫不差:金发齐腰,肤白若雪。身上穿着十分绚丽的异域服饰,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的发辫上点缀着价格昂贵的珍珠,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够卖出更好的价格的“包装”。她是在场之中衣着最为华丽之人,却也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当做物品随意买卖的存在。她大概也知晓自己的命运,尽管双眼都被一块黑布蒙住,但仍能从她微微颤抖的身形中察觉到她的不安。场下的不知是谁吹了个满是挑逗意味的口哨,她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猛地颤了一下,手腕和脚腕上的金链立刻发出声响,引起了下面三层数不清的哄笑声。
那一刻,我仿佛不是在人间,而是身处一个四周都是野兽的牢笼。
我侧了侧头轻声唤道:“平安。”
立刻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回道:“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因为小棋毕竟是叶寒衣的贴身侍女,若是她随便出声的话恐被人认出。所以司马借了我一个他的手下,一是可以帮我叫价二来也是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我们还剩多少钱。”
“小姐你此番出来共带来两三万两白银。方才花了两万三,还剩七千。只是属下临走前家主吩咐过,有他在,小姐您随意出价。”
“好。”我十分满意地坐了回去:“那我倒要看看谁能抢地过我。”
抱着无论这个姑娘将来是否会害叶依依我都不能让她落在他们手上的想法,接下来我让长安疯狂叫价,仿佛我给出的不是什么真金白银而是大白菜。只是我远远低估了美色对人的诱惑。尽管几轮下来参与竞争的人少了大半,但最后剩下来的几个都是“地”字号的硬茬,死咬着价格不放,以至于一直飙升到了三万六千两白银。
“这些人都精虫上脑了吗。”我愤愤道:“方才一万两的麦子不舍得,如今倒是出了三倍的价。当真是黎民百姓不如香车美人。”
“小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长安在一旁低声道:“为美人一掷千金在他们看来是美谈。”
我摇了摇头:“长安,这不是美谈。这是炫耀和私欲交杂出来的病态。将女子作为商品、玩物,买的时候潇洒大方以彰显他们的资本,买回去则随意施暴,你说,这美吗?”
“可是小姐,这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长安的声音异常平静:“小姐你救地了一二救不了千千万万。”
对啊,这样救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眼下的这个姑娘我都需要司马的钱才能将她买下,更遑论其他同她一样遭遇的人。需要被救的,不只是这些受害者。还有施暴者,以及这个被腐蚀崩坏的世道。
偏偏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我所有的挣扎。
“七万两。”
有人给出了双倍的价格。我正对的那个方向,随从举起了牌子。在整场拍卖的尾声,激起了所有人的惊呼,亦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方才与我一同竞价麦种的就有他。如今,饶是我再心有不甘,也只能放弃。
余下的人都想见一见这个豪掷七万两白银只为买一个女子的人究竟是谁。然而按照规矩,“黄”“玄”“地”三层的人要由人引导者依次来开,去后台付账,拿走他们拍下的东西。因此最后只剩下了我们四个“天”字号的人面对面地坐着。寂静又空荡的大厅与四组垂下的白纱相配起来,很是有守灵的意味。
我坐在原地,正犹豫着是否要同那个买走叶依依妹妹的人打个招呼,至少知道她去了哪里,尽可能地帮她一下。在我出神的时候,我左侧的白纱突然被从里面撩开,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走了出来,一条红色丝巾遮住了她的双眼,然而她却像是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一样,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恰好停在了三步远的位置。
“这位姑娘,可否出来一见啊。”
她的声音慵懒婉转很是动听。红衣黑发更是艳丽无双,即使看不见她的眼睛,也不难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绝世美人。只是我眼下却没有丝毫欣赏美女的心情,尤其是欣赏一个刚刚被我拒绝过的美女。
方才就在我拍下第一件东西前,小棋突然递给我一方手帕,说是我右侧的人传过来的。我一打开发现是几行小字,意思是她也很喜欢这样商品,只是此番带的钱不够,希望我能放弃,让一让她,等到结束之后她定好好答谢我。我没多犹豫就拿起桌上的笔在手帕上的“否”字上画了个圈,让小棋送了回去。
眼下我的字和叶寒衣相差无几,为了不暴露什么,我只能用了这么一个有些傲慢的方式。而那边也再没有什么动静。我原以为结束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家谁都不会再有交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找过来了?
反正她也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直接跑路的话,她是不是也就拿我没有办法了?
我有些无赖地想。
只是眼前的女子似乎能读懂我的想法,下一秒,她便勾了勾红唇,笑道:“司马家主一向喜欢这种场合,我原想着这次同他打个招呼,没想到没有等来他,倒是等来了个陌生的司马姑娘。”
我瞬间懵了,她认识司马?
这时长安弯下腰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家主之前与这位并不相识,只是家主每次过来都坐这个位置,想来她是通过这个猜出来的。”
每次来都坐这个位置?这和实名制有什么区别?他直接念自己身份证号得了。
这下子我是跑不了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司马惹麻烦,任我再不想,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我这从头到脚的一身白无常一般的打扮似乎没能吓到她,直到我伸手比划起了手语才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惊讶。
“你,你是哑巴?”
长安反应很快,立刻沉了脸,佯装怒意道:“我家小姐自小便是如此,这位姑娘还请慎言。”
那人嘴角微抽,却是连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不知为何,自她发现我“不会说话”之后态度便仿佛转了一百八十度一样,只是应了一声:“是我唐突了。既然司马小姐言语不变,那便改日再一同探讨吧。”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要走,正巧在这时负责领她的人也到了,她便直接跟着那人离开了。
我微微摇了摇头,正打算继续回去想事,却发现我对面那个位置上亦被人从里面撩开了白纱,一个白衣男子从里走出,并且不紧不慢地绕过半个楼层朝着我这边走来。我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只是想要下楼,而我这个地方恰好是离楼梯口最近的地方。眼瞧着他一只脚已经迈上了台阶,我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正打算冲上去搭讪,他却生生止住了脚步,转身直直地朝着我走来。
这一连串的翻转令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却是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他比我高了大半个头,我只能微微抬起头看向他,然而一时间没有注意帽子后边磕到了颈下,连带着整个帷帽都要掉下来。只一瞬间,他先任何人一步伸手替我拿住了帽檐,修长的手轻轻一压,又把帽子重新扣回了我的头上。
我心下如擂鼓,只能乖乖昂头看着他面上的青铜面具不知他打算做什么。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似乎他特地回来一趟就是为了吓我一跳然后替我拉一下帽子。我目送着那道白色的身影一点点飘下楼梯,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小姐,你认识他吗?”
小棋凑到我耳边道。
眼下这层楼里还有一个人,我不能说话的人设还有继续保持下去。我只能轻叹一声,捏了捏小棋的手。同剩下的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那人遥遥地点了点头
长安是个很细致的人,特地安排了人守在拍卖行外,我跟着他七转八拐地去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而我买下的东西则被长安包装成了布料珠宝,亲自护送去了我和司马一同开的酒楼里。
只是眼下我心里存了事,没有心思去细细查看这些我花了两万多银子的宝贝,而是带着小棋坐在离拍卖行最近的一家茶馆里,凭窗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各色各样的人。
“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啊?你要是饿的话我们就回府,或者点些干净的吃食过来?”
我摇了摇头:“我不饿,我方才点了两盘糕点,你先垫一垫,今日大概会晚些才能回府。”
“我不饿的!”小棋立刻表态:“小姐不吃我就不吃。无论多晚我都陪着小姐!”
我笑了笑:“那你就当是替我尝尝好不好?好吃的话我就再点怎么样?”
听到我这么说小棋这才点了头。其实方才我听到了她肚子叫的声音,小棋一向饭量大,今天陪着我折腾了这么久想来她早就饿地前胸贴后背了。只是今日的这个约我是定要来赴的,小棋也只好跟着我随便解决一点了。
我看着茶馆门口默默道:
苏南玉,但愿我没有会错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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