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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江濯强忍着悲痛: “所以我妹妹就这样没了吗?”
“好你个沈初慎,好一个柳家,我妹妹的就是让你们这样轻易践踏的吗!”江濯涨红脸,含泪控诉。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江濯失去的是至亲之人,教他如何能忍。
周边的人也不知该如何言语,这里不仅有因为江濯雄姿征服的兵将,更多的是永昌帝用来钳制江濯的文臣。
但是现在的这些人都不再是从前一般颐指气使地面对江濯。今天,这样的消息既然能够送到江濯这里,那就证明永昌帝已经决心要舍弃他们来换取江濯对天家的衷心。
如若江濯在已经失去了妹妹啊情况下,在这里还要忍受他们每天对江濯的判断指手划脚。怕是要寒了江濯的心。
可这堆人当中走出来一个男人,这人面白带须。虽长相算不上多好看,但眼中透露出的算计让人心生不适。他倒像是这些人里面官阶大的。
他站出来说: “定北将军,逝者已逝。将军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将那还未赶走的,时时进犯我朝边境的蛮子击退。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言语中带着教训,仿佛一个人的死根本不是什么事。
很明显这人目前是没有意识到现在占据主导位置的已经不是他们了。
可能是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丧失了对形势的判断。还认为自己是可以主导江濯的人,真是可笑至极。
江濯闻言,直接站起身来怒喝: “钱大人。我敬你是圣上派来协助我的人,一直对你多有尊敬。但如今你说这话,是要将江濯的心刨出来放在烈火上炙烤吗?”
“我母为国捐躯,留下妹妹,我只这一亲妹。如今,亲妹骤然离世。钱大人,就连这片刻的感伤时刻都不能有吗?”江濯此时已经不再遏制自己的愤怒。
“江濯也是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征战的利器。况且我江濯,自从领兵出征到现在打过的胜仗,也有十之七八。”
他语气中含着威胁, “钱大人,该是我的,也是时候拿回来了。”
其实江濯早就接到了妹妹的来信。既然妹妹送她这样一份大礼,那自己必定牢牢掌握住。只有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能将这些纸上谈兵之人赶走。演场戏罢了,谁还不会呢。
既然要演戏,那自然是要好好地演下去,演到所有人都相信为止。
那钱大人本就是仗着自己是圣上钦点来盯着江濯的一举一动的,每每在江濯做出什么判断时,总要出来跳脚,很是让人厌烦。
但因着他的身份,就是用来规劝将军的,也没有人能阻拦,回头再被参上一本,治一个不敬上意之罪。
可如今不一样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就要变天了,圣上为了江濯能逼退蛮子,决定卖江濯这个情面。
可就是有人认不清现实。
江濯身边的副将吴峰实在是忍受不了姓钱的这幅嘴脸了, “钱大人,人在做,天在看。亏心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他硬生生的说。
现在也不用害怕这些坐而论道的人的嘴脸了,一群只会将将军的功劳抢过去给自己锦上添花,不要脸。
他本是一小兵,出身不是多么优渥。大梁朝是不允许白丁参军的,能够参军的都是士族或者世家子弟,但中都的世家子弟都不愿参军,而军中每年都有招兵的指标,于是吴峰就被迫顶替了某一家公子的名额。
但是一出生平凡的人在军中有怎么能有好的出路呢,不过是做个小兵。
身边的人,也有多数和他一样。吴峰没有大的志向。原本的他只想在中都城中做些小本营生,维持开销就够了。但如今,被迫参加到了军营当中,又被迫派来了最艰苦的卞城。
吴峰不是没有绝望过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战场上死掉,家眷也可以得到抚慰,自己也能得个英雄的名头。但若是逃亡,或者自戕,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罪名。
所以,吴峰只能坚持下去,他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能某一天,他就会战死沙场。
但是他遇到了江濯。
在与蛮子对峙的一场战争中,吴峰因为斩获众多敌人,被拉出来表彰,那是吴峰从未有过的自豪。他那次是抱着拼了命念头的。
就是这一次,江濯看到了他,他说他欣赏自己,问他愿不愿意跟随他,做他的副将。
吴峰当然愿意,那时的江濯也是初露锋芒,所有士兵都是佩服这位将军的,他才不到三十的年岁。
但是他们也知道江濯在战场上处处受钳制,就是因为高堂上作者的那位的猜忌。害怕将军拥兵自重。
但是将军是何许人也,是真正为国为民之人,将军根本不屑于哪个位子,就像先凌将军一样,他们只在乎百姓生活富足安康,不受战火所侵扰就够了,是真正心怀大义之人。
他的这一出声,顿时激起了在场其他佩服江濯的将士的不满,他们虽都是粗人,但也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打过仗的人,对于战争的事情,总要比这些虽胸中有些墨水,却整天只知道舞文弄墨,畏畏缩缩的在营帐了不敢露头,但到了领功时又理所当然的人强。
不是他们讨厌文人,军师蒋景春他们就不讨厌,军师是懂得用兵之道的人啊。
“是啊,钱大人,给你好话时见好就收,现在可不是钱大人的一言堂了。”
“您没听圣上下的旨吗?让你带着你那些学生同僚回去了。要咱们说,钱大人也是算是个文人,受不了咱们这儿的边疆苦寒,还是趁早回到中都,好好歇着吧。”
“就是,钱大人,这儿也用不着您惦记了,我们陪着将军好生哀悼将军之妹,您就回帐篷里歇着吧,明日一早,就派人送您回那中都。”
打仗之人都是粗人,更有甚者大字都不识一个,说起话来,不想文人一样咬文嚼字。
但就是样的话语,才能让钱大人这样的人涨红了脸。
他本来白净的脸现在已经是紫红色了,胡须都有些立起, “好!你们...你们。”又转过头怒指着江濯, “这就是你带是好兵,带本官回去,定要向圣上好好参你一本,你等着!”
江濯本就有意放纵自己的属下来着一出,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的说: “好,钱大人请便。现在本将军要好生祭奠舍妹了,就不送钱大人了。”
“吴峰,送钱大人回去吧。”
“是,将军。钱大人,请吧。”吴峰强硬的抵在他跟前,大有你不走我就不起开的架势。连带着和他一起的众人也都被其他将士们抵住,隔开和江濯的视线。
“哼。”钱大人一甩袖子,愤愤离去,其他人也都跟着离开了。
见他们离开,那些将士们也都随之告退。将军今日心情肯定不好,就让将军自己一人待一会儿吧。
众人都离去后,江濯的帐中徒然安静下来。只留江濯一人。
皇帝将那些人都调遣回去,又告诉我伤害妹妹的两边都有人,真是有意思。
皇帝不可能这样好心还将人都叼走,即便是他想让我不起反心,也会用将军府和父亲来威胁我,怎么可能给我这样大的便利,照这样看......
看来崊儿这个小机灵鬼还是很有智慧的,那我也要抓紧建立我自己的力量了,这样才能给崊儿底气。
烛光不安的跳动,映照着江濯的的影子在帐布上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
次日清晨
郑欢已经起床将早饭买好回来了,江崊一下楼就看到郑欢兴奋的招手。
“这里,谢大哥快来。”
江崊挑了挑眉一时间竟然感觉到有些熨妥。
好像有这样一个人一起上路也还不错。嗯,江崊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决策。
江崊走过去坐下,桌上有包子,豆浆和小菜。
很是符合江崊的心意,她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沾了点醋,问道: “怎么都是我爱吃的,你问谁了?”
当然不会这样巧。
郑欢谄媚的将豆浆往江崊手边挪了挪: “嘿嘿,谢大哥喝这个,我加了饴糖的,可甜了。”
嗯确实合我心意,江崊心里点点头。
庆烟却在一旁嫌弃的看着郑欢:本来是我该做的事。
“当然是姚涛大哥了。他告诉我,谢大哥最爱吃辛辣的东西,但是在早上却喜欢清淡的。平时虽不爱吃甜食,但是喜欢喝豆浆,而且一定要是甜的,还有......”
郑欢洋洋洒洒的罗列的一连串江崊的喜好,让江崊和庆烟听了都止不住黑了脸。
好你个沈初慎,到底是让姚涛监视了我多少天,连我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呵呵,我记下了。
这时,盯了孙家一晚上的姚涛才姗姗来迟,还打着哈欠,但是一过来,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睁眼一看,江崊和庆烟都眸光沉沉的盯着他,尤其是庆烟,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怎么了?”姚涛丈二摸不着头脑。然后看到了桌上的吃食,都是江崊喜欢的,刹那间他明白了,于是扭头便跑,用了他最快的速度。
庆烟果然已经起身追上去: “你给我站住。”
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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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哥哥出场,^_^
沈初慎:媳妇今天想我了(傻笑)
江崊:呵呵我是在记仇,要还的。(冷笑)
江哥哥:好小子,,你给我过来
沈初慎:(跑飞快)
郑欢:嘿嘿嘿嘿哈哈(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