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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厕所
那天晚上过了零点邓董和吕丽才回来,酒气飘散,吕丽倒床就睡了,为了不影响邓思乐睡觉,邓董让他去跟顾野睡,两人直接睡到中午才醒,下楼就看见南焉端着一份菜放到餐桌上。
“燕燕?”邓思乐揉着眼睛问,他有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南焉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才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真是燕燕?!”邓思乐说着,又跑向厨房开心的喊:“哇塞,是南边哥哥,是南边哥哥在做饭。”
顾野一听探头看去,真是南边,穿着偏小的围裙摸了摸邓思乐的脑袋,从锅里夹出一块肉给他吃。
吕丽坐在客厅很不好意思地说:“真是老了,头天喝了点酒今天就一直晕晕的,还要麻烦小南过来帮忙炒菜。”
“吕姨您客气了。”南边笑着回。
“乐乐,好吃吗?”顾野走到厨房门口问邓思乐。
邓思乐喜滋滋的点头。
“看你这样,不然也给你尝一块?”南边夹着肉举到半空中问他。
他还没回答,南边就自己张嘴吃了,连连点头:“嗯,确实很好吃。”
顾野进来冲洗碗筷,拿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南边大笑,将锅里的菜盛出来,再将最后的青菜放进锅里炒。
等南边端着青菜出来,桌上的人已经坐好了,两个小家伙还在打闹,只有顾野身边空着一个位置,他走过去放下菜想反手摘了围裙才发现被打了死结解不开。
“哎呀,小南穿我的围裙有点小,后面的绳子系不上我就给打了死结,实在不好意思。”吕丽说。
“没事的吕姨,我让顾野帮我解开就好了。”南边说着,背对顾野提了提手里的死扣。
顾野转身帮他,弄了半天也没解开,吕丽只好说去厨房用剪刀剪掉,顾野应下,笑着紧拽绳子走向厨房。
这就有点为难南边了,背着根本掰不开顾野揪着绳子不放的手,只能无奈的成倒退的样子跟着走,脚上的棉鞋有些大,还被绊了两脚。
“你故意的吧,顾小野。”南边说。
“没有呀,这不是为了帮你解围裙吗。”顾野说。
“那还真是辛苦顾大才子了。”南边说。
“当然,”顾野走向南边,他的声音轻轻靠近,用剪刀剪下的那一刻说:“不客气。”
南边听见自己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下意识轻咳一声,笑了笑赶紧走向客厅。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脏会如此异常,同时也怕顾野会听见,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近,顾野只是很平常的说了句逗他的话而已;好在南边的举动也没引起他的注意,放好剪刀也跟着走到客厅吃饭。
电视里不管换几个频道还是重复着播放春晚的节目,看了一会儿大家都困了,特别是两个小的眼皮已经在疯狂打架,为了不吵醒他们,被靠着的顾野和南边小心的拨弄着两个小鬼,一人腿上枕一个,他们俩就坐着眯蒙。
南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只是被火烤着有些犯困,睡了没二十分钟就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顾野,脑袋用手撑着,手肘抵着沙发扶手,上下睫毛重合打出一片阴影,两颊被碳烤的有些红润,嘴唇干干的却也通红。
他下意识的咽了咽,身体开始燥热,感觉到有个地方不太对劲,但他控制不住。
南焉微小的动了一下,好似有个地方被硌的不太舒服。
这一下,南边真的受不了了,他轻声托起南焉将她放到沙发上,然后自己赶紧走向卫生间。
南边抵着墙壁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却被顾野占满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大脑居然把顾野平时的一举一动记得如此清晰,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写字时骨节的松弛,跑步时飞扬的衣角。
他好像很少喊自己“南边”,每次都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会推开自己但不会推第二次,也会一本正经然后藏着偷笑;他总站在身边,一伸手就能靠到,有时又很懒总睡不够,几次课间因为被吵醒会主动搬离紧靠在一起的桌子,睡醒了又会自己搬回来,依旧严丝合缝……
南边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喘了好几口大气,脑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后悔万分,毕竟还是在别人家,做出这种事实在太难为情了。
他拿过花洒冲掉痕迹,洗了个手又洗了把脸,可脑子依旧混沌,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顾野又吓了一跳,随手拉灭了灯绳。
“怎么了?”顾野问,走进厕所开水洗脸。
“没,就是突然出现个人吓一跳。”南边说,看着顾野因为弓背被脊柱顶起的一个个小坡,好像又要开始发疯了,赶忙跑到外面拿起外套,转身顾野已经一脸湿漉漉的走出来了。
“赶紧穿上。”南边举着衣服怼到他面前。
“不要,”顾野拒绝,“我现在挺热的。”
说完到厨房到了杯凉开水喝着,留了一半,将水杯伸向南边问:“你要喝吗?”
南边后退一步,连着摆手:“不要,不要。”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喝顾野喝过的水。
顾野皱了下眉,没说什么走回客厅,这时吕丽从楼上下来了,刚睡醒的样子,声音都是哑的:“你们醒了,今天真是辛苦小南了。”
“吕姨,您今天已经说好多遍了。”南边说着坐到沙发上。
“这鬼天气,干的要死,梅雨天又湿漉漉的,真是讨厌。”吕丽说着走向厨房倒水喝。
顾野刚坐到南边身旁,南边就往旁边挪了一下,他觉得奇怪,试着拉近距离,南边又挪了一下。
“我今天应该没惹着你吧?”顾野说。
吕丽走了出来,递给他们一人一杯水,顾野拿在手上,南边一口气全喝完了才说:“没有呀。”
“你刚刚不是不渴吗?”顾野问。
“现在渴了。”南边说。
顾野依旧觉得奇怪,还想说点什么,南焉醒了,南边立马起身催着南焉穿好衣服回家,南焉脑子还没回神身体就已经站在自家客厅里了,身上的外套只穿进去一只袖子。
回到家的南边直奔自己房间,关上门才敢呼吸,滑坐到地上,愣了好久还是脚踝的凉意把他唤回神的。
应该是刚刚拿花洒冲地板的时候沾湿的。
刚刚在厕所……
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第二天难得的,南边睡了个懒觉,还是被连连敲响的房门声吵醒。
“南哥,南哥,南哥。”刘山的声音传进南边耳朵里,他翻了个身不打算理会。
“顾大才子,南边平时也不爱睡懒觉吧。”刘山听里面没动静,转脸问顾野。
“不然直接进,肯定立马醒。”顾野提议。
里面蒙在被子里的南边听见顾野的声音,一下就坐了起来,抓了抓脑袋才冲门外喊:“起了,等我换个衣服。”
刘山笑了,“都是兄弟,有什么见不得的。”
说完洋装要开门,拧动把手的前一秒被锁上了。
“南哥,你该不会在里面藏了颜如玉吧。”刘山逗他。
“滚。”南边大喊。
房门被打开之后刘山还故意巡视了一遍,被南边踹了一脚才正经起来,顾野端着一碗粥上来,里面配了三种小菜。
“你先吃点垫肚子,没两个小时就可以吃午饭了。”顾野说。
南边两手架着碗边接下,尽量让自己不触碰到顾野。
顾野没多说什么,带着刘山和高祯宇去到三楼。
上午的补习依旧是分成了两边,但不同的是南边不闹腾了,刘山嘴贫他也不理,讲完问题就自己做自己的,顾野中间抽空过来看一眼,南边悄悄地溜到一旁,像是要跟顾野保持距离,他没多说,又重新走回高祯宇身旁。
“南哥,你不太对劲。”刘山虽然低着头写试卷,但是嘴上悄声说着。
“干嘛?”南边问。
“你平常可不是这样的。”刘山说。
“我平常什么样?”南边又问。
“你平常恨不得挂在顾大才子身上,挤了502的那种。”刘山说。
南边皱眉,他并不记得自己是这个样子的,努力回想才发现,刘山真的没说错,但是现在碍着面子不承认,指了指刘山的试卷说:“赶紧做题,还想不想高考了。”
刘山小声回:“我不做题也能参加高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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