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特拉法尔加.罗】水仙与少年

　　　 按照伍尼给的地址，他们找到了目的地——和红心医院同一个进货渠道的料亭。罗想起刚才的梅干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斯摩格冲他晃晃巧克力、又点点自己的嘴唇：想要么，还有。
　　巨大的开门声，把远东长相的服务生吓了一跳，维持着鞠躬迎客的姿势不敢动。俊美的青年匆匆走过，背影带着股落荒而逃；高大男性随后进来，好瑕以整地四处看、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罗翻看菜单等斯摩格坐好，用恢复平静的声音问：“想吃什么？我请客。”男人没有拒绝，并趁着点菜的间隙泡了茶、摆好餐具。罗把菜单还给服务生，手边递来温热的毛巾，端着盘子的手稳稳地举着。好面子的年轻人败了，谢过对方的好意。
　　斯摩格撑着下巴，日料店狭窄的座位让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他很满意。罗就有点不是滋味了：这个人总是捉弄自己，生气又似乎小题大做；现在被他肆无忌惮地看着，脸上刚降下的温度又有升高的趋势。
　　“你在看什么？”
　　“看我的爱人。”
　　罗愣了，反应过来后脸上直接爆红！他有点惊慌地看向四周，镂空的格栅无法隔绝声音，有心人留意一下就能听到。
　　男人反问：“有什么不对？”
　　“……”罗不得不捂住红透了的脸。
　　斯摩格乘胜追击：“刚才的巧克力，你讨厌吗？”修长好看的手指下，传出深呼吸的声音。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
　　手指放下，罗恼火地瞪视对方；瞪着瞪着恼意变成羞意，他挪开视线轻声道：“也还…好啦……”
　　扫过羞红耳朵上金色的耳环，男人的目光变得幽深；服务生开始上菜，他暂时放过对方。
　　日料，神秘古老的极东美食；种类单一但是色彩鲜艳，具有与西方完全不同的美感。每样餐品只有一口，琳琅满目的餐碟摆满黑色的火烧石桌面，浓烈的颜色对比刺激着食欲。斯摩格品尝第一道：粒粒爆开的鲟鱼子点缀清甜的松叶蟹腿，厨师刀工高超，生的蟹腿肉被完整剥离出来。用清酒煮熟的海螺改刀后铺回螺壳，每一片都蕴藏海的气息。
　　罗夹起裹着海胆黄的墨鱼刺身，细密的花刀纹路让墨鱼肉柔软又有弹性，品尝下有柠檬的香气。
　　料汁煮蔬菜后，服务生按照白身—红身的顺序上了第三道。斯摩格看到罗金丝眼镜下透出愉悦，知道他喜欢：“你很习惯用筷子，平时也会吃吗？”
　　“伍尼和这家的厨师一起学艺的，他经常给我们做鱼生。”
　　督察先生咽下富含油脂的金枪鱼中腹、喝了口蜜柑茶解腻，好奇地问：“那他的刀工很好了？”
　　年轻的院长想了想，指着盘中整条脱骨、连着鱼鳞一起烤脆的金吉鱼道：“切鱼的话，我不如他；切人的话，他不如我。”
　　无意中听了一耳朵的邻座食客差点喷出来：OMG这是什么见鬼的比喻？你们俩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在听到另一个声音赞叹道“啊不愧是你棒棒哒”后，邻座绝望得想这哪来的笨蛋情侣。
　　吃过晚餐天色尚早，斯摩格接过衣袋，里面是上次借给罗的衣服，已经洗过了。他表示你的西装我忘在家里了，要不要现在回去拿？
　　“鹰眼家的小姑娘嘟囔的桑格利亚酒，我那有现成的材料。”
　　罗没喝过，思考一下同意了。
　　再次来到这座装满艺术品的房子，他那点不自然，在斯摩格递过来水果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男人眼神纯良地说：“圣诞节假期还没结束，要不我们还是喝热红酒吧，你来切。”
　　“……”把橙子当成对方，一刀剁成两半。
　　与水果、蜂蜜和香料一起加热的红酒，不要煮开，喝下去胃和身体都暖和了。果汁和蜜糖掩盖了酒味，罗不知不觉间喝了很多，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主动吻上了斯摩格。
　　墨蓝天幕上挂着一轮圆月，俊美的黑发青年跪坐着，灰色的眼眸像琉璃一样。斯摩格躺在床上，眷恋着情人赤裸身体的目光犹如实质：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翻过丛林和丘壑。视线和思想一起拉远，时光在这一瞬间凝为永恒：他想到了狩猎女神雪白的金角鹿；
　　帕特农神庙的大理石柱；
　　一望无际的荒漠里，月光下一棵耸立千年的月桂。
　　“在想什么？”
　　斯摩格收回发散的思维：“阿尔忒弥斯，狩猎和月亮女神。”
　　罗挪动身体，换来一声闷哼：“现在这个时候？”
　　“抱歉，”银发男人扶住他的腰，闷哼的人换了一个：“时机确实不合适。”
　　抿起的唇瓣泻出呻吟声，他被带入欲海。斯摩格直起身子把他搂入怀中，扑在颈上的气息激起一阵战栗；手臂被折在身后，罗只能跟随对方的节奏颠簸起伏，男人隐忍地喘息响起。
　　为神所偏爱的青年心中一动，吻了吻对方汗湿的额头：“你可以…再激烈一些……”然后他就后悔了。
　　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小腹里的炙热蒸腾出异样的快感，胸前的纹身被舌尖细细描摹。呻吟变为舒服的喟叹，腰肢不自觉地动了起来。罗感觉自己快要融化，颤抖的大腿无法再维持坐姿，瘫软的下沉让他以为自己被贯穿，也让两人彻底疯狂。
　　唱片机播放着“talking to the moon”，罗眼前浮起一幅画面：
　　海鸥发出嘹亮的鸣叫，振翅高飞；暴雨来临，风吹起浪花拍打到悬崖上；海浪卷起一块碎甲板，又被幽暗的漩涡吞噬；海妖的歌声飘渺动听，压低的黑云散开，露出皎洁的月光。
　　意乱情迷时，男人凑到他的耳边沾染情欲地低语：“你不是月神，你是我的月亮。（You aren't Artemis，you're the moon）”

　　注：黑胶唱片的音乐，来自于火星哥《talk to the moon》混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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