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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偷拍哟
白岁年只是镇定地躲开了男人的视线,接过杯子,疏离道:“麻烦你了森森,那替我谢谢教授。”
来的男人正是白岁年正在伯克斯学院的教授之子,她只身一人在这个地方求学,这件事是教授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更加偏爱也心疼这个女孩。
伯森只是不在意地说到:“没事,父亲和母亲在这都时刻挂念你呢,要不是今晚还要给研究生们补习,不然他们也来了。”
陈清吟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开始交谈到学术上的问题。却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
但是又看到女儿一脸认真讲解着的样子,又将心中冒出的某个有些荒谬的念头甩开,然后起身,对着两人悠然一笑道:“你们两先聊吧。”
白岁年脸上还带着残留的笑意,点了点头:“好。”
然后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两人,还有摇曳的火焰。
“对了,年你的毕业演唱会打算什么时候办?”伯森出声询问道。
白岁年拧着眉,指了指自己坐着的轮椅,有些失笑道:“森森,你也觉得坐着轮椅弹钢琴合适嘛?”
伯森这才注意到,白岁年腿上盖着的毛毯下,是一架冰冷轮椅,诧异道:“年,你这段时间都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糟心的事情罢了。”白岁年说着,眼中是藏不住的落寞。
伯森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是安慰道:“没事的,我明天将约翰医生赠予我的药,拿来给你用用。”
“我们学校的那个约翰校医?”白岁年试探道。
伯森只是笑意吟吟地点了点头。
约翰医生,算是英国数一数二的全能医生,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却选择了在伯克斯留校任职,确实是出乎人意料也是让人想不通的一件事。
不过校内一直有传闻,是因为约翰医生的一生挚爱就在这学校里,让他甘心被困在这座充满着旋律的学院中。
但也只是传闻,还没有得到证实。和约翰医生关系比较好的伯森去问,也只得到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好啊,那就不客气了。”白岁年的笑意更甚了,如碧波般澄澈的双眸,顿时弯的如皎月般完美的弧度。
让伯森愣住了,此刻好像都赶走了他心中莫名聚集的阴霾。
“嗡嗡——”此刻不知道是谁的手机不断震动着。
白岁年看了眼自己那台,安静的躺在桌面的手机,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抱歉,是我的。”伯森带着歉意说到,然后就当着白岁年的面接起了电话,虽然是用法语沟通,但是白岁年也能听得明白,毕竟也在这呆了那么多年了。
无心去打听别人的私事,转移视线,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映入眼帘的还是被雪包裹的树,只不过在月光漫射下,更增添了一抹神秘。
“年,我先离开了,妹妹回家了。”伯森苦笑道,毕竟自己的那个妹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岁年自然也知道和伯森差十岁的那个妹妹,有多爱捣蛋,表示理解道:“好,我送你吧。”
说着就操控起了轮椅。
伯森却先她一步,疾步走到了门口,没给白岁年机会,打趣道:“还是等年好了再送吧,到时候用赛车搭我回家更有诚意。”
门已经关上,白岁年却迟迟没有回过思绪来。
她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在山涧间,开着她现在那台已经在车库落灰的炫蓝赛车,那是一台她自己改装的,所以性能什么都不差,更是在一众赛车中脱颖而出。
当然光有车还不够,没有一个能驾驭它的人也是无用的。
白岁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坐到赛车的驾驶位上,全身的兴奋因子就开始躁动了起来。
握着方向盘,耳畔边掠过的是山风的诉说,还有叶的咆哮。
崎岖山路,考验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某个转角后面就是断崖,也可能就是世外桃源,这些都需要赛车手自己去探索。
白岁年不畏惧,她喜欢那种在山野中急速驰骋的感觉,只有在那种时候她能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存在的。
没有人束缚,也不需要去担心谁的目光。
在赛场上,她就是绝对的主宰者。
比赛中么,她总是带着白口罩,黑帽子压得低低的,没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赛车手“N”长什么样。
就连伯森和她的一些挚友,也只是知道白岁年的赛车很厉害罢了,心中虽然有着怀疑,但终究是没有深究。
这么想着,释然了些,只想让自己快些好起来,离开这个该死的轮椅。
她在这国外这些年的种种经历,陆家人自然也是不知道,因为白岁年从来都只报喜不报忧,再加上白岁年学业有成,导师也时常发邮件过来夸赞白岁年。
事业上更加不带紧张的,白岁年就好像自带锦鲤Buff一样,顺风顺水的。
黑粉?还是误伤了旁人的那种。
白岁年见到一个就揍一个,所以白岁年在国外还有,暴力猫少女的称号。
“岁年,该休息了,明早你爷爷奶奶还来看我们。”陈清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白岁年的身后。
刚下楼就看见白岁年呆呆的样子,心中还颤了下一,还以为这个孩子怎么。
然后又扫视了一眼客厅,发现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了,奇怪地问到:“伯森呢?”
“他妹妹回来了,要去照顾小家伙。”白岁年解释道,然后轮椅缓缓向房间驶去,温声道:“妈咪,今晚我自己来洗澡吧。”
想到昨天妈咪帮自己擦身子的场景,就不禁小脸红扑扑。
怪尴尬的。
陈清吟闻言,先是征了下,然后忍不住嗤笑了下道:“好,注意伤口,别扯到了噢。”
“好。”白岁年应下后,就进了电梯,背影看起来还有些慌忙和失措。
陈清吟站在原地,颇有感受地说到:“女鹅终究是长大了。”
走进了自己房间的白岁年,随便选了套衣服,就进了浴室,小心翼翼地开始了洗澡。
整间浴室顿时水雾萦绕,只有女孩曼妙的身姿,隔着磨砂门隐隐若现。
白岁年注视着水顺着藕臂,流过纤细的腰,最后进了下水道流浪。
白净小腹上的缝合痕迹,倒是显得有些刺眼了。
然而当时却不在意,只是有些刻意的躲避着伤口,很快就洗好了。
穿着一身毛茸茸的蓝色睡衣,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一本《飞鸟集》,细细品味着。
这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白岁年不禁蹙了蹙秀眉,放下书小声嘀咕道:“谁大晚上的还有事呢?”
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看到显示的名字,白岁年只觉得呼吸频率加快了,但还是压下心中的异样,故作镇定地接起了电话。
“苏总,有什么事吗?”语气中满是冷漠,让苏今朝只感觉心脏传来阵阵绞痛。
“谁说的酒精可以麻痹神经的。”苏今朝暗骂道,然后瞥了眼一旁正饶有兴趣看着她的苏苏,还有个一脸无辜的男人。
“岁年....”苏今朝支吾着,磕磕巴巴,一时间竟张口结舌了。
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两瓣薄唇终于是碰到了一起:“我想你了。”
白岁年自然也听到了酒吧中经常播放着的热舞BGM,明白了苏今朝现在这是在酒吧花天酒地呢,心中刚聚在一起的悸动,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顿时就被气笑了,嘲讽道:“喝多了,也别来找我发酒疯阿。”
“对,我疯了。”苏今朝抿了抿嘴,说出了与往日形象截然不同的话。
苏苏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而男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白岁年只觉得心像一艘在汪洋之中的航船,在汪洋遇上暴风骤雨事,跌跌撞撞的船。
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让苏今朝突然变成这样,但她已经放下了,便不想再过多的有纠缠。
耐着性子说到:“那,记得让陈助理带你去看看医生吧。”说完便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有些挫败的瘫坐在轮椅上,眼底满是疲倦的神色。
从来没想过,打一通电话会那么累。
然而苏今朝在听到白岁年声音时,思念就像波涛,汹涌的袭来,溢满了整个心脏。
“活该。”苏苏拿起手旁的一杯果酒,喝了口说到。
心中万分感慨,没想到苏今朝还有这样一幅模样。
“今朝姐。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医生吧。”男人小心翼翼地说到,看着苏今朝一脸落寞的样子,莫名想到了...受伤的小怪兽?
苏今朝只是甩了一记冷眼,慢吞吞道:“曾鸣,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去一趟缅度国。”
缅度国,就是个水源极其匮乏的地方,被渴死都是常见的事情,还有就是也很贫穷,去那无非也就两种人。
一种是去搬砖的,一种是雇人搬砖的,还有一种,就是被当地野生动物袭击而死的。
曾鸣自然是第一种和第三种。
“别别,我还盼着和今朝姐一起执行任务呢。”曾鸣可怜兮兮地说到,但是又见苏今朝这副模样实在是太罕见了,正想趁着苏今朝眼神迷离地看着炫目的彩灯时,浅浅拍一张照片。
正想拍下,没想到,镜头一黑,是一旁的苏苏挡住了。
“不要偷拍哟。”苏苏极清甜的声音,伴着银铃般的笑声在曾鸣耳畔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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